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

“??？！”那微微愣神的考官如夢初醒一般，“噢！說！”

“那個考官……我調配好藥劑了，是不是就及格了？”李察終於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老實說後面兩場考試如果不作弊他是真的沒有辦法完成了，畢竟自己一點藥理知識都沒有，不過只要能獲得這場考試的15分他就可以不用掃圖書館一個月，“那麼我放棄後面兩場考試，留下這場考試的分數就可以了?！?

“這個……”那考官一時間躊躇在地也沒辦法決斷，你要說這沒調配好但人家手裡的的確確拿著一個有效的改造液，可你要說這是他自己調配的……這好像也不對啊……

搖了搖頭，那考官無奈地說道，“你這種例外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我恐怕要上報院長才能決定你的成績?！?

……

醫藥院院長辦公室內

“這小子真的就這麼把藥劑給調配出來了？”路法.愣愣地看著4A07號考室的考官遞上來的儀器，頭頂幾撮蒼白的花發微微顫動，似乎有些哭笑不得。

“沒錯，院長，是我親眼看著他改裝了高敏儀器然後操作調配的藥劑?！蹦窃颈O考李察的考官點了點頭，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見竟然有學員這樣調配藥劑的。

“你說我們收了這個有趣的小傢伙究竟是醫藥院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不管是不是幸運，都已經不能放這個李察去其他院校了，我們已經投入了太多資金在他身上了。”這時一道厚重聲音從路法身後傳來。

“前院長？！”那考官驚愕地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現任路法院長身後的一箇中年人，“您不是在三年前去了星雲??？！”

“你先下去吧，暫時不要把我回來的消息透露出去?！蹦侵心耆藬[了擺手，不知有何魔力竟然讓這些看起來恐怕都可以算作他的長輩的考官和教授皆是露出崇拜的目光。

待那考官走後，中年人走到路法的面前轉過身來將那面目全非的另類高敏儀器單手提起，舉起來仔細觀摩。

“您真是……”路法看著自己曾經的導師此刻看起來卻年輕得像是自己的學生一樣，“越來越年輕了?。　?

雖然每一次導師回來路法都會發現導師薩滿臉上的皺紋逐漸減少著像是又年輕了幾歲，但直到現在他還是不太適應這樣怪異的情景。

“三年前叫你跟我走，你不肯，你如果願意現在大概也重返青春了，”薩滿將高敏儀器扳開，看見裡面凍結凝固在內的六個凹槽，眼神終於有了一絲震驚和激動，“冰原力，真的又出現了……”

“和那位有關係?。俊甭贩ㄐ⌒囊硪淼貑柕?。

“應該沒有直接聯繫吧，那位沒有子嗣，而且聯邦研究院新送來了一條快要化形的蛇，聽說這小子被那蛇咬過一口，這次出現的是新的變異冰原力?！?

“那就好，如果真的和那位有關係會比較麻煩的，畢竟這是違禁的?！甭贩曇粼絹碓叫〉阶钺釒缀踔皇窃诟`竊私語一般。

“十幾年的潛伏，整整三年的準備,就算有關係難道我們就能停止??？”薩滿冷笑一聲，“挑了那麼多個實驗者，這個小傢伙是目前效果最明顯的，但這個人卻也是最不受控制的。”

“其他實驗體怎麼樣？”

“暴體了兩個，喪失神智的超過三分之二，現在剩下只有11個實驗體進入了穩定狀態，但另外9個經常有過熱現象，除開這個李察就剩下現在在星雲學府的冷麪，但冷麪的問題你也知道，人格先天扭曲，唯一一點就是聽話。”

“李察的人格發展還算開朗現在，但是不聽話。”路法接著說道，“但那是因爲他還不清楚自己的情況，如果我們現在就告訴他……”

“這個不急，必要的時候再告訴他，”薩滿擺擺手，“這是目前來說最不好掌控的實驗體，三年前他母親去世的時候我們沒有啓動他體內的裝置，現在想要啓動很難，何況那小子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和神盾局的勾搭上了關係，還是小心一些好，何況聯邦裡還有這個陰魂不散的老東西。”

薩滿指了指地下，“我們能找到的源腦覆蓋漏洞很少，大部分情況下還是暴露在監控下，別忘了星雲那羣老人的口頭禪，‘他可是什麼都知道啊?！?

“如果他真的什麼都知道我們也不會順利潛伏在聯邦內部那麼多年了，”路法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似乎他們掌握了後者的一個致命缺點一樣。

“主君身體還好嗎？”路法眼裡流露出一些迷茫，“我聽說你們建立起政權了？”

“變異人的帝國還談不上民主政權，在佛倫薩，再森嚴的法律都不如弱肉強食的森林法則管用?！?

“我們……多久能回去？”路法渾身顫抖，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導師。

“三年前讓你走的時候不走，現在想要回去難啊……”薩滿目光陰鶩地看著窗外學院街道走廊中的三三兩兩歡聲笑語的學員，“當時選擇了留下來你應該知道自己選了一條什麼樣的路，不要被這些聯邦裡的霓虹迷失了，想想當這個學院中的學員都可以安靜的坐在教室內上課時，佛倫薩新生的嬰兒就要接受最殘忍的生存法則的淘汰和篩選。”

“這裡的一切是很美好的，但這不是我們的家園?！?

“無人北境纔是我們的故鄉，想想佛倫薩髒污的街道，那裡的人命很低賤，藏污納垢的建築，可那纔是我們的家，”薩滿直視著路法的雙眼，“你在夢裡也經?；厝グ?？那麼你就不要忘了就是這羣聯邦人造成了我們的悲哀！”

“我沒有忘記過！”路法眼眶中盛滿淚水，“可是如果主君有辦法讓我們保持正常形態不被源腦發現，那麼他一定也有方法讓其他變異人變得……變得正常起來的！”

“爲什麼一定要依靠戰爭呢！”路法緊緊握住雙拳，“難道毀滅掉一個聯邦就可以換來佛倫薩的新生??？”

“因爲是他們欠我們的！”

薩滿目光陰鶩，一字一頓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