絕代狂妃,腹黑王爺傲嬌妻
沈夢璐回到朝鳳殿的時候,已是亥時降至。 向來忙到夜半都不得安歇的朱鄞禎,今日卻是出人意料地早早便守在了朝鳳殿。
得知沈夢璐回宮,朱鄞禎親自在殿門口迎接了她,並一路牽著她回到了寢殿。將沈夢璐安置到軟榻上坐下後,朱鄞禎又體貼地伸手爲(wèi)沈夢璐捏肩。
“娘子忙了一天,想必累壞了吧!”朱鄞禎柔聲開口,望著沈夢璐的眸子裡滿是心疼。“娘子晚膳用過了嗎?爲(wèi)夫命人備了些糕點(diǎn)小食,娘子再用一些吧!”
“嗯!”朱鄞禎將輕重拿捏得很好,沈夢璐舒適地閉上了眼眸,輕應(yīng)了一聲。因著尉妘妗不讓別人接近,幫尉妘妗洗漱的事,都是沈夢璐親力親爲(wèi)了,過慣了養(yǎng)尊處優(yōu),被人伺候的日子,偶然伺候一回人,倒真是有些腰痠背痛了。
“你今日怎麼回得這樣早?奏摺都批完了?”身上的痠痛緩釋了些許,沈夢璐仰頭望著朱鄞禎。換做往常,朱鄞禎此時正是忙著批閱奏摺的時候。
“爲(wèi)夫今日休假,好好陪陪娘子。”朱鄞禎淺笑一聲,並不過多解釋。
休假?偷懶纔是吧!朱鄞禎定是又抓楚代安的壯丁了。沈夢璐抿脣一笑,也不點(diǎn)破。“我近日瞧著楚代安似乎越發(fā)清瘦了。”
楚代安自從當(dāng)上丞相之後,這日子是過得愈發(fā)忙碌了。朱鄞禎使喚起他來,那叫一個麻溜。朱鄞祁之前忙著尋找尉妘妗和朱鄞褶的下落,常常在外奔波,朝堂之事全仰仗著楚代安幫朱鄞禎分擔(dān)。
沈夢璐剛剛回京頭幾天,楚代安還偶爾跟沈夢璐扯淡抱怨一下,這段時間,沈夢璐卻是連同他見面都十分少,偶爾在宮中遇見,楚代安也都是神色匆匆的模樣。
“沒事,爲(wèi)夫會賞些補(bǔ)品給他養(yǎng)生。”朱鄞禎不以爲(wèi)意。能者多勞嘛,楚代安在經(jīng)濟(jì)建設(shè)和政見上都有十分獨(dú)到的見解,是個一等一的好手,朱鄞禎對他是有十萬個滿意,有楚代安在身邊出謀劃策,朱鄞禎各種舉得事半功倍。
“楚代安到底是有病根的人,你也悠著點(diǎn)纔好,別損了他的身子。”想起楚代安的病根,沈夢璐多少有些憂心。楚代安冒險穿越來回,身體無可避免地受了些損傷,經(jīng)過長期的精心調(diào)養(yǎng),雖說並無明顯的病癥,可太過勞累總歸不妥。
“娘子放心,爲(wèi)夫自有分寸。楚代安是我大明的丞相,爲(wèi)夫還仰仗著他替我大明效勞一輩子呢!”朱鄞禎柔聲寬慰。
二人說話之間,閻如一已經(jīng)將蔘湯和小點(diǎn)送了進(jìn)來。“皇上,娘娘,您們趁熱用些吧!”
沈夢璐先前在攝政王府時陪著尉妘妗吃了點(diǎn)東西,眼下也不是太餓。“先晾晾吧,我去看看小太陽和小月亮。”
沈夢璐說著便要起身,被朱鄞禎輕輕壓住了肩。“小太陽和小月亮都已經(jīng)睡下了,娘子就放心交給凝霜她們?nèi)フ疹櫚桑∧镒幽憔桶残男桑 ?
“可是……”沒有親眼見著兩個孩子安睡的容顏,沈夢璐到底是不安心的。
“娘娘,您就放心吧!小公主今日格外乖巧,沒有怎麼大鬧,先前哭了一陣子,皇上哄了一會兒,便也安靜下來了,這會兒正是睡得香的時候。娘娘您也知道小公主淺眠,娘娘去了,反倒容易驚擾公主。”閻如一知道沈夢璐是放心不下朱潤玥,便也開口幫腔安慰到。
如此說來,朱鄞禎今日真是早早就來了。沈夢璐轉(zhuǎn)頭望著朱鄞禎,眸光溫潤。“你倒是會哄孩子。”朱潤玥鬧起來的時候,有時候連沈夢璐都哄不住,反倒是朱鄞禎,難得幾次被他遇上,都輕輕巧巧地將朱潤玥哄睡了。
“小月亮是爲(wèi)夫前世的小*嘛!”朱鄞禎端起一碗蔘湯,舀了一勺送到沈夢璐嘴邊,無限溫柔地說到。“娘子乖,張嘴!”
“我自己來吧,又不是小孩子。”沈夢璐望了一眼正在佈菜的閻如一,有些不好意思地拒絕,說著便伸手要去接碗,卻被朱鄞禎躲開了。
“娘子辛苦了,今日就讓爲(wèi)夫好好伺候娘子吧!”朱鄞禎的眼眸越發(fā)溫柔了,眼底隱約可見兩族跳躍的火苗。“娘子乖,來,張口。”
沈夢璐的兩頰有些發(fā)燙,白希的臉蛋上飛上了一抹紅霞。朱鄞禎毫不掩飾的暗示,令她一陣羞澀。
“娘子再不張口,爲(wèi)夫只好換一種方式咯!”見沈夢璐遲遲不肯張嘴,朱鄞禎扯著壞笑威脅到。
沈夢璐嗔怪地瞪了朱鄞禎一眼,不好意思地在閻如一的注視下張開了嘴。
“娘子真乖!”朱鄞禎滿意地讚歎一聲,又舀了一勺蔘湯,沈夢璐紅著臉嚥了下去。
見此場景,布好菜的閻如一抿脣一笑,識相地退了出去,並體貼地爲(wèi)他們關(guān)上了殿門。
待閻如一一離開,朱鄞禎便放下了手中的勺子,仰頭將碗裡的湯灌進(jìn)了自己嘴裡,然後不由分說地俯下身,含住了沈夢璐的脣。
沈夢璐瞪大眼睛,被迫喝下了朱鄞禎渡過來的蔘湯,迎接了他兇猛的吻。
朱鄞禎第二次以口渡湯的時候,沈夢璐紅著臉擡手擋住了他的脣。“這樣喝湯,多不衛(wèi)生。還是我自己喝吧!”
“娘子自己喝太慢了,爲(wèi)夫等不及了。”朱鄞禎含糊不清地應(yīng)了一句,伸手抱起了沈夢璐。沈夢璐進(jìn)宮之後,二人相處的時間雖說不算少,可溫存的時候卻並不那麼充裕。
每每朱鄞禎忙完的時候,都已是月上柳梢了,起初那段,沈夢璐總會備上熱湯等著朱鄞禎回來。可近期因爲(wèi)朱潤玥中蠱,沈夢璐爲(wèi)了照顧她就已經(jīng)是身心疲憊,朱鄞禎每次回來的時候,沈夢璐都已經(jīng)睡熟了。朱鄞禎不忍心叫醒她,便只是和衣相擁而眠。
難得今日忙裡偷閒,朱景暘和朱潤玥又已經(jīng)安頓好了,朱鄞禎又哪裡捨得放過這樣的良辰美景。
沈夢璐默默地伸手勾住了朱鄞禎的脖子,將臉埋進(jìn)了他的懷裡。她似乎欠了朱鄞禎不少溫柔。
溫存過後,雖消耗了不少體力,可朱鄞禎和沈夢璐卻都依舊精神奕奕,毫無睡意。
“四郎,尉妘妗失憶了,智力也受到了損傷。”沈夢璐枕著朱鄞禎的手臂,無限感嘆。
好好的人,竟變成了這般愚癡的模樣,怎麼能不讓人嘆息呢!替尉妘妗沐浴的時候,看到她傷痕累累的身子,沈夢璐都幾乎要落淚了。
朱鄞禎握著沈夢璐肩頭的手緊了緊。“我知道。”
沈夢璐去攝政王府看望尉妘妗的時候,朱鄞禎也已經(jīng)去地牢見過朱鄞褶了,從他那邊獲取了些許信息。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尉妘妗,可從朱鄞褶那般狼狽不堪的模樣來看,朱鄞禎也能料到尉妘妗的情況有多糟糕了。
雙腿殘疾的朱鄞褶蓬頭垢面,鬍子拉雜,衣衫襤褸,身上還散發(fā)著陣陣惡臭,那不堪入目的模樣,甚至比乞丐還要不如,哪裡還有半分昔日威武的戰(zhàn)神王爺?shù)挠白印?
朱鄞褶被抓到之後就一直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fā),直到身著龍袍的朱鄞禎出現(xiàn)在他面前,朱鄞褶才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我要見尉妘妗。”朱鄞褶擡著渾濁的眼眸,望著朱鄞禎。
朱鄞禎挑眉。“朕以爲(wèi)你想見的應(yīng)該是娜塔莉婭。”
朱鄞褶毫無笑意地掀了掀嘴角,“恭喜你,終於抓到她了。”娜塔莉婭消失七天未歸,朱鄞褶就知道她兇多吉少了。
事實(shí)上,從娜塔莉婭決定要潛進(jìn)皇宮奪取蠱王的時候,朱鄞褶就已經(jīng)料到了這樣的結(jié)局。他和尉馳瀚朱娉婷聯(lián)手,加上娜塔莉婭和番族的百萬雄師都不曾在朱鄞禎和沈夢璐面前討到便宜,更別說是靠娜塔莉婭一人的本事了。
“你似乎很期待這樣的結(jié)局。”朱鄞禎在不遠(yuǎn)處坐了下來。
“我倒是挺好奇,你怎麼沒有一刀宰了她。”朱鄞褶沒回應(yīng)朱鄞禎的話,反而自說自話。說期待倒不至於,只是娜塔莉婭落網(wǎng),朱鄞褶也並不在意而已。
“你這麼想死嗎?”朱鄞禎有些訝異。娜塔莉婭死了,朱鄞褶也沒法活。
“活成我這樣,還有什麼意思嗎?”朱鄞褶譏誚地笑起來。他現(xiàn)在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活著不過是浪費(fèi)空氣。
他也曾幻想過娜塔莉婭能順利得到蠱王,替他解除同心蠱,換一具健壯的身體。可是隻要一想到那以後,他依舊無法擺脫娜塔莉婭的控制,朱鄞褶便覺得萬念俱灰。
受人牽制,想傀儡一樣活著的感覺,他真的早已受夠了!
原先朱鄞褶那麼積極地回京奪皇位,最大的原因是因爲(wèi)他知道有辦法解除身上的同心蠱,有機(jī)會徹底擺脫娜塔莉婭,過自由自在的生活,並且有能力給尉妘妗幸福。
可是現(xiàn)在……朱鄞褶自嘲地冷嗤了一聲。這樣身殘無用,活得如過街老鼠一般的他,還有什麼盼頭嗎?
朱鄞禎瞇了瞇眼,瞧朱鄞褶的模樣,倒像是他慫恿娜塔莉婭來送死的。“你這是想開了?”
這個問題,再次被朱鄞褶忽略。“你不殺娜塔莉婭是等著抓我嗎?”朱鄞褶反問了一句。
朱鄞禎抿脣沉默了一會兒,“算是吧!”他等著抓到朱鄞褶,用他作爲(wèi)籌碼逼娜塔莉婭低頭。
算是?朱鄞褶似笑非笑地望著朱鄞禎。“莫不是沈夢璐被她給害了?”
朱鄞禎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人,也並不那麼在乎他的死活,如若不是留著娜塔莉婭還有用途,朱鄞禎定然不會留著這個禍害。
朱鄞禎的眼眸陡然一沉,聲音都冷了幾分。“你倒是挺了解她。”
朱鄞褶哈哈大笑起來,乾啞的嗓音讓他的笑聲有些刺耳的感覺。“這世界上,怕是沒有比我更瞭解她的人了。”娜塔莉婭的手段,朱鄞褶見識得太多太多了,而她最擅長的,除了換身術(shù),還有下蠱。
“怎麼?莫非真是沈夢璐中招了?是中蠱了還是被換身了?”見朱鄞禎面色凝重,朱鄞褶莫名有些暗爽。
聽到中蠱二字,朱鄞禎的面色更差了。“你知道她的蠱術(shù)?”
朱鄞褶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咧開了嘴。“讓我猜猜,娜塔莉婭這次是爲(wèi)蠱王而來,沈夢璐已誕下孩子,想來中招的應(yīng)該不是沈夢璐,而是你們的女兒吧!”
朱鄞褶一猜即中!朱鄞禎有些激動地上前一步,扯出了他的領(lǐng)子。“朱鄞褶,她的真身在哪裡?說!”
朱鄞褶顯然對娜塔莉婭瞭如指掌,對鬼蠱一事也並不陌生。朱鄞禎唯有祈禱能從朱鄞褶口中得知娜塔莉婭真身的下落。
“哈哈哈……看來被我猜中了!”朱鄞褶笑得更爲(wèi)得意了。“朱鄞禎,我可以告訴你她的真身在哪裡,不過我要先見見尉妘妗。”
朱鄞禎眼眸一沉。“你真的知道?”
“你說呢?”朱鄞褶勾脣反問,一臉的笑意盎然。
“朕不知道。你的信譽(yù)太差了。”朱鄞褶的前車之鑑太多太多,朱鄞禎已經(jīng)不敢輕信了。
“朱鄞禎,你覺得我還有騙你的必要嗎?更何況,我不過是想要見尉妘妗一面,如此簡單的要求,對你又沒有任何損失,你又何不信一次呢!”朱鄞褶一臉你信了也不吃虧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