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王宇看著西裝上面被燙了一個窟窿不由暴怒,一把抓住渣哥的領子,極爲愛潔的他也不管上面滿是油污。
“拿走你的髒手,下一秒我不敢保證它還屬於你的身體。”渣哥忽然想起了百里悠悠的話,覺得那句話有自己的風範。
“嗎的,混蛋,你想死嗎?”王宇雙目赤紅的吼道。
他的同伴看他發火,急忙勸道:“同學,我不管你是誰,但是我想告訴你王宇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你趕緊離開,我們就不追究了。”
渣哥斜著看了這人一眼,也是個長得帥氣的男生:“關你屁事。”罵了句,渣哥一把推開王宇,斜視四十五度的看著他說道:“碰壞了我的菸頭,我不跟你追究,滾吧。”
“你……”王宇第一次碰見如此不要臉的無賴,氣的身體開始發抖:“煞筆!”
“王宇是吧。”渣哥圍著王宇轉了一圈說道。
“你認識我?”王宇上下打量了渣哥一眼。
渣哥點點頭說道:“看你長得這麼醜,真奇怪爲什麼那麼多女生喜歡你。”
王宇虛榮心得到滿足,哼了一聲說道:“至少像你這樣沒素質的人不會有人喜歡。”
“哦?你很有素質嗎?那爲什麼你當衆脫了褲子呢?”渣哥給了王宇一個眼神,示意他把目光下移。
王宇急忙低頭,忽然驚呆,不知怎的褲子已經脫落,甚至內褲也被拉下,一根奇醜無比的東西正在空中搖晃。“啊!”王宇大吼一聲,急忙提上褲子在同伴的掩護下離開。
“宇少,何必跟一個瘋子置氣?”走出老遠,同伴看著王宇依然滿臉怒氣,於是勸說道。
“他嗎的,煞筆,我早晚讓他好看!”王宇一把脫掉上衣扔進了垃圾桶裡。
“宇少,你今天的模樣可是有失風度,這可不像那個文質彬彬的斯文青年啊。”同伴呵呵一笑說道。
王宇吐了口唾沫,登上寶驢X6系轎車:“說得對,何必跟一個瘋子一般見識。”
“呵呵,去紅玫瑰大酒店。”同伴對司機喊了一聲,汽車發動,慢慢駛出江浙的校園。
江浙高中部距離大學部不過隔著一座食堂,此時正有幾個高中部的學生蹲在一棵柳樹下面嘰嘰喳喳。
“最近手頭有點緊,得趕緊弄點錢花花。”一個留著光頭的男生叼著菸捲說道。
旁邊一個男生說道:“陳小百,你爸每個月給你三千塊你還說手頭緊,你的錢哪兒去了?”
“嗎的,還不是我那個女朋友,天天跟我要這要那,我那點零花錢根本不夠。上次多虧搶了一個大學部學生的錢包,要不我那個女友上個月已經跟我分手。”陳小百掐滅菸頭後接著說道:“可是我又捨不得甩了她,哎……”
“小百,沒想到你還挺癡情,那樣的女人不要也罷,我就不喜歡同齡的小女生,一點味道都沒有。還是大學部的女生好看,而且還有成熟滋味。”另一個男生手裡拿著一根棒球棍一邊把玩一邊說道。
“草,呂子威,你懂個屁。”陳小百白了呂子威一眼說道。
“我說咱們得想想怎麼弄錢啊。我想買最親款的PSP遊戲機,還差五百多塊呢。”蹲在地上的男生說道:‘我現在連香菸都抽不起了。”
陳小百把香菸扔給蹲在地上的男生,笑罵道:“馮天天,少他嗎裝窮,我知道你把錢都給了雞哥了。他嗎的你找誰當老大不行,非得跟著雞哥那個見錢眼開的東西。還是我的老大豹哥仗義,每個月只要我一千塊。”
“草,一千塊,我老大黑哥跟我要兩千塊!要不是還能在學校收點保護費,我早就得賣血了。想不跟著他混了,就得天天捱揍,我草。”呂子威罵罵咧咧的說道。
馮天天罵道:“都閉嘴吧,咱們這個月的保護費都造光了,得趕緊找個蠢貨搶點錢才行。”
“大學部的人好多都是有強悍背景的,我們可別捅了馬蜂窩,得先看準了人再說。”陳小百摸了摸手裡的匕首說道。
呂子威鄙夷的看了陳小百一眼說道:“我草,陳小百你個孬種,咱們是搶錢,把臉矇住誰知道是我們。”
“別吵了,有個蠢貨過來了。”
渣哥叼著菸捲看著天,腋下夾著一本書,哼著小曲走在路上。
今天真痛快,嗎的,沒想到這樣跟王宇那小子碰面,看他那丟人的模樣真是爽快。
“站住,蠢貨。”忽然一個蒙面男人,哦,確切的說應該是個男孩兒,因爲渣哥看他幼稚的模樣就知道這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高中部幫派分子在攔路搶劫。
一羣幼稚的傢伙,渣哥暗暗搖頭,接著裝作恐懼的結結巴巴問道:“幹……幹什麼?”
“哈哈,果然是個蠢貨。”呂子威拿著棒球棍哈哈笑著,慢慢走到渣哥面前說道:“蠢貨,把錢拿出來。”
“看他這熊樣也不像是有錢的,邋里邋遢,典型的窮比模樣。”陳小百感覺攔錯人了。
“我們必須做到絕對不放過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招惹一個壞人的宗旨。”馮天天將警、察們常用的套詞修改,爲自己的文采沾沾自喜。
渣哥差點忍不住大笑,強忍住笑意,渣哥哆哆嗦嗦的掏出幾張皺巴巴的鈔票,然後伸到陳小百面前說道:“我就只有這些錢。”
“窮比!”陳小百朝著渣哥手裡的錢伸出手去。
“啊!”陳小百的手即將碰到那幾張鈔票的瞬間,忽然看見鈔票不見,那隻張開的手變成了一個鐵拳然後對著他的面門狠狠打了過來。砰的一聲,陳小百感覺乾坤倒轉,耳朵嗡鳴,呼吸堵塞,彷彿忽然被疾馳的汽車撞倒一般,面部劇痛讓他心臟驟緊,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的傷害的他在飛起來的時候甚至感到了死亡來臨的恐懼!
“小百!”呂子威大喊一聲,接著掄著棒球棍打向渣哥:“去死吧!”
棍子還沒落下,呂子威忽然覺得往前衝遇到了強大的阻力,低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蠢貨的腿擡了起來,而蠢貨的腳已經與他的腹部來了個親密接觸。
“草!“蠢貨大喝一聲,呂子威頓時感覺五臟六腑換了位置,腹中似是颳著狂風的海面,劇烈翻騰。棒球棍還沒落下已經跟著他飛出,疼痛中的呂子威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肚子,棒球棍落在地上噼啪亂響,可是不知怎麼跑到了蠢貨的手裡,而蠢貨已經拿著這件強有力的殺傷性武器對準了已經接近癡呆的馮天天。
看著兩個同伴的慘狀,馮天天知道這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面,遇見了牛筆人物。忽然想起某天某位同學告訴自己的良言:“江浙好多人都很個性,最好不要招惹,因爲你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
“大哥,大哥,我錯了,饒了我吧。”馮天天急忙跪在地上求饒,不管昨天他面對一個軟弱的同學時叫囂著:“我馮天天好漢一條,從老都是跪tian跪地跪父母絕不對任何人軟弱!”此時豪言壯語完全被膽戰心驚的馬屁和求饒取代,好在他的同伴正在聲嘶力竭的嚎叫無人注意他此時的諂媚。
“給我一個饒了你的理由。”渣哥一把奪過馮天天手裡的精裝金雕牌香菸和紫眼睛打火機,罵道:“小屁孩居然用這麼奢侈的東西。”
“大哥,您喜歡吸菸?哈哈,好說好說,我從今往後每天給你買最好的香菸。”馮天天一看渣哥點燃了一顆金雕,立即像是看見了希望的絕望戰士,雙眼滿是激動。
“滾開。”渣哥一腳將他踢開:“以爲一盒煙就能打發我嗎?”
“不不不,大哥,我每個月把收取的保護費給你一半,哦,不,都給你,都給你。”馮天天看到渣哥眉頭一皺眉毛一挑急忙改口。
“你們的父母讓你們上學就是讓你們學這個的?真是敗類,今天我就替你們父母好好教育教育你。”渣哥大吼一聲跳到馮天天面前,擡手對準馮天天的臉蛋,轉瞬十三個耳光抽完。
“大……大鍋,”馮天天鼻青臉腫已經吐字不清:“大鍋,我再也不敢了。”
“嗎的,你知道我是跟誰混的嗎?”陳小百終於喘勻了呼吸,掙扎著站起來,手裡的匕首對準了渣哥。
“哦?說來聽聽。”渣哥呵呵一笑說道。
“我是跟著豹哥混的,豹哥可是西邊一片的扛把子,小子聽說過嗎?看你這熊樣也是孤陋寡聞,你要是現在跪在地上喊我三聲爺爺再給我兩千塊我就饒了你。”陳小百脫了一口唾沫,裡面摻雜著血絲。
渣哥搖搖頭嘆了口氣:“總有人自不量力。”
“小子別太囂張!”陳小百握緊匕首吼道。
“揍你不疼嗎?”渣哥單手抓住陳小百的手腕,接著用力一攥。陳小百哎喲一聲扔了匕首,蹲在一邊捂著手腕痛哭流涕。
“一起上!”呂子威赤手空拳的撲了過來。
“別,裡(你)不似(是)他多(的)對叟(手)。”可憐馮天天發音不準,聲音喊破喉嚨呂子威根本不能聽懂。
馮天天看到呂子威撲上去的瞬間急忙閉上眼睛,上帝啊!
“砰”,呂子威飛了出去,唾沫與鮮血混在一起。馮天天心道還是我明智,謝天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