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回了酒吧前,夏微安還是忍不住往裡面看了一眼,洛朗依舊在那買醉,喝得爛醉如泥,她有些擔(dān)心他的身體,還有他喝成這樣該怎麼回家,可是又想到自己沒有理由去關(guān)心他了,便一咬牙回過頭,開了車門,坐上了陸琛安的車。
就在車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的一瞬間,洛朗擡起頭看向他們,看到陸琛安進(jìn)了車子,貼心地爲(wèi)夏微安綁好安全帶,然後把車子開走了,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氣憤地把手中的酒瓶往地上狠狠地一摔,濺起的玻璃渣子和清脆的聲響震住了周圍的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夏微安,你滾啊,最好永遠(yuǎn)都別回來!”他自言自語地怒吼著,眼角卻流下一滴不經(jīng)意的淚,“陸琛安他對你這麼好,你難以拒絕是不是?”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每個從酒吧出來的或是進(jìn)去的人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以爲(wèi)他有病,但是他絲毫不在乎。
蘇語晴再次走了回來,她比起以前已經(jīng)多了幾分成熟與知性,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卻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洛朗,你怎麼回事?誰讓你這樣頹廢的?”她皺著眉頭問道。
洛朗擡起頭,嗤之以鼻地一笑,說:“關(guān)你什麼事?你不是滾了嗎?”
“你這樣怎麼回家?”她不理會他說的話,直接扶起他向外走。
洛朗也沒有反抗,任她扶著,嘴裡卻喃喃道:“你別管我的事,你滾,你不是不要我了嗎?”
蘇語晴心裡泛酸,這麼多年了,他還是沒有忘記她嗎?她閉上眼睛,流下兩行清淚,可是她還是不能心軟啊,當(dāng)初毅然決然地選擇離開,就不打算後悔。
她把他拖上了自己的車,開到了賓館,給他開了個房間,把他放到了牀上,本來想打算就這麼走了的,可是她還是不忍心丟他一個人在這裡,她扶起他坐在牀頭,喂著他喝了一杯熱開水,他劇烈地咳嗽幾聲,纔有些清醒過來,慢慢地睜開了眼。
“你醒了,我該走了。”她淡淡地說,然後拿起自己的包挎在肩上,起身向門外走去。
“你滾,滾了就再也別回來!”洛朗衝著她的背影生氣地大喊。
她的腳步定在地面幾秒,便不再理會,徑自離開了,留他一個人在房間裡。
“夏微安,算你狠。”他的嘴角抽搐著,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最終還是閉上了眼睛,現(xiàn)實的殘酷讓他貪戀夢境的美好。
睡夢中,他穿著帥氣的西裝,她盤著高高的髮髻,穿著拖地的白色婚紗,手捧獻(xiàn)花,與他站在神父面前,神父問他:“洛朗先生,你願意娶夏微安小姐爲(wèi)妻,不論生老病死,老弱病殘,都與她不離不棄嗎?”
“我願意。”他二話沒說就堅定地回答道。
神父又問了夏微安一遍,洛朗一臉深情地看著她,期待著她口中的答案,沒想到她卻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我不願意。”
全場譁然,洛朗也突然從夢中驚醒,看到房間裡空無一人,不由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沒有她,他真的很不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