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朵朵們又是起了一個大清早,掌櫃的剛剛做好早飯放到大廳的雕花大桌上,奇怪的是朵朵們都是胃口大開,只有木子鬱鬱寡歡不想用早膳,“姐姐們你們慢慢吃哦,我就去後院逛逛。”朵朵們嘴裡嚼嚼著食物咿咿呀呀得迴應著。
木子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是她覺得自己的內心好迷茫,縱使在這古代她們的生活萬般繁華她也不稀罕,她現在唯一的願望,不過是常伴父母左右。
木子幽幽得嘆了一口氣,後院的桃樹林已經開滿了桃花,她拾起一朵凋零的桃花“一種相思花自飄零水自流 兩處消愁獨自寂寞傷心頭 夢迴青青池畔 回憶燈火闌珊 一杯苦酒 恰似落花情幾時休”這首悲傷落花情原版並沒有如此傷感,卻被木子如今的狀態、哀傷、思念之情和淒涼的嗓音唱出了另一種悽美的音調,木子緩緩閉上眼睛,回憶著在21世紀的點點滴滴,眼淚止不住得洶涌滑落,讓任何人見了,都心有不捨。
不遠處淡墨色的影子隱隱向前,嗜血的眸子劃過一絲不忍,可他不可以放棄,這個女子是軒轅澈唯一在意的人,是唯一可以牽絆住讓他有機會報仇的人,他不可以因爲心中突然的不捨放棄計劃,雖然這個女子的淚深深觸動了他。
木子撫住一棵桃花樹失聲哽咽,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掉下塵埃,如清泉的眼眸依舊緊閉著,皇北天重重得呼吸了好幾次,施展輕功朝木子襲去,途中見木子依舊沒有反應,皇北天峰眉一挑,不會武功?有意思。
木子絲毫沒有預料到危險正朝她靠近著,突然一雙有力的大手環抱住她的腰,木子驚呼了一聲,擡頭是一個陌生的絕美面孔,她又一次被強迫性得飛了起來,木子想高聲大喊,卻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聲音,“美人兒別費勁,我點了你的啞穴。”玩味的聲音響起,木子惱怒得想掙脫,卻又害怕掉下去粉身碎骨,只能任由那男子懷抱著不知飛去哪裡。
雖然木子乖巧得任由他抱著,可皇北天居然有些擔心木子在高空中會害怕,不一會兒木子便聞到一股異香,眼皮越來越沉身子越來越軟,頭重重得扎到皇北天懷裡睡著了。
等木子醒來,映在眼前的陌生的房間,這是哪裡?木子起身撥開紗幔下牀,走出房間是一座很大的宅院,楊柳新嫩,桃花初綻,碧綠粉白在春風中舞動招搖。 掩映在花樹中的宅樓或巍峨壯觀,或精緻小巧,各有奇美。 而隨處可見的假山屏障,巧妙地把各個區域分開,曲徑通幽處,山重水複後又是柳暗花明的絕美精緻。木子卻無心賞景,想趕緊離開這陌生的是非之地。
“ 七姑娘這是去哪兒啊?”玩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木子背脊一僵,轉身怒視著這個始作俑者,“你把我抓到這裡來幹嘛?”皇北天大大方方得坐在院裡的石桌上喝茶,“七姑娘不要動氣,過來和我喝一杯如何?”木子眼裡盡是鄙夷“我從不和登徒子喝茶。”皇北天拿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杯裡剛泡的茶水被撒了出來燙紅了皇北天的手“七姑娘的話好傷人啊,敢跟我這麼說話的人不多,你可知道我是誰?”木子不爲所動,管你是什麼人,反正不是什麼好人,皇北天見木子不搭理他不怒反笑“朕乃陳國天子皇北天。”皇北天收起嘻嘻哈哈的表情一本正經得看著木子,心裡倒是很期待木子的反應“我是陳國太后,你信嗎?”木子更是有些不耐煩,姐姐們發現自己又不見了一定會擔心的吧“哦?那我真是犯了大忌了。”皇北天有些好奇得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若是一般女子聽到自己的身份,要麼嚇得說不出話要麼唯唯諾諾早就跪在地上大呼 小女子有眼無珠請陳皇贖罪 ,可這個女子是如何做到的這般瀟灑,還敢自稱自己是太后,真是匪夷所思“知道還不把我送回去。”接觸到皇北天打量的目光,心裡不由升起一絲寒意,“不行,你還有用。自古無情帝王家,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多在乎你。”皇北天堅決得拒絕了木子,木子咬著嘴脣儘量控制自己顫抖的身體,“你什麼意思?要怎樣你才放我回去?”什麼意思?皇北天泯了一口茶“原來你不知道軒轅澈的身份啊,他可是堂堂四國之首鈺國皇帝,卻偏偏對你情有獨鍾。”鈺國皇帝?軒轅澈是鈺國皇帝?木子一時無法消化這個消息,還記得第一次見面他說他是她的木槿,他怎麼會是皇帝呢?皇北天冷眼看著木子的反應,這麼強烈?莫非這女子心中也有軒轅澈?想到這裡皇北天心裡竟涌起強烈的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