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交給你的。歐陽立人咬著牙,就是不願意服軟。
楊宗保對歐陽立人的態(tài)度不但沒半分好感,而且非常的不耐煩:“日鬼節(jié)約時間。”
“好累。”日鬼知道楊宗保說這話是給了他一張許可證。日鬼捏捏拳頭,陰惻惻的向一已經(jīng)是半昏迷狀態(tài)的歐陽立人。歐陽立人不知道真正的酷刑纔剛剛開始……
“你怎麼說?”楊宗保見歐陽立人暫時很忙,所以把頭轉(zhuǎn)向了外籍男人。
“你們這是私設(shè)公堂。”外籍男人蹩腳的中文引人發(fā)笑。
“放心,你不會把這個秘密帶出去的。”楊宗保好笑的說。
“你要殺人滅口?”外籍男人總算懂了楊宗保到底在說什麼:“這是法制社會,我不是你們國家的人,受國際法保護……”
“呵呵……”
保國首先笑了起來:“這個外籍男人真有趣。”
“確實有趣,給點教訓(xùn)。”楊宗保也不不喜歡做口舌的爭辯,一般西方人不經(jīng)打,揍個半死什麼都說了。
果然保國的拳頭還沒怎麼發(fā)熱,外籍男人就招架不住了:“我給,我給,我給……但是現(xiàn)在不在我身上。”
“保國你親自陪著去。”楊宗保吩咐。
“好嘞。”保國把外籍男人提了起來,就往外推。在高大的外籍男人面前,保國的身軀不落下風(fēng)。
外籍男人見出了包廂門,覺得有機可乘,在過道上大喊救命。
“老實點。”保國一腳踹在了外籍男人的腰上,把他踹得趴在了地上,半天不得起來。保國走到男人的邊上,輕聲說:“這裡是中國。你得聽我們的。”說罷,把外籍男人提了起來,推著往外走。
“你們到底是誰?”外籍男人哆哆嗦嗦,見來來回回的人對他視而不見,也開始真的從心底害怕起來,對方覺得不在乎自己這條小命。
“誰?我們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保國自嘲的笑了一下。
外籍男人無奈只能去拿東西。
……
包廂裡,等保國提著外籍男人出去之後,楊宗保也不對日鬼喊停。
歐陽立人早就被折磨得發(fā)不出聲音了,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蜷縮著身體。
“死了沒?”楊宗保煩躁的踢了下茶幾。
“沒呢,我下手您放心。”日鬼也就是讓歐陽立人的感覺痛覺無限的放大。
“你準(zhǔn)備說了嗎?”楊宗保問倒在地上的歐陽立人。
歐陽立人沒有反應(yīng)。
“裝死?”日鬼騰的一下火氣上來了,手上突然多了個刀子,在歐陽立人的大腿根部開了幾條口子。歐陽立人哆嗦了幾下,但是就是沒動。
“硬氣,我看你能硬多久。”日鬼把刀子叼在嘴巴里,順手把茶幾上沒喝完的酒水挑高度的澆在了傷口上。
“啊……”
歐陽立人像打了雞血一樣,突然之間狂吼起來。
“說不說?”日鬼也沒耐心了。
“說什麼?呵呵呵呵……”歐陽立人癲狂了。
“算了,他沒用了,我們在找其他人。”楊宗保擺擺手。
日鬼冷笑的提著小刀一步步逼近。
歐陽立人慌了:“你們真的敢殺人?”
“你都敢殺人,爲(wèi)什麼我不敢?”歐陽立人的思維楊宗保真的不敢恭維,他殺人就是可以的,輪到別人結(jié)束他生命的時候就不行。
“我沒殺人。”歐陽立人吐出了一口碎牙。
“這次藥物試驗知道要死多少人嗎?或者你知道已經(jīng)死了多少人?”楊宗保問:“難道不是你殺的?”
“每次藥物試驗都會有死人的,這是規(guī)律。況且沒有人死亡,藥物怎麼能夠被改善進步呢?不進步的話,怎麼可能會有更多的人受益呢?這些都是必須的。”歐陽立人狂傲的說。
“不錯,準(zhǔn)備把藥物給你的家人吃。你覺得如何?反正生死由命。死人是應(yīng)該的。就算是你老婆孩子爹媽都死了,那也是爲(wèi)了人類的進步做出了貢獻,是值得驕傲的。”楊宗保很討厭那種對待生命的雙重標(biāo)準(zhǔn)。
“你……”歐陽立人瞳孔劇烈的收縮了一下:“你不會的……”
“爲(wèi)什麼不會?”楊宗保這下子搞不清除了,爲(wèi)什麼人人都覺得自己不會做出殘忍的事?
“因爲(wèi)你是楊宗保,你一向以正義示人,你不會的,你不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爲(wèi)了使自己相信,歐陽立人不停的唸叨。
“我會的。”楊宗保沒有絲毫的猶豫。既然你可以無視別人的生死,我也可以。
“你不會的,你沒有藥物。”歐陽立人突然像是打了勝仗一樣,發(fā)現(xiàn)了楊宗保話裡的漏洞。
“我醫(yī)院接待了4個藥物試驗的人員,你認爲(wèi)他們身上會沒藥?這個時候,已經(jīng)有人把藥給你家人餵了下去。”楊宗保無情的說。
“你真的很是禽獸。”歐陽立人一點也不懷疑楊宗保所說的。因爲(wèi)那個男人一直給他無比的壓迫感,非常危險。以前敢屢次冒犯楊宗保是因爲(wèi)覺得有道德約束著他,現(xiàn)在突然得知他其實毫無底線,歐陽立人只能妥協(xié):“東西在我的電腦裡。”
“拿進來。”
在歐陽立人驚訝的目光下,保國的一個手下端著本筆記本進來了。
“需要密碼。”楊宗保把筆記本往歐陽立人那裡推了推。
歐陽立人強忍著全身刻骨的疼痛,撐起身體,輸入了密碼。
楊宗保看到了名單之後,立刻給沈清廉打了個電話。
“怎麼?有事?”沈清廉接到楊宗保的電話之後覺得蠻高興的。
“大事。欠你個人情如何?”楊宗保想了想,斟酌了下措辭:“有份名單,我需要座頭軍區(qū)的把人給我找出來,帶到精誠醫(yī)院檢查。”
“怎麼回事?”沈清廉一下子精明起來,這可是大動作,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具體的回頭再說,現(xiàn)在趕時間。”楊宗保說著就把名單給沈清廉的手機發(fā)了過去。
“2000人?”沈清廉被名單人數(shù)嚇到了:“這麼多?到底怎麼啦?”
“別問了,具體的再說,現(xiàn)在事關(guān)2000人性命,動作要迅速。當(dāng)然你不願意也行,如果這件事情如果沒處理好,你都會有麻煩。”楊宗保雖然嘴巴上並不勉強,但是心裡確實很緊張,如果沈清廉不答應(yīng)的話,那麼自己還真的無計可施了。很多事情必須官方介入纔會好辦的多。這件事還不能公佈於衆(zhòng),否則會引起恐慌民憤。好人難做,不僅貼錢還得承擔(dān)風(fēng)險。
“楊宗保,你小看我了。雖然我沈清廉沒那麼高尚,但是好歹也是個軍人。半個小時之後,軍區(qū)動作。你的醫(yī)院準(zhǔn)備好。”沈清廉答應(yīng)得痛快。
楊宗保笑了,怪得不自己和沈清廉合的來,原來本性上是一種人。
歐陽立人在旁邊眼睛雖然腫得看不清,但是耳朵可是好使的。楊宗保的電話一點都沒有避著他的意思,並且電話的內(nèi)容,讓他冒出一身冷汗。
調(diào)動軍區(qū)兵力那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權(quán)利。在楊宗保的背後隱藏著這樣的權(quán)利,怎能不讓歐陽立人吃驚。可是對方談這麼重要的話題竟然不避著他,只有兩種可能,要不是不在乎他,要不然就是已對他做出了最後的結(jié)果。
“老闆,已經(jīng)通知胡東做好準(zhǔn)備了。這個人怎麼處理?”日鬼給胡東打了個電話回來後,指著歐陽立人問。
“放了吧。”楊宗保的回答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什麼?就這麼放了?”日鬼不敢相信。
“放了。”楊宗保很肯定。
“媽、的,你小子走運。”日鬼對著地上的歐陽立人踹了幾腳,然後扔出了富麗華。
歐陽立人沒想到楊宗保會放了自己,被狼狽的扔在富麗華的門口也不管全身的疼痛,連滾帶爬的逃離。日鬼就在門口朝著歐陽立人逃離的方向啐了口唾沫。
“老闆,爲(wèi)什麼把那小子放了?那小子肯定會找麻煩的。”日鬼回到包廂責(zé)怪說,沒意外發(fā)現(xiàn)包廂多了一人——花和尚。
“總得要個替死鬼。”楊宗保冷冷的吐了句。
日鬼啞然。
花和尚笑得花枝亂顫:“老闆當(dāng)然你比聰明囉。”
“走了。”楊宗保現(xiàn)在心裡一絲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這次行動等於是軍方和行政方背道而馳,就是不知道誰能夠搶先。
“出不去了,門口有警察。”花和尚數(shù)著自己的手指頭。
“你不早說。”日鬼責(zé)怪道,但是也沒見多麼緊張,反而開了瓶酒,幹了口。
“人家也是剛剛知道的嘛。”花和尚委屈的差點掉眼淚,看得楊宗保一陣噁心。
“能擋多久?”楊宗保清清嗓子問。
“馬上就進來了。”花和尚把手一攤:“我這也是正常的生意人,所以……”
“知道了。日鬼去辦事,我自己去公安局就可以了。”楊宗保起身拍了拍褶皺的衣服,走了出去。
“你就看著老闆去受苦?”日鬼對花和尚喊。
“……”花和尚沒怎麼說話,只是那一對眸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是恆溫動物的。
楊宗保剛一出富麗華的大門,就發(fā)現(xiàn)對方是熟人。
“我去,怎麼又是你?”老趙火大,本來接到報警來抓人,一看結(jié)果還是自己曾經(jīng)抓過的。就因爲(wèi)那娃,老趙還在局子裡替代他蹲了一天。這回又是楊宗保,老趙覺得自己真的是背到家了。
“嘿嘿嘿嘿,有些誤會。”楊宗保不好意思愣頭青一樣扒著頭髮。
“坐前面吧。”老趙無奈,只能讓楊宗保坐前面:“就你一人?”老趙看到楊宗保身後許多不懷好意的人。
“就我一個。”
“你小子倒是義氣。”既然是認識的人一切好說,老趙也不羅嗦直接開車回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