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春風(fēng)滿面的,母老虎的滋味怎麼樣?嘿嘿。”吳守金露著猥瑣的笑容道。葉歐冷冷地白了他一眼,道:“差點把老子嚇出心臟病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哦?”這回卻是鬼見愁發(fā)出了疑惑的聲音。葉歐解釋道:“那母老虎遠比想象中的聰明,而且,我怎麼覺得她是故意放走我似的。”
鬼見愁與吳守金兩人對望一眼,然後均爆發(fā)一陣大笑。吳守金道:“我早就說過玉面老鬼這個徒弟不是一般的聰明,跟著那老鬼太可惜了。”
鬼見愁也點了點頭,同意了吳守金的觀點,他對葉歐說:“你知道這回是誰僱傭我們的嗎?”
葉歐想了想,搖了搖頭。線索太少,他根本無法推斷。
“就是王靜嫺。”
“什麼!”葉歐驚呼一聲。隨即,他的腦袋漸漸變得清晰,許多不合理的地方也得到了解釋。
“在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將偷來的東西放在【青城】的帳營裡了。而鬼見愁則將那顆頭丟到【赤城】的帳營中了。”
葉歐頓時明白了,這是一招栽贓嫁禍。他沉思道:“赤青白蠻四城,如今白城是受害者,赤、青城成爲(wèi)嫌犯,這樣的話豈不是對【蠻城】最有利。不對,只要稍微思考一下就能發(fā)現(xiàn)這是針對蠻城的,因爲(wèi)只有蠻城沒被牽扯到這件事中。這樣很明顯就變成了有人針對蠻城而策劃了這次行動。”
“呵呵,誰說蠻城沒有受連累?你不就是蠻城派出來的。”吳守金笑道。
“呃,這怎麼說?有證據(jù)麼?”
“證據(jù)?玉惜花就是證據(jù)。”吳守金笑道,“影月三盜,從不受僱同一僱主,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
“我怎麼就不知道!”葉歐反駁道。吳守金卻沒理他,分析道:“既然影月三盜不同時受僱同一人,那麼就是說有三個不同的人同時僱傭了影月三盜執(zhí)行這個計劃。這樣一來,赤,青,蠻三城誰也都逃不掉。”
“而王靜嫺只需要這個一個藉口,就可以門人對其他三城進行圍剿,畢竟這裡是白城的地盤,即使不能清剿他們也能從他們身上訛詐好處。”葉歐順著吳守金的思路接著分析。
“誰也不會將懷疑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因爲(wèi)她也是‘受害者’。不但如此,她還除掉了自己討厭的女人,也從孫忠手裡將她父親的刀給奪了過來。”
葉歐冷笑著讚道:“好心計,好惡毒。看來我還是小看了母老虎。”
“呵呵,永遠不要小看母老虎。”吳守金笑道。
葉歐卻道:“這樣的話,我卻有一點不明白了,你說影月三盜從不同時受僱同一個人。然而這次卻爲(wèi)了王靜嫺而打破規(guī)矩,這是爲(wèi)什麼?”
吳守金再次與鬼見愁對視了一眼,這才笑道:“我們沒有破壞規(guī)矩啊,你並不是玉面老鬼,所以影月三盜依舊沒有共同行動,不是嗎?”
葉歐頓時恍然大悟,心中立即破口大罵:幹,讓死胖子給擺了一道。
心中雖然生氣,但這件事說起來他並沒有吃什麼虧,就是被嚇唬得不輕,他發(fā)誓再也不去招惹那頭母老虎。
“你答應(yīng)我的‘涅槃丸’呢?”葉歐向鬼見愁伸出手道。鬼見愁還沒開口,吳守金便先笑道:“賢侄,敢跟鬼見愁伸手要東西的,你還是第一人。其他人要麼是擔(dān)心丟了腦袋,要麼就是擔(dān)心丟了手。”
他從懷裡掏出一枚玉盒交到葉歐的手裡,接著道:“至於我的女徒弟嘛,有緣分你們自然能遇得到,我已經(jīng)批準(zhǔn)你泡她了。”
“去去去,倒貼我我都不要!”葉歐拿過玉盒,轉(zhuǎn)身離開。
吳守金對鬼見愁道:“我說,如果讓這小子知道這藥丸本就是風(fēng)流鬼讓我們交給他的,他會不會氣得瘋掉呢?”
“你還是爲(wèi)你的徒弟多擔(dān)心擔(dān)心吧。”鬼見愁轉(zhuǎn)身便走。
葉歐回到旅店的房間,只見房間內(nèi)的燈火依舊亮著,他推門而入,便見柳如煙倚著窗靜靜賞月。
柳如煙聽到推門的聲音,轉(zhuǎn)過身來見是葉歐,便小跑過去抱住了葉歐,葉歐自然也是激動地緊抱著她。
兩人什麼也沒有說,就這樣擁抱,親吻,一切自然而然……
激情過後,葉歐靜靜地享受這片平和。總算是有心算無心,他來之前已經(jīng)找地方沐浴更衣,洗乾淨(jìng)身上王靜嫺的味道纔敢回來。
柳如煙或許會不介意葉寶瑩與阿貍,但並不代表她就不介意與別的女人分享葉歐。葉歐從自己的師父身上吸取足夠的教訓(xùn):幸福生活的關(guān)鍵不在於女人的數(shù)量有多少,而是女人之間是否和睦。
想起玉惜花,葉歐就覺得有必要儘快去一趟冰宮。不過在此之前……
“如果,把這給吃下去。”
“什麼?”柳如煙望著玉盒中靜躺著的藥丸,疑惑地問。
“這叫‘涅槃丸’,試試看,也許能幫你恢復(fù)功力。”
柳如煙的臉上顯現(xiàn)微微的驚訝以及淡淡的欣喜,她點了點頭便將比青豆大一點的涅槃丸給吞了下去。
然後……沒了。
葉歐與柳如煙眨巴眨巴著眼睛盯著對方,都感覺到有些奇怪。
五分鐘過去後,葉歐終於抱著柳如煙躺下,拉起棉被蓋頭就睡。
“對不起,如煙,就當(dāng)我跟你開了個玩笑。”葉歐咬牙切齒道,“鬼見愁,你給我記住!”
“……”柳如煙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不過葉歐沒有說,她自然也沒有問。
次日清晨,葉歐與柳如煙沐浴完後便下樓吃早飯。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的氣氛有些詭異,所有人都在交頭接耳。
“喂,聽說了麼,昨天晚上白城的母老虎被人###啦。”一張桌周圍,坐著五名青年,看他們的穿著似乎是東部的門派。
“哇靠,那位偶像做的,連母老虎也敢碰?”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據(jù)說是【玉面公子】玉惜花做的,這次【虎王】孫忠除了個‘妻管嚴(yán)’的綽號外,還要再加上一頂綠帽子。”
“何止啊,孫忠這次可倒大黴了,正妻被人###,妾室也死了,據(jù)說還是先殺後奸,連腦袋都沒有留下。嘖嘖,兇手太殘忍了!”另一人接口道。
“不是吧,這麼兇殘?那兇手抓住了沒啊?”
“【鬼見愁】楊迪,你以爲(wèi)是這麼容易抓的麼?”
“咦,這你都知道?”
“那當(dāng)然啦!‘鬼見愁’的煉器據(jù)說是一頂特殊的帽子,被他殺的人全部都是沒有腦袋的。”
“白癡,那叫血滴子!你小子別胡亂說話,鬼見愁從來只‘盜’人命,孫忠小妾那件事肯定是你胡謅的。”
這時,另一人不屑地插口道,“你們這都是小事。”
“我靠!白城門主孫忠的老婆們被奸被殺,這也叫小事,那你說件大事來看看。”一開始說事的那位小哥不樂意道。
“哼,女人而已,能叫什麼破事,真正惹孫忠發(fā)怒的是他繼承人的象徵,白城王家家傳寶刀【虎骨斷頭刀】被人盜走了!偷刀的人是誰,你一定想不到。”
“誰啊?”
“雁過拔毛,吳守金!”
聽者聞言均是一臉呆滯,其中一個忙道:“不對啊,【影月三盜】不是從來不一起行動的嗎?”
“你錯了,他們不是不一起行動,而是不爲(wèi)同一個僱主一起行動。”
“怎麼,這其中還有辛秘?”
“這是當(dāng)然!傳說‘影月三盜’其實是情敵,都跟靈影宮主有一腿。嘖嘖。”
葉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心道:我說著三個老混蛋怎麼不一起行動,原來是爲(wèi)了爭風(fēng)吃醋?我勒個無語!
柳如煙則更加不知道說什麼好。雖然她心裡已經(jīng)漸漸將玉惜花代入她內(nèi)心父親的位置,但是這個父親也太叫她難堪了吧?說來冰宮找母親,結(jié)果去淫/###子,還跟別人爭風(fēng)吃醋,這簡直……
這簡直冤枉死玉惜花了,王靜嫺那件事可是葉歐做的,這點我們的如煙同學(xué)完全不知情。
跳過三個老傢伙的陳年舊事不提,葉歐就聽其中一個青年說得唾沫橫飛:“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城外差點爆發(fā)赤、青、白、蠻四城火拼啊。孫忠小妾的頭顱在赤城營帳裡被發(fā)現(xiàn),而‘虎骨斷頭刀’則在青城的營帳裡被發(fā)現(xiàn)。”
“這麼說派出玉惜花的人就是蠻城的人了?”
“也說不定是另外三城想要借刀殺人,紛紛派出盜神想要嫁禍別人,結(jié)果自己反而被人給嫁禍了。”
“那最後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孫忠跟發(fā)了瘋一樣,見到人就砍,最後跟其他三城打到了一塊。”
“哇,你還說沒有火拼!?”
“是沒有火拼啊,兩幫人正打得精彩,這時候母老虎王靜嫺出來了,當(dāng)衆(zhòng)給了孫忠兩個耳光,然而跟三城主事秘密商定協(xié)議後便帶著刀跟人頭回去了。”
“就這樣?”
“是的,不過即使這樣,由於白城人多,其他三城雖然沒有人死,但重傷的不少。看來這一次沙海之行,赤、青、蠻三城應(yīng)該沒有什麼競爭力了。”
這一箭射得真好,一箭射下來好幾只鳥。葉歐心道,不但除掉了小三,削弱了丈夫,奪了權(quán),還削弱了其他三城的尋寶競爭力。偏偏所有人都以爲(wèi)母老虎是可憐人,嘖嘖,她可真是權(quán),財,勢,色全收啊。
咦,我爲(wèi)什麼要說“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