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有些猶豫。
“你手也癱瘓了?”楊宗保諷刺的語調(diào)很欠扁。
少年明知是個坑,也只能把『藥』丸一口吞進了嘴裡。但是因爲(wèi)吞得太急了,並且沒有事先喝水來潤喉,所以『藥』丸卡在少年的喉管,不停的嗆咳起來。
楊宗保見狀有些嫌棄的說:“你還真不是一般的廢物呢!連吃個『藥』都會被嗆。節(jié)約點,那『藥』很難買的?!睏钭诒嵲谑遣活娨饣貞浧鹳I『藥』的時候,售貨員大媽曖昧的眼神。全身雞皮,就算是楊宗保這種銅牆鐵壁都是有弱點的。
儘管嘴上說的毒,但是楊宗保還是走過去,在少年的背上拍了一下。
咕嚕,『藥』丸一下子就被吞了下去。
“你拍我哪了?”少年以一雙眼睛被嗆得通紅,但是還是被楊宗保神奇的手法給吸引了。
“你管我拍哪裡,這是吃飯的手藝,概不外傳?!睏钭诒:簛y』的扯著,見少年把『藥』丸吞了進去,就坐在一邊等著。
似乎一切都太輕鬆了,少年見楊宗保漫不經(jīng)心,不知道爲(wèi)什麼心裡有些不舒服:“不開始治療嗎?”
“正在治療啊?!睏钭诒kS手找了本雜誌,翻看了起來。
少年無語,只能做自己最拿手的事情,看著窗外發(fā)呆。
吃過午飯,全身的血『液』大部分都集中在腸胃,腦袋供血不足,昏昏欲睡。
少年可就完全沒有了楊宗保那種感覺,他現(xiàn)在是處在水生火熱當(dāng)中。雙手緊緊的無助被子,動都不敢動一下。臉『色』『潮』紅,呼吸急促,幾個呼吸之間腦袋上已經(jīng)有了一層薄薄的細(xì)汗。
楊宗保瞇著眼睛,佯裝不知江鬆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只是爲(wèi)了看好戲。
少年先是悄悄的看了看楊宗保,發(fā)現(xiàn)他似乎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睡著了,這才朝被子裡面顫顫巍巍的伸出了雙手……
半天,雙手『摸』到了目標(biāo),江鬆滿足的長舒了一口氣……
楊宗保瞇著眼睛唾棄——本能啊,果然是本能。
少年很怕楊宗保甦醒,所以想要快速的解決。但是越是急躁就越是手忙腳『亂』,很久都沒有完成……
楊宗保等得不耐煩,哼了一聲。
雖然是很小的一聲,但這在少年的耳朵裡不亞於晴天霹靂,在少年的眼裡,楊宗保正睜大著眼睛,似笑非笑。
“你故意的?”少年惱怒到。
“嗯,你不是說你下半身,沒感覺嗎?”楊宗??伤阕プ×嗽掝^:“你這感覺很好啊?!?
楊宗保一邊說一邊眼神集中在少年的被子上。剛纔被他那麼一下,到幫了少年一把,算是解決了問題。
“這是你給我吃了『藥』的原因。你給我吃了什麼?”少年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裡。
“沒什麼,就像是印度神油一樣的東西囉?!睏钭诒2回?fù)責(zé)任的說:“真的沒感覺的話,你那裡都不會有感覺的?!?
“……”少年無話可說。雖然感覺到羞愧,但是心裡卻又有了一股希望。並且這股希望的信念相當(dāng)?shù)膹娏摇?
“那你現(xiàn)在準(zhǔn)備好了嗎?”楊宗保伸了伸懶腰,走到了少年的面前。
江鬆意外的盯著楊宗保,發(fā)現(xiàn)他的態(tài)度似乎變了很多。不知道如何形容,就是一個混混一下子變成了學(xué)者一樣的感覺。
“準(zhǔn)備好了嗎?”楊宗保再次問到。
“哦,好了?!苯牨粭钭诒R徽Z驚醒,倉惶的回答說。
“那好吧。”楊宗保迅雷不及掩耳的揭開了被子,但是很快又合上了:“你還是先整理一下吧。”
少年紅了臉:“我……我……沒辦法……”
“我去叫人。”楊宗保想都不想的回答說。
“不……不行……”少年著急的說。
楊宗保當(dāng)然知道他的顧忌在哪裡,爲(wèi)難的說:“雖然你還未成年,但是你也是個男『性』,有些事情我是堅決不會做的?!?
“那……那我怎麼辦?”江鬆急急的問。
“這個,我就管不著了。與我無關(guān)。”楊宗保撒手不管。
“可是,是你給我吃的『藥』啊?!鄙倌昙钡目炜蕹鰜砹?。
楊宗保思考了一會兒,果斷的走出了房門。
“嗚……”少年終於精神崩潰哭了出來。
可是就在少年自怨自艾,以爲(wèi)全世界都拋棄了他的時候,楊宗保端著個盆子又進來了。
“你還來幹什麼?”江鬆不願意承認(rèn)自己見楊宗保進來的時候,鬆了口氣。
“自己洗。”楊宗保剛纔出去弄了盆水和『毛』巾:“需要我回避嗎?”
“……”少年無言的回答了。
楊宗保紳士的走出了房間,好心的關(guān)上了門。
少年在楊宗保出去之後,這纔開始清理自己的下身。雖然十分艱難,但是隨著時間的進展,清理工作也在進展……
“你實在是太過分了?!绷_傑守在病房門口。
“嗯?你也沒阻止我??!”楊宗保剛想抽菸,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就剩一件浴袍:“給我弄幾身衣服。”
“我不阻止你的原因是因爲(wèi)首長讓我不管發(fā)生任何情況都不要阻止你的治療。但是我覺得他並不清楚你所謂的治療手段,這件事情我會報告的?!绷_傑很不恥楊宗保,覺得他太離經(jīng)叛道了。
“隨你?!睏钭诒K不是很在意。
“哼……”羅傑在楊宗保眼前消失了。
“難道是專門來警告我的?”楊宗保無語。
江鬆的動作是漫長的,但是楊宗保並不著急,對待自己病人,他很有耐心。
整整兩個小時,楊宗保在門外等了兩個小時才聽到裡面小聲的呼喚。
“喂,在嗎?”
楊宗保嘆了口氣:“在的?!?
房間裡面少年已經(jīng)把自己清理好了。
“首先說一句,以後叫我楊醫(yī)生。這是對我最基本的理解?!睏钭诒SX得江鬆很多地方需要改進。
“楊醫(yī)生。”江鬆這次倒是老老實實的照做了。
“開始檢查?”楊宗保徵求了一下江鬆的意見:“可能會有些疼?!?
“沒事,我就問一句,我能站起來嗎?”江鬆認(rèn)真的問。
“一定,半年內(nèi)?!睏钭诒1WC。
“開始吧。”
這纔是病人應(yīng)該具有的態(tài)度,楊宗保從牀頭櫃的盤子裡拿出了一支注『射』器,從上面取下針頭,獰笑的走向江鬆……
……
“你說楊宗保給鬆鬆吃壯、陽『藥』?”老人不敢置信。
“是?!绷_傑果然如他所說的一樣把事情報告給了老人。
“那鬆鬆現(xiàn)在願意治療了沒?”老人問。
“願意。”雖然不情願,但是羅傑還是說了實話。
“那就隨他去吧。”
出乎羅傑的意料,老人這次特別沉得住氣。
“晚上讓楊宗保忙完了,來我的房間。”老人補充說。
“是?!?
這樣纔對,羅傑在心裡嘀咕。
……
“啊……啊……”
羅傑剛回到江鬆的病房門前就聽到裡面?zhèn)鞒鲎屓讼肴敕欠堑穆曇?。沒有絲毫得意猶豫,羅傑衝了進去。
“幹什麼?”楊宗保轉(zhuǎn)頭。
“羅叔?”江鬆亦轉(zhuǎn)頭。
“沒什麼?你們在幹什麼?”羅傑尷尬的問。
“試探江松下半身的感覺區(qū)域在哪裡?!睏钭诒偫u正用針扎著江鬆萎縮的雙腿,一點一點測試他的感覺到疼痛程度。可是羅傑突然衝了出來,這讓楊宗保很吃驚,也很不高興:“請不要打擾我的治療。”
“對不起。”羅傑對楊宗保說:“首長,讓你晚上去他房間。”
“知道了?!睏钭诒2荒蜔┑膿]揮手。
羅傑就算在生氣也只能暫時出去。
“羅叔不高興了?!鄙〉暮⒆涌偸呛苊翡J。
“還好吧。你的反應(yīng)還不錯,不過說實話如果是半年前開始復(fù)健的話你的恢復(fù)程度會好很多??墒悄阕约阂驙?wèi)拒絕治療錯過了最佳最佳治療時間,現(xiàn)在看看你的雙腿?就像兩隻竹棍那麼令人噁心,想要復(fù)健那是很困難的事情?!睏钭诒U諏嵳f。
“沒有希望?”江鬆現(xiàn)在和見到楊宗保前是完全兩個樣子,一改消極拒絕醫(yī)生的態(tài)度,一心希望自己能夠站起來。
“希望?有,但是百分之五吧。但是如果你能完成我所定下來的全部的治療計劃,哪怕再痛苦都得忍受,拿著希望就是百分之百?!睏钭诒R稽c玩笑的成分都沒有。
“我能完成?!苯犝J(rèn)真的確定。
“好,那我先去給你找個一流的復(fù)健師?!睏钭诒J帐皷|西出門。
“你不給我復(fù)健嗎?”江鬆失望的問。
“我是醫(yī)生,不是復(fù)健師。專業(yè)的事情只能交給專業(yè)的工作人員。我會制定你的復(fù)健計劃。這個計劃需要我們共同完成?!?
“好的?!苯犨@才放下心。
“對了,記住一點,多吃。”楊宗保出門前強調(diào)了一下。
……
晚上,羅傑給楊宗保弄了幾件正裝。楊宗保認(rèn)爲(wèi)這是羅傑在整他。
“你膽子很大啊。”老人房間裡,楊宗保老實的站著。
“這是治療而已。”楊宗保恭敬的回答。
“你的態(tài)度似乎變了很多?”老人覺得楊宗保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太過於快了。先前跩得不得了,而現(xiàn)在卻異常的順從。
“以前您和我是陌生人?,F(xiàn)在你是我的老師,本該受到尊重?!睏钭诒U镜霉P筆直直的。
“好,坐下吧?!崩先顺瘲钭诒]揮手。
楊宗保順從的坐下。
老人對楊宗保的坐姿很滿意,因爲(wèi)他坐下之後,上半身依舊非常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