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前,聽聞九州的一位神女帶著一名男子進(jìn)了鳳天學(xué)院,引動學(xué)院的鎮(zhèn)院之寶!”
“卻不知道是九州的哪位神女……”
“現(xiàn)界九州的九位神女,每一位都是萬年罕見的天之驕女,每一位出生之時都伴隨著天地異象,受到九州的祝福跟眷顧,到底是怎樣的男子?竟然能夠獲得神女的傾心……難道是古聖地的某個聖子?或是隱世道統(tǒng)的神子?”
無暇的神女。
這樣的女子,實在是想不出到底是怎樣的男子才能夠配得上。
“聽說鳳天學(xué)院的大師姐從邊疆回來了,不知道會不會跟那位神女發(fā)生衝突……”
……
“聽聞,神劍跟神劍的傳人相遇了,這是當(dāng)世第一次劍跟劍的較量!”
九州,一共有十三把神劍,有的獨(dú)一無二,有的卻是留下了傳人。
兩個神劍傳人相遇,舉世矚目,引起巨大的波瀾,讓九州沸騰,這一戰(zhàn),是已經(jīng)被九州認(rèn)可的兩把神劍之間跨時空的較量,因爲(wèi)無雙劍道的傳人,每一個時代纔出現(xiàn)幾個,能夠被九州神道認(rèn)可的劍,更是數(shù)個時代纔會出現(xiàn)一個,所以如今九州的十三把神劍,幾乎都是不同時代所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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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這也是下一代無上劍道之間的爭鋒。
……
“聽說魔界雖然退兵,但仍是留下了一尊無雙的魔王守在邊關(guān)?!?
“有芳老神王坐鎮(zhèn)邊關(guān),魔族何能踏入一步?”
“這個時代,有魔界王者叩問邊疆,註定不會太平……”
自神道時代崩塌至今,魔界跟妖界發(fā)生了無數(shù)場戰(zhàn)爭,但是有魔界王者或是妖界王者叩問的時代,卻是不多,一旦有外界王者入侵九州,必定是血腥與黑暗的年代,一界爲(wèi)之動亂。
……
“重大消息!天曉閣要現(xiàn)世了!”
“五百年一時代,五萬年一輪迴。天曉閣每隔五百年左右都會現(xiàn)世一次,爲(wèi)身懷時代大氣運(yùn)的人洞察天機(jī),占卜大道。”
“參破天機(jī),逆天改命。不知道我等是否有機(jī)會進(jìn)入天曉閣之中問一聲道……”
天曉閣,乃是遠(yuǎn)古時代遺留下來的神秘道統(tǒng)。
神道時代,除了開闢神道的神祖神宗之外,九州還有一位能夠跟神祖神宗齊名的存在,那便是開創(chuàng)了無限奧義的無限道祖。
無限奧義!
妙法一出,號稱能夠通曉古今未來,強(qiáng)行逆天改命,這是無上的神通,也是世間極少數(shù)的一條能夠跟帝道、皇道等相比堪的大道。
能夠在那個時代跟開闢出神道的神祖神宗相齊名,放眼整個諸天萬界,九天十地,又能夠有幾人?
而天曉閣,傳說便是無限道祖在九州遺留下來的道統(tǒng),雖然每隔一個時代都會現(xiàn)世一次,但是依舊很神秘。
“天曉閣此次出世,恐怕也有魔界的原因,我九州的天驕也要嶄露頭角了……”
……
一條又一條消息,傳遍九州的大地,有不世的天驕頭角崢嶸,也有像九州魔戰(zhàn)這般界跟界的信息。
阻隔七界的天幕消失,黃道殘局被解開一道封印,神之失落園現(xiàn)世,再到如今魔界王者降臨九州。
這一世,註定不會太平。
如那沉淫大道的存在預(yù)言,會有古老的因果被接續(xù)。
然而,個人對於一個時代來說還是太過渺小,也許熱血沸騰一陣子之後,便又恢復(fù)平常了呢。
對於那些弱小者來說,就像九州魔戰(zhàn)這樣,雖然耳目聽聞,然後即便萬般關(guān)心,但是最終跟他們又有什麼關(guān)係呢?
從古至今,魔界又有幾次真的攻入過九州?
強(qiáng)者的角逐,他們或許仰慕,或許讚歎,但是不會參加進(jìn)去。
……
嗖!
霞霧繚繞,青煙飛舞。
一道曼妙的身影從氤氳靈境之中穿過。
容顏冷豔,婀娜多姿,一頭血紅的長髮跟一身紅裙無比妖麗,讓人分不清是血還是發(fā)跟裙本身的顏色。
羽聰眸子一動,跟了過去。
粗大的靈木,高高插入天空之中,生長出無數(shù)的枝條,極爲(wèi)茂盛,如同天傘一般,一條條的藤根如同虯龍一般扎入大地之中。
靈芒飛舞,光影婆娑。
這是一片神秘的靈境,天地間的靈氣很濃郁。
“誰!”
一聲清脆而冰冷的叱喝在空中迴盪,緊接著一道血色的身影在靈境之中掠過,風(fēng)唳草起,驚起一隻只生靈。
殷紅的血刃抵在羽聰?shù)牟弊由希坏熙r血低下來。
空中之中,是一張豔麗的臉,精緻的五官,櫻桃紅脣,長眉鳳眼,瓊鼻翹起,一縷血發(fā)垂落在光潔的額頭上,極爲(wèi)的冷豔。
“師姐,是我?!庇鹇旈_口,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冷豔的女子,果真是血蝶桃衣。
“師弟?”
看清來人,女子愕然,身上那股可怕的殺氣慢慢降下,那張容顏,依舊是沒有太多的表情,讓人覺得冰冷。
“師弟怎麼會在這裡。”
聲音冰冷,但是沒了那種刺骨寒人。
“偶然路過……師姐受傷了?可是遇到了什麼事情?”
這冷豔的女子,渾身是血,一身氣息萎靡。
殷紅的鮮血,粘在她的血衣、血發(fā)上,粘在她白皙的臉上,她氣質(zhì)本來便是極爲(wèi)冰冷,如今看起來更是添加一分妖豔。
桃衣?lián)u搖頭,呼吸逐漸平息下來,“是很麻煩的存在,還是不要連累了師弟?!?
羽聰仔細(xì)一看,心中驚悸,這個女子身上的傷勢比表面上看到的還要嚴(yán)重,有一些傷勢,更是深入根基,傷口上有恐怖的氣息在流動,不斷侵蝕她的魂魄跟肉身。
嘩嘩!
子午靈眼之下,羽聰看到了一般的眼睛甚至是許多的靈眼都無法看到的景象。
一片片朦朧虛幻的彩色蟬翼把那女子的身軀包裹,那幻麗薄翼上有一道道神秘的紋路在流轉(zhuǎn),散發(fā)無暇的寶光,那種氣息玄而又玄,無比奇妙,要凝成大道一般。
夢幻的薄翼,不斷治癒她身上的傷勢,但是她傷口上那股力量太過強(qiáng)大,根本無法治癒。
蟬翼不斷閃爍,逐漸合攏,彷彿要化爲(wèi)一個蠶。
這股奇妙的力量也讓她變得更虛弱,不僅靈力快速消失,就連生機(jī)也在枯萎。
大道涌動,天蠶幻夢。
“這是……”羽聰身軀一震。
桃衣詫異,沒想到羽聰能夠看到她身上的變化,紅脣輕起,“我身上傷勢太重,只能化蛹重生,但是追殺我的人很強(qiáng)大,恐怕難逃此劫了。沒想到走之前還能遇見師弟,也算是一種機(jī)緣。”
這個在不知不覺之中認(rèn)識的師弟,是她唯一比較親近一些的人,雖然,他們之前只見過一兩次面。
面對那深入根基的道傷,她還有手段,只是要化蛹,這期間她必然會被找到,那追殺她的人會循著她身上留下的神通力量找來。
那是能夠重傷她,讓她留下道傷的神通,只有化蛹重生,她才能夠徹底消除那神通的氣息。
羽聰神色凝重,這確實難辦。
桃衣淡淡道,“師弟不用爲(wèi)難,一切自有天命。”
“師姐化蠶之後,是什麼狀態(tài)?”一番沉思後,羽聰詢問道,他身上有很多奇妙的東西,也許能夠阻斷那可怕神通的力量,但是如果那強(qiáng)者追上來,他還要不露出端倪。
簡單地來說,便是詢問她化蛹重生的秘密,一般來說,這都是不可言的東西,但是情況緊急,羽聰也沒有太多顧忌。
桃衣一頓,“這是我族的秘術(shù),化蛹之時,會出現(xiàn)化道的現(xiàn)象,就連肉身也會虛化,介於虛跟實之間?!?
她曼妙的身影上,一片又一片夢幻的蟬翼閃爍,已經(jīng)圍到她的柳腰上。
一旦蛹成,她便化蠶,然後陷入沉睡,到時候,根本無法繼續(xù)躲避追殺。
“我有辦法,師姐可願進(jìn)入我的識海當(dāng)中?”羽聰看著她。
桃衣?lián)u搖頭,並不想連累他。
羽聰見她不信,身軀一震,一道璀璨神秘的光輪顯化出來。
魂光燦爛,道韻流轉(zhuǎn)。
那是一道很奇妙的靈輪,桃衣一看便知曉那是羽聰?shù)淖R海跟魂魄,卻不知道爲(wèi)何是這樣的形態(tài),而且,她看不透這道光輪。
許久後,桃衣沉吟,“師弟不凡?!?
這道光輪,先不說擁有怎樣的神通跟威能,單是開闢出來,就已經(jīng)是曠碩古今。
“師姐如果信得過我,在化蛹之時可以先待在我這道魂輪之中,我可以隔絕那道重傷師姐神通的氣息。”
羽聰說完後便靜靜等待她的回答,一股芳馨瀰漫來,那張冷豔的臉頰,瞳似寒星,紅脣如火,絕美而不可褻瀆。
桃衣也在看著他,一雙漆黑的眼眸,眼潭平靜,深邃如淵,也一塵不染。
眸子跟他的臉一樣乾淨(jìng)。
“我信師弟。”她輕聲道,眸子顫動,如一潭清水盪開。
羽聰鬆了一口氣,害怕她不答應(yīng),雖然先前只是見過一面,但是他知道他這個師姐很單純,竟然已經(jīng)跟他說了這麼多,如果她不答應(yīng),那麼結(jié)果必然是很慘烈。
“好,那我們便捉緊時間,師姐化蛹之時只要呆在我魂輪之中便可,其他的便不用師姐操心了。”
桃衣頷首,身體飄起,血紅的衣裳像一隻蝴蝶翩翩飛舞。
她嬌弱的身體散發(fā)燦爛無暇的寶光,一片片輕薄的蟬翼凝實,她的肉身卻變得虛幻,這是化道的現(xiàn)象,屆時她身上的一切都會化成道,然後藉助蠶蛹重生。
“師弟要小心?!?
羽聰點(diǎn)頭。
桃衣長長的眉毛閉上,一片片幻麗的紗翼把她完全包裹,變成一個古蠶,一個個神秘的符紋在上面跳動,有晦澀的氣息流轉(zhuǎn),很是不凡。
那些蟬翼晶瑩透明,隱約間能夠看到一個美麗的身影,像一個睡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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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
羽聰身上的魂輪化爲(wèi)一口旋渦,把那蠶蛹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