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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陰謀的印記

094 陰謀的印記

在這一個溫暖的季節(jié)裡,御花園中,許多的華都開滿了鮮豔的花朵;大家都不肯相讓,紅的、黃的、白的、紫的,各種各樣。許許多多的蝴蝶和蜜蜂都聞到了花的香味,都不約而同地飛來採蜜,在半空中飛來飛去。

林雨夕扶著肖夢在花園中走著,素衣素顏,不得不說,兩人有著很多相似的地方。不管是思想還是行事。

“母后,這幾天沒有出宮見師父了,想不想師父啊?”

林雨夕眨眨水眸,小臉上帶著俏皮。

肖夢笑笑,點點頭,“知我者莫若夕兒啊,這幾天不見,確實讓母后想念啊!這麼邪念沒有見到師妹了,現(xiàn)在難得見上面,可是,不能夠天天面對著。”

自從那天見到青蓮起,肖夢便幾乎是天天出宮的,到雨軒找青蓮聊天,同她一起給病人看病,研發(fā)新藥,忙個不亦樂乎。可是,在宮中的司徒明清便不是這般的開心了,這些天,他見到自己嬌妻的時間越來越短,用完早膳她便出宮去,直到用晚膳的時候纔會回來。還沒有好好地聊上幾句話,便說困了,想著睡覺。其實,心底不想肖夢出宮的,卻又不忍心。

“母后這些天不是隨著父皇到瓊羽樓去嗎?”

肖夢笑笑,點點頭。就是前幾天纔開始去的,自打司徒明清被她冷落之後,他邊想著法子將她留在身邊,希望他能夠得到更多的關(guān)注。正巧,司徒軒讓他們?nèi)ヌ幚憝傆饦堑氖虑椋虐残牧恕?

“對啊,若是再不去的話,恐怕你父皇要生氣了。”

聞言,林雨夕吃吃地笑了起來。她明白司徒明清的想法。司徒軒都恨不得將她綁在身邊,不讓她到處亂跑了。人家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這話絕對是不假的。兒子什麼性子,必定是與父親相似的。司徒軒身上的霸道,她早就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所以,一切都不足爲(wèi)奇。

“母后,父皇是捨不得你辛苦。”

肖夢沒有說話,只是笑笑。

“母后,我們到那邊坐一下。”林雨夕指著前面的小亭子,笑著說。

肖夢點點頭。

御花園的小亭子很多,然,在這湖邊的亭子,便只有這麼一個,所以,很顯眼。這裡的風(fēng)景很好。滿滿的鬱金香競相開放著,紅橙黃綠青藍紫,五顏六色的開放著,香氣撲鼻而來,是在是一種享受。

“母后,瓊羽樓的事,還忙得過來嗎?”

林雨夕看著眼前的鬱金香,心情舒爽著,笑瞇了眼。在這鬱金香的包圍之下,心情是很舒爽的。滿園子的鬱金香定是司徒軒的傑作,從來沒有想過,當(dāng)年,僅僅七歲,便讓人定了終身,自己還是一無所知。

“還好啊,”肖夢擡眸,卻看到林雨夕看著眼前的鬱金香出神,便笑著問道,“夕兒,想軒兒了?這般入神。”

林雨夕回過神,小臉頓時紅了。搖搖頭,不過,似乎剛纔她確實是在想著司徒軒,奇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時不時地跑進她的腦海中,一張俊臉在不斷的閃耀著。

“呵呵呵,想軒兒是應(yīng)該的,當(dāng)年母后亦是這樣的。”

聞言,林雨夕瞪大水眸,看著肖夢。其實,她很好奇眼前者女子與司徒明清之間的故事,不是因爲(wèi)八卦,這女子與司徒明清之間有著旁人不能夠了解的故事,師父與他們之間的事,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切都還不清楚。原本林雨夕的好奇心就是比常人的要強,自然想著將這一切都弄清楚。

“母后與父皇之間,一定有著很多的故事吧。”

看著眼中滿是好奇的林雨夕,肖夢臉上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的不自然。已過三旬的肖夢,並不顯老,反而更顯得嬌媚。小臉上露出淡淡的紅暈。

“確實有很多的故事。”

林雨夕伸出纖纖小手,輕輕地搖了下肖夢的手臂,帶著撒嬌的味道。

“母后,你與夕兒說說,你與父皇是怎麼認識的?你與師父之間,是怎麼會分離的?”

肖夢輕輕地笑了,看著眼前帶著孩子氣的林雨夕,她的心是軟軟的,一直以來,想要個女兒,司徒明清都不讓,應(yīng)該是因爲(wèi)當(dāng)年的緣故,現(xiàn)在,這個媳婦這般得她的心,那麼,媳婦便亦是女兒。

“夕兒,有些事,其實是說不清楚的,過了便會過的。”淡淡地看了林雨夕一眼,再繼續(xù)說,“當(dāng)年與你父皇認識是在二十一年前,那時候我還是十四歲吧。是在山上採藥的時候,認識他的。那時候的他,還是太子,看著溫潤的他,只是覺得很好奇,我們一直生活在山上,很少下山,亦是不喜歡下山。曾經(jīng)受了傷害,或者被拋棄後,纔會到山上去的。那時候樂譜這懵懂的感覺,不清晰。”

林雨夕眨眨眸子,看著她,很好奇,一直到山上長大的人,是怎樣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後來,不知道爲(wèi)什麼,想著他,知道他在城中,便去尋了。最後被師父發(fā)現(xiàn)了,制止了,那時候的我,以爲(wèi)師父是故意的,說是因爲(wèi)女子沒有到了足夠的年齡,便不能夠下山。其實,我錯了,不是這樣的,是因爲(wèi)她知道清是太子,南夏未來的皇帝,所以她反對。在蓮花山的姊妹們都是一個條件,不管到時候嫁的是貧困也好,富貴也罷,最主要的是,對方是一心一意的。可是清是未來的皇帝,註定不能夠一夫一妻的,所以,師父一直是很堅決的反對,不管我怎麼求,都是沒有用的。”

說道這裡,肖夢笑笑,眼眶有點紅了,不管是在什麼時候,提起那曾經(jīng)疼愛她的老人,她都是感動的,心痛的,悔恨的。那老人對她的良苦用心,至今她才能夠明白,確實是值得後悔的。曾經(jīng)的懊惱轉(zhuǎn)變爲(wèi)現(xiàn)在的悔恨,這是不能夠改變的事實,只得好好的接受。

“其實,師父有嗲這我去見過清,清亦很堅決地告訴師父,他會一心一意地對我,可是,師父不信。最終,抵不過思念,我偷偷跑下山,在半山腰時候,師父將我攔截住,那時候的我很著急著下山,便與師父打了起來,因爲(wèi)清病了,我想著趕緊下山,看他。沒想到,我刺了師父一劍,最後才能夠成功地離開。呵呵,至今,我才知道,我刺的那劍師父會有多痛!”

看著肖夢紅了眼,林雨夕後悔了,瞬間明白了那句話,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這是一種多大的傷害。

“母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傷心了,師祖肯定是不願意看到你哭的,更加不會願意看你難過的。”

肖夢眨眨眼,將眼中的水分眨掉,看著有點無措的林雨夕,笑了。

“夕兒,沒事,只是,有時候,有些事,提了起來,會覺得很後悔,會覺得很心痛,但是,過了便會沒事的。你不要自責(zé)。”

林雨夕這才鬆了一口氣,若是讓父皇和軒看到母后哭了的話,那她肯定沒好日子過了。那兩個男人是多麼寶貝眼前這俏美的女子,她是領(lǐng)教過的。

“皇嫂。”

身後傳來了司徒靖溫潤的聲音。

林雨夕笑了,轉(zhuǎn)過身去,她找的人,來了。

走進來的司徒靖在見到肖夢的時候,便行禮請安。

“靖兒見過皇嬸。”

肖夢笑笑,點點頭,“起吧,靖兒。”

林雨夕眨眨眼,看著司徒靖,“靖,我讓你辦的事呢?”

肖夢不解地看了林雨夕一眼,繼而看著司徒靖,辦事?夕兒有什麼事,需要靖兒的幫忙的?

司徒靖笑了,溫潤的臉上,掛著淡笑,暖如春風(fēng)。

“皇嫂讓臣弟辦的事,必定要完成的。”

話音剛落,一素衣女子邊從花叢處走了出來。

“師妹?”

肖夢見到那女子,不禁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愕。

青蓮笑笑,走進。

“見過皇后娘娘,見過太后娘娘。”

林雨夕急了,肖夢亦是急了。

“師父,你這是做什麼?”

“師妹,你這是做什麼啊?”

青蓮笑笑,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在這皇宮深院中,禮數(shù)是不可廢的。”

林雨夕撇撇小嘴,不滿地說,“師父,你這話便是不對了,我是你的徒弟,你是長輩,怎可向我行禮啊?再說了。什麼皇宮深院,什麼禮數(shù)與我無關(guān),別人怎麼說是別人的事,我只要好好的,便好了。”

“你啊,還是這般調(diào)皮。”青蓮搖搖頭。

司徒靖笑著,看著眼前這俏皮的女子,滿臉的嬌笑。只是,這樣的美好,全部屬於皇兄的,他,只能夠看著。不過,看著便好了,只要她開心。

“師妹,你怎麼進宮了?我都沒有想到,將你接進宮裡來,那麼,我們姐妹不就可以見面了嗎?”

肖夢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著青蓮坐下,笑著說道。這樣的興奮,不比當(dāng)初兩人相見的時候少,那時候是悲喜交雜著,現(xiàn)在滿滿的都是歡喜。

“是夕兒讓靖王爺接我進來的。”

說著,青蓮伸手,拉過林雨夕的小手,笑了。

雖說,她亦是不喜歡這皇宮大院,但是,現(xiàn)在,她還是願意進來的,因爲(wèi)這深宮大院中,有著她疼愛的徒弟,有著一直想念著的師姐,所以,她願意進來。

“夕兒,你想得真是周到。”

肖夢笑著,拉著林雨夕坐下。

林雨夕搖搖頭,“母后,看著你想念師父,但是又不能夠時時刻刻出宮見師父,所以便讓靖江師父帶進宮裡來咯,免得你不開心,父皇也不開心,軒更加不開心。”

看著嘟著小嘴的人兒,司徒靖眼底帶著苦澀,她,對皇兄的關(guān)心,滿了很多。

“靖,我們到那邊聊聊天,讓師父與母后再這好好敘敘舊。”

說著不管肖夢與青蓮的反應(yīng),便走出了小亭。

司徒靖笑笑,向著肖夢行了個禮,便跟了上去。

司徒靖此刻有點緊張,他從來沒有與林雨夕單獨相處,除了他的母妃外,亦是從來沒有與別的女子單獨相處。現(xiàn)在讓他獨自對著愛慕著的女子,心底那份激動,那是可想而知的。

“靖,我們到軒夕宮去吧,免得軒回來了,又該到處找。”

林雨夕或過頭,淡淡地笑著。想起每次司徒軒回到軒夕宮,沒有看到她的時候,都會黑著臉,讓似乎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很不爽。他那不爽的樣子,便像小朋友沒有看到自己心愛的玩具那般,拉著臉,滿臉的不高興。

司徒靖點點頭,溫潤的臉上,依舊帶著讓人覺得安心的微笑。

軒夕宮中,青衣看著進來的兩人,笑笑,帶著青青去準備茶點。

青青好奇地問,“青衣姐姐,爲(wèi)什麼小姐會同靖王爺一起回來啊?小姐不是不讓我們跟著,她要去找太后娘娘嗎?”

青衣看了一眼滿臉好奇的輕輕,冷漠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的笑意,這青青心思單純著,難怪小姐常說她最容易上當(dāng)受騙。

“小姐去見了太后娘娘,事情辦完了,便辦下一件事啊。”

下一件事?小姐的事情好多哦,不過,爲(wèi)什麼小姐從來都不理會後宮之事,總是將後宮之事交給她與青衣姐姐完成。

青衣看了依舊一臉困惑的輕輕,沒有說話,徑直做自己的事情。小姐的計劃要開始了。

“靖,似乎你很少說話。”

林雨夕在椅子上落座,看著遠處的鬱金香,淡淡地說。說話的對象是司徒靖,但是,視線卻是在鬱金香的身上,不得不讓人感覺無語啊。

“其實,有時候,男人的話,不多,還是挺好的。”

司徒靖還沒有回答,林雨夕便再次開口。

司徒靖眨了下墨黑的眸子,帶著認真的味道,看了眼前這女子一眼,笑了。他說的不錯,或許,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話少一些,還是有好處的。

“你笑什麼?難道你不贊同我的意思?”

林雨夕收回再鬱金香身上的視線,回到司徒靖的身上,水汪汪的眸子中,帶著濃濃的不滿,似乎訴說著,若是你讓我不滿意,我便要你好看。

看著不悅的女子,司徒靖開心地笑了,笑聲如山澗清泉,咚咚歡暢,又帶著沉悶,悅耳。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fēng),如青黛色的遠山辦挺直的鼻樑,薄薄得脣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顯出男子風(fēng)流無拘。這樣溫文儒雅的男子,很是吸引人。比起司徒軒,他少了一份霸氣,多了一份溫潤;比起景淼,他多了一份沉穩(wěn),少了一份輕浮。

“皇嫂,臣弟並不是這般意思,只是覺得,這樣的話,很受有女子敢於這般直接說出來。”

司徒靖的話,讓林雨夕的小臉貼上了一朵紅雲(yún)。這般溫潤的男子,直接評價的話,讓她覺得很是失禮,習(xí)慣了直接之後,便不再懂得如何繞彎。

“靖,沒想到你的話,還滿是風(fēng)趣的。”

林雨夕眨眨水眸,俏皮地說道。

“小姐,景大人到了。”

青衣上前,淡淡地說。

司徒靖看了林雨夕一眼,沒想到,景淼會來。

“之前讓青衣去找了他的。”林雨夕淡淡的解釋,她明白司徒靖那一眼的意思,很自然地,便解釋了。

司徒靖開心地笑笑,爲(wèi)著她的解釋。

景淼走進來的時候,是急急忙忙的。在椅子上坐下後,伸手端起桌面上的一杯茶,一飲而盡。

林雨夕淡淡地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淼,怎麼這般著急啊?”司徒靖瞧見林雨夕眼底的笑意,再看看滿臉著急的景淼。

終於喘完了大氣,景淼才吐出一口濁氣,一臉的委屈,看著林雨夕。

“夕兒,你讓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林雨夕撇撇小嘴,“你遲到了兩柱香的時間。”

景淼瞪眼,他忙的要死要活的,她居然還說他遲到了?

“你知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很盡力地趕來了。在夕字號發(fā)生的事情,你知道嗎?我去處理了,怎麼能夠算是我遲到了?”

景淼瞪眼,看著林雨夕,俊臉上,滿是憤怒。

林雨夕淡淡一笑,輕啓紅脣。

“你以爲(wèi)我喚你進宮是爲(wèi)了何事?進宮喝茶?雖說宮中的茶葉都是各地進貢最好的茶葉,可你覃塘景家大少爺,難道還沒有機會品嚐?若是說讓你進宮陪我聊天,似乎你在行的並不是聊天。”

景淼依舊瞪眼,司徒靖扯著嘴皮,淡笑著。

“那些中毒的人都怎樣了?”

林雨夕沒有等景淼說話,便再次淡淡地問。

林雨夕的問題,讓景淼頓時泄了氣。沒想到短短的一個月之間,發(fā)生了這麼多的事。自謙整個京城發(fā)生的中毒事件,是林雨夕解決的,她解決的方法很特別,現(xiàn)實讓雨軒救了所有的人,中間有人懷疑這次的中毒事件是雨軒所爲(wèi)的,要不然,雨軒怎麼可能會這般容易就解了那毒呢?可是,不知道林雨夕用了什麼方法,讓民憤平了。甚至,還將雨軒的信譽提高了,生意比起從前,更爲(wèi)好。

現(xiàn)在是司徒軒的夕字號。午時,便再次出現(xiàn)中毒事件,但是,這次是很明顯的,問題出現(xiàn)在夕字號的飯菜之中,這讓夕字號很是無語,儘管知道是被陷害的,那又怎樣?人家在你的店裡吃了飯菜纔出事的,就是你這個店鋪的問題。還好雨軒的人來幫忙了。纔將人救活,有驚無險。

“中毒的有十來人,但是還好,不深。小平和小馬趕了過去,才能夠救了那些人。你早就知道了,纔會讓我進宮的,是不是?”

看著景淼有氣無力的樣子,林雨夕淡淡地笑了,他的樣子,就如敗犬一樣,完全提不起精神。

不管是雨軒、聆音閣、靜銘軒、紫竹閣還是瓊羽樓,又或者是夕字號,所有的動向,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發(fā)生了這般大的事件,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呢?在她身邊的人呢,又豈會是這般無用的?

“無事,你好好想辦法怎樣補救吧,夕字號不能夠就這樣倒下去的,有心人,肯定會將這件事搞大,然後借題發(fā)揮,想盡辦法讓夕字號消失的。我們自然不能夠坐以待斃。所以,這件事,便交予你負責(zé)。”

景淼一張俊臉,早就成了苦瓜臉了,哭喪著臉,看著林雨夕。

“夕兒,你用不著這樣對我吧?我已經(jīng)很痛苦了。剛剛纔處理完這件事,補救的事情,我實在是不在行啊!”

林雨夕沒有理會他的話,徑自站了起來,看著周圍開的正豔著的鬱金香,眼中滿是冰冷。絕豔的小臉上,瞬間佈滿冷意,讓她身後的景淼與司徒靖不禁皺起了眉頭。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讓他們很不習(xí)慣。

“皇嫂,發(fā)生了什麼事?”司徒靖亦是站了起來,走到林雨夕的身後,淡淡的問道。

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意,讓他很不習(xí)慣,她有心事,他不想看到的。

景淼見此情況,原本苦著的俊臉亦是變得嚴肅無比,看著林雨夕。他很明白眼前這女子的本事,她長得很美,但是,她不僅僅是個花瓶,她很有她自己的一套。她不如身邊這些女子這般事事順著辨認,她有著她的主見,甚至,她的能力比很多男人都要強。

“夕兒,發(fā)生了什麼事?”

林雨夕這纔回過頭,看著身後兩人俊臉上,滿是擔(dān)心的表情,倒是輕輕地笑了。

“沒事,不必過於擔(dān)心,該擔(dān)心的人,應(yīng)該還沒有察覺到。”

說著,林雨夕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精心的笑意,那是自負的,驕傲的笑意。

“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計劃?”

景淼看著她這抹笑意,便笑了,一定會有了更加好玩的事情發(fā)生的。

司徒靖依舊皺著俊眉,看著林雨夕,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抿著嘴。

“既然有膽惹上我林雨夕,那麼,他便得有膽量承擔(dān)那後果。淼,你想一下,這次,百姓中的毒,都是什麼毒?”

景淼蹙著眉,想了想,臉上頓然瞭然。

“是宋國的毒,只有宋國纔會有解藥的,小平說的,應(yīng)該不會錯。可是,爲(wèi)什麼宋國的毒,會流落在夕字號?目前,南夏與宋國之間的關(guān)係,雖然已經(jīng)得到了改善,但是,軒還沒有下旨讓百姓們可以與宋國的百姓有著藥材生意上的來往啊!那,那些藥怎麼來的?”

司徒靖看了景淼一眼。

“有人早就已經(jīng)與宋國有了聯(lián)繫,有了生意上的來往,甚至是藥材生意的來往。”

司徒靖猜測著說。

林雨夕點點頭,冷笑一聲。

“可是,除了夏家人,沒有人再有膽量與宋國偷偷有著生意上的來往啊。”

景淼再次不解。

“除了夏家人,難道便沒有其他人有機會了?”

林雨夕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司徒靖。

“難道,是宋國的太子?”

司徒靖淡淡地猜測著。

林雨夕笑著點頭,表示贊成。她就是知道,眼前這溫潤的男子,很聰明。其實,作爲(wèi)司徒軒的弟弟,又怎麼會很差勁呢?

“宋雲(yún)飛?”

景淼驚訝地大叫一聲。他是在是想不出,他們猜測的幕後人是宋雲(yún)飛,宋雲(yún)飛雖說不是什麼好人,但是,他也犯不著與南夏這般過不去吧?等等,夕字號是軒的,難道?難道他知道了夕字號是軒的?

景淼瞪大眼睛,看著林雨夕,眼中滿是驚訝。

“放心,他並不知道夕字號是軒的。”

林雨夕淡淡地說。

景淼怪異地看著她,這女人,怎麼他心底想的事情,她都會知道啊?

“宋雲(yún)飛確實是與南夏的某些人有著聯(lián)繫,但是,至於是誰,暫時還沒有清楚。這兩次的中毒事件,都是與宋國的毒藥有關(guān),少不了宋雲(yún)飛的功勞。你們或許會在好奇著,爲(wèi)什麼宋雲(yún)飛會這樣做,你們想想原因。”

兩人皆是蹙著眉頭。南夏與宋國曾經(jīng)水火不容,但是,近來,似乎冰山已經(jīng)開始融化了,兩國的交往,亦不會發(fā)展的這般快。若是宋雲(yún)飛與南夏的人直接合作的話,那麼,整件事便會更加複雜的。

“皇嫂,距離上次的中毒事件不過是幾天而已,這次的中毒事件只是輕度的,沒有上次的毒性強。似乎下毒的人並不想搞出人命,那麼,他的目的便是讓夕字號出事,若是夕字號惹上官府的話,生意便不會再如以前那般紅火。難道,這是他們的目的?”

林雨夕投了一記讚賞的眼神,這男子,確實很吸引人啊,很聰明,僅僅是一個眼神,他便明白了。

“南夏的經(jīng)濟,比起宋國與明國,要好上很多。不管什麼時候,經(jīng)濟上的繁榮,對於本國的發(fā)展都是很@?好的,有了經(jīng)濟的保障,便不會有著後顧之憂。大戰(zhàn)是需要很大的花費的,若是發(fā)生了什麼天災(zāi)的話,是需要銀兩支持百姓的。南夏的京城,在近來的幾年之間,發(fā)展的速度是在是讓他們咂舌,所以,他們會想著辦法來惡搞,那是很容易想得到的。再說了。”

林雨夕頓了一下,看了兩人一眼,再接著說。

“這兩次出事的是雨軒還有夕字號,這兩店鋪有著他們的特點,亦是敵人的眼中釘。夕字號已經(jīng)有著多年的存在歷史,有著他的根基,一般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夠?qū)⑺宓模羰窍胫屗澹钪饕氖牵枰尠傩者h離它,繼而在慢慢的將它消滅。而雨軒,雖是近來纔開始的,但是,因爲(wèi)它是百姓心中的好藥鋪,百姓會支持它。但是,若是出了人命,百姓便會開始遠離它的。不管是什麼樣的店鋪,目的都是爲(wèi)了賺錢,百姓會認爲(wèi)雨軒不僅僅是爲(wèi)了救人,更加是爲(wèi)了賺錢。出了人命的話,那麼,它便不會再如以往那樣,吸引著周圍的百姓。若是這兩間店鋪都倒閉了,那麼所有的店鋪都是很容易解決的。宋雲(yún)飛很聰明,他懂得讓南夏本土的人,又或者是他早就訓(xùn)練出能夠很好地藏伏在南夏的人,偷偷下手。”

“那,這次與宋雲(yún)飛合作的人,是夏家的人?”

景淼靜靜地問,經(jīng)過林雨夕的提醒,他纔想起,確實,這兩次,雖然都是中毒事件,但是,這次要比上一次的要輕得多。若是當(dāng)真如她說的那般,那麼,在他們身邊藏伏著的人,對他們來說,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林雨夕搖搖頭,“不一定,夏家的人,我們不能夠排除在外,但是,並不一定是夏家人才會與宋雲(yún)飛合作。雖然夏家很想著要壯大,與宋雲(yún)飛合作亦是一種很好的辦法,但是,放在臺面上說,夏家是不願意的,這樣的事情,是很危險的,夏家沒有全沒有勢的,若是再出事的話,便不是抄家這般簡單,經(jīng)過了上次的教訓(xùn),這般危險的事情,夏家會做的機會,是很小的。”

“那會是誰?”

景淼快要崩潰了,怎麼一見簡單的中毒事件,背後會有著這般多的是是非非?

“淼,你先別急,聽皇嫂說完。”

司徒靖靜靜地聽著林雨夕的分析,心底對她的評價便是更高了一層,確實,只有這樣的女子,纔會配得起皇兄。只是,這樣的女子,實在是吸引他。

“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宋雲(yún)飛既然想著玩,那麼,我便會陪著他玩,很期望他得到結(jié)果後的,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看著林雨夕臉上的冷意,景淼不禁打了個冷顫。或許,當(dāng)真不應(yīng)該惹上女人,更加不應(yīng)該得罪女人。

“那,皇嫂,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做?”

林雨夕淡淡地看了司徒靖一眼,沒有說話,再將眼光轉(zhuǎn)向景淼。

“淼,你先去處理夕字號後期的事情,其他事,你暫時不用理會。只要將夕字號後續(xù)的事情解決了,我們才能夠走下一步。記得,這次,要高調(diào)處理。”

景淼點點頭,一下子瞭然了。既然,宋國要玩,若是他們都沒有陪著他玩的話,那,這場遊戲會很無聊的。既然林雨夕都願意了,那麼,大家便一起。

“好,我先回去。”

林雨夕點點頭。

帶景淼走後,司徒靖才緩緩開口。

“皇嫂還有何事要吩咐臣弟的?”

林雨夕轉(zhuǎn)過頭,眨眨水汪汪的眸子,無辜地看著司徒靖。

“靖,爲(wèi)什麼是我有事情吩咐你,纔會將你留下來啊?宣佈在,我就不能夠讓你陪我聊聊天嗎?與我聊天,難道很委屈你?”

司徒靖無奈地笑笑,搖搖頭,與她聊天,那是他一直期盼著的,怎麼會委屈呢?

“臣弟不敢。”

林雨夕撇撇小嘴,“你撒謊,不過,算了,原本這皇宮便是這般無聊的,看來,我得找些事情來玩玩了,不然,這種日子當(dāng)真沒法過了。”

聽著那帶著埋怨的話,司徒靖不禁笑了,她的話,貌似皇兄欺負她一般。算了,只要她喜歡。

“好,我陪你聊天。”

林雨夕笑了,絕美的小臉上,露出可愛的笑意。

慈寧宮中,太皇太后正在軟榻上休息著。

門外一宮女急急忙忙地跑了進來,嘴裡還喊著,“不好了不好了。”

太皇太后不悅地睜開眼,看著進來的宮女。

站在太皇太后身邊的嚒嚒便大叱一聲,“何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tǒng)?”

那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斷地磕著頭。

“太皇太后,救命啊,六兒姑娘要上吊自殺,女婢勸不住啊!”

宮女的話讓太皇太后大驚,忙起來,“你說什麼?”

太皇太后的架勢依舊存在的,儘管已經(jīng)過了她最風(fēng)光的年代,但是,當(dāng)年母儀天下的氣勢,依舊能夠壓住很多人。臉上的嚴肅,讓人心驚。

“是……是,是六兒姑娘想不開,要自殺,還請?zhí)侍缶让!?

宮女的話音剛落,太皇太后便急急忙忙地往外走去,她身邊的嚒嚒忙上前,扶著她。

“這孩子真是不讓人省心啊,好好的,怎麼會想著自殺呢?”

太皇太后嘴裡嘀咕著,腳步不斷地加快了。

慈寧宮的後殿一隅,傳來了哭聲。

“姑娘啊,你快點下來啊,不然胎換太后不會饒了奴婢們的,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奴婢們就必須得陪葬了。女婢家裡還有老小的,奴婢還不能夠死啊。”

“太皇太后到。”

殿內(nèi)所有人都不禁回過頭,不再理會正蹬在凳子上,正要懸白綾的夏六。

“奴婢、奴才參見太皇太后。”

“六兒啊,你這是做什麼啊?快,快扶著六兒姑娘下來。”

太皇太后急著說。

三兩侍衛(wèi)便上前去,將夏六抱了下來。

夏六哭著說,“姑母,你讓我死了,我這樣活著,沒有什麼意思了,姑母,你讓六兒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太皇太后身邊的嚒嚒見此情況,便揮揮手,讓所有人都退了出去。

太皇太后走到夏六的身邊,嘆息著。

“六兒啊,你怎麼能夠這般想不開呢?”

夏六賭氣地搖頭,眼睛哭得通紅。

“姑母,六兒想要嫁給軒哥哥,你不願意,姐姐不願意,所有人都不願意,這樣,六兒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啊?我這輩子,除了軒哥哥,我誰也不嫁,姑母,你爲(wèi)什麼反對啊?姐姐爲(wèi)了躲避,出家了,難道,我就不能夠用自己的方法解決嗎?”

太皇太后眼眶紅了,她心疼著眼前這孩子。她是她看著長大的,從小到大,她都是很乖巧的,不管是什麼,她都懂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所做的所有事,她都要堅持著,比別人做的好。她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知道這孩子是爲(wèi)了嫁給軒兒,這孩子明白,要想配得起軒兒,就必須好好努力,才能夠有機會,站在軒兒的身邊,她一直在努力。

若不是夕兒的提醒,她不會注意到,這中間,究竟存在著什麼問題。可是,現(xiàn)在知道了,便不能夠裝作不知道,這是關(guān)係到南夏的利益問題,不容忽視。可是,這孩子這般想不開,該如何使好啊?

“六兒啊,姑母與你說了很多次了,你是軒兒的笑意,如何能夠嫁給他啊?”

“我不管,我就是要嫁給他。”

夏六執(zhí)拗著。

太皇太后見此,不禁擡手,只聽到‘啪’的一聲。

夏六呆住了,太皇太后亦是呆住了。

夏六這輩子,都沒有想過,一直以來,疼愛她的姑母,居然會打她。呆呆地看了她好久好久。

太皇太后亦是沒有想到,她會打了眼前這她一直疼愛著的侄女。

“六兒,姑母不是故意的,但是,你要明白,你是不能夠嫁給軒兒的。”

夏六呆呆地說,:“姑母,你打了六兒,你打了六兒。”

眼淚,不斷地滴落。

太皇太后有點無措地看著她,心疼著。

“姑母,你一直都說,你很疼愛六兒的,但是,今天你卻打了六兒。一直以來,六兒沒有求過你什麼,只是想著陪伴在心愛的人身邊,你不願意。姑母,六兒想問你,這便是你對六兒的愛嗎?若是這樣的愛,六兒不要也罷。爲(wèi)什麼每個人都說愛我,可是,我想要的,每個人都會阻止!”

夏六笑了,冷冷地笑了。

太皇太后無奈地嘆息一聲,不是她不願意啊!而是,這樣的事,是在是辦不到的。

“六兒啊,姑母對你如何,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這樣質(zhì)疑的話,讓姑母很傷心。”

看著太皇太后流下的淚,夏六心底後悔著,但是,依舊堅持著,她想要的,永遠都還是想要的。

“姑母,六兒只是想嫁給軒哥哥,只是想留在皇宮中,陪伴您,您爲(wèi)什麼不願意呢?是因爲(wèi)六兒不聽話?那麼六兒以後會很聽話的,六兒會讓軒哥哥喜歡上六兒的。”

“六兒啊,不是軒兒喜不喜歡你的問題,而是,若是你嫁給了軒兒,便會讓天下人恥笑的。”

夏六搖搖頭,“天下人不知道的話,便不會再恥笑了,不是嗎?”

太皇太后搖搖頭,“皇帝納妃,又如何不讓天下人知道?”

夏六笑了,眼中帶著精光,原本漂亮的小臉上,如今帶著意味不明的笑意,顯得很陰森,那是陰謀的印記!

“姑母,你放心,這個,六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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