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兒她過來收拾你，那也是爲了我們沈家的顏面。沈蕪菁，你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也罷，那我就親自出手好好教訓一下你，也好讓你知道什麼才叫規矩！”馮湘玉霸氣十足，倒是給身旁的下人很大的信心。

但，沈蕪菁的眼眸陰狠，略帶血腥。沒有見過沈蕪菁方纔那狠勁兒的，必然會覺得沒什麼。可那些婆子都是見過的，嚇得兩腿直髮軟，差點就跪在地上。

“顏面？你給我提顏面？”沈蕪菁狂笑起來，“堂堂沈家嫡女，沈家人的掌上明珠沈碧婷竟然未婚先孕。這消息傳出去，還不知道誰更壞沈家顏面！夫人，您身爲妹妹的生母，難不成連妹妹有孕這等喜事都不知？”

“你……”

“哎！這可不是我胡說啊！在場所有人都能證明的。”沈蕪菁隨意指了個媽子，問：“方纔你應該有碰過沈碧婷的肚子吧？”

那媽子跪在地上，渾身顫抖，眼瞳放大，拼命點頭，“是，碰過。小姐……小姐的模樣的確是……有兩個月的身孕……”

“你放肆！”馮湘玉上前將那媽子踹倒，冷笑道：“你個狗奴才，平日裡本夫人待你不薄，如今你竟這般待我與小姐？此事有關小姐名聲，你怎能如此胡說！”

“夫人，夫人，我沒有胡說，這是真的啊！那會兒在場有很多人，她們都是看到了的。小姐乾嘔不止，而且腹部雖還未有形狀，但也是有懷孕的跡象。夫人，老奴不敢騙人啊！”

馮湘玉竟不知該說些什麼。若是府上十一二歲的丫頭說這話，她是斷然不信的，可眼前的媽子怎麼著也有四十多歲，怎麼可能判斷錯？

“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妹妹如此狂放。雖說我是個棄婦，可好歹我也是名正言順地成親。可從未做過這等醜事。”沈蕪菁害羞地笑著，“我說夫人啊！這妹妹平日裡是否飢渴難耐，飢不擇食了，不小心懷上了哪個下人的種？”

“呸！”馮湘玉一把抓住沈蕪菁的頭髮，卻被沈蕪菁輕鬆解開，來回之間，沈蕪菁還趁機朝馮湘玉的屁股上踹了一腳。

只見那耀武揚威的馮湘玉的額頭直接磕在了石頭上，磕出一條血印來。

“夫人，我這兒地方可不比您的屋子，這地上到處都是石頭，磕磕絆絆的。您可是得小心啊！否則若是在我這兒受點兒小傷什麼的，別人會誤會的！”沈蕪菁坐在長椅之上，撇了一眼躲在屋後的墨香。

“喲！這兒是鬧騰什麼呢？”大老遠的，五姨娘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剛從地上站起的馮湘玉看著院子裡的人越來越多，不禁心煩。

她可是沈家的女主人，怎麼可能制不住一個沈蕪菁？但她不得不承認的是，如今她面前的沈蕪菁渾身殺氣，不怒則威，暗中還有一絲血腥殺戮之氣，倒不像是曾經那個唯唯諾諾的人了。

“回夫人，我們已經把整個沈府都找遍了，可仍舊沒有找到小姐。小姐現如今身上有傷，不知能去往何處。”

媽子們想起沈碧婷沒頭皮的樣子，不禁又幹嘔幾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