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藝認(rèn)爲(wèi),像什麼十二門、十三門,都是浮雲(yún)。她能夠跟著沈一混飯吃纔是王道,原因很簡單嘛。韋藝離開韋家,自然不能再去學(xué)校教學(xué)。也不能再從家裡面獲得任何幫助,所以爲(wèi)了不餓死自己,死皮踹臉一點都是浮雲(yún)。所以她跟家裡損起十二門來,絕不口軟。
可是韋藝不知道,她是一個演技派。
而她所說的這一切,韋藝家裡人竟然全都相信了。畢竟這年頭邪教組織太多了。韋藝儘管是海歸大學(xué)生,但是她家裡人根據(jù)韋藝最近的情況進(jìn)行分析,他們認(rèn)爲(wèi)韋藝最近表現(xiàn)很不正常,首先陳正雄是一個副省長的子嗣,而且這位副省長將來還有希望在升遷升遷,到時候說不定就可以進(jìn)入北京那個圈子了。
給她找這麼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做老公,她爲(wèi)什麼不樂意呢?還有就是,前一陣,韋藝整日五迷三道,整天要死要活就是不嫁人。最重要的是,韋藝竟然喜歡沈一?沈一哪裡好?說白了,沈一就是一個醫(yī)生,儘管和沈吳藥業(yè)又關(guān)係,但是沈吳藥業(yè)只不過是一個企業(yè)而已,不是政府機構(gòu)。
簡單來說,現(xiàn)在這年頭,別管你生意做的再大,沒權(quán)利那都是浮雲(yún),見到當(dāng)官的,照樣得給人家點頭哈腰笑瞇瞇。再說了,沈吳藥業(yè)的掌門人是吳仙草,不是他沈一。沈一就是一個窮光蛋,而且家裡還有妻子。
讓韋藝這麼一個驕傲的女人去給沈一做小三?韋家人認(rèn)爲(wèi),只有一個可能韋藝?yán)u會這麼做,那就是沈一給韋藝下了迷魂藥。
結(jié)果韋藝消失將近半個月後,和沈一一起出現(xiàn),大談特談十二門如何牛叉,將十二門真就宣傳成了一個邪教組織。韋家人怎能不相信?說起來韋家人還真有人不相信,那就是慧眼如炬的韋家老太爺,可是這事兒韋家老太爺管不了,因爲(wèi)韋藝畢竟是他父母的女兒。
韋藝的父親是春城大學(xué)校長,而韋藝的母親,則任職在婦聯(lián)。這兩個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現(xiàn)在看著自己女兒加入十二門這個‘邪教’,那真是恨沈一恨的痛不欲生。可是他們兩個也沒什麼辦法,不能公開打擊十二門,如果要是被人知道韋藝加入邪教,那麼他們兩個的臉可就全都丟光了。
就在韋藝的父母對沈一恨之入骨的時候,陳正雄找到了韋藝的父母。陳正雄當(dāng)即表示,他可以幫助韋藝擺脫‘魔教’,讓韋藝重獲新生。
韋藝父母當(dāng)即感恩戴德,就差沒給陳正雄跪下了。陳正雄笑呵呵的說:“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的妻子嘛。”
韋藝的母親高興壞了,心想這孩子真是大度。自己家藝藝都加入了邪教,他還不生氣,反而來安慰自己。不管咋說,藝藝的女婿就他了,沒跑。
陳正雄卻有些尷尬的說:“韋老師,有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我有一個朋友,做教材生意的,想和春城大學(xué)籤一份合同,引進(jìn)一批教材給學(xué)生們看,也不貴,二百塊錢一套,各種教材都有。”
韋藝父母當(dāng)即大手一揮,說:“沒問題,不就是一批教材嘛。”
陳正雄笑了笑,說:“那我現(xiàn)在就去聯(lián)繫黃大仙,讓黃大仙給藝藝施法,替藝藝剷除邪教妖魔。”
“黃大仙?”韋藝父母眼前一亮,吃驚道。
這個黃大仙住在春城南山區(qū)最高層的那棟別墅裡面,做事嚴(yán)謹(jǐn)無比。傳說是龍虎山正一教坐下大弟子,春城乃至整個省裡,都有不少高官藝人前去拜訪,大師料事如神,能通神靈,改命運,奪造化。就拿上次吳森林的事情來說吧,吳森林還未調(diào)任江岸市的時候,就去拜訪黃大仙,黃大仙說吳森林位置不會動,自可安心。結(jié)果沒兩天,吳森林就到了江岸市任職市委書記了。
不但沒動,反而升級了。
現(xiàn)在提到黃大仙,韋藝父母興奮不已,這纔是真正的大仙,沈一那些都是邪魔歪道。而且黃大仙不是什麼人都拜會,黃大仙拜會人講究一個機緣。機緣到了,才肯拜會,機緣不到,那即便是拿著重金,也見不到。韋藝父母曾經(jīng)爲(wèi)了見黃大仙一面,花了十多萬,但是到最後呢,還是沒見到真人。
現(xiàn)在陳正雄說自己認(rèn)識黃大仙,韋藝父母更是對陳正雄刮目相看。
陳正雄讓司機駕駛著自己的勞斯萊斯帶著韋藝的父母到了黃大仙的府邸,遠(yuǎn)遠(yuǎn)的韋藝的父母就看到了黃大仙府邸上面那四個字,蓬來仙閣。韋藝父親怔了一下,對陳正雄說:“這蓬萊二字是不是錯了一個啊,不是來,而是萊。”
陳正雄呵呵一笑,說:“不是錯了,這個蓬來,是有朋自遠(yuǎn)方來。黃大仙熱情好客,但凡是進(jìn)了他的府邸,他都會熱情招待的。”
韋藝父親感嘆道:“大仙就是大仙,處處都是玄機啊。”
陳正雄帶著韋藝的父母進(jìn)了黃大仙的府邸,可是卻被告知黃大仙正在打坐,需要等著。侍者奉上糕點茶水,韋藝父母坐在那裡也不敢吃,不敢喝。陳正雄卻笑呵呵站了起來,對韋藝父母說:“我去看看黃兄在幹嘛,伯父伯母稍等,我和大仙是朋友,可以進(jìn)去。”
韋藝父母趕緊答應(yīng)。
陳正雄進(jìn)入到黃大仙的房間裡面,韋藝父母在外面等著,一直等了一個多小時。兩人才從裡面出來,兩人勾肩搭背,黃大仙笑呵呵的說:“陳兄來的正是時候,剛纔那一幕奇觀被你看到,可真是三生有幸啊。”
“哪裡哪裡。”陳正雄笑著說。
兩個人坐在韋藝父母面前,韋藝母親笑著問道:“什麼奇觀,正雄能和我們說說嗎?”
陳正雄剛準(zhǔn)備說,黃大仙就攔著了。
“不可說,說出了就不靈了。”
韋藝父母只好作罷,將自己來求黃大仙的事情全都說出來,黃大仙聽後一愣,笑呵呵說道:“原來是世間出了邪魔歪道,看來我真的需要請我?guī)煾赋錾搅税。瑑晌徽埢匕桑瑑扇蔗幔旖迪槿穑澳岬辣爻!?
韋藝父母只好離開,臨走之前送給了黃大仙一張金卡。
離開黃大仙府邸之後,坐上陳正雄的勞斯萊斯,韋藝母親還是經(jīng)不住好奇問道:“正雄,你剛纔在黃大仙的內(nèi)室,到底看到了什麼?”
陳正雄猶豫了一下說:“伯母,我說出來可能會有厄運,不過您既然問了,那我就說,我剛纔在黃大仙的內(nèi)室,見到神仙了。”
韋藝的母親大吃一驚,心說黃大仙還真是一個活神仙。
不過陳正雄卻說:“伯母,你明日最好準(zhǔn)備好一張金卡。”
韋藝母親點了點頭說:“十萬夠不夠?”
陳正雄笑了笑說:“黃大仙都要請他師父出世了,十萬怎能夠?最低也要……”說著,陳正雄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韋藝父母大吃一驚:“一百萬?”
陳正雄搖了搖頭,道:“一千萬?”
“天啊?”韋藝母親吃驚不已。
陳正雄卻笑吟吟說:“不過我和黃大仙是朋友,所以不用給了,只需要準(zhǔn)備好百來萬,替黃大仙補補身子,就可以了。”
韋藝母親點了點頭,笑著說:“還是正雄有辦法,要是別人來,還要給一千萬呢。”
陳正雄哈哈笑了笑。
……
兩天後,韋藝父母準(zhǔn)備好八十八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塊錢給黃大仙送了過去。錢剛剛到黃大仙的手中,春城頃刻之間響起了巨雷,然後猛然之間下起了瓢潑大雨。雨只下了一個小時,然後黃大仙就出關(guān)了,黃大仙對韋藝的父母說:“我?guī)煾敢咽┓ǎ铝艘粓龌鼗暧辏齻€月後,妖孽定去。”
韋藝父母想見見黃大仙的師父。
黃大仙卻責(zé)斥韋藝父母道:“我?guī)煾阜Ω呱睿灰娔銈冞@些凡人,還是請回吧。”
陳正雄在一旁解釋道:“這場回魂雨,會慢慢在三個月內(nèi)侵蝕妖孽的身體,伯父伯母還是跟我回去吧。”
韋藝父母不敢有疑,跟著陳正雄離開黃大仙的府邸,一路之上看著那些被淋成了落湯雞的路人,心裡面更加肯定黃大仙法力高深,昨天天氣預(yù)報還說今天天氣晴朗呢,剛纔僅僅是一會兒,一場雨瓢潑一樣就降下來。
勞斯萊斯經(jīng)過春江路的春江廣場,大電視上面播放著氣象局發(fā)射增雨導(dǎo)彈的新聞。可是車裡的韋藝父母,卻在和陳正雄商討著怎麼樣添加新教材的事情。這個晌午的雨後,韋藝父母確定了,陳正雄必須是他女兒的女婿,如果女兒要是不嫁,那就是綁,也要將女兒送給陳正雄。
只不過,那要等到三個月後。
畢竟回魂雨,也是在三個月後纔有效。
這種事情,不能急。
黃大仙說,一切皆有定數(shù)。
……
韋藝父母不來找韋藝,到是給韋藝減少了不少麻煩。韋藝在東涼故居里面,生活的那叫一個舒坦啊。吃吃喝喝,陪著小桃子下下鬥獸棋。每一次都把小桃子虐的稀里嘩啦,她自己則捂著肚子嘲笑小桃子臭棋簍子。
不過每一次韋藝贏棋之後,總要請小桃子吃甜筒,所以久而久之,小桃子總是輸給韋藝。
可是漸漸,韋藝發(fā)現(xiàn)自己離家出走時候帶出來的錢,竟然花的一毛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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