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某處別墅。
整個屋子都沒有開燈,窗簾也拉得死死的,一個亮光在黑暗中忽閃忽閃的,看樣子像是有人在抽菸。
“雲(yún)南的事怎麼處理?”一個聲音冷冷的說道。
“怎麼處理還用我教你嗎?一個不留!”另一個更加冷酷的聲音說道。
“可是,張鴻淵也在那,萬一……”
“沒有萬一,保護好張鴻淵以及和他有關(guān)係的人,其他的,一個不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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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辰傑坐在一旁看著老囂和張鴻淵在商量如何接手的問題,他自己心裡有一個問題到現(xiàn)在都沒有解決。這次的事情怎麼看都沒有那麼簡單,他不相信上面肯讓老囂就這麼容易的隱退,畢竟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而二子那邊到現(xiàn)在一點消息都沒有,要知道他策劃取代老囂已經(jīng)很久了,如果這個時候再不動手的話,被張鴻淵順利接手的話,他辛苦那麼久可就都白費了。
“我想我們可能忽略了一個人!”
龍辰傑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點醒了在場的所有人,一直以來張鴻淵都太自信了,以爲(wèi)有上面的支持,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順利接手。但自從他們來到雲(yún)南,有些事情就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了。
好半響,老囂才說出一句話來:“你有什麼想法?”
龍辰傑在屋裡踱著步子,簡單的分析著:“從我們來到雲(yún)南開始,這一切進行的似乎太順利了,而這次綁架的策劃者二子到現(xiàn)在還沒有出現(xiàn),大家不記得有些蹊蹺嗎?”
“嗯。”張鴻淵沉吟一聲:“沒錯,我是可看到薔兒之後太激動了,忽略了這些事情,看來我需要立即做安排。”
還沒等張鴻淵拿出電話通知手下多加警惕的時候,管家敲門進來了,“老爺,少爺回來了。”
張鴻淵和老囂對望了一眼,這個時候二子竟然還敢回來,難道事情又有什麼變數(shù)?
在老囂的帶領(lǐng)下,一行人來到會客大廳,二子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看到衆(zhòng)人的來到,站起來走到老囂面前,見他面色不善,語帶嘲諷地說道:“乾爹,看到兒子回來,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啊?”
老囂“哼”了一聲,背過身去不理他,國良插話道:“小少爺,看樣子你已經(jīng)成功的穩(wěn)住了老肥和老熊了?”
“哈哈……”二子笑道:“那兩個白癡,就知道爲(wèi)小安街著想,我給他們開了那麼好的條件,卻還要一心的爲(wèi)張鴻淵辦事!”轉(zhuǎn)頭衝張鴻淵說道:“真不知道你給他們下了什麼**,竟然能讓他們對你這麼死心塌地!”
張鴻淵冷聲道:“二子,你還是嫩了點,老肥和老熊是明眼人,知道跟著誰才能讓小安街有著光明的未來!”
二子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很明顯說自己沒有這個實力,嘲笑道:“你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說著拿出電話吩咐了幾句,不一會,衝進來一幫氣勢洶洶、手拿砍刀的手下。
張鴻淵看著眼前黑壓壓的一片人海,面不改色的道:“二子,如果你只有這樣的實力,我想你的路也就走到頭了!”
二子見他神情安逸的盯著手錶,知道張鴻淵還有最後的底牌沒有亮出來,而他已經(jīng)是把所有的實力都擺出來了。但是,他這個人天生好賭,這次他賭得就是張鴻淵沒有後招,只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
這時只聽張鴻淵輕聲說了一句:“時間差不多了!”
就在二子爲(wèi)他這句話擔(dān)心的時候,身後跑過來一個神色慌張的手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不清楚話,看樣子是給嚇得不輕。
二子猛的一巴掌拍在手下的頭上,厲聲喝道:“給老子好好說話!”
他的手下被這麼一喝,正好回過神來,緊張的拉著二子的胳膊道:“老大,咱們還是走吧,外面來了好多當(dāng)兵的!”話還沒說完,整整一隊的士兵就已經(jīng)闖進的宅院,把他們團團的圍住了。
二子見來的是軍隊,放下心來,站出來大聲的喊道:“你們的首長是誰?我要和他講話!”
所有的士兵整齊的同時左右分開,讓出一條通道,走上來一名軍官,二子一看樂了,來得竟然是熟人,張鴻淵卻是面色不善,來得人竟然不是自己的老部下,可是他身邊的龍辰傑和曹軍卻樂了,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白起。
只見白起快步的走上前來,言語中不帶一絲感情的對二子說道:“二子,讓你的手下都撤了吧!”二子覺得有了白起這個靠山,也就不怕什麼了,大手一揮,手下全都撤了下去。
白起見他的手下手撤了下去,沒再理他,而是轉(zhuǎn)頭熱情的對龍辰傑和曹軍說道:“你們倆竟然也在這,真是胡鬧啊!”
龍辰傑笑道:“好你個白魔鬼,還想關(guān)我禁閉啊?我告訴你,門都沒有!”
白起見他還記得這件事,苦笑道:“別這麼記仇不行嗎?作爲(wèi)補償,我來幫你把這件事情搞定吧!”
從軍隊進入宅院,到現(xiàn)在這種情形,在場的除了龍辰傑以外,其他人都顯得神情不安。二子沒想到白起竟然會認(rèn)識他們,而張鴻淵則擔(dān)心白起會幫助二子。
張鴻淵剛要開口詢問白起,龍辰傑一把拉著他到一旁,悄聲道:“張叔,咱們靜觀其變。”見他這麼說,張鴻淵也就不好再問下去了,只能在一旁觀察。
只見白起大手一揮,手下的士兵像是早就知道應(yīng)該幹什麼一樣,四處散開做事去了。二子見他一直不理自己,心裡不禁擔(dān)心,軍方明明答應(yīng)幫助自己了,不會關(guān)鍵時候反悔吧!
白起這個時候才轉(zhuǎn)頭看著二子,說道:“二子,你應(yīng)該知道張鴻淵是什麼人吧?”
二子心裡一突,隱約感覺要壞事,一邊做著最壞的打算,一邊不動聲色的問道:“白隊長,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白起冷聲道:“你連上頭指派的接班人都敢威脅,看來……”白起話還沒說完,只見二子身形一動,衝一旁沒人保護的張薔奔去,衆(zhòng)人恍然明白,他是想拿張薔做人質(zhì),只是再要出手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
白起像是早就知道他的打算一樣,在二子還有一步就要抓到張薔的時候,不緊不慢的從腰間掏出自己的配槍,瞄準(zhǔn)二子的大腿,食指朝著扳機勾了下去。
“砰!”
二子聽見一聲槍響,緊接著大腿一陣劇痛,再邁不出去最後一步,眼中含恨的趴在地上。白起吩咐手下把二子帶下去,看管好,轉(zhuǎn)頭笑著對龍辰傑道:“這個結(jié)果 ,你看怎麼樣?”
龍辰傑點點頭:“還不錯!”
白起苦笑道:“竟然只換來一個不錯,算了,不和你計較。”說著轉(zhuǎn)頭對張鴻淵敬了一個軍禮,說道:“根據(jù)指令,這次任務(wù)圓滿完成,不過我們要帶老囂回去!”
老囂像已經(jīng)知道這個結(jié)果一樣,搶在張鴻淵之前說道:“好的,我跟你們回去。”
張鴻淵盯著老囂,不明白爲(wèi)什麼他要這麼回答,要知道一旦被帶回去,就只能被軟禁起來,再無見天日的機會了。
老囂這個時候像是一個看破世事的老者,滿臉的平靜,微笑的對張鴻淵道:“鴻淵,我知道跟著回去是什麼結(jié)果,你不用勸我了,也許這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說著從管家手裡接過一沓文件遞給張鴻淵,“這裡是我所有的資產(chǎn),留著也沒什麼用了,這裡有一個存摺,是我的私有財產(chǎn),絕對乾淨(jìng),就送給張薔吧。”
張薔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問道:“老囂叔叔,你要跟他們?nèi)ツ难e?”
老囂沒有回答他,只是用充滿著溺愛的眼神看著他,片刻之後,對白起說道:“咱們什麼時候走 ?”
白起道:“當(dāng)然是越早越好!”
老囂突然嘆了口氣,道:“那現(xiàn)在就走吧。”
張鴻淵還想要說些什麼,被一旁的龍辰傑制止住了,“張叔,讓我去說吧。”
“老白。”龍辰傑走到白起跟前,“回去有可能的話,儘量給老囂的待遇好些,算是我欠你的人情吧。”
白起好奇的看著他爲(wèi)老囂說情,問道:“老囂跟你什麼關(guān)係?”
龍辰傑道:“跟我沒什麼關(guān)係,跟張氏父女的關(guān)係可就大了,不過如果你要是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對他好點……”
白起連忙攔住他,不讓他繼續(xù)說下去:“得了,別說下去了,你現(xiàn)在面子大,我還得依仗你呢”說著衝他打了一個眼色,“別忘了你的任務(wù)就好。”
龍辰傑笑著點點頭,原來白起竟然也有這麼可愛的 一面,以前竟然沒發(fā)現(xiàn)。
白起和衆(zhòng)人打了個招呼,壓著老囂離開了。張薔好奇的問道:“爸爸,老囂叔叔要去哪裡?”
張鴻淵佇立半響,才緩緩的說道:“去他應(yīng)該去的地方,也許,那纔是他最好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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