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響鈴響起。
我站起身,腿麻,頭昏沉沉,眼前一片黑暗微微閉上雙眼,倒在地上。看來今天我真的要在廁所裡度過了呢,忘了說,我貧血,長時間蹲著,血流不通,我昏倒在地上。
等我醒來,夜色已經(jīng)黑暗,星星閃爍,很漂亮,可是它告訴我,我真的回不去了,學(xué)校已經(jīng)沒有人。整間學(xué)校只有我一個人,保安已經(jīng)鎖門回家。看著昏暗的廁所,我哭泣,沒有大聲哭喊,因爲(wèi)我知道迴應(yīng)我的只有空蕩蕩的迴音。
月亮很圓,今天陪伴我的只有月光。星空很美,閃爍的星星。
我不經(jīng)想起,人死後會變成星星在天上,爸媽,你們會不會在天上?
你們是哪一顆星星呢?
爲(wèi)什麼不帶我走?
爲(wèi)什麼要孤獨(dú)的把我扔在這個殘忍的世界?
你們不知道,面對摯愛的死亡,活著的才最痛苦?
夜,無盡的黑。午夜來臨,我已沉睡,卻因冷風(fēng)而醒,夜好冷。
口好乾,看了看水龍頭的滴水聲,苦笑的打開開關(guān),水流的聲音在午夜是多麼的響亮,捧著冷水,一口喝下去,眼角的淚水滴落在水裡沒有激起一點(diǎn)水聲。
冷晴,你是多麼的悲慘,你的尊嚴(yán),你的驕傲,你的幸福已經(jīng)不再復(fù)返,已經(jīng)消失在那痛徹心扉的墳?zāi)埂?
你被拋棄了,被最愛的人拋棄在這個世界了,好想大聲哭,可是哭不出來,心只是在痛而已,只是痛的無以復(fù)加而已。親人?舅舅,那個男人,到現(xiàn)在沒有來過學(xué)校,肯定是不管我的死活吧。親情早已是浮塵。
曹勇看著回來的兒子問:“有恆,冷晴呢?”
曹有恆:“她沒回來嗎?”曹勇:“沒有,她沒跟你一起回來嗎?”曹有恆:“沒有,我以爲(wèi)她先回來了!”曹勇:“那我們得去找找!”
劉玉冷笑:“幹什麼幹什麼,那小丫頭片子不回來就不回來,肯定是見著什麼朋友不回來了,我們吃飯!”曹勇還想說什麼,被劉玉一眼瞪著,也沒話說了。
醒來似乎睡不著了,眼睛好痛,好冷,好難受。只是呆呆的看著星空,一片朦朧,時間過去好久,我好像睡著了吧,夢裡,是爸爸媽媽在一起吃飯的場景。
媽媽(婉捷)說:“晴,以後一定是最美的女孩呢!”
爸爸說:“晴,以後會很幸福的!”
我笑著說:“晴永遠(yuǎn)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爸爸媽媽不可以對下晴!”爸爸說:“不會的!”媽媽說:“永遠(yuǎn)永遠(yuǎn)不會拋棄晴!”
爸爸媽媽你們說謊,你們永遠(yuǎn)的拋下晴了,永遠(yuǎn)永遠(yuǎn)。淚水在睡夢中流下,晶瑩的淚水充滿苦澀,爸爸媽媽好殘忍,好殘忍。
公寓,靳天一一直睡不著,就把隔壁兩個房間猛敲,樸翼揉著眼睛,問道:“靳天一,你看看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能不大半夜吵醒人嗎?”伊謙抱著枕頭,靠在房門;“靳天一,幹嘛啊!”靳天一說:“我睡不著。”伊謙一個枕頭扔過去;“你有病!睡不著就讓我們也睡不著嗎?”樸翼:“什麼原因?”靳天一:“不知道。”伊謙想昏倒;“大哥,想死啊!嘿,不會是你看上那個冷晴吧?”樸翼也是看著靳天一:“冰冷的晴天是我的名字!oh!多傷感!”
靳天一:“不跟你們講了,喝酒去!”伊謙:“大半夜喝酒?翼去不?”樸翼:“走吧,陪靳天一少爺喝酒去。”
大街上,樸翼:“一,哪有你說的攤啊?”靳天一:“大強(qiáng)說有的,九龍啤酒攤啊!”最後終於找到了。喝完後,攤主立在他們面前:“咋樣啊,錢找出來沒?”樸翼無語地看著靳天一:“靳少爺,你不是沒帶錢吧?”靳天一嘿嘿笑:“忘帶了!”伊謙暈死:“那我們得在這呆天亮了!”沒帶錢,攤主就叫他們幫忙洗碗。伊謙看到兩堆碗碟;“攤主,你想殺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