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米雪的母親叫做陳愛蓮,是後文中一個相當(dāng)重要的配角,不好意思,在前面有一處寫錯了,把她寫成了姓董,請大家見諒!
冷牧把車開的像是火箭似的,一路上都在闖燈超車,從市中心出發(fā),竟是隻用二十分鐘就出了城。
出發(fā)時還是一輛嶄新的豪車,出城上了高速之後,就已經(jīng)變了一副模樣,除了四個軲轆之外,就沒一處不破的。
“大哥哥,你很趕時間嗎?”所幸坐在副駕駛上的夢夢是個魂體,她不懂得什麼叫做恐懼,要坐的是瑤瑤,說不得早就已經(jīng)被嚇?biāo)懒恕?
冷牧一邊專注地開車,一邊唏噓道:“大哥哥是很趕時間啊,再不跑恐怕就永遠(yuǎn)也跑不掉了?!?
夢夢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道:“大哥哥你是在躲玉娘姐姐嗎?你爲(wèi)什麼要躲她?玉娘姐姐很好啊。”
“她很好?”冷牧道:“夢夢啊,大哥哥教你一件事,女人吧,其實(shí)都是老虎變的。你知道老虎吧?就是一種猛獸,而且是最不講道理還吃人的猛獸。”
“那夢夢也是老虎變的嗎?”
“呃,夢夢當(dāng)然不是,夢夢還是小女孩子,不是女人?!?
夢夢想了想,似是沒有想通,這個問題好複雜了。
算了,不想了。
“大哥哥,那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呢?”
“我們啊,去東山,去見一個……我擦,郭凱這孫子……”
冷牧的電話一直開著導(dǎo)航,上面顯示的是郭凱的手機(jī)定位,此時那個小紅點(diǎn)就在前方十米處靜止不動。
前方十米的地方,應(yīng)急車道上,停著的正是郭凱的車,卻見不到郭凱、米雪和陳愛蓮,只有一對年輕男人坐在車裡卿卿我我。
“下車!”
冷牧把車聽到郭凱的車前面,走到車前粗暴地拍了幾下車門,把車裡的一對小情侶嚇得差點(diǎn)大小便失禁。
“你們他瑪?shù)氖钦l,爲(wèi)什麼在這輛車裡面?”就在那個小年輕準(zhǔn)備開罵的時候,冷牧突然揪著車把手狠狠一拽,將整個車門拽了下來。
那小年輕到嘴邊的罵聲頓時卡在了喉嚨裡,彷彿見了鬼一般的張大著嘴,連呼吸都忘了。
“啊,別殺我,別殺我!”倒是那女的,愣了一下就蜷縮在座椅上尖叫了起來。
“閉嘴!”冷牧信手把車門扔在地上,“老老實(shí)實(shí)回答問題,不然下一巴掌,老子就卸你們的胳膊?!?
“大哥!”小年輕終於回過神來,面如土色地道:“大哥想知道什麼就問,我們絕對不敢撒謊。對了,這輛車是有人跟我們換的,他們開我們的車走了?!?
冷牧愕然一愕,心道郭凱有你的,居然跟老子玩這一出。
“他瑪?shù)模銈兪秦i嗎?在高速路上,人家跟你換車你們就敢要,就不怕這是賊車?”
小年輕苦著臉道:“大哥,要是賊車我們指定不換。你看……”說著,這貨拿出一本行.駛.證,“跟我換車的大哥叫做郭凱,我看了他的身份證,絕對沒錯的。他連購車發(fā)票都給我了的?!?
“行駛本怎麼了?行駛本難道不能作假?”冷牧氣得不行,一巴掌扇在小年
輕的腦門上,罵道:“就算不是賊車,萬一是犯了事的人呢?你就不怕這車拿著燙手,到時候警察算你銷贓?”
小年輕被罵得馴服的不得了,可憐巴巴地看著冷牧,“大哥,富貴險(xiǎn)中求,就算是有這風(fēng)險(xiǎn)我也認(rèn)了。我那車國產(chǎn)的,全部辦下來八萬八。這車純進(jìn)口,裸車一百八十萬,就算換來自己不開,倒手一賣百八十萬也是隨手就來。這麼賺的錢,你讓我怎麼忍心不賺嘛?!?
冷牧被氣得笑了,媽蛋,說的是啊,八萬八的車能夠換一輛一百八十萬的,誰他孃的要是不換那就是蠢到家了。
郭凱你這混蛋,拿公司的車捧你老丈孃的臭腳,等回了東山省,老子再慢慢跟你細(xì)算這一筆賬。
“不扯換車這檔子事。老子問你,既然佔(zhàn)了這麼大的便宜,爲(wèi)什麼不趕緊溜,還他孃的在這裡停留?”
小年輕道:“這不是附加條件嘛。換車那大哥說了,車的便宜讓給我佔(zhàn),不過必須在這裡待夠一個半小時才能走。大哥你得體諒啊,咱雖然是佔(zhàn)便宜,可也得講究誠信對不對?答應(yīng)了人家的事,那就必須做到?!?
“你大爺?shù)?,得了便宜還賣乖,好的壞的都讓你佔(zhàn)齊了?!崩淠羻柕溃骸耙粋€半小時,現(xiàn)在過多少時間了?”
“才四十分鐘……”
“四十分鐘,尼瑪大好幾十里路了。”冷牧掃了一眼副駕駛上嚇得瑟瑟發(fā)抖的女子,道:“那你們繼續(xù)堅(jiān)持你們的誠信吧。這車門,不用我賠吧?”
“啊,不用不用,大哥你只管走。沒車門我們也頂多少賺個十萬八萬的,總體來說還是賺的。”小年輕連連擺手。
冷牧也不跟他們客氣,回到自己破破爛爛的車上,再上路,就不那麼急躁了。這條高速路直通東山市,不過沿途起碼有十七八個出口,鬼才知道郭凱他們會走哪一個出口。
晚了四十多分鐘,想追也是追不上了。
“陳愛蓮,看不出來你到挺機(jī)警的,我倒不信,你會藏著一直不露面。哼,郭凱,你小子最好別回東山,不然老子拆了你的骨頭……”
……
正如冷牧猜測的那般,郭凱他們不打算回東山市,他們在帝東高速上只走了一百多公里,然後就下高速在前頭拐了個彎兒,從另一端上高速,沿著帝都方向直奔帝都北邊的草原去了。
冷牧在高速路上遇到兩個小年輕的時候,郭凱他們的車已經(jīng)從新路過帝都,奔上了帝都到草原的高速路。
陳愛蓮坐在後座上幾乎都沒說什麼話,對於她的行程安排,郭凱和米雪都是滿腦子霧水,鑑於她大病初癒,兩個年輕人才沒有出言相詢。
不過這種沉默也不會堅(jiān)持長久,米雪與母親相依爲(wèi)命長大,她很清楚母親的性格,看似柔弱,實(shí)際上卻堅(jiān)強(qiáng)甚至固執(zhí),一旦決定了什麼事,九頭牛都難以拉回來。
若是其他事也就罷了,她會依著母親,但是在終身幸福這件事上,她堅(jiān)決不會妥協(xié)。
“到卡什爾還有多久?”米雪問郭凱,卡什爾是他們計(jì)劃中留宿過夜的地方。
郭凱看了看導(dǎo)航,預(yù)測一下時間,道:“差不多還有三百多里路,兩個多小時吧。”
“那你再開快點(diǎn),早點(diǎn)到那兒?!泵?
雪從觀後鏡裡看了一下閉眼休息的母親,低聲道:“到卡什爾,必須談清楚?!?
郭凱擔(dān)憂地道:“米雪,這事先不急吧。伯母畢竟才大病初癒,這時候談,怕是……”
米雪惱道:“傻子,你難道還沒有看清楚嗎?她這是準(zhǔn)備拆散我們?”
郭凱又不傻,哪能意識不到陳愛蓮的態(tài)度?只是見陳愛蓮還願意讓他開車,他心裡抱有一絲幻想罷了。
“米雪,伯母爲(wèi)什麼要去草原,你們在那裡有親戚嗎?”
米雪搖搖頭,“沒有,我從小就在東山長大,家裡基本上沒什麼親戚,就只有一個姑姑,在我很小的時候還去世了。”
“那你父親呢?”
米雪神情黯然,“我記憶裡沒有父親的印象。他不是東山本地人,這麼多年來,我媽也很少談及他,也沒有什麼親戚往來?!?
郭凱騰出一隻手將她攬到懷裡,柔聲道:“對不起,我不該提及這件事的?!?
“不!”米雪道:“其實(shí)我的家庭真的存在很多謎團(tuán),以前的時候我一直在故意迴避,但這一次,我不想再回避了。郭凱,你能和我一起面對嗎?”
“放心,無論發(fā)生什麼,我都會和你在一起,做你的後盾。”郭凱也從觀後鏡裡看了一眼陳愛蓮,他其實(shí)也覺得米雪的家世恐怕不那麼簡單,這一次陳愛蓮病的離奇,從醫(yī)院裡出來也不像是正常的出院,反倒是像在逃難。
對,就是逃難!
兩個年輕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陳愛蓮閉著的眼簾微微地動了動,她雖然沒有睜眼,卻能將女兒和郭凱的動作看得清清楚楚。
她在心裡說了這句話,然後就頹然嘆息了一聲。
……
東山市收費(fèi)站入口,萬青和何先武恭敬地站在入口處,遠(yuǎn)遠(yuǎn)地幾輛豪車停在那裡,數(shù)名隨從也是站得筆直。
老遠(yuǎn)看到冷牧的破車,兩人快速迎過去,車剛剛停穩(wěn),他們就一左一右地拉開了兩扇車門。
“小牧!”
“小先生!”
兩人異口同聲地打招呼,冷牧先後衝兩人點(diǎn)頭,對於他們同時出現(xiàn)一點(diǎn)兒也不好奇,萬青是代表萬家來的,肯定是跟東家的事情有了進(jìn)展,而何先武是他叫過來的。
“萬青,你先等一下,我跟何叔先說幾句話?!崩淠翆魤敉七^去,“幫我照顧一下這丫頭?!?
萬青一言不發(fā)地拉著夢夢退到一邊,將空間讓給了冷牧和何先武。
“叔,你怎麼親自來了,讓公司隨便派個人來不就行了?”路邊就有萬青搞出來的簡易桌椅,冷牧請何先武坐下來。
何先武道:“來接你,還是我親自來好一些,正好彙報(bào)一下這段時間的工作?!?
“工作就不用匯報(bào)了,在帝都這幾天我零星地聽郭凱提過,你做的很好。詩瑤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在東山鋪開,得虧有你的幫忙?!?
何先武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道:“這是我份內(nèi)的工作,我只是完成我的工作而已。做不好纔是真的失職,也對不起你對我的信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