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警局,局長王宏辦公室裡,李強坐在對面,眼神陰沉,一張胖臉難看之極。
看了看腕上的手錶,他看向王宏道:“王哥,從李陽跟著張樂凡兩人離開林婉兒那裡,已經(jīng)過去兩個小時了。那李陽一定是跑了,快點給他定罪,出動警力吧!”
王宏皺眉道:“不急,彭氏兄弟還沒有出現(xiàn),上官家也沒有聯(lián)繫咱們,暫且不確定李陽是否會逃離。”
“在不出動人手,就被跑了。那李陽竟然殺了我兒子,我一定要殺了他,他知道我不會饒了他,一定跑了。”李強焦急道。
“他跑不了,一旦定罪,他在華夏的身份憑證都無法使用,他能跑到哪兒?正當(dāng)手段,我們可以名正言順的追殺到華夏各個角落?!蓖鹾甑坏溃骸俺纱笫抡撸鸵心托摹N乙呀?jīng)塊五十了,這次解決林婉兒,我就會調(diào)派到更高一層。你這樣,讓我怎滿心把位置給你?”
‘我!”李強眼中憤怒快速降低,眼裡出現(xiàn)了激動神情:“是,聽王哥的?!?
這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王宏道。
“局長,李副局,李陽他自己來警局了。”一名年輕警察推門,恭敬道。
“他來了!”李強眼中顯出不可置信的神情,隨後化爲(wèi)陰冷:“哼,來了也好。”
“哦,知道了,你出去吧!”王宏道,隨後他道:“李強,你去處理吧!那些證據(jù),先前也整理好了,我想你可以辦成?!?
“當(dāng)然?!崩顝婞c頭,眼中的陰冷神情越加濃郁。
李陽來到警局,這次卻是被攔在了門外。
李海波是李強的兒子,他死了,這事在警局都傳來,早上兩人去逮捕李陽,這事大家都知道。自然沒人會放一個嫌疑犯進入辦公地。
來的路上,李陽將身上子彈取了出來,去了一個小診所隨便包紮一下,順便換上了一身地攤上的衣服。表面看,根本看不出他受過傷。
而因爲(wèi)玄冥掌突破第二層,李陽身體的自我修復(fù)能力也越加強大,左臂雖然被子彈貫穿,現(xiàn)在傷口已經(jīng)癒合。自由活動不受影響。
“兩位兄弟好?。 崩铌栁⑿Φ?。
“哼!李陽,沒想到你這麼狠辣,竟然打死了我們李副局的兒子李海波。”
“你竟敢自己跑到警局,是來送死嗎?”
兩人眼中滿是厭惡,同時還有著戒備。其中一人甚至把手放到了腰間,和上次來時那微笑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李陽撇嘴,說道:“我沒殺人,你們這樣說,我可有權(quán)利告你們誹謗?!?
“哼!林婉兒被趕走了,你得意不了多久?!币蝗溯p蔑道。
這時,李強帶著六名警察走了出來。
“手銬銬住,帶進審訊室?!崩顝姖M臉正氣,身穿*,威風(fēng)凜凜的說道。
兩名警察走出,便是想伸手爪李陽手臂。
李陽直接伸出雙手,平淡道:“來吧!”
兩人有些發(fā)愣,沒想到李陽這麼配合,一人拿出手銬,快速銬住了李陽雙手。
李強在前帶領(lǐng),一隊人押著李陽進入了一間審訊室,而後把手銬連接到了桌子中間的鐵環(huán),使得李陽只得坐下,雙手固定在了桌上。
很快,李強抱著一份文件,看了一眼看管李陽的兩名警察,平淡道:“你們出去吧!”
“是,李副局。”兩人同時應(yīng)聲,走了出去。
關(guān)緊審訊室門,李強坐在了李陽對面,將文件摔在了桌上。
剛纔還是一臉正氣,當(dāng)那兩人走後,他臉上瞬間變得陰沉無比,看起來和李陽有深仇大恨,要活生生吃了他似地。
“李陽,你還真夠狠,我兒子不過和你發(fā)生點小矛盾,你卻一掌打死了他。沒想到吧?以爲(wèi)我們沒證據(jù),就不敢逮捕你?”李強沉聲道。
看了一眼屋頂角落那攝像頭,李陽知道有人故意關(guān)了攝像頭,他平淡道:“我出手有輕重,你兒子的死和我無關(guān)。”
“你說無關(guān)就無關(guān)?昨天夜裡在KTV是不是你一掌將兒子打飛十多米,肋骨斷了一根?”李強冷喝道。
“肋骨斷沒斷不知道,他想傷林婉兒,所以我一掌打飛他。”李陽點頭。
李強繼續(xù)道:“你是玄級高手,掌法蘊含暗勁,絕對在我兒子體內(nèi)殘留了暗勁。醫(yī)院檢查不出,之後在午夜,暗勁爆發(fā),要了我兒子命。因爲(wèi)就在昨天我兒子死之前,大聲喊了你的名字。之後有古武醫(yī)者檢查,我兒子就是中了掌法暗勁,經(jīng)脈寸斷,內(nèi)臟破碎而亡。從他受傷到死,只受過你一掌,就是你殺了我兒子!”
說到後來,他的聲音漸漸提高,近似於咆哮了。也還好審訊室隔音效果好。而且,李強一把還抓住了李陽衣領(lǐng),將其提了起來。
李陽看著李強的手,突然散發(fā)出一股殺氣,體表也是出現(xiàn)了冰寒氣息,冷聲道:“放手?!?
看著李陽眼睛,李強神色依舊憤怒,可是身體卻不由打了一個冷顫,鬆開了手。
人類,殺過動物,和殺過人後,給人感覺都會不同。尤其殺人多了,自然透出的殺氣,都會讓人不寒而慄。而李陽,更是玄級武者,對殺氣可以掌控,突然爆發(fā),就算李強殺過人,也扛不住這種氣勢壓制。
在李陽的殺氣壓制下,他感覺自己就如待宰的羔羊,隨時會被李陽殺了似地。憤怒還是沒有戰(zhàn)勝內(nèi)心的害怕。
李陽再次做回凳子上,平淡道:“我根本沒給用暗勁攻擊你兒子。就你兒子那身體,我要是真用暗勁,當(dāng)場就死了。何況,就算我用了暗勁,也不會是幾小時後發(fā)作,我還沒那能力。如果真是我要殺李海波,我會等著你們找證據(jù)來抓我嗎?”
“哼!你還狡辯,李陽。雖然我們有過節(jié),可那是林婉兒和上官行之間的過節(jié),而我只是個下手,也從來沒有傷過你和林婉兒。就算我有這個心,殺我可以,你偏偏殺我兒子,你們還真夠狠辣的。”李強怒斥道。
他想伸手爪李陽,卻又害怕李陽身上擴散出的氣息,最終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行,你說證據(jù),那把證據(jù)出示給我看看。”李陽道。
“好,我就拆穿你的謊言。”李強攤開文件夾,先是將一張相片拍在了李陽面前:“我兒子胸口上的掌印是不是你?”
看到這張相片後,李陽笑了。
因爲(wèi)他看到李海波胸口上的掌印是紅色中夾帶著綠色。而當(dāng)日,他並沒有用到暗勁,全憑力量拍飛了李海波,對方胸口上是因爲(wèi)巨力拍擊而顯出的紅腫。李陽就算用了玄冥掌,那也是黑色掌印。
而且,他看到在自己的掌印上淺顯的有第二層掌印烙印上去,那就是說,那天黑夜還有人出現(xiàn),把李海波殺了,那纔是兇手。
旋即,李陽放心了,也不怕王宏他們污衊了,那人手法漏洞太多。
“啪!”李強又是將一張注滿文字的白紙拍在李陽面前,說道:“這是,那天海城中心醫(yī)院,一名護士的口供。當(dāng)天,我兒子吼出了你的名字,如果是別人,爲(wèi)什麼喊你名字?”
“啪啪啪!”李強連續(xù)拍了三張紙,繼續(xù)道:“這些是那天參加KTV的其中三人的口供,全部看清了是你動手打傷我兒子?,F(xiàn)在你還想說什麼?”
李陽看向李強,說道:“沒什麼可說的,既然你們說古武醫(yī)者知道暗勁殺了李海波,那你們確定那暗勁是我的嗎?在李海波被送往醫(yī)院之間這段時間,沒有人再碰他?”
“既然你們要用古武來定我罪,那沒這證據(jù),你別想定我罪。而如果不按照古武來調(diào)查,李海波的死也和我無關(guān),因爲(wèi)我們最後一次見面,是我打傷他,而沒有殺他,當(dāng)天午夜,我有不在場的證據(jù),陳天鋒的女兒陳雪晴和林婉兒她們。”
聽到陳雪晴,李強微微皺眉。
“哼!就是你殺的,你還狡辯,等我找古武醫(yī)者,親自來檢查你。李陽,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殺了我兒子,我讓你坐牢一輩子,比死還難受。你等著。”
話畢,李強整理文件,摔門而出。
很快,兩名警察將李陽帶去了海城拘留所,關(guān)進了一間大牢裡。
這是一個六人間,最高處,有一個非常小的窗戶,還不夠成年人鑽出去的,只有靠門的一個小鋪是空著的。李陽坐在空鋪上,看了一眼周圍,便是開始思索接下來該做什麼。
“李海波不是自殺,是被人一掌打死的,剛好落在我原來的掌印上,也好誣衊我。不過,他們卻是忽略了我是特殊暗勁,和常人大不同,只要有專門的武者來感受我的暗勁,很快就能區(qū)分開李海波不是我殺的。這上官家的人,還真夠蠢的?!?
“不過就怕王宏他們找一人故意說是我,那事情就大條了。當(dāng)然,實在不行,只能讓軍師出面,暴露身份了,只是那時我神龍組戰(zhàn)兵身份顯露,也沒法在海城待著了。婉兒沒人幫忙,我們算是完全失敗了?!?
正在李陽思索時。一名體盤腰粗,體魄健壯,身高接近一米九的的光頭中年男子足了過來,在他脖子上還有一道長有半尺的疤痕,看起來很猙獰。
同時,其他四人離開牀鋪,站在他身後,看向了李陽。
李陽也站了起來,疑惑道:“有事?”
光頭男咧嘴,露出一口黃牙,伸手道:“兄弟,懂不懂這裡規(guī)矩?有孝敬的東西沒?”
很明顯,對方要東西了,李陽雖然沒進入大牢。不過曾經(jīng)卻是抓過好幾次逃犯,對這類人比較瞭解。
而他看一眼這光頭男,就知道這人殺過人,而且不止一個,應(yīng)該是混黑道的。他竟然只是進看守所,說明是有些身份的。不過,就算黑道老大,實力不強,李陽照樣不怕。
李陽攤開雙手,聳了聳肩道:“來之前,都被沒收了。”
“嘿!也對,不過第一次來這裡,得告訴你一下規(guī)矩。”光頭男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老子,是這裡的老大,以後有人探班,送的東西,都得給老子過目,老子不要的,你才能拿。懂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