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歌還沒敲門進去,便聽見了王妃裡邊傳來的謾罵聲,安初陽此時也是跟著流歌一起來的,兩人聽見裡面的聲音,面面相視,都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雲(yún)夕舞,你別越來越過分?本王心在哪裡,你會不知道?別越說越亂,再說了我是那男人,你是女子,這中間的有些事,必須分清楚,別什麼事都是我能做你就能做?!苯又鞲杪犚娨宦曉彝氲穆曇?,天哪,這兩祖宗,今天這是吵到什麼時候啊。
然後又聽見一陣砸碗的聲音,接著才聽見王妃的聲音:“砸啊,你繼續(xù)砸啊,反正王府也是你的,要是砸爛了沒碗用,老孃買給你,要多少有多少。你心在哪裡我怎麼知道,再說了,你上半身在拿下半身在哪還是個問題,獨孤浩然,你不嫌自己髒,我還嫌棄你髒,該往哪裡滾往哪滾,這王府,老孃花錢買下了?!?
“雲(yún)夕舞,你……”流歌和安初陽暗叫不好,也顧不得敲門,直接進去:“王爺,王妃,有話好好說啊,別吵別吵。”進去才發(fā)現(xiàn)哪裡是隻有碗被砸了,這房間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砸了。
小祖宗,能不能別這麼折磨對方。
“吵,今日必須吵,我倒是聽聽你們主子所謂的不髒的人是誰?是她那表哥歐陽浩?還是在街上隨便看見的帥哥。”獨孤浩然見到有人進來了,反而笑了,站在那裡冷聲問道,提到歐陽浩,雲(yún)夕舞忽然不出聲了,此時自己也平靜了不少,見到這滿地的狼藉,慢慢的說道:“流歌,叫人打掃了,重新上菜,王爺餓了。”
獨孤浩然也是不知好歹,見到夕舞變得這麼安靜,立即以爲是歐陽浩的問題,大聲的說道:“你說啊,雲(yún)夕舞,怎麼不說了?”
“跟歐陽浩有什麼關係?”夕舞慢慢的對上獨孤浩然的目光,慢慢的問道。
“難道你敢說他不喜歡你,難道你敢說他最近沒回來過?是不是這樣的?還有你姐姐,不是也喜歡著歐陽浩?”
“是?!毕ξ枰稽c也不奇怪
獨孤浩然會知道這些消息,也承認到,她心下想著的事,獨孤浩然將這一切打聽清楚了,那麼自然也會明白,自己對歐陽浩只是兄妹關係。誰知獨孤浩然卻是放聲冷笑起來,他原來還在懷疑。會不會是雲(yún)水袖在故意的騙著自己,眼下見夕舞自己承認了,心下嘲諷起來。
當初夕舞嫁給自己,果然是帶著另外的目的,原來他居然還以爲對方實在是太花癡了,現(xiàn)在想想,是自己太傻了。
“王爺,今日夕舞不繼續(xù)跟你吵了,你清楚你的心在哪,我也清楚,只是現(xiàn)在周圍有好多的人,我們不得不靜靜。就這樣吧,妾先告退了,今天就去怡紅院住下了,王爺若是覺得不放心,大可派人過來跟著,或者自己跟來也好,反正今夜臣妾沒法在這王府裡睡下?!边@番話說完,流歌心下已經(jīng)是涼大半截,王妃啊,你,沒事找事,故意說這麼些話,這是欠火燒嗎?
獨孤浩然站在那裡沒動,也沒說話,甚至夕舞從大門出去的時候,他都沒有看一眼。他怎麼會知道,夕舞的心,難受得要死一般,原本以爲,自己說了那樣的話,獨孤浩然無論如何也不會讓自己去,霸道也好,蠻橫也罷了,都會將自己留在了王府裡。
可是他沒有,他甚至不說一句話,明明是知道歐陽浩回來了,也明明知道歐陽浩喜歡自己,知道自己最近在皇上的身邊了,知道這麼多,他還是讓自己出去了。
“王妃,你怎麼哭了?”流歌一直陪在夕舞的身邊,安初陽也是站在一邊,兩人一邊看著雲(yún)夕舞怎麼也止不住的淚水,一邊有些著急,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了纔是,這解鈴還須繫鈴人???可是他們的王爺此時就像是木呆子一般,直接沒用。
獨孤浩然身邊的心腹侍衛(wèi)這時也輕輕的來到了他面前,剛纔的話,他也是聽見了,小聲的問道:“王爺,就這樣讓王妃走了?”
“她要離開,本王能有什麼辦法?”獨孤浩然嘆氣的說道,那侍衛(wèi)嘴上雖然沒說什麼,心下卻是忍不住
的鄙視了一下獨孤浩然的瞎謙虛,開什麼玩笑,還有他瑾王辦不到的事情?皇上沒辦法的他也可以,眼下這番話,明顯的就是在賭氣,哎呀,還是那句話,這兩祖宗啊,就是見不得對方好過。
“那末將先退下了?!?
“等等,命令府裡的所有暗衛(wèi),都前往怡紅院,不得發(fā)生任何意外?!?
“這?王爺,其實不用那麼多的人,再說了這人一多,難免被皇上的人看見?!?
“就是讓他看見。”獨孤浩然再次賭氣一般的說道,侍衛(wèi)只得說是,慢慢的退下來,心下吐槽這王爺?shù)母购冢@可不只是讓皇上看見那麼簡單,若是那什麼歐陽浩的出現(xiàn),恐怕他們今夜用盡全力也要取了他的人頭。
王爺哪是保護王妃,分明就是想要除去了情敵??上菤W陽浩也是聰明的人,明明知道雲(yún)夕舞到怡紅院了,就是不來找她,他怎麼會不知道,獨孤浩然的人就在附近,專門候著自己大駕光臨呢。
整整三天,雲(yún)夕舞都沒有回來王府,這三天裡,王府倒是沒什麼多大的變化,除了被獨孤浩然砸爛了的四張桌子和無數(shù)的碗。
這幾乎成爲了一個現(xiàn)象,每次獨孤浩然吃到一半的時候,都會將桌子砸爛了,碗摔爛了鬧得滿屋狼藉纔出去,下人們都知道王爺是在等王妃回來吃飯,但是大家誰也不敢說,不止王妃沒有回來,那流歌也沒有回來。
府裡的侍衛(wèi)將這一切全部告訴了流歌,請她想想辦法,讓王妃回來吧,雲(yún)夕舞聽了,只是冷冷的一句:“幹我屁事?!毕氯诉€說王爺生病了,雲(yún)夕舞也是那話,生病了找太醫(yī),別找自己,她不會治病。
兩人再次見面,是在太后舉辦的晚宴上,這事早在一月之前就定下來的,也算是熱鬧非凡,夕舞雖然沒回去王府,但還是從自己的店裡特意做了身衣服,又買了好些首飾,這才進宮來,反正她有錢打扮自己,用得著回王府?獨孤浩然既然不喜歡她,她成全了他便是,心在哪,鬼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