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藥物確實比較貴,我也沒辦法,我也要外面採購的,一種叫千焱草,一種叫血紅蓮,都是彌補精血的藥材,極難採摘到,市場價一兩在二百多,我只按成本價收你,每一樣大概需要5兩左右,所以這味藥需要3千左右,可保她七日內不會出現精力衰竭,這段時間我需要仔細研究一下方法。”
原來只需要三千?比起現任神醫的掛號費動輒上萬,喬健覺得這真是良心價啊,看來是自己誤會她了。
只見她拿來一個精緻的小瓶,輕輕倒出一勺藥液,房間裡頓時芳香滿溢,聞起來都讓人感覺精力充沛的那種,喬健恨不得自己也來一口,畢竟這些天他也體力透支有木有,那朱果雖好,吃多了也會產生耐藥性啊。
“這種果子對你有用嗎?”他拿出一枚朱果問道,如果對方有用的話他不介意送她幾枚。
“這是?朱果?你竟然有這種大藥,太好了,加入這種藥物的話效果還能再提升一大半。”廖小珍驚喜,不過隨後又有些沮喪道:“不過這種大藥很貴,我買不起,能不能用我二瓶這種藥液換你一枚果子,當然提煉之後我一定也會用在這位病人身上的。”
“不用不用,如果小廖神醫需要,我送你兩顆便是,這藥液的費用照收,只要盡心幫我們研究解蠱毒之法便感激不盡了。”
一番推辭之後她抵制不住心動還是收下了,當即拿去親自提煉藥液後加入到了現在的藥液中,果然尤小嬌服用後很快就恢復了幾分精神,完全不比喬健賣力耕地的效果差,尤小嬌這才放下心來。
此後幾天,廖小珍除了給她配置這種補充體力的藥液外就一直在研究那份札記並且做一些實驗,以求最大的可能性清除蠱毒帶來的影響。
尤小嬌最近的狀態還可以,心情也是很平靜,因爲至少找到了暫時續命的辦法,可以不用每次都要靠吸取喬健的精血來續命了,如果不是這樣,她隨時寧願主動結束自己生命。
徐小琪負責守衛,不關心其它任何事,這是她對自己的告誡和要求,她發現喬健太危險,有時候多看他一眼就會有種要中毒的感覺。
喬健這些天卻是經常無故消失,他的說法是想到鎮上再打聽打聽消息,隨便幫廖小珍採購藥材,她開出了一張藥材清單,都是到時需要用到的。
然而實際上,這些只是佔用了他極少的時間,他真正在做的卻是另一件事,自從那天在山洞中見到了那位當年的苗嶺神醫,喬健覺得他有很大的問題,爲了自身的安全,他必須要去弄清楚。
這天出門以後,喬健帶著那顆能隱藏氣息的珠子悄悄地潛進了那個山洞,沒有發生任何聲響,就這樣悄悄地接近到了山洞裡間,他發現裡面很安靜,幾乎感受不到任何活人的氣息。
很快,他就在那些陰冷的霧氣中再次見到了那個老頭,靜靜地盤坐在那兒打坐,感受不到生機,但卻還在呼吸,證明這個人還活著,但他給人的感覺就是那樣詭異。
喬健沒有驚動他,而是悄悄地繞到他身後,將他身後的洞穴也都看了一遍,卻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這裡竟然連食物都沒有,不知道他是如何活下去的。
他也想過不要管那麼多,直接上去逼問,不過每當有這個念頭冒出的時候卻總有一種巨大的危機感同時出現,安全起見,他只能暫時放棄了。但是,他隱隱覺得老頭在這裡是在等待著什麼,至於是什麼,他沒有有價值的發現。
這天,喬健在打探消息時聽到了一個對整個苗嶺來說都是極爲重大的消息,五年一屆的苗嶺神醫大賽半個月後就要開始了,即日起開始接受報名,報名費竟然要10萬,只要繳納了報名費,誰都可以參賽,如果不報名,誰都不能參賽,只有現任以及曾經獲得過苗嶺神醫稱號的人可以免報名費。
這條規則看似很公平,喬健卻忍不住吐槽,這麼高的報名門檻要嚇退多少人,而本就賺得盆滿鉢滿的獲得過神醫稱號的卻可以不用報名費,這規則簡直就是爲他們設立的。而且從報名到比賽竟然如此匆忙,這分明是不想給外人太多準備的時間,怎麼看都是內幕重重的樣子。
喬健想回去問問廖小珍,想不想參加,如果想,他不介意贊助一把,因爲喬健感覺她的醫術無論比起現任那位還是上任那位,都要牛得多,她要參加了,哪還有這兩位什麼事。
結果回到那間小屋前的時候喬健正好聽到丫頭小穗正在和廖小珍在說這件事情:“小姐,他們真是太壞了,故意不給咱們湊錢的時間,就是怕咱們報名了他們的神醫就當不成了!小姐,您還是想辦法借錢去參加吧,把那些爺爺留下的方子隨便賣掉一些就足夠賺錢的了。”
“不行,那些方子不能賣,一旦落入那些壞人手裡就糟了,到時他們故意惡意收購那些藥材囤積不賣,然後再炒價,不知道要害多少鄉親們無藥可用。穗兒,咱們別去想什麼神醫大賽了好不,咱們就這樣給鄉親們看病不也挺好的。”
“唉,我是替爺爺不值,他當了半世神醫,最後卻落得這樣的境地,別說神醫之名,就是連咱們這一脈都快要斷絕了,小姐,我覺得那個姓喬的少爺不錯,不如你嫁給他得了,好歹還能留下咱這一脈的香火啊。”
“你說什麼呢,還不掌嘴,哼,以後再不許提這種事了。反正神醫大賽咱們也湊不到錢,你往後也別再跟我提了,聽到沒!不然我把你趕出去,反正我這裡也不需要你了,我自己輾藥就行了。”
在心底裡,廖小珍真的想讓她早點離開,這也是爲她好,就算外面做個好人家的丫頭也總比一輩子呆在這裡當個輾藥丫頭強啊,她決定乾脆趁這個機會就將她“趕”出去吧,不能因爲自己捨不得而害了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