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皇路上皆被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所湮沒。
先是東京警局被人用重磅炸彈毀掉,現(xiàn)在天皇夜總會又被突如其來的卡車撞毀,尤其引起的連鎖反應(yīng)更是如瘟疫一般攻擊著所有人的心理防線。
整個東京市大面積斷電,甚至還有幾處已經(jīng)開始在劇烈的燃燒,估計是電線短路所致。
莫非是恐怖襲擊?
一羣面色憤恨的黑衣人從賓利路192號衝出,沒有人說話,只是快速向著賓利路上的天皇夜總會奔去。
天皇夜總會,是山口組在東京的最大聯(lián)絡(luò)地點,從山口組成立到現(xiàn)在,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那裡面鬧事,就算是政府人員到了那也得客客氣氣不敢隨意惹事,而現(xiàn)在居然發(fā)生如此大的意外。
更叫這些人感到恐懼的是:從出事到現(xiàn)在,竟然只有一個手下冒死從裡面殺出來,其餘的人全部沒有消息。
一行人匆匆而過,絲毫沒有注意到路旁幾個人在不緊不慢的和他們逆向而行。
“天哥,這些人應(yīng)該都是山口組的人,我們要不要”
看著匆匆而過的黑衣人,赤鳳的眼中又閃現(xiàn)一股強烈的殺機。
剛纔只是牛刀小試,而且也沒有遇到什麼有挑戰(zhàn)性的抵抗,實在是無聊的很,如果能夠和這批黑衣人較量一下,應(yīng)該更有樂趣。
楚天笑著搖搖頭,只是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那羣人,繼而笑道:“赤鳳,不用著急,後面有的事高手,現(xiàn)在只不過纔是一個開始!對了,清池鈴木那邊有沒有消息?”
“有了!”赤鳳趕忙擡頭,“清池鈴木傳來消息,山口組從賓利192大本營一共出來了十八人,大部分都是高手,現(xiàn)在他們在裡面的人大約還有三十幾人,另外包括一部分的婦女兒童。”
“婦女兒童?”
這點倒是有些出乎楚天的意料,要知道山口組是一個組織性相當強的黑社會團體,要不然也不會和美國意大利黑手黨並列世界三大黑幫,按照他們的幫規(guī)要求,應(yīng)該不會把妻兒子女牽扯進來才行。
那現(xiàn)在他們的大本營裡面怎麼會有婦女兒童?
“我已經(jīng)問過了,這些婦女兒童是今天才到達的,今天是山口組成員每月一次的團聚日,允許和自己的老婆孩子一起過一天。”
“原來是這樣!”楚天點點頭,嘴角卻再次升起一股令所有人心寒的笑容。
真沒想到,今天竟然還有意外收穫。
“齋藤君?難道我們就真的完全新人楚天嗎?”
房間裡只有兩個人,一個正是齋藤大和,另外一個則是他的親信手下,在山口組內(nèi)的地位也是不低。
齋藤大和的臉上也帶著微笑,剛纔他也聽到天皇夜總會傳來的那聲巨響,知道楚天已經(jīng)正式開始展開行動。
“在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齋藤大和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臉上的笑容更盛,道:“東野君,難道你不知道中國有一個成語叫借刀殺人嗎?我現(xiàn)在只是想要通過楚天的手給山本太郎製造一些麻煩,剩下的事情還要我們自己去處理,至於楚天他只不過是我的一個翹板而已”
“可是”東野三郎有些不放心,道:“如果事情泄露出去,別說山本太郎不會放過我們,就算長老會那邊也不會繞過我們,到時候我們可就是和整個山口組爲敵!”
投敵叛會,是所有在道上混的人的大忌,輕者要享受幫規(guī)的嚴厲處置,重者則會當場被絞殺。
齋藤大和臉上的肌肉跳動兩下,剛纔還燦爛的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殘酷的眼神,“哼哼,到目前位置,這件事只有我你和楚天知道,事成之後我們只要把楚天干掉,誰還會知道?”
“可是這個楚天應(yīng)該不是這麼好對付吧?”
東野三郎還是覺得齋藤大和這樣做有些冒險,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質(zhì)問。
既然他楚天能夠?qū)Ω兜牧松奖咎桑y道就對付不了你齋藤大和?
聽完此話,齋藤大和的臉色明顯一沉,微微跳動的面部肌肉表明他對東野三郎的話相當?shù)牟粷M。
“東野君,如果你不相信我齋藤大和,現(xiàn)在就可以退出,沒有人強行留你,當然,你也可以道山本太郎那裡去揭穿我,說不定他會把我現(xiàn)在的位置給你做!”
東野三郎倒吸一口冷氣,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對齋藤大和的脾氣可是再熟悉不過,現(xiàn)在他說出這些話,那就代表他心裡已經(jīng)有了殺機!
“齋藤君,我不是這個意思!”東野三郎趕忙辯解道:“我只是想要我們的計劃完美一些而已,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你也知道,我這個人向來都是這樣,沒有別的意思!”
“呵呵,放心好了,對付他楚天,我已經(jīng)有了十足的把我!”
齋藤大和的臉上展現(xiàn)一股絕對自信的笑容,似乎已經(jīng)摸透了楚天的名門。
“天哥?待會兒進去怎麼做?”
站在賓利路192號的別墅門口,赤鳳猶豫了一下,還是轉(zhuǎn)頭問道。
“殺!”楚天臉上依然帶著笑容,可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這個字卻令幾人明顯感覺到一冷。
“那些婦女兒童呢?”
開口的是青鳳,這妮子平時都是一臉冷酷的模樣,其實和她接觸久了便會知道,這七彩鳳翼幾個人之中,唯屬她青鳳的心腸最軟。
紫鳳輕輕從後面拽了她一下,似乎是埋怨她不應(yīng)該問這樣的問題,出發(fā)之前楚天就已經(jīng)吩咐過她們,今天晚上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殺人!
楚天沒有回答,扭頭看了看身邊的青鳳,又把目光轉(zhuǎn)了回來,一個歲的本國小男孩,正在遠處嬉鬧玩耍,似乎大人們的恐慌和他沒有任何關(guān)係。
楚天笑了,掏出一張一千塊的日元,對著那個男孩招呼了一聲。
男孩迅速跑了過來,一邊用衣袖擦著臉上的鼻涕,一邊貪婪的望著楚天手中的鈔票。
“小娃兒,我們是中國人,想跟你打聽一件事行嗎?”
楚天把錢遞到男孩面前,用日語跟他進行交談。
“中國人?”男孩猛然後退兩部,剛纔還充滿疑問的眼神中竟然閃現(xiàn)一絲不屑和恥笑。
“我媽媽說了,中國人全都是傻瓜笨蛋!我不跟你說話!”
男孩兒轉(zhuǎn)身跑開,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七彩鳳翼。
“看到了吧?”楚天嘴角的笑容開始變的殘忍,冷冷開口道:“如果現(xiàn)在你們還覺得我的做法不對,可以退出!否則,就給我血洗山口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