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和李詩韻騎馬,走了一半路程,李陽突然放慢了馬的速度。李詩韻疑惑,也是放慢了速度。
“怎麼了?”李詩韻問道。
李陽看向李詩韻,說道:“你不問我談了什麼?”
“哦!”李詩韻微笑道:“談了什麼?”
李陽道:“汗,姐你這太淡定了吧?和你想的差不多,就是林家想要我加入林家,給我好處,比你老爹給的多。不同意,還要威脅我。”
“那你同意沒?”李詩韻問道。
看著李詩韻還是一副很平淡的樣子,李陽對這女人捉摸不透了。
他道:“當(dāng)然沒有,華夏有一個成語,三姓家奴。我覺得李姓挺好,這輩子都不想改了。”
李詩韻嘴角微翹,顯出一抹開心。
這時,李陽掏出一張瑞士金卡,說道:“林志明給我的,瑞士銀行一百億美金,我收下了。說實話,我不像你和寶寶這樣,有老爹,老媽撐腰。我要是不收下,就惹了林家,所以就收下了。”
說著,他將金卡遞向了李詩韻,說道:“詩韻姐,你幫著給家主吧!我可不想被當(dāng)做叛徒,被趕出去。”
李詩韻有些驚訝,她沒有接住金卡,騎著馬,控制馬匹緩步前行,一邊說道:“不用了,這錢你給父親吧!”
猶豫了一下,她拿出先前拋著玩兒的紅色玉牌,有些尷尬的說道:“這東西,可以聽到二十米內(nèi)任何對話,還可以錄音。本來,我是不想這樣的,只是,父親給了我這個,讓我來,嗯……竊聽你。”
說到這裡,她突然低頭,小聲道:“說實話,我也想竊聽你。我,我不想你離開李家。我們,也算是家人的。”
看著那紅色玉牌,李陽有些呆滯,無奈道:“好吧!都不是省油燈。我以爲(wèi)家主不管我,是真的信得過我。不過,這也沒什麼,要是我的手下,和別人見面,我也會派人盯著。”
李詩韻擡頭,看向李陽,說道:“你不生氣?”
李陽眉毛挑了挑,笑著道:“生氣啊!那要不我給你幾巴掌?或是,把這玉牌砸了。”
說著,他就要從李詩韻手中搶走玉牌。
“不行。”李詩韻搖頭,直接把玉牌塞進(jìn)了胸前衣兜,還故意挺了挺,說道:“我聽過了,你剛纔說的話,很對。要是被父親聽到,可能又要獎勵你。不能砸了。”
“好吧!聽你的。”李陽就算想砸了,也不敢從李詩韻胸前衣服伸進(jìn)去搶,只得無奈接受現(xiàn)實了。
回到李氏聖地,兩人便是直接去往了高塔。
今天這事,辦好了,李陽可以成就忠孝兩全,辦不好,那就是奸詐叛徒。他也不得不重視這個。
走在路上,李詩韻道:“有我在,一會兒進(jìn)了書房,不論父親說什麼,你都表明自己對家族死心塌地。其他的我給你解釋。”
“嗯!”李陽應(yīng)聲,兩人也算是一同處事好多次了,李陽很信任李詩韻的處事能力,她說話得體,有時候比李陽說的都有道理。
“果然認(rèn)個好姐姐,是最明智的選擇。不然,今天要是沒有李詩韻,我一個人,解釋起來,也蒼白。”李陽心中得意:“煙雨那孫子,說我蠢貨,他纔是蠢貨,女人緣好,就是優(yōu)點。”
想到這些,李陽突然想立馬離開蓬萊,去看看煙雨了。想起了煙雨,又想起了羅剎,李陽突然顯出苦澀笑容。
“怎麼了?”李詩韻覺察到李陽的情緒變化。
“哦!沒事。”李陽微笑道。
來到書房,李陽看到家主李翰和夫人東方茗都在。
“父親,孃親。”
“家主,夫人。”
李詩韻和李陽恭敬道。
這時,東方茗微笑道:“看來,李陽沒有被糖衣炮彈打中,還完好無損啊!”
李翰威嚴(yán)的臉上也顯出一抹笑意,他看向李陽,說道:“你這次做得很好,我李家旁系,也有過天才被挖走的情況,而九成九的人,都不會通知我,你算是這些年,第一個通知我的。”
頓了頓,他說道:“你讓詩韻和我說,就不怕從此之後,我開始懷疑你,不會再重用你?”
李陽微微一笑,說道:“弱者尋求庇護(hù),強(qiáng)者增強(qiáng)自身。我只需要不斷變強(qiáng),這就夠了。”
“說得好。”李翰淡然道:“我讓詩韻在外,收集了你們的對話,你知道嗎?”
李陽點頭,笑著道:“剛知道,要是提前知道,當(dāng)時應(yīng)該再說點好話的。呵呵……”
他知道李詩羽母親東方茗,這女人太過精明,自己上次說謊,就被拆穿了。原來沒加入李家,那還好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加入,要是被猜透,後果不堪設(shè)想。
東方茗美麗的眸子,顯出一絲好奇,說道:“什麼好話?”
李陽道:“就是家主和夫人的好話啊!再說一些咱李家的各種優(yōu)點。”
“呵呵……我們可不喜歡油嘴滑舌的人。”東方茗略有深意的說道。
“她在提點我?”李陽心中有些驚訝。
“詩韻,把玉牌拿上來吧!”這時,李翰開口道。
“是,父親。”李詩韻走上前幾步,將玉牌恭敬的遞向了李翰,同時還說道:“父親,李陽這次做的很好,女兒相信他。”
“嗯!”李翰點頭,接過玉牌後,他和東方茗手掌握住了玉牌,玉牌散發(fā)出赤紅色光芒。
看著這一幕,李陽心道:“都不是省油燈,還真是防不勝防,大千世界,竊聽器,總會有機(jī)械聲音,離近了,我都可以聽到。這玉牌,我還真沒感覺到。也還好我今天說話注意了點,不然真要出大事了。以後和大家族子弟對話,使得注意點了。”
而後玉牌發(fā)出了一段段對話。一直到了李詩韻和李陽說有玉牌後,才停止。也就是兩人路上前半段對話都錄了下來。不過因爲(wèi)這一段,也讓李翰兩人知道了,李陽並不知道有錄音。就提前拿出了金卡。
大約過去了三分鐘,李翰和東方茗鬆開手,將玉牌隨意扔在了桌上。
李陽快速從懷中拿出那金卡,說道:“說實話,我不是家族真正核心。我惹了人,只能自己解決,沒人會爲(wèi)我出頭。所以,我不敢把林家惹得太過分。所以我收了這個錢。當(dāng)然,還是他們給的少,如果給一千億,我不敢收。”
李詩韻低頭道:“父親,孃親,你們剛纔都聽到了,是李陽先給了我這張卡,然後我不想騙他。才讓他知道了這玉牌的事情。”
“可以理解。”李翰平淡道:“如果是我,身後沒人時,也會收下這些錢。既然那林志明想給你,那就收下吧!林志明此人,處理一切事情,都喜歡懷柔手段,比較好相處。而今天這林雲(yún)海,竟然想抽走你的血脈,我記住了。”
當(dāng)聽到龍象血脈時,先前和妻子爭執(zhí)的那件事,現(xiàn)在他也有了決定。
李陽猶豫道:“這個,我揹著你們,拿錢已經(jīng)不對了,現(xiàn)在當(dāng)著面還拿,實在有些不對。”
他當(dāng)然想拿錢,只是他也無法確定,這李翰讓他拿著,是考驗他,還是真讓他拿。玉牌這事,已然讓李陽知道,大家族的人,都不好相處。李陽還沒有達(dá)到可以不顧及其他人的強(qiáng)大,如今只能忍著,裝出自己的“衷心”。
這時,東方茗道:“那也行,給我吧!我讓人給你洗一下,爲(wèi)你開一個李氏銀行的戶頭。這些錢,轉(zhuǎn)入你的戶頭。”
“多謝夫人。”李陽快速把卡遞了過去,東方茗自然接受。
這時,李翰看向李陽,說道:“在我李家,不論嫡系,還是旁系,不論身後有沒有人,在我面前,賞罰分明。雖然你本是李家人,選擇李家無可厚非。”
“不過你擁有了龍象血脈,如果選擇林家,我李家也不能將你怎樣。而在林家許了那麼多好處,你依然選擇李家,還說出了天生李家人這種話,我很高興你有這種覺悟。林雲(yún)嬋給了你那麼多好處,我要是不拿出一點東西,反而顯得我李家小氣,容不下人。”
頓了頓,他看向李陽,認(rèn)真的說道:“做我義子,如何?”
“這!”李詩韻顯出了驚訝之色,她可是知道父親從來沒有收過義子,竟然爲(wèi)李陽破例了。
李陽遲疑了。
李翰直接道:“我也不說那些沒用的話,林雲(yún)嬋想要收你爲(wèi)義子,就是因爲(wèi)你的天賦。而我,也是如此,十三天奇功之中,崩天不是最強(qiáng)大,卻是最難以修煉。你修成了,足以證明你天賦了得。而且現(xiàn)在還擁有了林家的龍象血脈。我的目的很簡單,因爲(wèi)你天賦高,配得上做我義子。”
“做我義子,最大的好處就是,以後你和現(xiàn)在的你完全不同。首先,你背後有我,不需要害怕惹了人,而接受那些小錢。同時,如果有人欺負(fù)你,我作爲(wèi)父親,自然不會坐視不管。第三,以後你就是我李家嫡系核心,身份和小六他們一樣。”
說著,他手中出現(xiàn)一塊赤金色的令牌。
這令牌有拳頭大,散發(fā)出赤金色的金屬光澤。其上書“戰(zhàn)神”兩字。雖然看著只是一塊小令牌,李陽卻是感覺到這東西是特殊金屬製造,也許還有其他功能。
李翰鄭重的說道:“戰(zhàn)神赤金令,目前只有我大兒子,二兒子,三兒子擁有。有了此令,你就擁有了在蓬萊之外的其他隱門和大千世界,創(chuàng)造獨立家族的權(quán)利。同時,有了此令,你雖然沒有實權(quán),地位卻是相當(dāng)於龍?zhí)每傟犻L的地位,每年都可以進(jìn)入藏書閣兩天,選擇一部武術(shù)來修煉。”
“這!”李陽顯出震驚之色,義子身份都是虛的,可以進(jìn)入藏書閣的資格卻是實實在在的,而且每年可以選擇一部,李陽可是知道藏書閣那可是絕對的寶地!
“同意嗎?”東方茗顯出自信微笑,看向李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