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找杜御醫。”儲嬌對著覓翠大喊,別解釋了,人命關天的大事。
少了儲嬌的召喚,杜御醫的腿腳依舊靈活,內心不忘嘟囔,大晚上的,丞相這又是鬧哪出啊!
撩開紗簾,牀上的男人驚豔到她,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美人,儲嬌可謂天蒲美人收割機啊!
隔著帕子摸上風雲川的脈,她突然眉頭一皺,儲嬌的心也跟著懸起,“他中了什麼毒啊?”
杜御醫搖搖頭,好像不對,又點點頭,她行醫這麼多年,奇怪的脈象看過不少,第一次遇到風雲川這樣的。
“到底怎麼回事啊?”儲嬌在一旁看的著急,她倒是說話啊!
“他中毒了,體內又沒有。怪哉。”
儲嬌想起風雲川犯怪病的那兩天,他究竟是誰?
覓翠送杜御醫出去,儲嬌坐在牀邊盯著風雲川蒼白的臉,“你是季家派來的嗎?”
“不是。”
“你到底是誰?”儲嬌語氣萬分無奈。
“我說過了,我是風雲川。”
“上次紫薇林是你救得我嗎?風燁然是你的人嗎?”儲嬌問出心中的問題。
“都不是。”
“你在撒謊。”短暫的對視後,“行吧,但願是我想多了。”
風雲川大手在牀裡面拍了拍,暗示的十分明顯,儲嬌眼神飄忽不定,上看下看,就是不看風雲川。
“妻主。”風雲川難得軟下語氣。
風燁然推門而入,“風雲川你怎麼了?”他剛剛看到宮裡的杜御醫從風林院離開,嚇得他趕忙往回跑。
“剛好,你來照顧他吧,我回去了。”
儲嬌離開後風燁然感覺屋裡的氣溫怎麼有些冷呢!
三個小蘿蔔頭腦瓜聚在一起,目不轉睛的盯著小草籠裡的蛐蛐。
儲俊樂一聲嘆氣,難道大王受傷沒好?連大牛瘦小的蛐蛐都打不過。
“嘿嘿,我贏了。”
比賽在大牛的歡呼聲中結束,儲俊樂垂頭喪氣。
“走吧,說好的桂花糕,我請你。”儲俊樂摸著兜裡攢了三個月的銅錢,他好捨不得啊!
爹說了,大丈夫能屈能伸,早晚他會贏回來的。
“老闆,三塊桂花糕。”儲俊樂小手遞出三個銅板。
大寶扯住儲俊樂的袖子,“我不吃,儲俊樂你買兩塊吧!”
“不行,你是我的好朋友,得吃。”
鼻尖縈繞著糯米的香甜,金色的桂花幹均勻的灑在糕點上,大寶忍不住咽口水,其實他挺想吃的。
大牛小手插兜,也抻長脖子直勾勾看著老闆的攤位。
儲俊樂依次分給他們,最後一個是自己的。
突然旁邊一聲驚呼,儲俊樂沒拿住,桂花糕掉在了地上,一旁的人又咯咯咯笑起來。
夏蕊捂著嘴笑的開心,儲俊樂的心跟著桂花糕一起掉在了地上。
“夏蕊你陪我桂花糕。”
大寶遞出手裡的,“儲俊樂你吃我的吧!”
“一個破桂花糕有什麼好吃的。”夏蕊不屑吃,也就儲俊樂把它當寶。
儲俊樂攔住她,“我吃桂花糕管你什麼事,你剛纔喊什麼?”
“嘴長在我身上,我想喊就喊,你自己沒拿住,吃不到活該。”夏蕊衝他們做鬼臉。
“你是故意不讓我吃桂花糕的。”儲俊樂腦子轉的快。
“是又怎樣,窮小子。……你幹嘛?”夏蕊嚇得往後退,儲俊樂可不會慣著她。
男女的力氣自古以來有差距,小孩子也一樣,夏蕊掙扎半天都沒能掙脫儲俊樂揪著她領子的手。
“儲俊樂你放開我,我要回家告訴我娘,把你關到大理寺的牢房裡。”夏蕊惡狠狠的說。
儲俊樂對著她額頭來一個暴慄,“就會找娘,真羞羞。”
夏蕊捂著額頭嗚嗚哭起來,大牛見狀抓住他的胳膊,“走吧,別管她了。”
三個走到小巷子口,大寶怯生生的告訴儲俊樂,“我爹說男孩子不能打女孩子。”
儲俊樂揮手否定他的話,“你爹說的不對,我姑姑說了,男女平等,做錯事都要捱打。”
大牛搭上儲俊樂的肩膀,“你姑姑說的對。”
儲俊樂驕傲的昂頭,他姑姑最厲害了。
此時儲俊樂口中厲害的姑姑正在天蒲書院搬書,眼神控訴身著月牙白衣袍的國師。
“國師老人家高壽啊,幾本書卷都拿不動了。”儲嬌咬牙終於走上閣樓。
十層啊,她每一步的腳步有多沉重,他知道嗎?他不知道,他一本沒拿?
“和儲相同齡而已。”南薰已經坐在桌案邊,眼神一掃書卷。
儲嬌認命的搬過去,他官大她不和他一般見識。
“天蒲城中最近午夜每晚都會死一人,儲相是大理寺未來的主人,有何見解?”
南薰突然出聲,靠在桌邊的儲嬌回頭正撞見他得眼中,“本相要去查看一番才能定論。”
南薰擡頭,五指併攏對著樓梯,示意她現在就可以下去了,儲嬌捏緊手心,不能打,國師不能打,他帶著面紗說不定長的醜,她一拳過去說不定就永遠住大理寺了。
儲嬌下的極慢,遇見上來的的季舒賢,“儲相縱慾過度了吧,可要注意身體啊!”
“好著呢,不勞季三操心了。”儲嬌一副長輩的口吻。
“你說誰是季三呢!”
“誰問就說誰呢唄!心裡沒點數啊,靠邊,我還得查案呢!”儲嬌扶著把手繼續走,後面的季舒賢眼神陰狠,儲嬌,去死吧!
手掌馬上碰到儲嬌的後背時,儲嬌突然轉身,“季三啊。”
季舒賢重心不穩,咚咚滾落下樓梯,儲嬌靠在樓梯上,牆上的影子也變得懶散了,當她傻得嗎?
突然多出一道瘦高的身影,儲嬌回頭急忙解釋,“不是本相推的!”
不知怎的,儲嬌就是想解釋給他聽。
閣樓裡看書的學生過來扶起季舒賢,她顫著手指著儲嬌,“你爲什麼推我?”
季星麒聽說後匆忙跑過來,推開衆人看到樓梯上的儲嬌,怒罵,“儲嬌你竟然推我三姐姐,你這個狠毒的女人。”
儲嬌邁兩步走到四層閣樓上,俯視季星麒,“兩步的位置能摔死她嗎?要推我就從十五層的窗口推她了。某人偷雞不成蝕把米。”
儲嬌餘光掃了一眼季舒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