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雁急著說，忙上了一步道：奴婢覺著，水玲顯然是個想多了的，到了皇上身邊，就生了野心，妄想……得到皇上的關注，在您面前都敢做張做勢的，完全不可用。

鴻雁看了一眼張文，接著道：當時張文姐試探她們的時候，她是從選侍的備選人當中走出來的，那就是應該是不想……想過幾年回家的，可現在，奴婢卻覺著她好像是給咱們下了個套，咱們上當了，叫她進坤寧宮伺候，反而成全了她的心意，成天在皇上身邊……

張文低聲說了句：不要胡說！

鴻雁忙躬身道：皇后娘娘恕罪，奴婢說的不是您……是奴婢和張文姐，我們兩個上當了……

張文也贊同，道：娘娘，奴也覺著有種上當了的感覺，其他的選侍根本連皇上的面都見不到，反而是水玲一開始主動從選侍備選名單裡出來，叫奴以爲她不是有野心的，因此安排您身邊。如今天天在皇上面前扭捏作態，以期引起皇上的注意……她這是以退爲進。

孟青鸞想了想，笑了：倒也未必……有心了，這一點確實，不過倒也未必像你們說的，她是之前就有預謀。我瞧著她不像是心機深沉的，能提前知道，從選侍備選人裡頭出來，那時候沒說要來坤寧宮伺候……

張文忙道：確實沒說，不過，坤寧宮缺人，卻也是衆所周知的。

她才進宮，你確定她知道？孟青鸞反問道。

張文回答不出來了，鴻雁有些吃吃的，道：娘娘……您怎麼還……

孟青鸞笑了：我倒不是幫著她說話，她的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了，倒沒什麼不清楚的，不過，我就是覺著她並不是開始就算計好了的……

爲什麼？張文和鴻雁忍不住一起問道。

孟青鸞笑著道：因爲她的目的明確了。她笑看著兩人：她心裡想什麼，我很清楚。

張文和鴻雁都有些呆呆地，覺著皇后娘娘這話好像是沒說完一樣，可是，看皇后的意思，確實是說完了。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下，都有些莫名其妙。這話裡的意思，沒琢磨透。

說到了這裡，已經聽見外殿傳來了跺腳的聲音，水玲的聲音殷勤的響起：皇上，您坐下，奴婢給您換鞋。

張文急道：不管如何，這樣的人也不能留在皇上身邊啊！這樣的狐媚子。

鴻雁也點頭：是啊娘娘！咱們要找的是一心一意待您的……皇上……

我怎麼啦？！門口傳來了一句話，封勁走了進來，手裡還拿著幾個黃橙橙的橘子，也沒有放在盤子裡，就用手拿著。

鴻雁忙迎上去：奴婢去洗洗。

封勁一躲：洗什麼？又不是吃皮！說著過來就偏腿坐在榻邊，把另外幾個橘子放在塌邊，拿了其中一個，低頭自己剝橘子皮。

孟青鸞笑看著她們兩個：行了，你們說的我已經知道了，先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