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後退了好幾步,直接頂到了牆上,手好像碰到了一個開關。我隨手按了下,“啪”地一聲,燈亮了。
這一亮,我頓時嚇出一身汗。只見那桌子上擺著三四十個玻璃罐子,裡面都泡著大大小小的胎兒標本,全是綠色。
我好像知道我們爲啥被鎖在這兒了,這尼瑪不是個地下試驗室吧?
奇怪的是,燈開了以後,那哭聲就消失了,不過眼前這些玻璃罐子看著更瘮人。長這麼大,我真沒見過這場面,怪不得朱羅脣不讓我進來呢,也許是她怕我嚇著。
我打量了一下這屋子,大概有個二三十平的面積,看結構應該是個很隱蔽的密室。我轉了一圈,發現一扇木門,擰了擰門把手,居然動了,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裡面這屋子黑乎乎的,我伸手在門邊摸著開關,還真有,一按這間屋子也亮了。
這屋沒有外面那間恐怖,就一個手術椅子放在中央,我在電影裡看過,女的墮胎就是用的這玩意。難道,外面那些胎兒都是從這兒弄出來的?
想想我哆嗦了一下。
這屋裡四面牆黑乎乎的,很多地方都露出了水泥,看樣子應該有些年頭了,我低頭瞅瞅地板,好像有斑斑的血跡在上面。聽那些信佛的說,墮胎這種事兒是要遭業報的,還會有什麼嬰靈出來鬧騰。
我靠,這地方煞氣太沖,我還是走遠點好。
我轉身剛要出去,卻差點撞上了朱羅脣——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是不讓你進來麼?”她好像很不高興。
我指了指屋裡屋外:“美女你好好瞧瞧,這特麼是個造孽的地方,全尼瑪是人命啊,要不咱倆能被鎖在這兒麼?”
朱羅脣掃了一圈,目光又落在我身上:“出去。”
我真的搞不清她爲啥這樣,但是不想惹她生氣,就準備退出去,可是剛走到門口,我忽然看到在那手術椅子的後面,有個灰白色的什麼東西露出了一角。我幾步走過去,撿起來一看,頭髮差點立起來。
是一個人形的灰色皮膜,要是形容一下,我會說它像人蛻下來的皮!
我還沒看仔細,朱羅脣一把搶了過來,眼睛都快竄出火了:“誰讓你看的,給我滾!”
“你這是咋了,我也沒幹啥事?。俊蔽乙灿悬c兒急眼,就說你是妹子我讓著你,但老子也不能沒底線地慣著你啊。
朱羅脣指了指外面:“出去!”
我沒動:“出去行,給個理由先!”
朱羅脣上來就推了我一把,沒推動,她急了,連拉帶扯地把我往外面拽,我一下子把她推到了牆角擺了個壁咚的姿勢:“你別鬧了啊,再鬧不帶你出去了!”
“你撒開……”她還是不服,我看著她這掙扎的樣子,突然覺得又萌又性感,腦子一熱就把嘴壓了過去,親了她一口。
怪了,這一親她倒是沒動靜了,難道是一吻擊殺?
我膽子大了起來,摟住她又是一頓熱吻。說實話她的嘴脣比我想象的要軟得多,就是有點兒涼,像剛從冰箱裡拿出來的櫻桃。
要是換個地兒,這會兒我早爲她寬衣解帶了,可現在這場面實在影響性趣,所以我的手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就是伸進她的制服,按在她的香肩玉背上來回撫摸著。雖然她的皮膚有點不那麼滑膩了,但是這種摩擦的感覺讓我熱血沸騰,心跳出了小高潮。
“離她遠點?!?
媽蛋,我的腦子裡,不知道怎麼突然蹦出了老範的這條短信。我也不知道爲啥,親了一會兒就放開了朱羅脣。有意思的是,看她那樣子好像挺不捨的,看來對女人太紳士也不行啊。
我趁她不注意,從她手裡搶過那個灰色皮膜,她過來反搶,我一邊跑一邊展開看,終於她把我逼到了牆角,我也嚇尿了。
這人形皮膜有一張臉,看著……有點兒像她!
“給我!”朱羅脣不由分說搶了過來,把那皮膜死死攥在了手裡,眼露兇光。
我突然明白過來,她不讓我進這裡不是因爲這些泡在罐子裡的胎兒,是因爲這張皮膜!我擦,這膜難道是從她身上蛻下來的?
這尼瑪不可能吧?
就在我愣神的工夫,朱羅脣攥著皮膜轉身走了,我趕緊跟了過去想看她要幹啥,結果她回頭瞪了我一眼,我特麼馬上凌亂了:這妞兒嘴裡吃著那層膜!
“你餓瘋了是咋的?”我伸手要去搶,被她踹了一腳。
“我就是餓了怎麼地吧,有種你給我找到更好吃的!”她倒是不吃了,但是更兇了。
我伸出胳膊地給她:“你餓了就啃這個,哥的肉都給你,我要是喊一聲疼唐字兒倒著寫!”
沒想到朱羅脣突然笑了,她說了句我聽不懂的話:“我現在沒有力氣,你愛咋鬧就咋鬧?!闭f完坐在了地上。
我覺得現在還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哥得先帶著妹子出去啊。於是我又在這兩間屋子裡轉悠起來,忽然看到天花板上有個小窟窿,靠,這是什麼東東。
我跳上桌子,抻著脖子仔細瞅了瞅,忽然聽到了有男女的說話聲,好像是對情侶。
這也是個通風口?難道朱羅脣是從這裡掉下來的?不能啊,太特麼小了!
既然能聽到人說話,他們也能聽到我說話,我馬上喊了一嗓子:“救命!”
那對情侶一下子沒動靜了,估計是聽到我喊話了,於是我又喊了一聲救命,接著就
聽到他們兩個嘀嘀咕咕:“誰啊,是不是有人喊救命?”
“趕緊報警,我們被鎖在鍋爐房裡了!不是開玩笑?。 蔽沂钩隽顺阅痰牧獯蠛?。
喊完以後我心涼了一下:這麼大的聲音,可能不止他們倆能聽到吧。
上面忽然沒聲了。我擦,這可是我們唯一出去的機會啊。
我又喊了幾聲,再也沒人回答我了。我有點發虛,倒不是擔心我,是惦記上面那倆人,他們會不會被酒店派人幹掉了?
這會兒我是又累又餓,想喊也喊不出來了,我一下子坐在了桌子上。
忽然有個什麼東西在我頭上晃著,蹭著我的頭髮,我擡頭一看,是一根麻繩從天花板的那個洞裡垂了下來,這是誰幹的?要拉我上去?
真是逗比,哥能上去嗎?
這時,我腰間的手機突然又震了一下,我趕緊掏出來一看,果然還是老範,這次發的還是四個字:讓她先上。
是老範在上面!一想到這哥們兒來救援了,我心裡有了底。我趕緊招呼朱羅脣過來,可她一看見那繩子就愣了。
“咱倆就從這兒出去?”她指著那個板凳大小的洞口。
“額……能吧?”我特麼也被問住了。
“那你先來示範下?!彼龑⒘宋乙卉?。我心想既然老範都說了讓她先上,這裡面的次序一定很重要。我一步走到朱羅脣跟前,拽著她來到繩子下面,一把抱起了她:“快上吧,這地方煞氣太重了,我都感覺陽氣被吸沒了,你不要命了?”
她可能也不想在這兒繼續呆下去,猶豫了一下就抓緊了繩子,然後那繩子緩緩地往上拉,越來越接近那個洞口,我的心也抽緊了,這尼瑪真能上去麼?
就在朱羅脣要進入洞口的時候,她突然低頭衝我喊了句:“你閉上眼睛。”
“爲啥?”我眼睛睜得比任何時候都大。
“你不閉我就不上了。”朱羅脣伸手撐住了天花板,繩子拽不動了。
我只好閉上了眼睛,想欠開一條縫偷看又怕被她發現,就這麼猶豫了幾秒鐘,再睜開眼睛,她沒了!
我擦,她還真從那個口裡上去了?這麼說她掉下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過了有五分鐘,繩子又放了下來,我一把攥住,繩子又開始慢慢地往上拽,可能是我比朱羅脣要沉些,所以拽得很慢。
眼瞅著就要到那個洞口了,我的小心臟立馬跳到了嗓子眼兒。當我的腦瓜頂兒距離天花板只有一寸的時候,我屏住呼吸盯著那個洞口,可就在這時繩子不拽了。
我擦,什麼情況?
我的手機又是一震,我費力摸出來一看,老範又發來四個字:閉上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