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川,今年12歲,剛剛小學畢業,馬上就上初中了”
“前面那個滿頭白髮,還扎著辮子的老頭,是我的師傅,要不是他在4年前收留我,估計就沒有接下來的故事了。”
“什麼?問我的父母?唉~說來話長,我一般也不會輕易對人說出,今天應作者大大要求,就給各位大爺,簡短訴說一番”
華夏曆3131年,城鎮附近的一個山村中,一個農家院的房間裡,聚集村中三五個婦女,準備爲其中一女子接生,從中午時分羊水破了之後,一直到凌晨3點,依舊沒有落生。
院中,幾個中年人或坐或立,只有一人來回渡步。
“老李,別走來走去的,你媳婦一定沒事,就是你家小崽子,估計以後更喜歡媽媽多一點,哈哈哈”一人坐在窗沿下,抽著煙打趣道。
衆人聞言也是鬨笑。
“唉,喜歡誰多一點無所謂,關鍵這孩子就不要折騰他媽了,我聽著都難受。”孩子的父親,名叫李宏,村中土生土長,也去過城市打工,但成家之後,便不再出去,務農養家,夫妻二人恩愛有加,此刻見妻子如此難受,心中萬分焦急,卻也沒有辦法,只得在院中來回渡步,無奈的說著。
院中幾人聽得李宏話語,都知道他已經亂了分寸,無奈,其中一人也出言寬慰道:“誰生孩子不難受啊,我家那口子,生孩子的時候,哭爹喊媽的,也是從白天折騰到了晚上,結果來了個大胖小子,多美,估計你家也是個小子,哎呀,老李呀,你就美去吧,哈哈哈”
衆人又是鬨堂大笑。
剛剛說話的叫王毅,也是這村裡的人,只不過是外來人口,在村裡也住了十幾年,他家媳婦生孩子的時候,李宏也去幫忙了,知道當時的情況,便打趣道:“行了吧王毅,當初你媳婦生孩子,你還不如我呢,只知道蹲在門框上抹眼淚,哼哼唧唧的,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今天還好意思顯擺呢?”
衆人當時幾乎都在場,對於王毅的表現都知之甚詳,見李宏的情緒有所好轉,便將槍口都對準了王毅,更有甚者將王毅當時的狀態,淋漓盡致的演繹了出來,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著,原本星光璀璨的夜晚,也漸漸的被厚如棉布的雲層掩蓋,使得夜晚變得更加黑暗。院中的燈光,顯得格外的亮眼,哪怕在村莊之外,也能看到一抹亮光。
就在衆人聊天打趣之際,忽然間電閃雷鳴,原本黢黑的夜空彷彿被閃電撕裂,一道道炸紋映在衆人眼中。
還未等衆人緩過神來,就看到一道更加粗獷的閃電,似乎蘊含滅世之威,劈向村莊附近中最高的一座山,隨後才聽到這道驚雷之響,使得衆人渾身一震,原本靠在牆邊的人癱坐在地,衆人耳中依舊嗡嗡作響。
細聽之下,在這嗡嗡聲中,還摻雜著一個嬰兒的啼哭聲,李宏直到耳中翁聲消散,這才聽到嬰兒的啼哭,隨即跑向屋中。
院中的其他人,看到李宏奔跑向屋中,也都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但都沒有進屋,只是守在門口。
村裡有規矩,被主人邀請過來助生的男性,只得在院中等待,女性纔可在屋中陪孕婦生產。由於村裡有位著名的產科大夫,所以村中的人從來不去醫院,迷信的說醫院乃是污穢聚集之地,對新生兒不好。
就在李川落生時,九天之上,一個正在與他人鬥法的中年男子,眼睛似乎透過九天,看到剛出生的李川,暗暗說道:“第九次了,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說完,便收回目光,認真鬥法。
九天之下
李宏跑到屋中,看了一眼被人抱在懷裡的孩子,便轉頭看向自己的妻子高夢秋。
只見高夢秋躺在牀上,虛弱無比,就連微微睜眼的動作彷彿都已經非常吃力。高夢秋的雙腿之處,已經陰出大量血液,這時村裡的產科大夫著急的對李宏說道:“趕快叫救護車,夢秋大出血,必須趕緊救治”
李宏聽聞此言,速速掏出手機,撥打120告知詳情。
恍然間,屋子裡除了孩子的哭聲,只剩下李宏打電話求救的聲音。
打完電話,出門讓王毅拿著手機去村口等待救護車。
李宏守在牀前,握著媳婦的手,鼓勵著,安慰著。
高夢秋似乎知道自己已經走到盡頭,便微微張口,待李宏將耳朵貼近時,才十分虛弱的說道:“當家的,好好照顧孩子,我不能陪著你們了”說完,更加虛弱。
“不!不會的!你一定會沒事的,相信我,我已經叫救護車了,馬上就來了,你一定會沒事的,孩子需要你啊!”李宏撕心裂肺的呼喊著。
喊叫聲並沒有給高夢秋注入一絲活力,瞳孔慢慢的失去了往日的光彩,被李宏緊緊握住的手,也漸漸的舒展開來。
“不!!!爲什麼這樣!!!一定還有救的!!!救護車!!!救護車!!!!”
屋內衆人看著李宏狀若瘋癲般的嘶吼,無不淚溼雙眼,用哽咽的嗓音對李宏喊道:“李宏,穩住,救護車馬上就到!”
“對對對!你要穩住,夢秋一定沒問題的!”
其中一人,拍打著李宏說道:“老李,你清醒一下,咱們趕快抱著夢秋,去村口迎一下救護車,快!”
李宏清醒過來,用棉被將高夢秋包裹好,抱著奔向村口。
趕到村口時,救護車剛好達到,便直接將高夢秋送上車,跟著一起趕往最近的醫院。
結果到了醫院,依舊沒能挽回高夢秋的命,只留下父子二人,存活於世。
由於高夢秋的離去,剛出生的李川,吃的是村裡另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婦女的奶水,結果李川剛剛斷奶不久,這個女人在村裡散步時,被一個樹枝砸到頭部,不治身亡。
往後的日子裡,李宏奇怪的掉進河裡淹死了,王毅將李川接到家中撫養,沒過多久,王毅出車禍也死了,王毅的媳婦在轉過年來突發心梗去世,漸漸的村裡開始有了一些流言。
“哎,你知道麼,那個李宏家的孩子,有人說是煞星,命硬克親,你看看一個一個接觸過他的,沒有一個活的長的。”
“對對對,我也聽說了,據說這孩子在出生那天,原本星光密佈的夜空,轉眼就被烏雲遮蓋,更是降下雷罰,想要剷除這個煞星”
“還有,還有,這孩子出生的時間也有問題,他是3131年4月4日凌晨4點44出生,你們看看,這多少個4,前面的年份兩兩相加也是兩個4,太邪乎了”
剛開始,這樣的流言還在小範圍中傳播,漸漸的被大家知曉,最後就連村裡的孩童都已經知道,整天追著李川的屁股後面喊“煞星,災星,喪門神”
剛剛收留李川的家庭,也是無比的害怕,但依舊每天給李川做飯,洗衣。
直到他家的孩子,也突然死亡,這纔將李川趕出家門。
被趕出去的李川,無依無靠,還整天被大家指指點點,村裡的孩子不知道是受了大人的指使,還是自發的組織,開始阻止李川進村子,一進來就用木棍、石頭來招呼他。
無奈之下,李川輾轉來到城市之中,乞討要飯,翻垃圾桶,在飯店的後面與野狗搶食,懵懵懂懂的李川可能不知道什麼叫做自殺,否者早已不在人世。
流浪的生活只有飢餓與寒冷伴隨著他,有人見他可憐,便給買點吃的,送件衣服,但也僅限於此。
這時的李川,身著破衣爛褲,異味熏天,蒼蠅是他最忠實的伴侶。裸露在外的胳膊,上面傷痕累累,就如同家裡的木製菜板一樣,上面的印記交錯縱橫,皮膚表面更是坐落著如同小山一般高低起伏的膿包,結痂。
身材瘦小的李川,整天遊蕩在城市的陰暗角落,原本清澈的雙眸,已經被污穢腐蝕,變得紅腫難看。
流浪了三年有餘,似乎城市裡的人們,對於經常守在垃圾桶旁邊的李川,已經習以爲常。
就在某天,一個身著白衣古裝,白髮披肩的老頭,站在李川的面前。
李川趕緊往後退,身子越縮越小,在他的經驗中,這種情況不是捱打,就是有飯吃了。
“小傢伙,叫什麼名字?”白髮老頭蹲下詢問道。
“.........”
“嗯?啞巴?聾子?呵呵,也罷”老頭起身向遠方走去。
李川依舊將頭緊緊的縮在雙膝之間,並未擡頭觀看。
不一會兒,老頭提著一些飯菜,放在李川面前,說道:“吃吧,吃完了就不餓了”
李川聽後,卻生生的深處雙手,拿過飯菜,開始狼吞虎嚥,對於散落一旁的筷子,毫無興趣。
“原來不是聾子”老頭嘟囔了一句,便守在李川身邊,靜靜的看著狼吞虎嚥的李川。
不久,李川將飯菜掃蕩一空,卻生生的擡起頭,看向面前席地而坐的老頭。
“吃完啦,如果你想每天都吃飽,就跟我走”老頭似乎一點都不嫌棄散發著異味的李川。
等待良久,老頭沒有得到答案,只得呵呵一笑,轉身離去。
李川看著老頭離去,似乎後知後覺般聽懂了什麼,開始向老頭的方向爬行,看著老頭的身影越來越遠,李川站了起來,開始跌跌撞撞的奔跑,也不知道摔了幾個跟頭,好不容易纔追上老頭,不曾言語,只是緊緊的跟在身後。
“對,沒錯,這個老頭就是我的師傅,不知道爲什麼,他就讓我管他叫師傅,教我寫字讀書,穿衣吃飯,洗澡刷牙等等”
“師傅教了我兩年,我也從開始的不愛說話,變得..嗯..話癆?不,不是,嗯..變得正常吧,反正我這個小學畢業,也沒有多少詞彙量,湊乎聽吧”
“對了,我師傅叫李悠然,其他資料我一概不知,問了他也不說,是個奇怪的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