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此時月如並未起身,蕭凌宇能夠看到的也只是她的白皙如玉的脖子與微紅的俏臉而已。
在這一刻,蕭凌宇並沒有什麼驚豔的感覺,也沒有慌亂退出房間,而是意識到這事情有問題。
以前月如很少在這個時候請自己來,而且多半這個時候,屋子的大門是關(guān)著的,沫兒還會守在門外。
今日不同尋常,十之有問題。
蕭凌宇能夠鎮(zhèn)定,可月如卻是在看到蕭凌宇之後,低呼了一聲。
月如倒是反應(yīng)也挺快,她低呼的聲音不大,而且很快就停止了。
可即便是如此,聲音也是傳到了門外,此時門外也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膽淫賊,竟然敢來窺視月如藥師!”
有幾人衝進了屋子裡,其中一人大聲地喊道。
蕭凌宇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偏房的房門,並轉(zhuǎn)過了身來,皺眉看向了屋子裡的幾人,笑著說道:“你們倒是來得很及時。”
“不來得及時,恐怕就要讓你這淫賊得逞了!”一人正色喊道。
喊叫的這人乃是席偉,最近一段時間來,爲(wèi)了村子裡的安全,席偉被村長與副村長任命組建了巡邏隊,專門在村裡巡邏。
“呵呵,你知道發(fā)生了什麼情況?”蕭凌宇笑著問道。
“當(dāng)然,你三更半夜跑到月如藥師的房間裡,並且驚得月如藥師呼喚,肯定是居心不良!”席偉義正言辭地道。
“如此說來,你只是猜測了?就憑你的猜測,進門就衝著我大喊淫賊?”蕭凌宇再問道,依舊是一臉笑意。
“淫賊,你還想狡辯,等月如藥師出來,一問便知。”席偉冷哼著道。
蕭凌宇也懶得和席偉辯解,他從容地坐在了客廳的一張椅子上,靜靜等待著。
而這邊本來十分安靜,席偉大嚷了幾聲後,自是引得很多村民過來圍觀了,畢竟現(xiàn)在是霖谷村的非常時期,很多村民都很敏感,稍有風(fēng)吹草動,他們就會出來查看一下。
“裡面出什麼事兒了?”
“不清楚,聽說是有淫賊闖進了月如藥師的房間。”
“淫賊?不會吧,我們村怎麼會有淫賊?會不會是搞錯了?”
“誰知道呢,巡邏隊正在裡面調(diào)查呢,估計一會兒村長和副村長也會過來。”
被巡邏隊堵在外面的村民們,在月如的屋子前竊竊私語地議論著。
而在屋子裡,月如已經(jīng)穿戴整齊地從偏房裡走了出來。
“月如藥師,方纔可是因爲(wèi)他闖進了你的房間而驚叫?”席偉對月如大聲地問道,屋子外面的人都能聽得清楚。
“是的。”從來不會說謊的月如,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大家都聽見了吧?月如藥師已經(jīng)指認了!”席偉大聲地喊道,臉色有點得意。
此時村長與副村長也是聞訊而來,老村長對蕭凌宇問道:“你爲(wèi)何半夜到這裡來?”
老村長自然不信蕭凌宇是淫賊,但也得把事情問明白了。
“是沫兒說月如藥師請我前來。”蕭凌宇應(yīng)道。
“月如藥師,此事可是真的?”老村長又問月如。
“呃……”
月如猶豫了一下,隨後點頭,低聲道:“是的。”
“既然是月如藥師請蕭凌宇來的,那就是一場誤會。”老村長接話說道。
“呵呵,我倒是覺得月如藥師在故意爲(wèi)他開脫。”
副村長笑著插話道:“還是將沫兒找來問問吧。”
老村長看了副村長一眼,然後朗聲道:“沫兒何在?”
不多時後,沫兒就被請了進來,可她卻是一副十分詫異的樣子,言道:“沒有呀,月如藥師沒有讓我去請蕭凌宇呀,難道是之前交待的,我給忘記了?”
沫兒的回答,讓蕭凌宇冷笑了一聲,也讓月如羞愧地低下頭。
“你又何話要說?”副村長對蕭凌宇問道。
“她不承認,我也沒辦法,但事實就是她聲稱月如藥師請我,我纔到這裡來的。”蕭凌宇淡然言道。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百分之百確定,這是有人串通沫兒故意構(gòu)陷自己。
就算用腳丫子也能夠想到,算計蕭凌宇的就是這位副村長。
“沫兒,此事非同小可,你可要說實話。”老村長嚴(yán)肅地對沫兒說道。
沫兒眼神閃爍了幾下,在看了一眼副村長後,她沉沉地點頭道:“沫兒知道,可沫兒並沒有說謊呀,你們可以問問月如藥師,她真沒讓我去請蕭凌宇呀。”
月如低著螓首,根本不敢多看大家一眼,明顯是心虛的。
“月如藥師可能是沒讓你去請我,可也許別人讓了。”康平站出來說道。
“康大哥,你這是什麼意思呢?”沫兒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
“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少在這裡裝糊塗!”康平直言道。
“我是真不清楚呀。”沫兒歪著腦袋說道。
“沫兒,我來問你,你剛纔在幹什麼,與什麼人在一起?”老村長對沫兒道。
“我在自己屋子裡呀,對了,莉兒姐姐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她可以爲(wèi)我作證,我剛纔一直在自己屋子裡。”沫兒底氣十足地道。
隨後莉兒也被請來了,她也確實爲(wèi)沫兒作證了。
“如果沫兒沒有說謊,那就是蕭凌宇在說謊,沫兒有莉兒可以作證,蕭凌宇,你可有證人?”副村長對蕭凌宇道。
“我雖然沒有證據(jù),不過你們又如何能夠保證,沫兒和莉兒不是串通好的呢?”蕭凌宇辯駁道。
“串通?她們爲(wèi)何要串通起來害你?”副村長怪笑著問道。
“這個恐怕副村長大人比我更清楚吧?”蕭凌宇毫不示弱地道。
“村長,你看這件事情該如何處理?外面的村民都在看著等著呢。”副村長沒有與蕭凌宇爭辯,而是將問題拋給了老村長。
“此事還存在頗多疑點……”
“疑點?哪裡有疑點?他的狡辯可不能當(dāng)疑點,我們做事總得講究個真憑實據(jù)的。”
未等老村長將話說完,副村長就已經(jīng)截話過來,許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般急切。
老村長明顯是想此事遮掩過去,不想現(xiàn)在就處理,而且他確實也懷疑這事兒有問題,所以需要點時間仔細查查,偏偏副村長並不願意這樣。
“處置淫賊!”
“上火刑!”
“趕出去!”
外面有村民開始大聲喊叫了,也引得很多還沒有搞明白狀況的村民一起跟著喊了起來。
現(xiàn)在在月如屋子外面的村民,多數(shù)都不知道那個所謂的淫賊倒底是誰,甚至很多村民都是剛剛跑過來,什麼都不清楚,就跟著一起喊。
如果大家知道那所謂的淫賊是蕭凌宇的話,估計就不會喊得這麼大聲和整齊了。
可不論如何,外面的聲勢已經(jīng)有了,當(dāng)著這麼多村民的面,老村長也確實該給個說法。
作爲(wèi)當(dāng)事人之一的月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她自然不信蕭凌宇會對她有什麼不良企圖,而且她一直都覺得蕭凌宇是一位正直可信的人。
月如雖然單純,可也能夠想得到,是副村長設(shè)計陷害蕭凌宇,只不過大家都沒有證據(jù)可以證明這一點。
“此事該如何處置?”老村長對副村長問道。
“依照村規(guī),此等卑劣行徑,應(yīng)該上火刑處死!”
副村長不假思索地應(yīng)了一句後,又跟著道:“當(dāng)然,他是我們村的恩人,也爲(wèi)我們村立下很多很大的功勞,自然不能處死他,但爲(wèi)了避免以後再有人受到傷害,必須要將之逐出本村。”
老村長爲(wèi)難了,月如更是低呼了一聲“不可”,他們倆最爲(wèi)清楚,這個村子之所以還能夠存在到今天,就是因爲(wèi)有蕭凌宇在村子裡。
如果將蕭凌宇從本村逐出,那麼如果那銀甲軍團再來攻打霖谷村,霖谷村恐怕就沒有上次那麼容易渡過難關(guān)了。
可這淫賊的罪名卻又不小,若是不做處置,確實也說不過去。
屋子外面的叫喊聲,還是此起彼伏,特別是副村長那一派的人,從開始到現(xiàn)在幾乎都沒有停過。
“呵呵。”
此時,老村長忽然笑了起來。
“之前我說過村裡肯定有叛徒,當(dāng)時我並不能確定這個叛徒是誰,不過現(xiàn)在嘛……”
老村長看向了副村長,接著說道:“現(xiàn)在我就能夠確定誰是叛徒了。”
副村長被老村長盯著,卻也是腰板挺得直直的,沒有半點心虛之色,也沒有半點畏懼。
“康勳,我不知道你爲(wèi)何要做叛徒,不過你這次做得太明顯了。”
老村長轉(zhuǎn)而看向屋子外面的村民,道:“我們霖谷村是仗著蕭凌宇的種種英勇表現(xiàn)才渡過了之前的難關(guān),蕭凌宇是我們霖谷村的強者,此時最想他離開我們村子的,自然只有我們的敵人。今日這淫賊之事,明顯就是康勳故意設(shè)計陷害蕭凌宇的。”
“哈哈!”
副村長康勳大笑了一聲,道:“老村長,你說我是叛徒,可有證據(jù)?你說我陷害蕭凌宇,又如何證明?我看你這是故意爲(wèi)給他開脫罪名!”
老村長看著康勳,道:“證據(jù),呵呵,不用證據(jù)就能夠證明你是叛徒,這全村人上上下下,除了你,大家都立下過靈魂永不背叛的誓言,如果誰是叛徒,誰就會魂飛魄散,而你卻從未立過如此誓言,只有你背叛了霖谷村不會受誓言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