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黃金價錢的油,奶奶的,那可不是一般的小數(shù)目,流歌一路下來,幾乎將所有油鋪子裡都買完了,那大傻二傻見到這些油,卻是越來越興奮,滿口的說著:“好東西,好東西,這會一定會有更好的東西長出來了。”
流歌想起王妃舊時轟動了整個宴會的刻字水果,心下納悶,這回不會是用這些油來種植東西的吧?見這二傻子的模樣,應(yīng)該是八九不離十了。所以下一家買油的時候不,便大大咧咧的說出了他們打算做歌實驗,用油來種植東西,看看會出現(xiàn)個什麼樣的結(jié)果。
跟安初陽猜測的一樣,柳妃果然第二日來瑾王府裡,獨孤浩然深知道這柳妃是個何等高明的女子,也清楚,這柳妃與水妃的關(guān)係,還有她在後宮中的地位,所以見到柳妃來還是有些擔(dān)心的。但柳妃進來的時候就一副笑吟吟的模樣:“臣妾因爲一些私人的事情,需要跟王妃聊聊天,所以,還望王爺見諒臣妾的突然造訪?!?
“本王方便一起聽聽嗎?”獨孤浩然故作玩笑一般的問道,那柳妃卻是嫣然一笑:“恐怕不是很方便,王爺,這是女子家的私房事?!逼鋵嵤莻€很拙劣的藉口,但是獨孤浩然也沒再堅持,只笑著說好吧。
柳妃進去之後,獨孤浩然命人隨時注意觀察,聽清楚裡面是個什麼動靜,務(wù)必要聽清楚他們所談話的內(nèi)容。
然而侍衛(wèi)豎起耳朵聽了老半天,還是什麼都沒聽見,除了偶爾傳來的一兩聲笑聲,雲(yún)夕舞早就知道獨孤浩然會命人來聽取,但這事,她如何能讓別人聽了去,所以早就準備好了筆墨,這柳妃進來開始,兩人說的重要內(nèi)容,都是寫字來表現(xiàn)。
“太后的事,誰做的?”雲(yún)夕舞在柳妃剛坐下的時候,就拿出了這早就寫好了的紙條,柳妃先是搖搖頭,雲(yún)夕舞瞪著她,她才緩緩的寫下一句:“尚書等?!边@麼說,自然是被那歐陽浩殺了的人。
“皇上可曾參與了此事?
”雲(yún)夕舞繼續(xù)拿出下一張紙條。
“皇上當時似乎是被人控制了?!绷幌胝f出所有自己知道的,但是她清楚,若是自己此時不說出來,這日後事情恐怕會更加難以處理。
“你向皇上求情,想辦法,賜婚給安初陽和流歌。”雲(yún)夕舞拿出最後一張紙條,然後靠近了柳妃輕聲說道:“那樣的話,本宮保證,本宮那兩孫子,永遠不會到你宮中認人,你當時挾持我的事情,也就這樣算了,而且,我更不會說出去,那太后食物中的毒,其實是命人做的,柳妃娘娘,別問我爲什麼會知道這些,要知道,你身邊的暗衛(wèi)自然厲害,可我這裡有的,可是整個蒼穹國裡最精明的人,還有,少跟雲(yún)水袖做那些有的沒的勾搭,也別老聽信別人的命令,你是這般聰明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雲(yún)夕舞的聲音很輕很輕很輕,恰到好的只夠二人聽見。柳妃的嘴角慢慢的揚起的笑容,將雲(yún)夕舞手裡的那些紙張拿起,投入了眼前的爐火裡,這才笑著說到:“王妃說的話,本宮聽懂了,不過,這本宮將來的路?”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保證你平安,或者說,助你登上皇后位置也不是不可以?!彪?yún)夕舞自然清楚這柳妃的目標,笑著說道。兩人當下握手,算是達成協(xié)議了。
柳妃離開瑾王府之前,還特意的跟雲(yún)夕舞說道:“說句實話,其實本宮還是喜歡與你這樣的人合作,各取所需,不用勾心鬥角,那後宮的女子,實在是無趣得很。這比那些愚蠢的人,可是有趣多了,就這樣,瑾王妃再見。”
雲(yún)夕舞亦是笑著將柳妃給送出去了。剩下獨孤浩然在那裡不明所以,不解的看著雲(yún)夕舞:“愛妃什麼時候跟柳妃處得這麼好了?”聲音裡明顯的諷刺。
“在王爺和姐姐相處得很好的時候?!彪?yún)夕舞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此時將雲(yún)水袖給搬了出來,這話,亦是像諷刺。
“對了,王
爺打算什麼時候帶姐姐離開?”雲(yún)夕舞今日很八卦,這般叫人心疼的問題也能輕易的問了出來。獨孤浩然一愣,很不自然的回答:“這事,你別管了。”
“可是臣妾這裡有件事,是想要王爺管呢?!彪?yún)夕舞靠近了獨孤浩然,忽然很認真的說到,她其實想賭一把。
“什麼?”獨孤浩然不知道雲(yún)夕舞要說什麼,只是看她眼神,覺得有些陌生,心下也猜不透雲(yún)夕舞到底是怎麼了。
雲(yún)夕舞想跟自己賭一賭,若是獨孤浩然知道自己懷孕了,還會不會跟著雲(yún)水袖一起離開,他們那般的英勇的選擇還會不會存在。
雲(yún)夕舞發(fā)愣的瞬間,浩然以爲雲(yún)夕舞想要問歐陽浩的事,臉色沉下來問道:“是不是跟歐陽浩有關(guān)係?你想問本王他在哪?”
什麼?歐陽浩?
“不是,臣妾要說的其實跟哥哥沒什麼關(guān)係,是臣妾自己要說的,王爺,其實,其實臣妾懷孕了。”這是早就應(yīng)該告訴獨孤浩然的事情,但是雲(yún)夕舞卻到了現(xiàn)在才說,經(jīng)歷那麼多的事,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她不確定,獨孤浩然知道這件事後會是怎樣的。
時間似乎是過得很慢很慢,像是過了幾個世界一般,獨孤浩然盯著雲(yún)夕舞,半響沒說話,她亦是帶著請求的目光看著獨孤浩然,眼神交匯,帶著各自的情緒。
“歐陽浩的孩子?”獨孤浩然終於說話,出口卻是這般的傷人心,他居然以爲這孩子是歐陽浩的。雲(yún)夕舞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面色冰冷的獨孤浩然,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認爲,這孩子是歐陽浩的,難道自己在獨孤浩然的眼裡,就早跟歐陽浩那什麼什麼了?
似乎是聽見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話,雲(yún)夕舞看著獨孤浩然,怎麼也止不住的爆發(fā)了一陣笑聲,笑得極其諷刺的,這笑容落在獨孤浩然的耳朵裡,無疑是在承認,然後在嘲諷自己,這腹中的孩子確實是歐陽浩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