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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故地重遊

九娘出門後在大街上亂逛,看著這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的大街,在這裡,她與連翹一同偷偷跑出府買糖人吃,九娘拿著糖人,耳邊彷彿響起連翹稚嫩的聲音:“小姐,這糖人好好吃,小姐……”九娘看著糖人心裡默道:“連翹,如今的你身在何處,是否已過上正常的生活?”

九娘漫無目的的遊蕩在街頭,不知不覺中來到柳府門口,九娘苦笑著搖搖頭,沒想到轉來轉去竟然又回到這裡,她大搖大擺的從門口走進,看門的人卻彷彿沒有看到一般,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吸引了九孃的注意:“爹,您回來了,九兒好想你。”

九兒?九娘疑惑的走近,看到柳如風抱著一個小男孩,那小男孩竟與柳如風長的一模一樣,柳如風掐了下九兒的臉:“九兒有沒有乖乖吃飯啊,都瘦了。”

九兒嘟著小嘴不滿道:“哪有,九兒每天都有乖乖吃飯。”

一個女聲又將九孃的目光吸引過去:“夫君,你回來了,快進去吃飯吧。”

莫小小?七年不見,莫小小早已褪去那年輕的外表,變得成熟許多,聽到聲音,柳如風下意識的皺起眉頭:“不了,我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先去書房了,九兒乖乖陪你孃親吃飯。”說完放下九兒轉身離開。

莫小小看著柳如風離開,一臉落寞,九兒聽話的沒有吵鬧,九娘看著柳如風的背影若有所思,柳如風,你既然喜歡九兒,卻爲何對這孩子的孃親冷若冰霜,你爲這孩子取名九兒又是爲何?我這樣的人你不是應該高興當初未娶我過門嗎,爲何又是一臉的難過?

見莫小小領九兒進屋,九娘跟了進去,莫小小遣退所有下人,與九兒一起進餐,九娘悶悶不樂道:“娘,爹爲什麼從來都不和我們一起吃飯?”

莫小小看著九兒疑惑的臉,心裡越發的難過:“因爲你爹心裡住著一個人,我們無論如何也無法走進去。”

小小的九兒揚起天真的臉:“是玉姨娘嗎?”

莫小小除了搖頭,她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九兒靈動的眼睛四處亂轉,突然指向九娘站的位置疑惑道:“娘,那個姐姐從院子裡跟著我們進來站了好半天了,我們請她一起吃飯好不好?”

莫小小看著九兒所指的地方,明明什麼也沒有,哪裡來的姐姐,莫小小驚慌呵斥道:“九兒,不許胡說,哪有姐姐。”

“怎麼沒有,姐姐自從進門後就一直站在那裡。”九兒不滿的反駁道,九娘聽到這裡也是一愣,這小孩能看到自己?九兒從椅子上下來,走到九娘面前:“姐姐,你累不累,跟我們一起吃飯把。”

這下可嚇壞了莫小小,一把拉過九兒摟進懷裡,九娘輕輕一笑:“姐姐?你可知我是誰?”

九兒乖巧的搖搖頭:“你是誰啊?”莫小小此時已經六神無主:“九兒,你在胡言亂語什麼?你別嚇孃親啊。”

這時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你們不好好吃飯在地上幹什麼?”莫小小一見是柳如風,趕緊上前:“夫君,你快看看九兒,他一直在那裡胡言亂語。”

柳如風下意識的微微側身,避開莫小小伸來的雙手,莫小小看著自己撲空的雙手不禁苦笑出聲,看見柳如風,九兒高興的撲進柳如風懷裡:“爹你來了。”

柳如風接住撲過來的九兒防止他掉下來,責備道:“你不好好吃飯幹什麼呢,看把你孃親嚇得,還不趕快吃飯去。”

九兒指了指九娘:“可姐姐怎麼辦?”

“姐姐?”柳如風環顧四周,除了他們三人外並無第四個人,當下斥責道:“九兒,爹怎麼教你的,你怎麼學會說謊了。”

九兒眼中含滿淚水:“九兒沒有說謊,你們爲什麼不相信九兒,姐姐你說句話啊,你告訴他們,九兒沒有說謊。”九兒掙脫出柳如風的懷抱,說著跑向九娘,伸手去抓九娘裙襬,卻不曾想就那麼穿了過去,抓了一手空氣這下連九兒也呆愣在原地,一雙大眼睛滿是不解,卻不死心的還要伸手,在試了數次抓到的依然是空氣後,終於選擇了放棄,莫小小連忙拉過九兒:“九兒你別嚇孃親。”

九娘衝九兒一笑:“你叫九兒是吧,咱們倆的名字很像,我叫九娘。”

“九娘?真的,咱們倆的名字好像,可是九兒只是我乳名,我的名字叫柳溪,溪水的溪。”

在聽到九兒這句話後,在場的剩下兩人猶如被雷擊中,莫小小驚恐的看向九娘,雖然她什麼也看不到:“就九妹,是你嗎九妹,冤有頭,債有主,你遇害的事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別糾纏我們九兒了。”

莫小小,如果真跟你沒有關係,你又何必這麼害怕,平生不作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柳如風臉上一喜:“九娘,是你嗎?你是有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九娘搖搖頭:“九兒,你和你爹長的真像,告訴他們,我走了。”說完消失在了原地,柳如風和莫小小還在大喊,九兒插嘴道:“你們別喊了,九娘她聽不到,她已經走了。”

“什麼?那她有沒有說什麼?”柳如風急切的抓著九兒的胳膊,九兒從來沒有見過柳如風如此失態,一時有些害怕:“九娘,她,她說我和爹長的真像。”

“沒了?”柳如風在看到九兒搖頭後失魂落魄的離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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