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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一干貪官污吏被顧默然打入天牢即將斬首示衆(zhòng)的消息很快傳遍整個聖陽城,老百姓聽聞後無一不拍手叫好,他們最恨的就是貪官污吏,現(xiàn)如今顧默然一下子幾乎將吏部的貪官全部拔除如何不叫人大快人心。
茶樓飯館內(nèi),有關(guān)顧默然懲治貪官的話題滔滔不絕,拍手聲、叫好聲、讚揚聲融成一片和樂景象,也讓來飯館吃飯的武王顧莫言露出笑顏,多情的桃花眼看向旁邊溫潤清冷的男子,見他正專心爲(wèi)懷中黑貓?zhí)羧ヴ~刺嘴角忍不住抽搐。
“咳咳~”顧莫言假意咳嗽兩聲以提醒對方,見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又加重幾分,“咳咳~”
顧陌曦頭也不擡說道,“三弟若是不舒服儘快找太醫(yī)診治?!?
聞之一股無力挫敗涌上心頭,桃花眼翻了翻白眼,顧莫言帶著莫名的酸意說道,“二哥,你對寵物也太好了吧?!?
確定已經(jīng)將尖刺拔光,顧陌曦將魚肉夾到黑貓嘴邊,看它張嘴吃下後才擡頭望著三弟,鳳眸中有著淡淡的無奈,薄脣微啓,頗爲(wèi)調(diào)侃道,“怎麼,三弟莫不是吃醋?”
被說中的顧莫言炸毛了,爆發(fā)了,惱羞成怒了,一個勁搖頭否認(rèn),“怎麼可能,絕對沒有的事,本王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怎麼可能和一隻貓吃醋,二哥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
藍(lán)夕懶洋洋瞄了眼信誓旦旦的顧莫言,濃黑的貓眼中浮現(xiàn)出鄙視,反應(yīng)這麼激烈根本就是欲蓋彌彰嘛。
顧莫言凌亂了,坐在位子上畫圈圈,嘴裡唸唸有詞:被鄙視了,他居然被一隻貓鄙視了,本王的一世英名啊!
“呵呵~”見難得露出可愛一面的三弟顧陌曦忍不住輕笑出聲,拿著筷子的手夾了根青菜喂到黑貓嘴邊,鳳眸期待得等著。
藍(lán)夕無語,她是貓不吃青菜的好不好?脖子一扭視而不見,偏偏抱著她的男子不罷休,又把青菜移過來幾分,無奈,靈活的身子一跳便落在顧莫言腿上,屁股對著顧陌曦。
“噗~”顧莫言捂著嘴極力忍笑,這隻黑貓居然敢給二哥臉色看實在太對他胃口了。
顧陌曦臉色有些難看,再聽三弟的笑聲努力壓下心中的不悅,喂青菜也是它好嘛,俗話說營養(yǎng)均衡光吃肉怎麼行,這小東西居然敢叛變,當(dāng)下沉聲道,“夕兒別調(diào)皮,回來。”
可惜黑貓動也不動反而踏踏實實趴下睡覺。
顧莫言全身一顫一顫顯然忍得辛苦,肚子都快抽筋了。
顧陌曦俊顏一黑,伸手將三弟腿上的黑貓抱回懷中,見它沒有反抗心下的不悅淡了幾分,想想讓貓吃青菜確實勉強,剛剛生出的情緒無形消散,也不理會面容扭曲的三弟起身徑直離去,夜了,他該帶夕兒回王府洗洗睡覺。
第二日熱鬧的街市口,平日裡就是人來人往的繁鬧區(qū),今日更加人潮涌動,因爲(wèi)吏部貪官就在這斬首示衆(zhòng),監(jiān)考官爲(wèi)一身正氣凜然的武王顧莫言,也因此即使是斬首現(xiàn)場也有不少仰慕他的異性到來,一個個翹首以待,不得不說她們很強大,追心上人都追到法場來了。
午時剛過,人羣就將街市口圍得水泄不透,士兵
持槍站在法場邊維持秩序,法場上早有儈子手扛著大刀等候著,粗大的樹樁上可以清晰看見血跡,是以往斬首人犯渲染上去的,百姓邊等待邊討論,臉上皆爲(wèi)痛快的表情。
顧默然的旨意是斬首前先遊街示衆(zhòng),不消一會,載著犯人的十輛囚車緩慢行來,領(lǐng)頭者正是英姿颯爽的武王顧莫言,一身正氣的銀白色盔甲,軍人的風(fēng)采瞬間迷倒了不少異性。昔日風(fēng)光無限的十位官員如今形象俱毀,亂糟糟的髮型,穿著白色囚服,一路行來不少沿街百姓皆向他們丟爛菜爛葉和爛雞蛋,使得十人身上散發(fā)出一股酸臭味。
十位失魂落魄的官員被侍衛(wèi)壓進(jìn)法場,臺階上坐著神情嚴(yán)肅的顧莫言,擡眼望望太陽,離午時三刻還有一會,遂讓犯人說出他們的彌留之言,威嚴(yán)冷然,令人不怒自威,“午時三刻將到,你們可還有話說?”
現(xiàn)場靜悄悄的,不論犯人還是圍觀百姓都沒有人說話,直到午時三刻也沒人說一句,顧莫言從筒子裡抽出令箭扔在地上,下令,“時辰到,行刑?!?
圍觀百姓倒吸一氣,睜大眼睛看著其中一位人犯被壓在木樁上,儈子手接過一碗酒含進(jìn)一口,“噗~”噴在刀身上,接著高高舉起,刀身閃著寒光落下,那被壓在木樁上的囚犯一下子就人頭落地,溫?zé)岬难詡谔巼娪慷?,那一刻,一些膽小的人捂住眼睛不敢看,更有女子被這血腥的一幕嚇暈了過去。
儈子手很淡然得又連斬了剩下九人,完成後便領(lǐng)了錢高高興興喝酒去,法場上的十具無頭屍也被他們家人帶回去埋葬。顧默然雖然判了十人斬首示衆(zhòng),可只對沅陵抄家,他們的家人並沒有受到牽連,一則那九人確實是被逼的,二來是他不想這麼做,畢竟他不是喜歡斬盡殺絕的皇帝。
熱鬧的街市口因著人犯被斬首恢復(fù)了往常,自有人拿著清洗用具前來打掃法場,顧莫言也回了王府換下盔甲,興沖沖往沅陵府中趕去。
沅陵府中,顧陌曦抱著黑貓坐在紅木椅上監(jiān)督帶來的侍衛(wèi)抄家,只見偌大的前院中,一箱箱金銀珠寶珍奇古玩被侍衛(wèi)搜出放下,沅陵的家眷不論男女老少皆跪在硬邦邦的石磚上不敢說話。
沅陵娶有真正的三妻四妾,每個都貌美如花,育有三子一女,除了長子還有點可取之處剩下的都被寵壞了,男的在外惡名昭著,女的也驕橫無禮,就像到了如此大難臨頭的時候,那女兒還盯著顧陌曦犯花癡,眼中癡迷之色顯而易見,而次子和幺子則目光閃爍不知在打什麼主意。
顧陌曦就連眼角餘光也不屑看他們一下,只專心低頭摸著黑貓,聽到後頭緊湊的腳步聲才擡起看去,見三弟一身便服前來便已經(jīng)知道行刑結(jié)束了,帶著淡淡的關(guān)心問道,“一切順利?”
“恩,二哥放心?!鳖櫮灶€首,桃花眼掃過地上一隻只箱子忍不住吹起口哨,“喲,真看不出沅陵竟然收了那麼多銀子,這下國庫可以收入不少意外之財了。”
“參,參見武王?!便淞曛娪忠晃挥袡?quán)有勢又有才貌的王爺?shù)絹矸夹拇髣?,自認(rèn)相貌不錯的她覺得能獲得王爺?shù)膶檺鄱舆^大難,便細(xì)聲細(xì)語
參拜,帶著哭腔的嗓音泫然欲泣,噙著淚水的雙眸好不動人。
顧莫言聞言瞟了她一眼,故作驚奇道,“呀,沒想到沅陵生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女兒,真叫人我見猶憐啊?!?
沅陵之女心下竊喜,覺得榮華富貴的生活正在和她招手,雖然內(nèi)中欣喜表面卻沒有表露出來,繼續(xù)扮演著柔弱女子,低垂著腦袋瑟瑟發(fā)抖,“沅媛不敢當(dāng)?!彼释渫跸乱徊桨阉龔牡厣戏銎饋?,等了半天卻沒有動靜,怯怯擡頭卻發(fā)現(xiàn)對方嘲諷且凌厲的看著她,當(dāng)下紅了雙頰不敢造次,她這副樣子惹得生母惱怒兄長鄙夷。
這說話間侍衛(wèi)已經(jīng)抄家完畢,點算了所有財物後將賬冊恭恭敬敬雙手捧到顧陌曦面前,顧陌曦接過吩咐他們把財物搬去國庫,將賬冊扔給一邊的顧莫言便起身抱著黑貓?zhí)わL(fēng)離去,目光除了掃過沅陵長子對其他人不屑一顧。
兩兄弟一同前去御書房向皇兄覆命,對於今日掃除貪官心中痛快不已。到了御書房,顧默然正在批閱奏摺,見他們前來嘴角掛著笑設(shè)座,顧莫言將賬冊放在書案上等著大哥檢查。
顧默然卻放在一邊,反而問起了二弟,“二弟,你從哪找的那些賬冊,之前不是還說找不到嗎?”
“對啊,二哥怎麼找到的?”對這件事顧莫言也是滿心好奇,現(xiàn)在大哥問起連忙附和。
顧陌曦但笑不語,可以溢出水般溫柔的鳳眸落在懷中黑貓身上,思緒也回到前兩天晚上,那晚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寢,夕兒忽然說出那幾位官員藏賬冊的地點,雖然疑惑夕兒如何知曉,但他非常信任它,便讓炎帶領(lǐng)手下暗衛(wèi)分別去了十位官員家中找尋,結(jié)果自然是令他滿意的,於是他又令炎將賬冊送到皇兄這。
顧默然和顧莫言見兄弟如此神態(tài)默契對視,皆將目光落在了呼呼大睡的黑貓身上,不約而同的疑惑:難道是它?
今日是秋試最後一天,由於前一天顧默然斬首吏部官員監(jiān)考官短缺,便臨時決定由駐守在聖陽城外的軍隊補上,一個個鐵血將士站在兩個座位間,如此嚴(yán)厲的監(jiān)考形勢讓各位考生不敢動絲毫作弊的心思,正前方三張書案已經(jīng)撤去一張。
顧陌曦和丞相坐在各自書案前相談盛歡,對於這次景王在朝堂的大動作丞相沒有說什麼,表現(xiàn)得就像一個看戲的局外人般淡定,卻在心中爲(wèi)三兄弟感到驕傲,天聖國有這三人一統(tǒng)天下指日可待啊。
在凝重緊張的氣氛中交卷時間來臨,士兵接過考生遞出的卷子有序放在顧陌曦和丞相的書案上,考生收拾東西紛紛走出貢院大門,臉上皆是解放的神情,三年一度的秋試結(jié)束,他們已經(jīng)盡力,接下來就等幾日後的放榜,這幾日可以輕鬆下在聖陽城遊玩一番。
顧陌曦?fù)?dān)任此次主考官自然要批閱試卷,但因著吏部官員的斬首便將皇兄和丞相還有大學(xué)士拉過來一同批閱,既公平又省力何樂而不爲(wèi),唯一不滿的就是顧默然,他批奏摺都嫌時間不夠用如今還要多擔(dān)一份,拿著屬於他那一份考卷找親親皇后尋求安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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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