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姚少凌瞇著一雙丹鳳眼,這個時候才完全的將注意力集中到夏婉初的身上。
只見夏婉初穿著一件白色寬鬆襯衫,搭配褐色刺繡半身裙,半紮起來的馬尾慵懶範兒十足,五官精緻乾淨,不施粉黛已經是有幾分嫵媚之姿色了。
與初次見面時,那一個穿著黑色連體泳衣的女人,不知不覺,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他挑了挑眉,胳膊搭在了池御封的脖頸上,一把將他勾住了,“小池,難怪你在國外過你的二人世界都不捨得回來,原來是有絕色佳人在側啊!”
絕色佳人?
夏婉初狂汗,這話從姚少凌嘴裡說出來,只能是當做在說反話吧?
倒是池御封倨傲的鷹隼淡淡的瞥了一眼站在他身後的夏婉初,原本冷厲的臉色瞬間蒙上了一層曖昧的暖意,眉目間的輪廓溫和了許多。
“這還用你說?我池御封看上的女人,能是庸脂俗粉?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他淡淡的說著,眼神中明顯有對姚少凌的鄙視。
姚少凌看在眼裡,聳了聳肩,“哎,可惜啊,我就沒有某人這麼好的福氣了,小初,來,別客氣,坐。”
“好的。”
呼,終於可以不用看這兩個大男人在這個庸脂俗粉來庸脂俗粉去的了,夏婉初在心裡默默的舒了一口氣,滿身的雞皮疙瘩這才慢慢的消了下去。
正在她跟在池御封的身後,準備在一個單人沙發上默默坐下的時候,手腕被一隻大手猝不及防的抓住,一股力量順著手腕一拉,就將她的身體扯了過去。
瞬間,她失去平衡的身體先前一傾,不偏不倚的撞在了池御封堅實挺拔的背上,而她的手乾脆被池御封拉到了他的面前,她整個人的身體就那樣被池御封禁錮住了。
然後,池御封拉著她一起在長沙發上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他的手自然的搭在了夏婉初的肩上,稍一用力,就將夏婉初攬近了懷裡。
姚少凌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將池御封和夏婉初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驚訝的表情就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池御封這傢伙,看來是真的對咱們的小初同學動了真心?”
姚少凌在心裡默默的想著,邪魅的眼睛落在了夏婉初的身上,不得不說,這個女人,卻是比他想象的……出色。
而我們的夏婉初同學,一隻手捂著剛纔在池御封后背上受創的額頭,像是被撞得不輕。
池御封冷眸低垂,眼底有一絲似笑非笑的笑意,薄脣輕啓,聲音溫柔的就像是冬日的暖陽,能夠融化一切的寒冰。
“疼?”
夏婉初愣了一下,趕緊將放在額頭上的手拿了下來,搖了搖頭,“不疼。”
“不疼?不疼那你捂著額頭做什麼?”
“我……喜歡。”
一旁的姚少凌,雙手抱在胸前,默默的看著眼前的兩人秀恩愛,撒狗糧,終於,他忍不住了。
“咳咳,我說,小池,你要我出來,難道就是爲了喂狗糧給我的嗎?”
“不然呢?”池御封挑了挑眉,目光這才從夏婉初的身上移了開去。
不然呢?
姚少凌和夏婉初幾乎是同時吐血,池御封這傢伙的意思是,他就是要出來撒狗糧?
這到底是什麼惡趣味!
姚少凌嘴角抽了抽,已經感覺到了池御封對他深深的惡意,“所以,那你這傢伙,約我出來,沒事?”
有事?
池御封將懷裡的夏婉初更摟緊了一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從嘴角劃過,動作誘惑又xing感,墨色的眸子一絲狡黠的笑意一閃而過。
“我說了有事嗎?”
“什麼?小池,你……”
姚少凌望天,整個熱都不好了,虧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等了那麼久,連佳人的約會都推了,以爲池御封那麼火急火燎的找他是有什麼著急上火的事情。
可現在,池御封居然說沒事!沒事!
所以,池御封這傢伙,是在耍他?火急火燎的就爲了喂他吃狗糧?
看著姚少凌一臉懵逼的樣子,夏婉初同樣也好不到哪裡去,完全不知道池御封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鬼!
“哎,算了,看在你這傢伙這麼多年難得的有撒狗糧的機會,這次我就原諒你了!”
姚少凌說著,細長如玉的手指端了一杯紅酒,仰頭,就是一杯,然後就是一臉不懷好意曖昧的笑意。
“好了,你們繼續。”
池御封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裡閃著灼灼的火光,就像要將夏婉初香噬一般。
“繼續?那當然,不過我們得回家再繼續,小初,你說對嗎?”
咳咳,流氓!
繼續,繼續你個大頭鬼!
夏婉初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身體一扭,就從池御封的懷裡掙脫了出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奢華的會所vip房間裡,瞬間只剩下了姚少凌和池御封兩個人。
“現在可以說了?”姚少凌雙手搭在單人沙發的兩邊,動作慵懶又隨意,妖冶的臉上卻突然嚴肅了下來。
他還是固執的以爲,池御封有事要跟他說,剛纔只是因爲夏婉初在場,不太方便而已。
池御封蹙眉,伸手就拿起了桌上已經醒好的紅酒替自己倒了一杯,紅色的液體在清透的高腳杯裡跳躍著,神秘又魅惑。
動作不緊不慢,抿了一口紅酒,這才緩緩開口。
“說什麼?”
“什麼說什麼?你這傢伙,不會是談戀愛談傻了吧!”
“我只是想帶小初出來走走,擔心你太想我,所以……順便看一下你。”
什麼?
姚少凌滿頭黑線,看著眼前一本正經說瞎話的池御封,三觀都被震毀了。
這,還是那個千年冰山妖池御封嗎?
居然,會開玩笑了?
他會想他,瘋了吧!
不由得,他坐直了身體,半杯紅酒下肚,驚恐的看著眼前似乎哪裡不太一樣的池御封。
“咳咳,小池啊,我問你,你對小初,是真心的?”
門外,夏婉初推門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看著屋裡的池御封,她的心跳突然就加快了起來。
真心?
什麼樣的真心才叫真心呢?
池御封凝眸,墨色的眸子深邃沉靜的就像是一片讓人捉摸不透的大海。
“小池啊,你不要告訴我……”
“當然是真心的。”沒等姚少凌說完,沉默了有一會兒的池御封終於開口了。
“夏婉初,是我一輩子的女人。”
也是一輩子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