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陌靈是不是出事了?”凌楚搖緊張的問道。
鳳御臣不可否置的點(diǎn)點(diǎn)頭,見他默認(rèn),凌楚搖的心開始不自至的疼痛起來,陌靈那樣的女孩子如果真的出了事,她往後該如何向落雲(yún)交代。
鳳御臣擔(dān)心她出事,握著她的手:“現(xiàn)在我們需要的是找機(jī)會彌補(bǔ),而不是在這埋怨自己,亦或者悲傷,你明白嗎?”
凌楚搖鎮(zhèn)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來到太子府,鳳輕歌已經(jīng)等候他們良久,看到他們回來,神色有些不對,尤其是看向凌楚搖的時候,低著頭一副認(rèn)錯的模樣。
“陌靈她怎麼樣了?”凌楚搖問完直接衝了進(jìn)去。
陌靈在地上蹲著,整個人彷彿傻了一眼,她靠近一步,陌靈的身體就往後縮一點(diǎn),身上還有死死血跡,她不用問也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
落鬆你個畜生。
凌楚搖的手死死的攥住,指甲扎進(jìn)肉裡,她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感覺到無奈與惶恐,甚至不知道該去如何面對眼前的這一切。
看向陌靈的目光也有些悵然,站在那裡不敢再踏上前一步,擔(dān)心給陌靈帶來更大的傷害。
“搖搖你先出來,讓她一個人好好呆一會吧!”外面?zhèn)鱽眸P御臣的聲音。
陌靈聽到說話的聲音,猛然往後躲去,如同受到驚嚇的小貓一樣,讓人忍不住想要抱在懷裡。
她知道現(xiàn)在陌靈不能經(jīng)受任何人刺激,只能先退出去與他們商議對策,然後再做決定。
“你去的時候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事?”鳳御臣再外面小聲的問道。
“唉,算了那種場面你都想象不到,好幾個男人圍著陌靈,完全將她當(dāng)成了一個玩物,也難怪她會變成這個樣子。”鳳輕歌嘆了口氣,他見過心狠手辣之輩,卻從未見過像落鬆這樣失去人性之人。
凌楚搖走出來聽到他們對話臉變的扭曲起來:“我一定要?dú)⒘寺潴犇莻€畜生?!?
“瑤瑤你放心,我早晚會將落鬆的人頭給你送來,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如果你輕舉妄動,只會打草驚蛇,你明白嗎?”鳳御臣攔住一臉怒氣的她,苦口婆心道,“說到底陌靈也是漠北之人,怎麼處置都與我們沒有關(guān)係,如果你明著與落鬆撕破臉皮,到時候後果不堪設(shè)想你明白嗎?”
忍耐,忍耐,忍耐!
爲(wèi)了這兩個人,凌楚搖都快要瘋了,如果不是她一切都不可能發(fā)生,她心裡有多愧疚只有她一個人知道。
她撲倒在鳳御臣的懷裡:“可是現(xiàn)在我們該怎麼辦?陌靈該怎麼辦?”
“先讓她自己冷靜一下,等她的神色恢復(fù)過來之後,我馬上傳大夫來爲(wèi)她醫(yī)治,你放心她不會有事?!兵P御臣安慰道。
“搖搖陌靈遠(yuǎn)比你想的要堅強(qiáng),只要她一會想明白就好了?!兵P輕歌附和道。
如今陌靈已經(jīng)出事,只怕下一個就是凌楚搖,他們必須要謹(jǐn)慎再謹(jǐn)慎。
不知道他們再外面等了多久,門緩緩打開,陌靈已經(jīng)換好衣服從裡面走出來,看到凌楚搖的樣子,走過去用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拂掉:“你放心我沒
事?!?
陌靈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殺氣:“我該走了?!?
“你要去哪?”凌楚搖拉住她,生怕她再出事。
“驛站纔是我真正要呆的地方,如果我不回去,只會給你們帶來更多的麻煩。”陌靈將凌楚搖的手甩開,“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處理好。”
說完不顧他們的反對,走出太子府,留給他們一個決絕的身影,儼然換了一個人一樣。
“這個女子不簡單!”鳳輕歌小聲說道。
“你還有心思在這說風(fēng)涼話,如果是你的話,你能經(jīng)受住這樣的打擊嗎?”凌楚搖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我們跟上去看看吧。”
“不用了?!兵P御臣攔住她,“鳳輕歌說的沒錯,陌靈並非你想的那般,她的確能夠處理好。”
驛站。
“太子,陌姑娘回來了!”就在落鬆焦急等待之時,陌靈從外面緩緩而來。
“沒想到你竟然回來了?!甭潴犂湫Φ?,“怎麼是來找我報仇的嗎?”
“你難道忘了漠北的風(fēng)俗了嗎?如果一個女子的身子給了誰,那麼誰就是她的心上人,無論用的是什麼樣的手段?!蹦办`靠近他一點(diǎn),“可是我不知道那麼多人都曾在我身上蹂躪,我該嫁給誰?”
“你真是這麼想的?”落鬆的眼中閃現(xiàn)出一絲光芒,“你自然是嫁給我,那些人,一個都不能留?!?
“來人,將之前看守之人全部殺掉?!甭潴犇軌蚵劦剿砩锨逑愕膯柕?,“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天等了多少年?”
“無論你等了多少年對於我來說心都在晚齊身上,我嫁給你不過是不得已而爲(wèi)之?!蹦办`的話如同針一樣刺入落鬆的心底。
落鬆的手掐住她的下顎:“你再說一遍?”
“我的心在晚齊身上,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陌靈與他思四目相對,話語堅定,神色淡然,如同面對的不是惡魔,而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呵呵,可惜從今往後你再也見不到他了。”落鬆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麼從今往後,你就休想再離開驛站半步,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陌靈一把將他的手打掉:“這種感覺你現(xiàn)在不是正讓我感受著呢嗎?”
“那不過是一點(diǎn)點(diǎn)小小的懲戒,好戲還在後頭呢?!?
“那我等著。”陌靈諷刺道,“不知你又想要將我交給誰?反正不是晚齊誰都一樣,我無所謂,只要太子你也無所謂就行了?!?
落鬆看著她不屑的神色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輸了,心中的恨開始漫無目的的涌上來,手隨便一扯陌靈的衣服掉落在地上,陌靈看都沒看一眼,表情沒有一絲變化。
既然得不到的就要?dú)Я?,那麼她就奉陪到底,她倒要看看到底誰的心更痛。
如此一來,陌靈索性將身上剩下的衣衫也全部脫掉,赤裸裸的站在落鬆面前,眼中露出挑釁的神色,侍衛(wèi)見到這種情況紛紛退下去。
“來人,將他們的眼全部挖掉!”落鬆吼道。
“誰敢!”陌靈將門打開,“既然太子要?dú)?,有本事你就?
所有的侍衛(wèi)全部殺了,不然我受的屈辱會讓你百倍的償還回來?!?
落鬆看著她血紅的眼眸,嘴角露出笑意:“既然你想玩,那我就陪你玩。”
說完不再理會她,如果陌靈回頭就能夠看到落鬆此時的神色有多痛苦,心中猛然有了一絲悔悟,可惜那一絲悔悟在他想到晚齊的時候,煙消雲(yún)散不復(fù)存在。
既然他得不到的,何必便宜了別人。
如今這樣未嘗不好。
陌靈轉(zhuǎn)過身來,落鬆的神色恢復(fù)如初,冷峻的眼眸中有著與陌靈一樣的恨意。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從小到到她一直能夠很好的拿捏住落鬆的情緒,既然這次落鬆不仁,也就別怪她不義了。
“陌靈其實我……”落鬆的聲音很小,看向陌靈的神色突然出現(xiàn)了一絲歉疚,陌靈知道他的內(nèi)心正在掙扎,可惜這些對她來說都沒有用。
“好了,如果太子沒事,我先回去休息了?!蹦办`正要走出去突然轉(zhuǎn)頭看著,依舊是清澈如水的目光,如同他們最初相識一樣,這一刻落鬆甚至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只聽她繼續(xù)道,“如果有公主的消息,煩請?zhí)蛹皶r來告訴我。”
“你是想知道晚齊的消息還是落雲(yún)?”落鬆冷哼一聲,“如果只是落雲(yún)的話,你明天就能見到她?!?
“你把晚齊怎麼樣了?”
“怎麼心疼了?”落鬆冷笑道,“沒怎麼樣,只是變成了太監(jiān)而已,你若是想見,我自然也會讓你們見面的。”
“你現(xiàn)在就帶我去見他們,快點(diǎn)!”陌靈迅速將匕首架在落鬆脖子上,“如果他出事,我要讓你爲(wèi)他陪葬。”
“如果你殺了我,你們整個陌家都要陪葬,你敢以此來作爲(wèi)賭注嗎?”落鬆料準(zhǔn)她不會動手,身體輕輕一動,躲開她手中的匕首,“既然你這麼著急,那就隨我來吧!”
陌靈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她倒要看看落鬆到底在搞什麼鬼。
落鬆帶著她來到一個密室,裡面一片黑暗,不知道走了多久,落鬆停住腳步打開一個暗格:“去吧,他們都在裡面,你別妄想放他們出來,不然整個陌家都會因爲(wèi)你愚蠢的行爲(wèi)而賠上性命?!?
陌靈每靠近一步,都能夠聽到來自心底的掙扎,這種想見又害怕見到的感覺嗜咬著她的內(nèi)心,讓她痛苦不堪,站在門外,久久不敢推門而入。
“怎麼,改變主意了?”落鬆在後面輕蔑的說道。
陌靈無視他的話,狠狠吸了一口氣,往裡面而去,她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當(dāng)看到裡面的一幕事,還是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涼氣,映入她眼簾的哪裡是人,分明就是兩個怪物,地上的血液已經(jīng)變成深黑色看起來十分奇怪。
“你……你們是落雲(yún)和晚齊?”陌靈站在不遠(yuǎn)處不敢靠近。
聽到她的聲音,這兩個人往後退了一步,其中一個人擡起頭來,頭髮遮住了他的面容,但是眼中分明出現(xiàn)了畏懼的神色,身體不停的往後移動,似乎是嚇怕了一樣。
她正要上前一步,其中一個人衝著她猛撲過去,將她重心不穩(wěn)倒在地上,她慢慢撥開這個人的頭髮,竟然是昔日溫文爾雅的晚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