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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哪兒?”悠悠醒轉(zhuǎn)的朱莉太后,迷迷糊糊地低聲問道。↖,
“這裡是普羅修斯城的城守府!”
“什麼?你是誰?”朱莉被這個陌生男人的聲音嚇了一跳,她猛地從牀榻上坐了起來。
“怎麼是你?”
“爲(wèi)什麼不能是我?你這次過來不就是爲(wèi)了迎接我嘛?!”李子俊微微一笑,上前幾步來到了朱莉的面前。
“是你救了我?”
“看來範(fàn)倫丁的藥很管用,你體內(nèi)**藥的藥性已經(jīng)被消除了,只是你的外傷恐怕還要再過些日子才能完全康復(fù)!”
“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繼續(xù)臥牀養(yǎng)傷!”李子俊邊說邊指了指朱莉肋下的傷口。
“這點傷礙不了什麼事!你爲(wèi)什麼要救我?”
“爲(wèi)了不讓你死在東宇帝國!當(dāng)然,更主要的還是不想讓你給我添什麼麻煩!”
“既然你不想臥牀,我們聊聊如何?”說著,李子俊拉過一張椅子坐到了朱莉太后的對面。
“有什麼想問?直說吧!”
“介意說說你被憂蘭劫持的整個經(jīng)過嗎?”
“沒什麼可介意的,因爲(wèi)我知道的並不比你多多少!”說到這裡,朱莉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只記得一個女人在我這兒刺了一劍,再次睜開眼睛,你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朱莉指了指肋下的傷口,稍顯無奈道。
“就這麼簡單?”
“應(yīng)該沒那麼簡單,所以我更希望你能補齊我缺失的那段記憶!”
李子俊定定地看了朱莉太后一陣。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
“太后,據(jù)我所知。那個陷害你的侍女確實是出自你的門下!這我就有些好奇了,這樣質(zhì)素的侍女絕不可能進(jìn)入你的法眼。可她爲(wèi)什麼偏偏最後還是成爲(wèi)了你的貼身侍女呢?對此你也準(zhǔn)備告訴我沒有記憶嗎?”
“這與你無關(guān)!”朱莉臉色一沉,板起了她的臉孔。
“這件事原本確實與我關(guān)係不大,直到你的那名侍女想要刺殺我!”
“她還要刺殺你?”朱莉微一頓,明白了憂蘭的目的,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要挑起我們兩國之間的矛盾,然後坐收漁人之利?”
“以藏卑帝國目前的實力,他們出此下策,更多的還是爲(wèi)了自保!”
“撿便宜?那絕對是癡心妄想!貴國近期是不是有對藏卑帝國動兵的意思?”
“這怎麼可能?!我們的情況你應(yīng)該很瞭解,可謂是‘滿目蒼涼’!對外用兵實與自尋死路無異。我們怎麼可能做出這種錯誤的決定?!”
“這麼說,有人要害你?”李子俊心中一動,看著朱莉問道。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你只怕比我更清楚吧!”
“你猜錯了!我們突匈帝國從未像今天這麼團(tuán)結(jié)過,不爲(wèi)掠奪和殺戮,只爲(wèi)能夠繼續(xù)生存下去!”
“不說這些了!太后,你覺得你還需要多久可以返回大草原?”
“給我兩天時間,我應(yīng)該就可以恢復(fù)得差不多啦!”
“兩天是不是有點兒少啊,要不要你在多休息幾天?反正時間上還來得及,我們沒必要那麼趕!”
“不用。我已經(jīng)感覺自己好多了,二天後啓程沒問題!”
“她們是誰?你的新愛?”這時朱莉留意到,在她牀邊垂手站立著兩個陌生的年輕女孩兒,她不由得臉色一變道。
“別誤會。我可沒有要軟禁你的意思!她們也不是什麼侍女,她們都是我們普羅修斯城重要官員的女兒,我是千恩萬謝才把她們請過來照顧你的!”
“你覺得我的那些侍女不可信?”
“發(fā)生了之前那樣的事情。我不得不小心一點!你現(xiàn)在隨時可以爲(wèi)你的侍女們解禁,也是時候讓這兩位小姐休息休息啦!”
“我餓了!”
聽到朱莉的話。李子俊微微一笑,向著她右手邊的一個女孩兒點了點頭。
“太后。飯菜都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您是在這裡還是去餐桌那邊用餐?”女孩兒心領(lǐng)神會,躬身向朱莉深施了一禮後,恭恭敬敬地請示道。
“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適合去餐桌用餐嗎?!當(dāng)然是這裡啦!”朱莉眼睛一瞪,大聲地對這個女孩兒訓(xùn)斥道。
這個女孩兒還沒什麼表示,李子俊有些看不過去了:
“太后,我看還是將你的侍女找來照顧你吧,她們都是千金小姐,平常只會被別人照顧,一時之間,恐怕很難達(dá)到你的要求!”
“怎麼,心痛啦?”
“她們是來幫忙的不是被人奴役的!還請?zhí)笊缘绕蹋 ?
“我們走!”說著,李子俊竟然真的要帶著這兩個女孩兒離開。
“等等!”朱莉在李子俊快要步出房門的一刻出聲喊住了他:
“你總不能將我這樣一個傷者就這麼丟在這兒吧?”
“很遺憾現(xiàn)在只怕只能這樣!”李子俊的態(tài)度異乎尋常的強硬,他好像根本沒有聽出朱莉太后示好的意味。
“王爺,我看我還是留下吧?太后確實需要人照顧!”之前出聲的那個女孩兒,快走幾步來到李子俊身邊低聲請示道。
“王爺,我也願意留下!”旁邊那個女孩兒見狀也趕忙向李子俊提出了留下的申請。
“朱莉,她們留下‘可以’,但你得客氣點兒!別忘了,這是普羅修斯是東宇帝國!”李子俊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地邁出了這個房間。
“老範(fàn),‘聯(lián)絡(luò)官’呢?”李子俊看到一直在門外等候的範(fàn)倫丁,立刻將他拉到一邊問道。
“艾布納正在議事廳等待!”
“愛德,朱莉畢竟是一國太后,你這麼對她你就不怕她到弗吉爾陛下那兒去告你嗎?”
“她現(xiàn)在求著我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去告我呢?!放心吧,我心裡有數(shù)!”李子俊神秘一笑,拉上範(fàn)倫丁快步走向了城守府的議事廳。
“見過王爺!”看到李子俊,一直垂手站立的艾布納上前半步,向他躬身施了一禮。
“免禮!免禮!”李子俊伸雙手托住了艾布納的雙臂。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下次沒人的時候不要再這麼客氣了!”李子俊拍拍艾布納的肩膀,笑著將他摁到了旁邊的座椅上。
“不敢!小人只是做了份內(nèi)的事!”
“別管什麼份內(nèi)不份內(nèi)啦,你是不知道,當(dāng)我意識到我對面坐著的是藏卑帝國第一高手憂蘭的時候,我的尿都差點兒別嚇出來!多虧你,多虧你聽出了我話裡的意思,及時找來了柏德溫和丘奇他們。否則,我這回不死也得重傷!多謝多謝!”
“王爺您言重了!我覺得,即使沒有我的通風(fēng)報信,那個憂蘭也難耐你何!”
“所以,與其說是我救了您,還不如說是您救了我更加準(zhǔn)確!”
艾布納這番話說得無悲無喜,李子俊瞬間就明白了他這麼久沒受到重用的真正原因——太過正值!
“不管誰救誰,最關(guān)鍵的是,我們兩個還都活著!好了,不說這個啦!”
“大人鎮(zhèn)守邊關(guān)多年,想來對突匈帝國的情況也應(yīng)該有所瞭解,不知道大人可否指點一二?”
“不知王爺您對突匈帝國的哪些方面感興趣?”
狂妄!
沒想到這傢伙的毛病還真不少!李子俊不禁暗暗在心中搖了搖頭。
“目前突匈帝國的民生如何?”
“兩個字:艱難!波伊爾和朱莉雖也做了不少努力,但一方面他們能力所限;另一方面拆臺的人太多,突匈帝國的民生狀況照比之前不僅沒有得到改觀,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次他們主動請您前去爲(wèi)他們的路德皇帝證婚,除了是希望獲得我們更大的支持外,也有借用我們的力量壓制住他們國內(nèi)不穩(wěn)定因素的想法!朱莉太后受到襲擊和囚禁,歸根到底都是他們的內(nèi)部矛盾在‘作祟’!”
“憂蘭爲(wèi)什麼不直接殺了朱莉?那豈不是來的更乾脆些!”
“因爲(wèi)她沒能殺得了您!殺了朱莉還有波伊爾,而朱莉如果由於前來迎接您被殺,我們東宇總要有些表示,這等於是幫了波伊爾!憂蘭自然不想看到這樣的結(jié)局!”
“可如若她成功刺殺了您,並將這件事嫁禍給朱莉太后做出你們同歸於盡的假象,那就將是另一幅‘畫面’了!”
“波伊爾將腹背受敵,突匈帝國立時就會陷入一片混亂!”
“有點兒道理!但我始終還是不太明白,藏卑帝國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
“你也說了,突匈帝國如今自顧不暇,根本不可能再有精力去對付藏卑帝國,那憂蘭爲(wèi)什麼要跑來趟這趟渾水呢?”
“她應(yīng)該很清楚,這件事一旦敗露,藏卑帝國立刻就成了東宇帝國的敵人,他們不會有挑戰(zhàn)我們的意思吧?”
“他們既沒有那個實力更沒有那個膽量!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做,主要是我們之間隔了個蒙林帝國!”
“相信王爺您也聽說了,蒙林方面同我們一樣,也在慶祝自己的勝利!”
“一場沒有失敗者的戰(zhàn)鬥!”李子俊想起自己瞭解到這個情況時的場景,他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藏卑帝國認(rèn)爲(wèi)我們至少短期內(nèi)拿他們無可奈何,所以,他們就給我們來了個‘損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