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可不管你們兩個有什麼恩怨,今日就是要卸下這小子的一根臂膀才肯罷休。”魏芊芊在二人的身上巡視了一圈,話說的兇狠,但是臉上的笑意卻是不斷。
“請便。”蕭白石看著魏芊芊:“在下只爲(wèi)了報仇而來?!?
“呵~”寧塵嘴角微微的一扯,看向了一邊的付波,出言說道:“看來今日少不了一場血戰(zhàn)了?!?
“我能擋住魏芊芊或是林世榮。”付波如實對著寧塵說道:“若是能夠堅持到援軍到來,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
“那裡還有什麼援軍?!睂帀m眼角微微的一縮,看看蕭白石說道:“他們二人既然再次,想必其餘的人已經(jīng)去阻攔禿鷲等人的援軍了?!?
“嚦!”
一隻小紅鷹落在的蜂鷹的肩膀上,“咕咕咕~”一陣低吟。
蜂鷹神色先是出現(xiàn)了一絲輕微的變化,然後瞬間恢復(fù)的原樣,走到寧塵的耳邊出言說道:“公子,三哥與四姐遇到了懸鏡司的伏擊?!?
“猜到了也是如此。”寧塵輕輕的點點頭,小聲說道:“懸鏡司也不會只派剛纔的那個二流掌鏡使過來......讓他們見機行事,不用擔(dān)心這裡?!?
“喏?!?
二人說話小聲,對方的魏芊芊與蕭白石並沒有打擾他們的跡象,反而等著二人。
一直到蜂鷹將小鷹放走,蕭白石纔出言說道:“看來寧公子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你們幾個就是最麻煩的事情。”寧塵心中暗罵一聲,看向蕭白石,接著說道:“有些懸鏡司的小雜魚被我錦衣衛(wèi)的人料理了,不會讓蕭公子回到西涼之後,有什麼爲(wèi)難的地方吧?”
“呵呵?!笔挵资牭綄帀m之言輕笑了兩聲,“懸鏡司是懸鏡司,跟我們鎮(zhèn)東王府有什麼關(guān)係?”
“你若是能殺,我巴不得你將懸鏡司也屠殺一遍?!笔挵资z毫沒有隱瞞他對懸鏡司的惡感。
“哦~”此言更是讓寧塵一愣,他現(xiàn)在反而有些搞不清楚蕭白石的意圖了。
說實話,寧塵現(xiàn)在沒有留下蕭白石的意思,也沒有留下他的實力。
聽付波之言,寧塵已經(jīng)可以確認(rèn),蕭白石帶來的林世榮,跟一邊的魏芊芊應(yīng)當(dāng)是同一層次的高手。
蕭白石的功力究竟如何,寧塵並沒有一個直觀的印象,只是知道絕對要超過聶一刀與聶無雙。
不過這也是三個月前的蕭白石。
寧塵不認(rèn)爲(wèi)天下的幸運兒就自己一個,自己可以在短短三個月之內(nèi)超過江湖二流的水準(zhǔn),那爲(wèi)什麼資源絲毫不下於自己,甚至猶有過之的鎮(zhèn)東王府世子蕭白石,不能再進一步呢?
寧塵看著相當(dāng)鎮(zhèn)定的蕭白石,心中暗暗的讚歎,此人不論是相貌還是氣度,都是當(dāng)世一流,寧塵這樣比大衆(zhòng)稍強上一些的面孔,在此人的面前還是要甘拜下風(fēng)的。
寧塵沒有動手,蕭白石與林世榮也是站在一邊不出一言,至於剛剛纔揚言要卸掉寧塵一隻臂膀的魏芊芊,更是已經(jīng)飛身坐到了一顆大樹的樹杈之上,靜靜的看著寧塵與蕭白石雙方對峙。
“還是你們兩個的仇要緊?!蔽很奋樊?dāng)即改變了自己的立場,出言說道:“再說你是西涼人,老孃寧可等你們打完了,也不願意與你們聯(lián)手欺負(fù)自家人。”
“自家人~”寧塵聽到這三個字,下意識向著魏芊芊看去,這老孃們是有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寧塵可不相信若是有落井下石的機會,她會棄之不顧。
不僅是寧塵不相信,就是一邊的蕭白石也是同樣的想法。
蕭白石畢竟是西涼人,而魏芊芊是文戰(zhàn)的母親,蕭白石雖然看得出文戰(zhàn)跟寧塵不對付,但是還沒有生死相向的時候。
寧塵救過文戰(zhàn)一命的事情,雖然知道的人不多,蕭白石毫無疑問就是一位知情人。
這樣蕭白石更加莫不清楚魏芊芊的立場,究竟是來卸寧塵一隻臂膀,還是打著這樣的一個藉口而來坐山觀虎鬥的。
“好小子,竟然敢算計老孃~”魏芊芊嘴角的笑意不斷,只是將自己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林世榮的身上。
鎮(zhèn)東王府第一大將,在整個西涼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
一直傳聞此人的武功與鎮(zhèn)東王蕭若水不分伯仲,只是除了在戰(zhàn)場之上,並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武功。
狹義上的江湖人,不牽扯朝廷之間的戰(zhàn)爭,那是慣例。
除非加入軍籍,歸順朝廷,成爲(wèi)朝廷的人。
至於廣義上的江湖人,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每一個人都是江湖人。
不論他身在朝廷或是江湖。
......
“千歲大人,你好狠毒的心腸!”嶺南怪叟住著自己的龍頭柺杖,不住的點地。
“嘭!”
魏江軒輕輕的一拳,擊向?qū)γ姹蛔约阂呀?jīng)冰凍住頭顱之人。
“咔吧!”
“嘩啦啦~”
一陣冰塊碎裂之後摔落到地上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慄。
魏江軒,頂尖高手真正的威力。
死者是一派掌門,也是第二波上島的領(lǐng)頭人,竟然在魏江軒的手中沒有走過三招。
“貪心不足?!蔽航幭蛑鴰X南怪叟輕瞟了一眼:“老傢伙,咱家不殺你已經(jīng)看在你年事已高沒有幾年可蹦躂的份兒上了,你若是不識好歹,小心咱家一時手滑,提前送你去見閻王爺!”
“你...你...你!”嶺南怪叟一陣氣急,臉色突然潮紅,那神態(tài)、那模樣,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想要從咱家的手中搶走明王舍利,不付出點代價怎麼能行~”魏江軒的聲音直接傳了出去,湖面上尚且沒有靠岸的船隻,卻是瞬間加快了速度。
生怕被前面的人捷足先登。
“老叟,您消消氣。”嶺南怪叟身邊之人,連忙上前扶住了他,並且順了順氣,出言說道:“先讓他囂張一會兒,等一會兒各路的江湖同道到齊了,便是他的死期!”
“嘭!”
“咻!”
一道利箭直接穿過說話之人的咽喉,魏江軒身邊不遠處的一人放下了弓箭,不屑的說道:“咱家除了眼神好,這耳朵也是靈敏的緊~”
也是一個太監(jiān),若是寧塵在此,定然會認(rèn)得此人便是自己在錦衣衛(wèi)大獄之中見過的劉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