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這位小姐看到紙上照片的那一刻她的手突然顫抖了一下,她已經認出,這絕對就是爺爺的那件牛角,爺爺曾經跟她提過這件事。
“你這張宣傳頁是哪裡看到的,明天一早我們就過去!”
“小姐,這種小事讓穗兒一個人去就可以了,小姐還要忙著配藥呢?!?
“不,此事事關重大,我會親自過去,配藥的事明天就交給你了,記得一定要嚴格按照我說的方法和比例配,不能搞錯一絲半點!”
“是,穗兒明白。”她家小姐嚴肅起來就是這樣,她也不敢怠慢。
第二天,喬健照常接待了好多位試圖來認寶的各族後人,不過沒有一人能見到實物。後來這些人互相之間一經溝通,突然覺得是不是被喬健騙了,因爲他們原以爲只是自己見不到實物,有人見到了,結果一個人都沒見到啊,這分明是忽悠人嘛,於是一商量,一起跑到喬健那邊要鬧事,最終在見識了一番他的拳腳功夫後主動退了。
說話喬健這裡心情也很鬱悶,他才覺得被騙了有沒有,消息散佈出去已經2天了,結果來認寶的都是什麼玩藝兒,一個個妄想自己是大人物流落在外的嫡系後輩,可以混到寶物然後一飛沖天。
更有甚者,竟敢悄悄潛進來想直接偷他的寶物,被徐小琪發現後當場打了個半死,然後被喬健直接扔了出去,這也讓喬健怒了,他決定下午就取消這次的行動,因爲結局已經很明顯,他失敗了。
正在關門的時候,門外一個小姑娘突然遠遠地跑了過來:“等下,能不能讓我看看那隻水牛角!”邊上那些看熱鬧的鬨然大笑,見過蒙寶貝的不少,還是頭一回見到指定要看那隻水牛角的。
喬健卻是突然有些激動,不過他很快就掩飾了下來,只是平靜地問道:“你知道這隻牛角的哪些情況,說得越仔細越好,然後我再決定你是不是有看的資格。”
“好!”小姑娘不焦不躁,“這隻水牛角只有一小截,是我爺爺一直帶在身邊輾藥用的,後來有一次外出時他受了重傷,被一個神秘人所救,後來爺爺就將這件東西交給了那人,並且承諾他或他的後人族人只要拿出這件信物就可以找他看病。”
“你知道這隻牛角是什麼顏色?”其實聽到這裡他已經基本確定眼前這人就是當年那位苗嶺神醫的後人或門徒了,但他還是再加問了一句,因爲照片是黑白的,根本看不出顏色。
“當年應該是暗紅色的,現在不知道了,從常理來推斷,應該更深一些了纔是。”小姑娘想了一下才道。
“問題是,你看上來最多才20,這牛角是你爺爺30多年前交給別人的,你是怎麼認出來的?”這確實是他最覺得疑惑的地方,原本一直覺得來認此物的人應該有40多歲才差不多。
“那是因爲,這只是其中的一小截,整個牛角的其餘部分還在家裡,牛角是很好的輾藥工具,我們一直在用,比研鉢更能保存藥物的藥性和活性,這是我們苗醫世家才懂的?!?
“你爺爺曾經是苗嶺神醫?他如今是否還健在?”
“先生,能否讓我先看一看這牛角?”
“哦,哈哈,太激動都忘了,妹子快請進來一觀?!?
那小姑娘遠遠的一眼就看到了這一小截的牛角尖頓時眼角淌出淚來,又輕輕地捧起來放在鼻下聞了一聞,無比肯定道:“這的確就是我家之物,是爺爺當年贈出的,上面還留有我熟悉的藥香。”
她這才繼續說道:“小女是廖家第32代傳人,我叫廖小珍,廖姓是漢化後的苗家姓,我家是苗醫世家, 爺爺叫廖天寶,曾是一代苗嶺神醫,後來因爲外出行醫不知所蹤多年,神醫稱號便由後屆繼任了,後來爺爺回來了,但沒多久就就開始閉門不出,也不再替人看病,鄉親們找上門來,便由我接替爺爺給鄉親們治病了?!?
“你父親和你母親呢?”雖然他不確定這邊到底是父系傳承還是母系傳承,但直接由孫輩接手總不太正常,而且聽上來這位老神醫也有點奇怪啊。
“他們都離開了?!彼坪醪活娫谶@方面多說:“如果先生需要診病的話我既然過來了自然可以,何況不用這信物我也一樣會替人看病的?!?
喬健當下就將她帶到了尤小嬌的房間。廖小珍號脈幾分鐘後便眉頭深皺,但她並沒有像前兩位那樣大驚失色,而是看向喬健道:“她中的是我們苗醫傳說中的五大禁忌蠱毒之一,但具體是哪種蠱需要你把癥狀具體地說出來才能判斷,而且,一定不能有任何隱瞞,知道嗎?”
“其實,我們已經知道這是什麼蠱毒了,叫噬陰蠱,不知小神醫是否有辦法解除?”喬健覺得已經沒必要再考驗她,他更想直接知道結果。
“噬陰蠱?你確信?中蠱多久了?”她突然擡頭看向喬健,眼神中有些複雜,她自然知道噬陰蠱的原理。
“確信!已經至少有半個多月了。”
“我可以如實告訴你,這種蠱當世無人能解,除非我爺爺親自出手,我最多隻能幫你壓制讓它進入沉睡狀態?!?
“已經壓制過了,現在已經復甦,再無壓制之法了,還請帶我們去見你爺爺?!眴探】吹搅艘唤z希冀,頓時有些激動道。
“好!不過我也不能保證爺爺會願意出手,即便有信物!因爲這是我們苗醫中的禁忌,觸碰蠱術不僅會成爲一生的污點,而且還有可能遭到神秘詛咒,或許爺爺就是遭了詛咒吧?!弊钺嵋痪渌f的很輕,像是在自語。
隨後一行人連忙起程,終於在天黑前趕到了十幾裡外的一處山腳下,那裡有幾間茅屋,勉強能抵住風雨,那是廖小珍的住處,她爺爺就住在不遠處的一個山洞裡。她又帶著三人往山洞走去。
“爺爺,您在嗎?阿珍來看您了?!绷涡≌渥哌M山洞遠遠地喊道,裡面沒有燈光,一片潮溼昏暗。
“不是讓你沒事不要過來打擾我麼!你又來做什麼,爺爺很好,不用你看望!”裡面傳來一聲斥責。
“爺爺,我.”廖小珍的聲音有些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