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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擅闖民宅?”老家院慌忙上前,伸出雙臂阻攔孟巖和張衝。
“錦衣衛(wèi)辦案!”
“錦衣衛(wèi)!”老家院嚇了一跳,這的名,樹的影,錦衣衛(wèi)在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沾上了,那是要命的。
“你們不能進(jìn)去,這裡沒有你們想要找的人?”
“老人家怎麼知道,我們是要找人?”孟巖嘿嘿一笑,“事關(guān)你們家太爺和小姐的性命,最好不要阻攔,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不客氣怎麼樣?”老家院一副拼命的架勢,攔在孟巖面前,不讓他往前走。
“魁子,請客人到客廳奉茶!”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從屋裡傳了出來。
“老爺,他們可是錦衣衛(wèi),來找小姐的……”
“快去,我的話也不聽了?”老人的聲音似乎聽上去有些急,還有些怒。
“是!”
客廳內(nèi),那叫魁子的老家院給孟巖和張衝送上茶水,眼神中明顯帶著一絲敵意。
“家人無禮,讓兩位大人見笑了!”以爲(wèi)頭髮花白,衣著簡樸的老人在一名中年的女僕的攙扶下走了進(jìn)來,含笑跟孟巖招呼一聲。
“這位一定是陳老太爺了?”
“不敢當(dāng),老夫年紀(jì)大了,腿腳不靈便了,不能給錦衣衛(wèi)的大人行禮了!”
“長者爲(wèi)大,本官不在乎那些虛禮!”孟巖道。
“未知錦衣衛(wèi)的這位長官遵諱?”
“本官姓孟,錦衣衛(wèi)巡察司署理千戶孟巖便是本官,這位張衝,是本官的下屬?!泵蠋r自我介紹道。
“大人可是那爲(wèi)友伸冤,怒闖北衙。後有主審白素心通姦殺人案,洗刷冤屈,真兇伏法的孟巖孟青天!”陳老太爺大吃一驚。
“不敢,本官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事情而已?!泵蠋r謙遜的一笑道。
那老家院驚奇的望著孟巖,眼中的敵意似乎消退了不少。
“孟大人駕臨寒舍,不知道所爲(wèi)何事呢?”
“陳老太爺。明說了吧,本官今天是爲(wèi)了令千金來的?!泵蠋r直接開門見山道。
“老夫的丫頭的,怎麼,她犯了什麼事情?”陳老太爺一副我完全不知情的表情。
“陳老太爺,您女婿是巡按大同監(jiān)察御史湯濚,可對?”
“不錯,我那不成器的女婿的確是在大同爲(wèi)官,孟大人問他做什麼?”
“老太爺難道不知道嗎,您的女婿走私通敵賣國。已經(jīng)被朝廷下令抓了,並且不日將押解進(jìn)京受審!”
“什麼,湯濚走私,還通敵,這不可能,不可能!”
“老太爺,不管您信不信,但眼下這是個事實。湯濚的夫人,也就是令千金帶著兒子返回京城。按理說她一個婦道人家,應(yīng)該不會摻合這樣的事情,但是,擱著您女婿的大罪,我們是要對其採取必要的手段的,所以。您還是讓您女兒出來,跟本官走一趟吧?!泵蠋r緩緩說道。
“孟大人,您弄錯了吧,就算我那丫頭回來,也是先回她自己家中。怎麼會來老夫這裡?”陳老太爺震驚之餘,下意識的撒謊道。
“我的下屬一路跟蹤令千金,她現(xiàn)在就您府上,老太爺,您還是讓本官帶走她吧?!泵蠋r好言相勸道。
“孟大人,小女真的不在府中,您這手下一定是看錯了!”
“老太爺,小的沒有看錯,令千金在城外的李莊跟一個叫秋娘的女子分開,還把小公子託付給她,然後獨自一人化裝成一位老嫗從崇文門進(jìn)的城,進(jìn)城之後,她就直接來打您這裡了,現(xiàn)在就在您的府中?!睆埿n大聲說道。
陳老太爺一下子如同抽取了精氣神。
“老太爺,我們沒有惡意,如果要對令千金採取手段的話,就不會讓她回來見您二位一面了?!泵蠋r問道,“令千金可在老夫人房間內(nèi)?”
“孟大人,老夫求你了,不要抓走小女,還有老夫那女婿也是被人冤枉的?!标惱咸珷敼蛳碌?。
“老太爺,您這是幹什麼,快,張衝,把人扶起來?!泵蠋r連忙起身過去相扶。
不等張衝上前,一道倩影衝了進(jìn)來,一把抱住了跪在地上的陳老太爺,飽含深情的喊了一聲:“爹!”
“英兒,你怎麼出來了?”陳老太爺一看來人,驚的怪道。
“湯夫人,我們又見面了?”
“是你!”見到孟巖,湯夫人(陳小姐,之前都是以她本姓氏稱呼,其實應(yīng)該以夫姓稱呼,現(xiàn)改正過來)也吃驚訝異常。
因爲(wèi),孟巖正是她跟孩子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她跟孩子也許早就落入追殺的人手中了。
張衝,湯夫人也是見過的,她瞬間臉色微微發(fā)窘,她是從那個地方偷偷的跑出來的,好歹人家對她不錯,吃喝供應(yīng)沒有短缺,還幫她找了大夫醫(yī)好了孩子。
而且人家也沒有要把她怎樣,所有的一切都是她對“錦衣衛(wèi)”的惡意揣測而已。
想到這裡,她便感覺到一絲愧疚和不安。
怎麼說,她的不辭而別,還慫恿秋娘跟自己一起跑了出來,有點兒忘恩負(fù)義的意思。
“英兒,不得無禮,這位是錦衣衛(wèi)巡察司千戶孟大人!”陳老太爺忙呵斥一聲。
“你是錦衣衛(wèi)千戶?”湯夫人愣住了,她沒想到救命恩人的孟巖會有這樣一個身份。
“是,之前沒有對湯夫人明說,是怕嚇著湯夫人了!”孟巖點了點頭。
“你爲(wèi)什麼是錦衣衛(wèi)呢?”
“錦衣衛(wèi)有什麼不好嗎?”孟巖奇怪的道。
“英兒,孟大人跟別的錦衣衛(wèi)不同的,他是一位好官?!标惱咸珷斆Φ馈?
“爹,就是這位孟大人救了我,不然我和寶兒早就被那些人抓了?!睖蛉说?。
“原來孟大人還是小女的救命恩人!”陳老太爺大吃一驚。
“些許小事兒,任何人碰到了。都會施以援手的,老太爺不必掛懷,何況本官也有保境安民之責(zé)。”孟巖淡淡的道。
“孟大人,您能替白素心伸冤,搬到曹吉祥父子,您一定能救救我女兒和我那苦命的女婿!”
“老太爺。您先起來,起來說話,好不好?!泵蠋r實在不忍心這樣一位年逾花甲的老人跪在冰冷的地上,這會讓他折壽的。
“爹,地上涼,您先起來吧?!睖蛉艘曹浾Z懇求道。
“孟大人,老夫求你了!”陳老太爺推開女兒,咚的一聲,腦門撞擊在地磚之上。給他真的磕起頭來。
“老太爺,可使不得!”孟巖嚇了一跳,趕緊伸手過去,一把扶住了陳老太爺下傾的肩膀,不讓他繼續(xù)磕下去。
在孟巖和湯夫人的相勸之下,陳老太爺才從地上起來,父女二人眼圈都紅了。
“湯大人的案子,本官一時插手不上。不過,緝拿湯夫人母子的任務(wù)。朝廷卻交給了本官。”孟巖道。
“什麼?”兩父女聽了,皆臉色蒼白。
“而殺害護(hù)送湯夫人回京的福威鏢局的八位鏢師,老管家以及兩名侍女的兇手也因爲(wèi)湯大人走私通敵之故,被朝廷下令釋放了,福威鏢局也被定爲(wèi)附逆,被查抄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湯夫人問訊,面色唰了一下,更白了。
“孟大人,您是來抓英兒的?”
“是,也不是。這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湯夫人趕緊跟本官離開,因爲(wèi)東廠的人很快就可能找到這裡?!泵蠋r解釋道。
“東廠?”
“是的,截殺湯夫人的人就是東廠的番子,只不過他們是鎮(zhèn)守大同監(jiān)軍郭敬的手下。”
“英兒,怎麼辦,你趕快跟孟大人走吧。”陳老太爺急促的道。
“爹,我走了,您二老怎麼辦?”
“放心,東廠現(xiàn)在行事比以前顧忌多了,老太爺雖然是湯大人的岳丈,但這個案子還沒有最終定罪,您和老婦人是不會有事的,還有,不管誰問起來,湯夫人有沒有回來過,您和這府裡的所有人都要一口咬定沒有,明白嗎?”
“明白,孟大人!”
“孟大人,我想跟娘道個別!”臨走之前,湯夫人道。
“好,時間不能太長?!?
約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湯夫人紅著眼從老夫人的房間出來。
“孟大人,我們走吧?!?
“本官知道湯夫人心中有很多疑問,不過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等到了地方,本官再跟你詳細(xì)解釋。”孟巖道,“還有,湯夫人不必?fù)?dān)心,令郎很安全,他很快就會來跟你團(tuán)聚的?!?
“多謝孟大人?!睖蛉诉@才定下心來跟孟巖離開。
從地道秘密返回巡察司衙門。
“沒什麼事情吧?”
“沒,那個喜寧睡的跟死豬似得,到現(xiàn)在還沒醒呢!”郭小超嘿嘿一笑。
“樑鬆等人呢?”
“聒噪呢,被我狠狠的修理了一頓,現(xiàn)在很安靜?!?
“那就好,你去寶慧叫來。”
“是!”
“大人,您找我?”
“我讓你準(zhǔn)備的卷宗呢?”
“大人,早就準(zhǔn)備好了,您現(xiàn)在就要?”寶慧有些驚訝,不過孟巖交代的事情,她從來都是不折不扣的做好,現(xiàn)在她在巡察司的待遇高,工作輕鬆,比原來在大理寺好多了,還不用受氣。
“進(jìn)來!”
“寶慧,這個女犯叫秋娘,你先帶她熟悉一下,讓她背熟了卷宗上的內(nèi)容,單獨關(guān)押,飲食起居按一般女犯對待。”
“大人,您這是……”寶慧看了看“秋娘”有些不太明白孟巖爲(wèi)何要這麼做。
“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不要多問,任何人問起,知道怎麼說,對嗎?”
“寶慧明白,大人放心。”寶慧心中一喜,如此機(jī)密的事情孟巖都讓她去做,很顯然她已經(jīng)算的上是心腹了。
“去吧,正常對待就行了!”孟巖揮了揮手。
“大人,您這一招太高明瞭,把湯夫人換了一個身份,變成另外一個人,還將她就藏在巡察司衙門,恐怕東廠的人想破腦袋都想不到!”郭小超親眼目睹了孟巖制定的這個計劃,那是驚歎不已,這一招簡直就是匪夷所思,恐怕也就只有膽大包天的孟巖纔敢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