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煙拉著斐離不知疲倦的逛著各色的小吃,而斐離讓影衛(wèi)將銀子換成了零錢之後認(rèn)命的跟在季寒煙的身後付錢。
季寒煙在一邊賣首飾的地方停住,這些首飾有手鍊耳環(huán)和項鍊什麼的,雖然不是用多珍貴的東西做的,但是看樣子十分的精巧的。而且這邊不是晁啓國的,帶著異域的風(fēng)格。
季寒煙看見了一對像紅寶石一般的耳環(huán),覺得非常的漂亮,於是轉(zhuǎn)身問斐離這個耳環(huán)怎麼樣,可是一轉(zhuǎn)身,季寒煙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嚴(yán)重的問題,那就是斐離不見了。
煙花節(jié)上人本來很多,大概是季寒煙在被這邊的小攤子所吸引目光的時候,斐離在後面付錢卻被人羣給衝散了。
季寒煙只得回頭去找斐離,希望能找到他,只是在她回頭的時候,感覺後背一陣涼意,耳邊傳來涼絲絲的聲音說道:“夫人別動,在下無意傷害夫人,還請夫人跟我走一趟。”
季寒煙聽了他的話之後拼命的點頭,身子都僵住了,配合著他離開,希望能找到脫身的辦法。
這個人能叫她夫人,想來是認(rèn)識她,知道她的身份的。
她在柳州並沒有結(jié)什麼仇家,那也就是說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衝著斐離來的。她在心裡哀嚎,真的是被斐離害慘了。
而那個人則挾持著她向河邊的畫舫走去,她一路上多麼的希望斐離能夠從天而降來救她啊。
可是,英雄救美畢竟只是話本里的,她一路上也沒找到脫身的法子,也只能由著那個人將她挾持到了畫舫裡了。
而她則想著畫舫裡到底是什麼人,爲(wèi)什麼要挾持她呢?難道是要利用她來威脅斐離。季寒煙見那個人將她帶到畫舫裡,想來她暫時的是沒有生命危險的,如果那個人想要她的命的話,那麼一早就動手了。
季寒煙到畫舫的時候,見一個青衣的年輕人站在畫舫的窗戶邊看著遠(yuǎn)處,身形挺拔,看起來有些眼熟。
還沒等季寒煙想起來在那裡見過這個人,那
個青衣的年輕人就回過了頭,對她溫和一笑。青衣的年輕人一回頭,季寒煙立即的吃驚不少啊。
季寒煙有些結(jié)巴的問道:“皇……皇上,你怎麼在這裡。”
來人正是本該在京城的舒玄。
舒玄見季寒煙十分吃驚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說道:‘朕爲(wèi)什麼就不能在這裡了”
季寒煙準(zhǔn)備行禮,舒玄一把攔住了她,說道:“朕這次是微服私訪,不用行禮。”
季寒煙不知道舒玄來柳州的用意是什麼,難道他是察覺到了斐離的別有用心嗎,還是知道了斐離的計劃了呢?還有,舒玄既然是秘密的來到了京城,那又爲(wèi)什麼派人將她帶到這裡來呢?
其實季寒煙這次是想多了,舒玄之所以到柳州,是放心不下她,純粹是爲(wèi)了她來到柳州的。
在知道斐離到柳州之後舒玄有些不安,柳州的局勢那樣的複雜,斐離帶著季寒煙到柳州,萬一出什麼事情怎麼辦。
於是,在京城之中的事情安排的好了之後,他便日夜兼程來到了柳州。
他來到了柳州的時候,便正趕到了柳州的煙花節(jié),又偏偏看到了季寒煙和斐離一起放煙花的一幕。
舒玄在看到季寒煙和斐離一起看煙花的時候,心有些微微的冷,有些東西縱然是執(zhí)念著,可是錯過了便錯過了,如今季寒煙和斐離感情日益漸生,他又拿什麼將季寒煙從斐離的身邊搶走呢。
可是,他還是不甘心,爲(wèi)什麼他和季寒煙明明差一點在一起了可是被斐離橫刀奪愛了,縱然這是天意,他也要和天一爭。
將季寒煙扶起之後依舊拉著季寒煙的手,季寒煙有些微微的不自在,想要掙開手,卻沒想到看似文弱的舒玄的力氣這麼的大。
舒玄拉著季寒煙的手,說道:“這麼些天,你過的好嗎?”
季寒煙偏過臉,淡淡的說道:“我早說過了,我在這裡一切都好,不勞聖上掛心。”
那些侍從們都退下了,
整個船艙裡就剩下季寒煙和舒玄兩個人,舒玄這次卻不允許季寒煙的逃避,一味的追問下去:“我是說斐離對你好不好,我要你說實話。”
季寒煙見舒玄如此,也正視舒玄,說道:“皇上問這些還有意義嗎?我與皇上如今沒有任何的瓜葛,我如今是斐離的夫人,皇上不覺得問這些有些失禮嗎?”
舒玄的眼中的火苗似乎被季寒煙這一句話給澆滅了,季寒煙有些不忍,可是還不得不這麼的說。
舒玄和斐離之間是個死局,看如今的情景,他們不拼個你死我活的是絕對不罷休的,而自己則選擇了站在了斐離這邊,也就是站在舒玄的對立的一面。
這樣的殘酷的拒絕舒玄,或許總比對舒玄溫情脈脈到最後給他致命的一擊要好吧。
舒玄聽著季寒煙的話,似乎有些絕望的問道:“和朕沒有任何的關(guān)係嗎,煙兒,這話,你怎麼說的出口呢!”
那聲無比纏綿的煙兒,似乎是說到了季寒煙的心底深處,季寒煙覺得自己冰封的心似乎聽到舒玄的話之後慢慢的破裂開了一道小小的細(xì)縫,帶著絲絲的隱痛。
舒玄沒有像今天的這麼失控過,說道:“煙兒,難道之前你與我的一切你都不記得了嗎?我答應(yīng)過要娶你,你也答應(yīng)過做我的新娘,可是,你又爲(wèi)什麼會忘記了這一切呢!”
季寒煙有些疑惑,舒玄是說過要娶她,可是她什麼時候答應(yīng)過舒玄做他的新娘的呢?
大腦一陣的疼痛,好像是有些記憶要涌現(xiàn)出來一般。
季寒煙打斷了舒玄的話,說道:“皇上,如今我已經(jīng)是嫁給了永樂候,便是爲(wèi)人婦,皇上要是爲(wèi)了我好,那麼就不應(yīng)該的糾纏。”
舒玄聽了季寒煙的話,俊臉有些微微的扭曲,“斐離又是斐離,他從小到大奪走了朕多少的東西………”說著,舒玄的語氣有些陰森,說出的話讓季寒煙不由得從心底生出寒意:“寒煙,若是斐離死了,那麼一切都是我的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