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兄的修爲究竟是何境界了?”白陌目中露出驚羨的神色。
“有感機緣,略進斬天一階而已……”
白陌感慨萬分,“商兄,時隔半年再見,商兄卻已經(jīng)是斬天大能,真是恭喜!”
白陌知商冷必然是商家的年青一代的駿傑,而且此番進階斬天,無論身份地位都已經(jīng)是足以顯赫,現(xiàn)在竟然能夠親身出來迎接自己這個散修小修,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這證明,當年鏡子森林一戰(zhàn),還極爲念舊,作爲生死修道之人,有這份情當屬不易,白陌心裡覺得很是溫暖。
“跟我進到家裡言談吧,外面多有不便……”商冷,一擺手,後面跟著的兩個弟子,打開護宗大陣,石門洞開,商冷前面引路。
從石壁中穿過,白陌眼中呈現(xiàn)的是一片蕭瑟的情景,甚至比那耀陽宗的非主城耀生城也不及。
但從商冷的臉上神情卻也看不出端倪,難道這商家本不是如蘇家、羅家之類的上古修真之家麼?
回到商家,白陌直接將白陌帶到了自己的殿閣之中。
兩廂上座,弟子將靈茶沏上……
“商兄在商家地位?”白陌試探著問道。
“如今商家勢微,在下添爲少家主……”商冷微笑一下。
“原來是家主,白某真是唐突了!”果然不出他所料。
“能夠在這個時候,你還能來商家找我,商冷卻是有些意外了。”商冷壓了口茶,眉頭皺了下。
“難道真是出什麼事了?”白陌望著商冷道。
“既然你身在籬落島,不知隱情”商冷笑容一定, “當也不是什麼怪事。在這百年期間,卻真是出了幾件大事……其一便是我商家遇到了一項天大的麻煩……”
“麻煩?”
“原來在上古時候,便曾有修士預言,天地靈力稀薄,便有戰(zhàn)事,當殃及修真世界!而今卻恰巧便是那修士所預言的年份前後,也便在後來,骷髏門和蘇家已經(jīng)開戰(zhàn),之後花宗等其他勢力也先後參與進來……我商家和那花宗本是同盟,無法置身事
外!”
花宗自然是羅曼的宗門了,白陌還打算要走上一次花宗呢,因爲澹臺雪與羅曼相識,說不定會查到一點行蹤,否則真不好找。
骷髏門和蘇家交惡,白陌卻是明白,恐怕自己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但先後捲入花宗和商家,卻是他所始料不及的。
“究竟是什麼原因,使得這些大宗門、家族引火上身紛紛加入戰(zhàn)團的?”白陌急於知道真相。
商冷長息一聲……
原來骷髏門對上蘇家,卻真的是因白陌傳送到蘇家,再加上蘇家內(nèi)亂引起,可後來,蘇家獨自對上湮北第一大宗門骷髏門勢必無法敵對,更何況有一部分仍舊是蘇燦的勢力,不願意聽蘇辰的調(diào)遣,因此蘇辰便違背祖訓,將蘇家一項強大的法寶壓上了,與花宗結(jié)盟,當蘇家將這項法寶一出,卻立刻引得整個五行形勢大變,羅家、甚至湮中的符族、耀陽宗、厲天宗都參與了進來。
結(jié)果,這一場大戰(zhàn),延續(xù)了五十年,最終四五個大的宗門好像達成了一項協(xié)議,最終此戰(zhàn)不了了之了。
“此戰(zhàn)商家,也損失很多麼?”白陌看著商冷和商家的現(xiàn)狀,便知必定有大損傷,恐怕不是一言半語所能說出的。
哪知卻聽商冷出人意料的道,“此戰(zhàn)商家卻是未曾有大的傷亡,但是因此戰(zhàn),商家投入了大的人力,卻被不知何處來的神秘力量所侵入,幾乎全部殘忍的誅殺……留守的強者幾乎誅殺殆盡……”商冷言到此處目眥欲裂。一道仇殺之芒碧空射出!
又是屠戮、又是滅殺……這修真界還真是血雨腥風不斷。
白陌卻是深有感觸,“可知對方是爲何而來,難道是有族人要爭奪地盤勢力?”
“哪裡!我商家一向少與人爭奪,卻不知那神秘強者爲何會光顧我商家。”商冷滿目仇恨。
“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被人暗害、襲殺,類似這種事,在修真界除非宗門大仇,不會如此做的,要麼就是是爲奪寶等事……難道商家會有逆天寶物?”白陌道。
“如果有逆天寶物,那也不敢輕易亮
相啊,再說即便是有帝子道兵,都未必引起如此大仇怨……”
白陌忽然聯(lián)想起蘇葉所言的修真界即將發(fā)什麼大事,再加上自己所經(jīng)歷之事,忽然感覺好像預知道了什麼,馬上道,“你商家地勢可以類似古墓之類的地方,被人發(fā)現(xiàn)?”
“沒有,你說的肯定是遺蹟,不過我商家也確有一件比較古老的東西,是爲一個血色的祭臺,據(jù)說在商家建立之初就有了,倒是曾經(jīng)深埋地下,早些年被挖掘出來,每代大能都會去研究,但都無所獲……”商冷道。
“血祭臺?能否帶白某去看下……”
“好,你跟我來!”商冷身影飄動,當前帶路。
由家主帶領人進入家族要地,確不會引起族人攔擋,說話的時間,便道了那商家要地。只是這裡距離傳承殿和靈脈殿比較遠,而且也並不重要,所以看守的人也不多。
商冷在那一扇石門上按了下,連著閃起兩道金屬光華,石門吱呀呀洞開……
一個約莫幾百丈的坑洞呈現(xiàn)在兩個人的面前。因爲時間久遠,撲面而來的則是那歲月的滄桑。
“就是這裡了,前面居中的就是血色祭臺!”
白陌打眼一看,果然是一尊約莫幾十丈方圓的祭臺聳立在坑洞中央,其材質(zhì)也是普通的石頭,並無異樣,而且其上血色,也的確好像是被鮮血染成,因爲不知多少年代了,血液都成了黑紅色。
“這祭臺並無二樣……”商冷道。
白陌緩緩的走上祭臺,仔細打量著祭臺,然後又向著四周看了看,微微點點頭。
“白兄難道有所發(fā)現(xiàn)?”
“沒!”白陌道,緩步到了中間,再走到四個角上,然後運轉(zhuǎn)役靈道經(jīng),溝通這平靜的祭臺,半晌都無動靜。
“難道是我猜錯了?”白陌自言自語。
這方血祭臺,四方平整,四個上也沒有樑柱痕跡,但是其形態(tài),便真的跟那牢籠下面的方臺相似,難道這是自己疑心太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