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嘯寒雙眸中透出危險的氣息,駱承澤他膽敢打璃兒的主意,就在做好萬劫不復(fù)的準(zhǔn)備!
“怎麼,越王是還想去找三皇去尋仇不成?”青衣男子嘲諷的問道。
夜嘯寒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yán)讓青衣男子不由的一怔,竟是由底心生出懼意來。
此時的夜嘯寒已如砧板之魚,任他揉扁搓圓了隨意處置,他還有何懼之有?!
心中有了這樣的計較,青衣男子邪惡的笑著道:“越王放心,三皇子需要的是王妃的元陰,待取得元陰之後,定然會送王妃前去與王爺重逢的。”
讓人噁心的眼神落在楚墨璃身上:“只是不知越王是否還願意要一個殘花敗柳?!?
聽了青衣男子的話,雖然嫉妒楚墨璃離開夜嘯寒還能被駱承澤看上,可是更多的卻是竊喜,那三皇子看上她並非是因爲(wèi)喜歡她,而且他若真的被三皇子佔了身子,還有何臉面留在夜嘯寒的身邊?
可是先擇性聽話的她卻完全忘記了青衣男子是欲殺夜嘯寒而後快的。
楚墨璃雖然虛弱,但卻還是冷笑著,一如既往的驕傲:“駱承澤,憑他也配?!”
見青衣男子神色淡然,楚墨璃冷聲道:“你趁早讓他死了這份心,我就是死也絕不會讓他得逞!”
其實對於楚墨璃的態(tài)度楚墨璃是早就已經(jīng)想到了,以她的剛烈恐怕到時他們機關(guān)算盡得到的就是一具屍體。
但他不在意,眼底染上笑意:“王妃即便是死,也只能死在三皇子府中!”
夜嘯寒淡淡的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將璃兒帶走!”
他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更不要說是看到他竟料之中的慌張,那種篤定的神態(tài)讓青衣男子隱隱生出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難道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錯?
將今日一切始末飛速的順了一遍,確定是萬無一失之後,這才恢復(fù)了自信:“越王虛張聲勢的本事在下今日可是領(lǐng)教了?!?
今日他們所服的軟骨散可是從北遼拿來的,就算雲(yún)靈門再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到解藥,更何況因爲(wèi)蛟龍鱗之事,雲(yún)靈門在北遼的分舵已被北遼太子耶律航給毀了個徹底,殘留的部衆(zhòng)也被耶律航殺了個乾淨(jìng),他們根本不可能再從北遼找來解藥。
對於他的嘲諷,夜嘯寒卻是不以爲(wèi)意,只是觀注著身邊的楚墨璃。
不知爲(wèi)何,見夜嘯寒如此,青衣男子心底剛剛壓下去的不安感又一次毫無預(yù)兆的冒了出來。
陳瀟然儒雅的臉上綻開笑容:“夜大哥,這人似乎認(rèn)定我們是要任人宰割的?!?
“嗯。”
“他好象認(rèn)定我們?nèi)珶o還手之力。”
“嗯?!?
陳瀟然看向青衣男子,笑著道:“如此拙劣的計劃,不會真以爲(wèi)我們會中計吧?”
聽了陳瀟然的話,青衣男子暗叫不好,正欲離開之時卻被衝進來的雲(yún)靈門部衆(zhòng)團團圍住。
夜嘯寒一改之前的虛弱,扶著楚墨璃站了起來:“認(rèn)定我雲(yún)靈門不堪一擊,實在是你們的失策?!?
他的話音剛落下,之前所有中了軟骨散的人全都如沒事人般站了起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比青衣男子更爲(wèi)失控的是以爲(wèi)楚墨璃會死定的文婷。
掙脫了王嬤嬤的懷抱,衝向楚墨璃:“楚墨璃,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那你就亡吧!”在文婷距楚墨璃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駱晉軒擡腳全無憐香惜玉之心的將她踹飛。
“噗!”落在地上的文婷一口鮮血噴出,像是死了般連喘息都困難。
“婷兒!”
殺了秋煙的阿海疾步衝向文婷,口不能言的王嬤嬤幾乎是爬著到了文婷身邊將她護在懷中,渾濁的眼中盡是擔(dān)憂。
“婷兒,你怎麼樣?”阿海單膝跪在地上關(guān)切的問道。
若換做從前,駱晉軒踹飛文婷的話,就算他是夜嘯寒的師弟,恐怕也會讓全門中的人,尤其是男子羣起而攻之。
可是現(xiàn)在,他們只是冷冷的看著眼前一切,眼底的冷漠就好像文婷是一個與他們?nèi)粺o關(guān)之人。
這也是楚墨璃要留下文婷的用意,她不能讓門中衆(zhòng)人對夜嘯寒有任何的不滿,文婷就算是死也必須要背上叛徒之名,而且就算是用鮮血也絕對無法洗刷的恥。
但文婷對於阿海的關(guān)心卻是毫不領(lǐng)情,無視脣角的鮮血,揪住他的衣領(lǐng)雙眼腥紅的斥道:“你這個沒用的男人,連殺楚墨璃這麼點小事也做不好!”
說著憤然推開他:“你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佔我的身子?你和楚墨璃那賤人一樣,應(yīng)該下地獄!下地獄!”
陳瀟然保持著一慣的儒雅:“夜大哥,這瘋女人該如何處置?”
阿海雖然心中難過,但文婷是他一直以來喜歡的人,而且是願意爲(wèi)她犧牲性命的人,所以就算是被她不屑,就算被她輕視,被她欺騙利用,可他還是想要保護她!
所以在聽到陳瀟然的話後便以雙膝代腿走到夜嘯寒面前:“門主,求求你饒婷兒這一次吧!”
對於阿海,雖然衆(zhòng)人對他並沒有像對文婷一樣仇視,可是他竟然了一個女人能出賣背叛門主,置雲(yún)靈門於險境之中,就算他是被利用的也不值得原諒!
這樣糊塗之人偏又沒有堅定的立場,隨時都能被人利用,隨時都會危及到雲(yún)靈門,所以對他,衆(zhòng)人的情緒更多的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感嘆。
“阿海,就算一切並非出自你的本意,就算你是爲(wèi)人所利用,但你的確是背叛了雲(yún)靈門?!?
居高臨下的夜嘯寒冷冷的道:“念在你是無心之失,我可以饒了你?!?
還未及阿海的感激之言說出口,夜嘯寒冰冷無情的聲音自頭頂灑下:“但云靈門你是不能留了,你走吧!”
“門主!”阿海驚呼出聲。
他自少年時期起便進入雲(yún)靈門,這十多年來,對他而言云靈門就是他的家,如今要他離開就像是要斬斷他的根,日後只能浮萍一般四處飄零。
“阿海,你還不明白嗎?”陳瀟然無奈的搖頭嘆息:“夜大哥給過你機會,可是被你親手毀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