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奇怪的包裹,雖心中疑惑,但收件人確實寫著我的名字。
打開包裹,見這包裹之中,只有一合錄像帶。
見到這盒錄像帶之後,我的心中就更加疑惑了,想不明白這東西究竟是誰郵寄的,更想不明白對方的意圖是什麼,無奈之下,只能找旅店老闆租用了一臺放映機。
“李幕,救我……救我!”大虎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畫面中,聲嘶力竭地呼喊著求救。
我仔細觀察畫面,見畫面背景並不是在古墓中,白色的牆體,還有陶瓷地板磚,儼然就是現(xiàn)代建築。
而大虎賊被捆綁在椅子上,鼻青臉腫的,顯然是捱了胖揍。
大虎的畫面跳過之後,便出現(xiàn)了一幅地圖,並有一條帶箭頭的紅線連接兩個點,起點是我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而終點竟然是山東濟寧。
除此而外,畫面中一個人都沒有出現(xiàn),也並沒有聲音表達對方綁架大虎的意圖。
“既然地圖上標出了山東濟寧,我看大虎多半就是不綁架到了哪裡!”陳男對我分析道。
大虎如今的位置,尚且難以判斷,不過可以肯定,這錄像帶是找到大虎的唯一線索了,所以山東濟寧是一定要去的。
然而,此刻的我雖得知了大虎的消息,但心中依舊無比忐忑,因爲根本搞不清綁架大虎之人的意圖,甚至連對方的身份我們都弄不清楚。
大虎是被秦教授綁架到主墓室之中的,然而秦教授已經(jīng)死亡,在我們進入主墓室之前,主墓室的大門一直是關(guān)閉的,顯然不可能有人從我們的眼皮子下面悄無聲息的進入主墓室,更何況,主墓室也不是隨隨便便可以打開的,需要九塊古玉作爲鑰匙。
難道,除了我們與之前針對我們的那夥盜墓賊而外,還有其他人在我們之前進入過主墓室?
回想起在古墓之中的遭遇,除了針對我們的那夥盜墓賊而外,也確實還有一夥人,是我與大虎第一次進入古墓之時,見到的那個手臂上有特殊紋身的盜墓賊。
在古墓行動中,這樣的盜墓賊僅僅出現(xiàn)一個,以其紋身來看,與古墓一定有極大的關(guān)係,也許對古墓的熟悉程度能比得上殷雪。
此刻的我對那種特殊的文字符號很好奇,所有怪異之事,都是因這種符號而卻,也許破解了符號的秘密,就可以破解詛咒,至少也可以爲推斷綁架大虎之人身份提供一些有用信息。
可如今,土貍子還沒有回來,對於那種特殊文字符號的信息,我一無所知。
“李幕,你先彆著急,既然對方給我們郵寄了錄像帶,並給出了地圖,說明對方一定是有用得到我們的地方,大虎暫時不會有危險的!”陳男對我勸說道。
“不管怎麼說,山東濟寧是一定要去的!”我淡淡地開口說道。
“不行,山東濟寧去不得!”我話音剛落,殷雪便開口反駁道。
“爲什麼?”我大爲疑惑,但以其語氣來看,她一定是知道什麼,故此追問道。
“你問那麼多幹什麼,總之,我說不能去,就是不能去!”殷雪的神色突變,凌厲的目光中隱藏著複雜的情緒,很難讓人猜測她究竟在想什麼。
“殷雪,大虎是我的兄弟,也是因爲我而捲到這事之中的,即便再危險,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兄弟的!”我沉聲對殷雪說道。
“這件事沒有你想象中的你們簡單,也許去了,會把命搭進去!”殷雪見我堅持,面色變冷了。
“你是不是知道誰綁架了大虎?”我站了起來,用凌厲的目光瞪著殷雪,質(zhì)問道。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能如何?”殷雪的態(tài)度也強硬了起來,睜大美眸望著我。
“殷雪,如果你知道有關(guān)大虎的消息,求你告訴我!”面對一個曾經(jīng)救過我的人,我雖心中急切,卻又發(fā)不得活,更何況,對方又是女孩子,我只能苦著臉示弱。
“哼!話已至此,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你執(zhí)意要去,我不會阻攔你,就看你有沒有命活著回來了!”讓我意外的是,我的示弱絲毫沒有讓殷雪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反而生起氣來,轉(zhuǎn)身離開了。
“殷雪……”陳男急忙呼喊,而殷雪卻頭也沒回。
我大爲鬱悶,不過是拌嘴而已,且我也示弱了,給足了她面子,卻沒想到她卻依舊如此,讓我有些莫名其妙。
但如今我滿腦子都在爲大虎擔憂,也沒有精力去管她。
“李幕,現(xiàn)在應該怎麼辦?”殷雪離開之後,陳男擔憂地對我問道。
“山東濟寧!”我沉聲說道。
“李幕,我勸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殷雪向來沉默,如今發(fā)了這麼大的脾氣,必定有原因的,就算要去濟寧,也得等等土貍子,他雖爲盜墓賊,但很重輕易,處事比你要冷靜的多!”陳男擔憂地對勸說道。
她說得確實有一定的道理,但一想起大虎呼救的畫面,我的心中就無法保持淡定,所以不想再耽擱下去了。
我拿起手機,撥通了土貍子的電話號碼,想與其商議,卻鬱悶的發(fā)現(xiàn),土貍子的電話竟然也一直處於關(guān)機狀態(tài),讓我的心情更加煩悶而急切了。
“算了,我不想再等待了,今晚就出發(fā),不過,這事與你們沒有太大的關(guān)係,你就不必再陪我去了,在這等待土貍子,見到他後,讓他立刻與我聯(lián)繫!”我對陳男說道。
“你一個人去怎麼行?還是我陪你去吧!”陳男堅定地回答道。
“不行,此行危機重重,你一個女孩子,很不安全的,不必陪我冒險!”我嚴辭拒絕。
“在古墓時,如果不是有大家?guī)椭沂遣粫钪鰜淼模谊惸须m是女人,但我也知道什麼是義氣,你不讓我?guī)兔Γ褪强床黄鹞遥 标惸械哪抗庖琅f堅定,語氣更是不容拒絕。
見她執(zhí)意如此,我便不再說什麼了,點了點頭。
殷雪雖然生氣,但畢竟與我們同生共死,本想在出發(fā)前與其道別,卻不想,一直等到晚上,殷雪卻沒有出現(xiàn),我們?nèi)ニ块g尋找,卻被旅店老闆告知,殷雪在上午就已經(jīng)退房離開了。
殷雪的突然離去,讓我與陳男都感覺到莫名其妙,但畢竟人已經(jīng)走了,且是自己離開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更何況,與我們在一起,可能危險會更大一些,所以我們並沒有尋找,直接前往火車站購買車票,前往濟寧。
剛開始上車之時,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異常,這並不是旅遊旺季,也並非寒暑期,車上的乘客不是很多,我與陳男相對而坐,兩邊的座位都是空的。
因爲之前一直爲大虎的事而擔憂著,沒怎麼休息,這一坐上火車,就感覺出奇的困,低頭打磕睡。
“李幕!醒醒……”我剛要睡著,就被陳男推醒了。
“怎麼回事?”我一驚,以爲遇到了什麼危險,趕忙問道。
“你看我們隔壁作爲上的那兩個人,有些不正常!”陳男小聲對我嘀咕道。
我聞言立即向那兩個望去,起先並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麼不對的,可仔細觀察之下,還真感覺到了異常。
這兩人一身土腥味,極爲濃郁,老遠就能聞到;而且,其中的應該人,雙手的手心中有厚厚的老繭,顯然是長期使用洛陽鏟打洞而造成的。
“他們是盜墓賊!”我小聲詫異道。
“他們與我們坐一趟車會不會與我們的目的地一樣?”陳男也低聲說道。
聽到陳男的推斷,我心中陡然一驚,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事情就會越來越複雜了,也許對方綁架大虎,並要求我們?nèi)ド綎|濟寧,是爲了利用我們盜墓。
“別擔心,也許是巧合而已!”我雖心理擔憂,卻對陳男安慰道。
在識破了這兩人的盜墓賊身份後,我們一直在有意無意的盯著他們。
而這兩位,卻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我們的注意,又吃又睡,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正常的行爲。
火車一站一停,乘客一撥換一撥,而這兩個人卻始終沒有下車,似乎讓我們的猜測成爲現(xiàn)實了。
“李幕,要不你過去套套話?也許會有意外收穫!”陳男對我建議道。
大虎畢竟是在古墓中被綁架的,任何關(guān)於古墓的線索,對我們來說都有極大的價值,因此我略做遲疑後,便點了點頭,向那兩人走了過去。
“兩位大哥,請問是去山東濟寧嗎?”我拱手笑問道。
“對啊,小兄弟也是去山東濟寧?怎麼稱呼?”這兩人倒很豪爽,見我搭話,卻也沒什麼戒備。
“我叫李幕,是學生,馬上要畢業(yè)了,帶女朋友去孔孟之鄉(xiāng)朝聖的!”爲不引起對方懷疑,我指了指陳男說道。
“我是錢江,這是我大哥錢海,我們是去濟寧做生意的!”錢江笑著介紹道。
“就你?大字不識幾個,還做生意?別扯了,盜墓就盜墓,祖宗留下這門手藝,憑本事吃飯,不丟人!”老大錢海白了弟弟一眼,教訓道。
見這兄弟二人竟如此明目張膽,我驚得目瞪口呆。
“小兄弟,我給你說,這山東濟寧可出了件大事,全國各地有點虛名的盜墓賊都在向那聚攏!”錢海又毫不忌諱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