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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皇家中學成立二十週年的校慶運動會。\\Β5、c0m\

奕西代表屠家出席這個盛會,風采翩翩的他穿著簡單的深藍色雙排鈕釦西裝就顯得俊挺迷人,更別說他傲人的身高及令人如沐春風的舉止,他的與會,令皇家中學的少女們心動不已,陣陣小鹿亂撞。

“中中,這就是你以前常常提起的,你們屠家之光——你二哥屠奕西?”中中的同學董嘉麗癡迷的望著奕西,渾然忘了吃她手中的卡迪娜。

中中皺了皺眉,看到二哥這麼受歡迎,她是與有榮焉啦,可是她又很氣他搶走了她的羅密歐,現(xiàn)在羅密歐天天跑到她家洗澡,說他們沒關(guān)係誰相信呀。

中中不情不願的開口道:“對啦,可是……”

“可是他好帥對不對?”董嘉麗一臉陶醉,過去在“戀童俱樂部”時代,她與中中是死對頭,但是現(xiàn)在看到中中有這麼俊美的二哥,她已經(jīng)盡釋前嫌了,現(xiàn)在她跟中中還是好朋友。

話被接走的中中又皺了皺眉,“也對啦,但……”

她實在不想承認二哥帥,因爲她私下認爲那大概就是羅密歐琵琶別抱的原因。

“但是他不會看上我們這種凡夫俗女的。”董嘉麗嘆了口氣又把中中的話接過來,不過總算她還有點自知之明,不會以爲憑她的條件就可以鉤到白馬王子。

中中懶得接話了,董嘉麗把二哥講得那麼神,講得好像羅密歐投進二哥的懷抱也是理所當然的事,那她小中中還有什麼搞頭?所以才懶得理董嘉麗了。

“哇,行優(yōu)學姐開始跑了!”中中的死黨胡雅婷登高一呼,大家的精神都來了。

中中連忙坐直身子,現(xiàn)在她沒時間與董嘉麗擡槓,她火速的打開包包拿出自制的小旗桿開始搖旗吶喊起來。

“行優(yōu)學姐加油,加油!加加油!”

“中中,我們的大腿啦啦隊要出馬了嗎?”隔壁班的行優(yōu)祟拜者也挽首過來詢問。

中中頗有小頭目架式地道:“再等一下,先幫行優(yōu)學姐加加油再出動我們的超炫啦啦隊。”

“好,那我等你消息!”祟拜者極有效率的回去搖旗助陣了。

行優(yōu)在躁場上如羚羊般地快跑著,她腿長手長,身形耀眼,爲她加油的聲音幾乎響徹雲(yún)霄,陣仗令人歎爲觀止。

“咦?她好受歡迎喲!”跟著奕西而來的崔泛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整個大躁場熱絡(luò)的情形。

想不到這個每天到奕西房中借浴室洗澡的女孩會有如此爆發(fā)力,她跑起來好快,肢體話言也好美,渾身都是偶像色彩,無怪乎旁邊的加油聲那麼熱烈,每個人的熱情全都是衝著她而來的。

奕西微微一笑,“她一直是皇家中學的偶像。”

崔泛頓時覺得自己空手而來實在太失禮了,“那我也該表示、表示纔對,可是,甜心,我什麼都沒準備。”

奕西安慰她道:“不要緊,你可以獻花。”他撥手機命司機去買花來。

崔泛立即破涕爲笑,“天哪,奕西,你真是太周到了。”

一想到可以向這個學校的偶像獻花她就覺得很興奮,真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老天爺實在太厚愛她了。

“行優(yōu)學姐加油!加油!”

即將到終點了,大家又是一陣不要嗓的尖聲吶喊,目前行優(yōu)暫居第二,只剩一百公尺,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奕西,我……我也好想試試看大喊加油的滋味哦。”崔泛羨慕地看著那些學生瘋狂的模樣,她雖然已經(jīng)二十七歲了,不過童心未泯,對什麼新鮮事都很感興趣。

“那你就跟著大家一起喊喊看,無妨的。”奕西鼓勵著她,經(jīng)過十幾天來的觀察,他確定崔泛現(xiàn)在對他已經(jīng)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了,她只是把他當好朋友、哥兒們,這次是純粹來臺灣度假的。

“可以嗎?”崔泛興奮了起來。

奕西微笑,“當然可以。”

“那我就試試看嘍……”崔泛興勿勿地站起來,在一堆衣著考究、有頭有臉的貴賓中是那樣的顯眼,她雙手圍著嘴,熱烈地放聲喊道:“行優(yōu)學姐,加油!加油!加加油!”

一波一波的聲浪涌過來,全都是重重疊疊的加油之聲,好像N重唱似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哇,奕西,真是太過癮了,你應該也試試看的!”崔泛連連讚歎箇中奇妙,把她自己一顆心弄得好火熱。

奕西不禁莞爾,“小泛,你可以加油,但不必叫她學姐。”

“對呵。”崔泛道纔想到自己的身分,咧著嘴笑自己的胡塗。

賽程進入最後階段,不負衆(zhòng)望,行優(yōu)在最後倒數(shù)兩秒時超越前面那個人,穿過奪得到冠軍。

“我要去獻花!”崔泛霍地跳起來衝上前去。

終點站已經(jīng)涌進來一大堆準備要獻花的人潮,你推我擠的互不相讓,糾察隊長在那裡坐鎮(zhèn)維持秩序,而得不到佳人芳心的管永良則傷心的負責替她們登記獻花順序。

“你們排好隊,別擠呀。”管永自發(fā)現(xiàn)這些狼女真的很可怕,一個個都像想把行優(yōu)生吞活剝似的,他根本檔不住她們。

“我們有在排隊呀。”狼女們異口同聲的答。

她們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才那麼團結(jié),管永良無奈的搖搖頭,埋頭繼續(xù)他的登記工作。

中中跟一干祟拜者當然也在競相獻花的人羣之中,崔泛好不容易拿到輪候單,她登記在第三十八號。

“崔姐姐,你拿到單子啦!”中中可望而不可及的看著排在前列的崔泛,羨慕人家身手如此嬌捷。

崔泛愉快的一點頭,“嗯!你也做得到的,加油!我先走一步了,你慢慢排。”

她隨著衆(zhòng)人移動,隊伍每前進一點她就愈興奮,終於快輪到她了,她定要記得跟皇家中學的偶像握手,這纔不虛此行。

“崔泛!”管永良唱名。

崔泛連忙跳上前去,興高采烈的把花獻到行優(yōu)懷中,熱烈地與她握手,“你真是跑得太好了!行優(yōu),我爲你喝采,耶!”

行優(yōu)接過崔泛硬塞過來的花束,她皺皺眉心,屠奕西居然讓他的女人來獻花給她?

十天來她在屠家泡澡,天天都看到這名女子和屠奕西形影不離,他睡三樓,這女子也睡三樓,雖然不同房,可是這女於經(jīng)常穿著涼快的在他房中走動,且毫不顧忌地喊他甜心,動不動就對他親來吻去,熱情無比。

爲什麼她要來獻花?難道是種挑釁?

隊伍起了蚤動,似乎是有人插隊,大家開始不安分了,後面一古腦的注前面推擠,前面火大也轉(zhuǎn)身推後面的人,於是原本整整齊齊的隊伍變成了蛇形,歪七扭八的。

“你們排好哪!”管永良一個頭兩個大,煩哪。

已經(jīng)沒人甩他了,大家一擁而上,目標都是行優(yōu),修然間,幾名黑衣人欺近行優(yōu)身邊,嚇得狼女們魂飛魄散,連連倒退。

“天……天哪……”大家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全僵在原地不敢動。

這些黑衣人……行優(yōu)瞇了瞇眼,一個念頭閃過她腦海,“父親大人?”

可能嗎?從不管她生活如何的父親會來臺灣找她?而且還來她的學校?

一名身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紳士在保鏢的護衛(wèi)下從人羣之中走了進來,他器宇軒昂,兩鬢有點花白但眼眸晶亮,脣線堅毅,一身考究的服飾更添他的魅力,一點都不像六十歲的老人;當場令一堆少女傾倒。

“行優(yōu),別來無恙?”管野毅走到女兒面前,盯著她看,眸中的審視多過關(guān)愛。

“託您的福。”行優(yōu)比她父親更生疏。

“有沒有時間,我們父女倆聊聊?”營野毅不愧爲當代梟雄,一旁議論紛紛的聲音一點都影響不了他。

“是的。”行優(yōu)起身隨她父親而去。

黑衣保鏢也跟著退開,偌大陣仗瞬間走得乾乾淨淨。

“喂,管永良,那個人插隊,你怎麼沒有制止他?我們望穿秋水的排了這麼久的隊伍,腳都酸死了,他一來,一下子就把會長給帶走,你說公不公平?”董嘉麗尖聲不滿的發(fā)表她的意見。

反正大家都知道管永良雖然身爲學生會副會長,可是最好欺負了,他的職位是用關(guān)係買來的,也就是說,他沒什麼能力啦。

管永良頓時傻眼,他誠惶誠恐地道:“可是……可是這位同學,那個是我們會長的爸爸呀。”

“爸爸又怎麼樣?”董嘉麗哼地一聲反駁道:“爸爸就不用排隊了嗎?笑話。”

“對呀,爸爸就不用排隊嗎?”狼女們也起鬨了。

面對陣陣炮轟,管永良痛苦的捂住耳朵,憑他的實力,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嘛。“嗚嗚……不玩了,我要回家跟我媽媽講,你們都欺負我……嗚嗚……”他哭著掩面奔走了。

“哎,不好玩,這樣就哭,沒意思。”狼女們嘖聲唾棄,然後一鬨而散。

皇家中學的學生餐廳中,統(tǒng)合會的保鏢將整個餐廳都包圍了,排場之大,大得令大家都退避三舍,不敢接近。

行優(yōu)與管野毅各據(jù)長桌的一頭,生疏的兩人一開始就沉默著,她看著她父親。他一點都沒有老,反而比一年前她見到他時還年輕時髦許多;想來是那位溫泉小老闆孃的功勞。

清了清喉嚨,管野毅終於開口問道:“想不想到日本去念書?”

“你的意思是……”她不明白父親這次專程來臺是爲了什麼,難道是爲了她?不可能,她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毫無地位,他怎麼可能爲她而來?

“我對你在智囊團的表現(xiàn)很滿意,希望你到日本幫我,同時我也將賦予你正式的姓氏。”管野毅頓了頓,“也就是說,從此之後,你可以叫管野行優(yōu)了。”

“聽起來好像很光榮。”行優(yōu)淡談地挪揄。

沒錯,曾經(jīng)一度她極端渴望能冠上管野這個姓,可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她發(fā)現(xiàn)“營野”兩字對她已不再具有任何意義,現(xiàn)在的她知道自己在於什麼,也知道如何安排自己的生活,她不再需要管野的羽冀。

“你不高興?”管野毅挑起眉毛,有絲不說。

行優(yōu)調(diào)侃地淡笑,“我應該高興嗎?”

在她被遺忘了十七年之後,這小小的恩惠已經(jīng)不能滿足她了,過去她對父親不滿,但也同時深深的崇拜著他,她咬緊牙關(guān)力求表現(xiàn)也是爲了引起父親的注意。

時移事往,她對父親不再有祟拜,她知道自己不管再怎麼優(yōu)秀也只不過是他衆(zhòng)多私生子女當中的一個罷了,現(xiàn)在她把在智囊團的職務(wù)當成一份工作,支領(lǐng)統(tǒng)合會的薪水做事,如此而已。

“或許我應該告訴你,到了日本之後,你會有自己的宅院,並且,你可以與你的母親同住。”管野毅極爲沉得住氣,他對女兒的明嘲暗諷一點也沒有動怒的跡象。

“謝謝,我會考慮的。”她知道母親已經(jīng)失寵了,即使父親現(xiàn)在擺明了喜歡她、看重她,母親仍然沒有母憑女貴,被打人冷宮了,所以她到日本之後要收留母親同住,免得母親惹他心煩。

“你現(xiàn)在不能給我答覆嗎?”他這個女兒與她母親長得一樣美麗,可是卻比她那個柔弱的母親剛毅多了。

換言之,就是難以馴服。

行優(yōu)搖搖頭,“不能。”

她回答得很快;事實上,一直以來她都在冷靜中求表現(xiàn),她的目的也是期盼有朝一日能在父親筆下贏過她那些未曾謀面的兄長、姐姐。她少年老成,擁有過人的智力和體力,這些都是訓練出來的,而她現(xiàn)在居然對父親的提議毫不心動,難道只因她對父親真的絕望太久,無法起死回生了嗎?

知道女兒難馴,管野毅妥協(xié)了,“好吧,我還會在臺灣待一、兩天,考慮的結(jié)果如何,你親自來告訴我。”

“是的。”她恭敬但沒有感情的頓首。

當然她不會請父親到楚宅暫住,雖然那是他花錢買的房子,可現(xiàn)在是她姓楚的家,他還是住酒店好了,她不習慣陌生人在家裡進進出出。

父親對她而言曰,已是陌生人。

營野毅站了起來,“送我到門口。”

“是。”行優(yōu)尾隨在其父之後,與他保持著一段安全距離,他們不是普通的父女,沒有並肩而行的雅興。

行優(yōu)將他送到校門口時,數(shù)十部黑色大房車已在靜候著,除了大房車之外,還有一部蓮花跑車也夾雜在其中。

奕西從車上下來,他車裡還有崔泛,但他筆直的走到管野毅和行優(yōu)的面前,從容不迫地。

“幸會,管野先生。”奕西微一頜首,露出溫文儒雅的笑容。

“你是……”營野毅皺皺眉頭,在日本,他是不隨便接見陌生人的。

奕西笑了笑道:“我叫屠奕西,我認爲令千金不會跟你回日本,所以我建議你不要在臺灣浪費時間了。”

行優(yōu)的老爸長很還真帥,看過他們父女的人肯定都會想到“虎父無犬女”這種臺詞,幸而他收買了餐廳服務(wù)人員,才得以知道她將被召回日本。

不愧看多了江湖風浪,營野毅打量了他數(shù)十秒之後,才淡淡地道:“我想,要不要去日本,我女兒會自己告訴我。”

行優(yōu)瞪著奕西,真不知他爲何又來攪局?

“希望你的答案和我一致,行優(yōu)。”奕西微笑說完便對管野毅欠了欠身,“再見,營野先生。”

蓮花跑車駛走了,車上的崔泛還一直好奇的探頭出來張望,這種沒人排隊的時候她居然沒辦法跳出去獻花?唉,真是太扼腕了。

“他是誰?”管野毅的話氣不是太好。

“一個你沒必要認識的人。”行優(yōu)一語帶過,“你該上車了。”

營野毅沒再說什麼,緊抿著脣線上了車。

行優(yōu)目送房車大隊離開,十一月的風有點冷,如果以後她到日本去,就是過這樣的生活吧。

出門隨時有一大堆人跟著,謹言慎行,小心翼翼的不能出錯,也不能再看到她想看到的人……

想到這裡,她心臟突然跳快了一些。

她知道該怎麼做了,那就是——順應自己的心。

運動會結(jié)束之後,校園裡是一片寂靜,經(jīng)過績紛熱鬧的一天,大家都累得像條狗似的,忙不迭的要趕回家躺著。

行優(yōu)在學生會裡獨坐,她的心情還沒有平復,管野毅給她的衝擊太大了,那個她叫父親的人,一想起來是多麼陌生。

“還不走?”奕西走了進來,沒有意外的看到她在發(fā)呆。

她擡頭掃了他一眼,“你再這祥來去自如,我會以爲這裡是酒吧。”

他不該在這時候出現(xiàn)的,這是她最軟弱的時候,見到她父親的心情很複雜,她形容不出來。

他走到她身旁,“在外面一直等不到你,所以就來找你了。”

“我以爲你現(xiàn)在應該和香車美人在浪跡天涯纔對。”她沒忘記他是載著那大美人一道離開的。

“我和她只是朋友。”這是他第一次對她提出解釋,當然也表示了他對她的重視。

行優(yōu)一派不甚感興趣的模樣,只淡淡地揶揄道:“你的朋友都到你家洗澡嗎?”

奕西朗聲而笑,“你們兩個是例外,你是因爲寡人有疾,而小泛則是因爲……”

“好了,你不必說大多,這是你的事。”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不敢聽他陳述原因,怕聽到不想聽的話,“還有,我的腳傷已經(jīng)好了,很謝謝你的幫忙,不過,請你不要再管我的事。”

“你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他下了個結(jié)論,知道她不是聖人他很高興,“我先送你回家。”

她從他身旁走過,迅速的拿起運動袋,“我說過,不要管我的事!”

她要離開卻被他拉了回來,他溫柔且堅定的牢抱著她,與她面對面,“行優(yōu),我知道一個可以讓你穩(wěn)定下來的方法……”

“休想!”她很快的推開他,奔出學生會。

行優(yōu)用跑百米的速度跑到校門口,司機的車正在等著,於是她路上車,正要關(guān)上車門時,戰(zhàn)神也追來了。

“你做什麼?”她不知道原來他也是短跑健將,低估他了,她跑得那麼快,以爲他定然追不上。

“到你家作客。”奕西關(guān)上車門微微一笑,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竟然照他的指示行事,車身開動了。行優(yōu)默然不言,她在反省自己,爲什麼今天的她特別容易激動?

坦白點吧,她根本就沒有脫離父親給她的陰影,根本就還在乎父親忽略她那麼久這件事,也根本沒那麼看得開,她只是強迫自己看得開罷了。

車抵楚宅,行優(yōu)拿起運動袋走進去,楚媽隨即笑瞇瞇地從廚房走出來。

“回來啦,老遠就聽到引擎聲,今天我燉了……咦,奕西,你也來啦。”楚媽看到隨後進門的客人,立即高興得闔不攏嘴。

奕西微微一笑,“打擾了。”

這是他的致勝關(guān)鍵,所有親近行優(yōu)的人都不排斥他,所以他的勝算纔會那麼大。

“我去廚房忙了,你們聊聊。”楚媽愉快的加菜去了。

見行優(yōu)逕自上樓,他當然也寸步不離。

行優(yōu)的房間還是像往常一樣,乾淨得一點生氣都沒有,奕西看著整齊的牀,露出一個笑容。

“我們曾在上面同牀共枕。”他故意挑起曖昧的氣氛。

她絲毫沒有反駁他的餘地,他說的是實話,他們確實一同在那兒睡了整晚,而那晚他對她的表現(xiàn)則會讓所有女人懷疑他不是個男人。

她看著他,“相信願意和你同牀共枕的人很多,但別把我扯在裡頭。”

“你是指小泛嗎?”他直言問道,隨後更坦白地說:“我和小泛現(xiàn)在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

“也就是說,你們過去有關(guān)係。”她這是很直接的聯(lián)想,他都幾歲了,她不會期持他一點經(jīng)驗都沒有。

“沒錯。”

他的直言不諱倒讓她微紅了臉,“好了,你已經(jīng)說得夠多了,你可以走了,或許你想到樓下陪楚媽聊聊天再走也行。”

他什麼都沒做錯,只是關(guān)心她而已,她實在不該遷怒於他。

“慢著!”他懷疑的盯著她看,“你應該知道我來這裡是爲了追求你,而不是來追求楚媽的吧?”

他正經(jīng)八百的樣子實在讓她忍俊不住,她板起臉,“別污辱楚媽,她是我的保母。”

說真的,今天一下來,現(xiàn)在竟是她覺得最愉快、最放鬆的時刻,屠奕西有什麼才能扭轉(zhuǎn)乾坤、起死回生?她很羨慕他這點能耐,因爲愜意是她最不擅長的項目。

“誰說我污辱楚媽?我很尊重她。”奕西想了想道:“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派我家的老紀來追求楚媽。”

“千萬不要!”行優(yōu)連忙阻止。

“爲什麼?”他故意道:“你見不得別人好?”

“楚媽已經(jīng)有對象,你別弄巧成拙。”她平常雖然對情愛不甚關(guān)切,但瞎子也看得出來楚媽對傅師父有意思。

“什麼?連楚媽都有對象了?”奕西大驚失色的把她拉進懷中,低首笑盈盈地看著她問:“那我們還在蹉跎什麼?”

他的脣輕點上她的,貪戀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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