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太子殿下了!”千語幾乎沒有任何遲疑道,“小姐!若是侯爺這次有了麻煩,過幾日,棉衣那邊出了任何問題,侯爺怕是都不能替小姐出頭了!”
姜暖煙心中猛然一動,是??!她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諸葛長風(fēng)若是有了麻煩,對南宮凌雲(yún)與姜楚晴來說,幾乎是一箭雙鵰之事!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知曉了他們的陰謀,所以,此次流言不但限制了諸葛長風(fēng)的行動,更是會導(dǎo)致在棉衣出事的時候,沒有任何人爲(wèi)他們蘭溪姜家出頭。那如此一來,那批劣質(zhì)棉衣怕是就算在蘭溪姜家的頭上,那蘭溪姜家怕是必死無疑了!
“花語!去準(zhǔn)備馬車,我們?nèi)ヒ惶肆首痈?!”姜暖煙?dāng)即下定決心道。既然南宮凌墨想要那個位置,那對付太子的事情,想來他會十分樂意與自己合作吧!既然自己本來就打算對付南宮凌雲(yún),那爲(wèi)何不賣這個人情給南宮凌墨呢?
六皇子府。南宮凌墨聽到姜暖煙到訪,雖有些驚訝,但依舊令人將她帶進(jìn)了花廳。
“暖煙見過六皇子殿下!”姜暖煙向南宮凌墨行了一禮道。
“暖煙小姐不必多禮!只是不知暖煙小姐今日前來所爲(wèi)何事?”南宮凌墨臉上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容。
姜暖煙脣角含笑的向南宮凌墨又福了一禮道,“暖煙此次前來是爲(wèi)了感謝六皇子在太子大婚那日出言相助,否則,雲(yún)燕姨娘的事情可能不會那麼順利解決!”
“暖煙小姐客氣了!”南宮凌墨並沒有一點居功的意思,“那位姨娘所說的話本就滴水不漏,所以,即便潘大人想查,怕是也查不出什麼,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那日的真相究竟如何?”
姜暖煙也不向他隱瞞,如實道,“雲(yún)燕姨娘本打算自殘陷害與我,不料卻被我抓到了把柄,不得已,她才殺了自己的婢女爲(wèi)我脫身!”
“原來如此!”南宮凌墨對此事沒有做任何評價,只又溫和的看向姜暖煙道,“我想暖煙小姐今日前來不僅僅是爲(wèi)了向我道謝吧?不知還有何事?”
“六皇子英明!”姜暖煙看向南宮凌墨的雙眸道,“既然六皇子相問,那暖煙便直言了!暖煙此次前來,除了感謝六皇子之外,還想請六皇子幫暖煙取一樣?xùn)|西?”
“哦?什麼東西?”南宮凌墨並沒有直接答應(yīng)姜暖煙。
“南宮凌雲(yún)的血!”
“什麼?”南宮凌墨溫潤的臉龐上不由露出驚訝之色,“太子殿下的血?你要它做什麼?難不成要行巫蠱之術(shù)?”
“暖煙並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巫蠱之術(shù)!”姜暖煙脣邊浮出一抹笑意道,“暖煙只是好奇孫嬤嬤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孫嬤嬤?南宮凌雲(yún)眼眸一閃,瞬間便明白了姜暖煙的意思,孫嬤嬤說皇后誕下皇子那日,看到有嬤嬤提著嬰孩出宮,姜暖煙竟然在懷疑南宮凌雲(yún)的身世!
“我相信太子的身世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南宮凌墨好心的向姜暖煙解釋道,“當(dāng)日爲(wèi)皇后接生的嬤嬤、婢女如今有的還在宮中伺候,除了幾個因年邁生病而死的,沒有一個是非正常死亡,若太子的身世有問題,皇后會容得下這些人?”
“在沒有親眼看到事實之前,我對他的身世就是心存疑慮!”姜暖煙眸光一閃,看向南宮凌墨道,“若萬一太子的身世有問題呢?那時候,六皇子便不是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太子拉下馬了嗎?”
姜暖煙見南宮凌墨垂眸不語,便再勸道,“我只需要太子殿下一點點的血就可以了,又不是讓六皇子取捅他一刀?六皇子!您可願意幫暖煙這個忙?”
“暖煙小姐爲(wèi)何不自己去取呢?”南宮凌墨沒有回答姜暖煙的話,而是反問道。
“自己去???”姜暖煙輕笑一聲,“我與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關(guān)係,想來六皇子也清楚,您覺得太子殿下能讓我接近他的身邊而沒有任何防備嗎?更何況,如今皇上身體抱恙,若太子殿下驟然遇到行刺,怕是這罪名又要落在諸葛侯爺身上了!”
“六皇子!”姜暖煙再向南宮凌雲(yún)福了一禮道,“只要六皇子肯幫暖煙取太子殿下的血,改日,若六皇子有事相求,暖煙必定鼎力相助!”
“好!”南宮凌墨不知心中想到了什麼,突然應(yīng)道,“我答應(yīng)你!我一會便去太子府,只是希望暖煙小姐記住今日所說的話!另外,暖煙小姐滴血認(rèn)親時,我要在一旁看著!”
“這個自然!”姜暖煙又向南宮凌墨福了一禮,這才退了出去。
一出六皇子府,姜暖煙便低聲吩咐千言道,“暗中跟上六皇子!”她必須確定南宮凌墨交給她的血來自南宮凌雲(yún),不然這種機會想再碰到一次,還不知是猴年馬月?
“小姐!您怎麼知道六皇子肯幫忙?”花語有些好奇的看向姜暖煙問道。
“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可唯有他才能毫不引人注意的取到南宮凌雲(yún)的血!”姜暖煙脣角浮出一抹苦笑道,“不然,若是我去太子府求見南宮凌雲(yún),怕見到的也會是姜楚晴!”
“去長公主府!”姜暖煙對趕車的車伕道,然後這才扶著花語上了馬車。
見花語與千語都是一臉不解的看向自己,姜暖煙才又向兩人解釋道,“我要進(jìn)宮!我要去見諸葛侯爺!”
“小姐--”
花語剛剛出聲,便被姜暖煙擺手制止了,“你們都不必勸我!我心意已決!”
雖然千景、武安侯、蕭籬落都告訴她諸葛長風(fēng)沒事,可是她不親眼見到他安好,她就不能真正的安心!
千語還要再勸,卻被花語悄悄的扯了扯衣袖,向她搖了搖頭?;ㄕZ知道,姜暖煙雖然看起來很好說話,但是一旦決定的事情,便不惜一切代價也會達(dá)成!
馬車拐過永安街,便向長公主府所在的一平街方向而去,只是無論是一心牽掛著宮中諸葛長風(fēng)的姜暖煙,還是正擔(dān)憂姜暖煙的千語,都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一輛馬車悄悄的墜在了她們所乘坐的馬車之後。
到了長公主府,長公主南宮珠聽了姜暖煙的請求之後,嘆息一聲,伸手拉住姜暖煙的手道,“傻孩子!你有這份心,母親便已經(jīng)很高興了,但進(jìn)宮還是算了吧!”
“母親!”姜暖煙直視長公主道,“煙兒知道母親是爲(wèi)了我好,可我心中就是放心不下,只要看他一眼,見他安好,我便放心了!求求母親了!我想,若是母親與我易地而處,怕是也會進(jìn)宮去看他吧!”
“唉!”長公主嘆息一聲,姜暖煙說的對,若此刻她也是這般年紀(jì),被困在宮中的又是明若,她一定也會不惜一切代價進(jìn)宮去看他的!
“我?guī)氵M(jìn)宮!”長公主終於妥協(xié)道,“只是長風(fēng)雖名義上暫住明珠殿,但實際上卻等同於軟禁。他被困在宮中的第二日,我便已經(jīng)進(jìn)宮去了一趟,只是被皇后攔住並沒有見到他。所以,你若想見他,便只能扮作宮女!”
姜暖煙一愣,心中一陣酸楚頓時涌來,等同於軟禁,就這樣,他們還告訴她,他在宮中一切安好?這也叫安好?
或許,這便是諸葛長風(fēng)的意思吧!看來,自己堅持進(jìn)宮去見他,果然是對的!
“煙兒聽母親的!”姜暖煙點頭道。
一個時辰之後,長公主便帶著姜暖煙進(jìn)了宮,順著長長的甬道,穿過一座座宮殿,來到諸葛長風(fēng)被困的明珠殿,只是剛剛走到殿門口,便看到梅貴妃與六公主從側(cè)殿走了出來!
姜暖煙忙隨著長公主的婢女香蕓向梅貴妃與六公主行禮。
“見過長公主!”六公主南宮婉如向長公主福了一禮,便乖巧的立在梅貴妃身邊。
“梅貴妃是在這等著本宮嗎?”長公主面色不善的看向梅貴妃。
“長公主息怒!本宮怎麼敢?”梅貴妃脣角俱是笑意道,“只是本宮奉了皇后之命,要看好明珠殿,免得有奸人闖入傷了諸葛侯爺!”
“呵呵!”長公主輕笑一聲,顯然對梅貴妃的這套說辭非常不滿,“那梅貴妃的意思,便是本宮今日前來是要害自己的兒子的?”
“長公主您誤會了!”梅貴妃脣邊的笑意更甚道,“只是皇上上次醒來之時,特意交代不許長公主探視!否則就算給本宮一百個膽子,本宮也不敢攔著長公主殿下啊!”
“皇上的旨意,本宮自然不會違背!”長公主瞥了一眼姜暖煙手上端著的紅漆托盤道,“梅貴妃!不知皇上是否吩咐,也不允許本宮爲(wèi)長風(fēng)送些衣衫?你也是知道的,他對穿著素來挑剔!”
“這……”梅貴妃不由露出猶豫之色,這一點,皇上確實沒有說過,更何況,她之所以會來這裡,是因爲(wèi)南宮婉如看見姜暖煙進(jìn)了長公主府,之後,長公主便進(jìn)了宮。
所以,她們懷疑要麼是姜暖煙求長公主帶她進(jìn)宮,要麼就是姜暖煙託長公主給諸葛長風(fēng)捎帶了什麼東西?只是眼前的情形看來,後者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
“梅貴妃!本宮的皇兄究竟有沒有說不許本宮給他的外甥送衣物?”長公主脣邊含著一抹嘲諷看向梅貴妃。
“皇上倒是沒有說不許這個!”梅貴妃只好如實道,長公主話中的威脅之意,她聽得清清楚楚,如果再爭執(zhí)下去,說不定此事就要鬧到皇上面前去了!
“婉如!你將這些衣物給你表哥拿進(jìn)去!”梅貴妃眼眸一轉(zhuǎn),看向身旁的南宮婉如道。
“哈哈!梅貴妃!”長公主忽然譏笑起來,“如今長風(fēng)還未婚,雖然孔夫人不在意爲(wèi)他更衣,可本宮怕長風(fēng)不願意!更怕他將來的夫人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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