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深老中醫(yī)侯老的到來,可以說是在杏林診所內(nèi)引起不小的轟動。有句話說久病成醫(yī)。在座的病號當中,有很多常年和雲(yún)海市附屬醫(yī)院打交道的患者。所以對侯老並不陌生。侯老也是憑藉精湛的醫(yī)術(shù),在附屬醫(yī)院和患者中聲望很高。
今天他們聽說侯老說是來取經(jīng)的。都不由得暗自咂舌。這個小小少年到底有什麼值得侯老學(xué)習的地方?令他們十分費解。再加上侯老躡手躡腳,滿臉謹慎,宛若古代的皇帝微服私訪的架勢。更是令他們感到驚奇。
侯老進來的時候,王濤正在和頭疼患者交流中,根本沒發(fā)現(xiàn)。但是韓雪遠遠地對著侯老含笑點了點頭。侯老很孩子氣的把一根手指放在嘴邊。引得周圍的人小聲的竊笑。侯老在長椅上撿了個毫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也跟著欣賞起王濤給人診病。
“你頭疼的時候,身體都伴隨有有什麼感覺?”王濤看著面前的小夥子問道。
小夥子想了想,說道:“常有伴頭暈、嘔吐及嗜睡等癥狀。”
王濤站起身來,走到小夥子面前就,在他額頭上看了良久,沒有發(fā)現(xiàn)什麼異樣。伸出手指,在這小夥子額頭上輕輕的一觸摸,王濤心中一驚。怎麼會軟軟的?不對呀,一般人的額頭是很硬的,額頭上只有很少的皮肉,些許皮肉包裹著的是腦顱骨。摸上去應(yīng)該很堅硬纔對。
“你的頭是不是做過手術(shù)?”王濤問道。
小夥子搖頭道,“沒有做過手術(shù)。”
王濤臉色一沉,說道:“爲了你的頭疼癥早點康復(fù)期間,請把你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對一個醫(yī)生隱瞞病情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小夥子臉色一紅,咬了咬牙,有些難以啓齒的說道:“我的頭部沒做過手術(shù),但是——但是打過針——”
“什麼針?”王濤追問道。
“豐胸針。”小夥子滿臉通紅的說完這三個字,羞得簡直無地自容。耷拉著腦袋,根本不敢看王濤的眼睛。
什麼?王濤還以爲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得到的還是同樣的答案。
王濤無奈的拍了拍額頭,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鏽掉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在自己腦門上打豐胸針的。
“爲什麼要打豐胸針?”王濤問道。
小夥子想了想,似乎也豁出去了。提高了嗓門說道:“十年前,因爲我的頭非常扁,扁曾被同學(xué)們?nèi)⌒憽璋孱^’。大學(xué)畢業(yè)後,我感到自己事業(yè)與感情處處碰壁,這一切歸咎於我的扁頭。當時社會上正大規(guī)模出現(xiàn)豐胸廣告。於是我就想,既然女人打上一針就可以起到豐胸的效果,我當時就覺得自己的頭一定也可以,於是便去問醫(yī)生能不能用豐胸的材料,打進腦袋裡,把我的腦袋做得圓點?”
王濤匪夷所思的看著面前儀表堂堂的小夥子,問道:“於是,你就打了豐胸針?”
小夥子點頭。
周圍的人這次聽清楚了。都不由得面面相覷。
“我擦!什麼?他在腦袋上打了豐胸針,你妹的!這樣的餿主意都想得出來?”
“怪不得剛纔我看著他的腦門有點親切感,上個月我女人也剛剛打了豐胸針。你還別說,這胸部就跟吹了氣似的,沒幾天就膨脹起來了。沒想到還會有副作用。”
“雖說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人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呀。”
坐在人羣中的侯老,今天也算長了見識。搞了大半輩子醫(yī)學(xué),這還是頭一次聽說有人嫌自己的腦袋扁,在腦門上打豐胸針的。這樣的主意虧他想得出來。
韓雪和陸無雙驚訝的看著坐在王濤對面的帥哥。兩個人都感覺到這傢伙簡直是太——太變態(tài)了!
聽著衆(zhòng)人一議論,打豐胸針的豐頭哥羞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醫(yī)生,我都已經(jīng)跑了不下十家醫(yī)院,可是他們都不給我醫(yī)治,你看我的病還有救嗎?”豐頭哥兩眼滿是期待的望著王濤問道。
王濤眉頭微皺,想了一會兒,問道:“你真的想根除這種豐胸藥物引起的頭痛?”
豐頭哥忙不迭的點頭。“當然是真的了。”
“治療是可以治療,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王濤說道。“如果我根除了你的頭疼,你的額頭又會恢復(fù)以前的形狀。”
豐頭哥也豁出了,深吸一口氣,大聲說道:“我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與其長痛,不如短痛。現(xiàn)在想想,其實還是我沒打豐胸針之前感覺好受。既不頭暈,也不嗜睡。如果你真的治好了我的頭痛,我就自掏腰包,到電視臺去給你的門診打廣告。”
王濤連連搖頭,連說使不得。如今電視臺關(guān)於自己診所的報道就夠他焦頭爛額的了。
看到豐頭哥真的下定了決心,王濤說道:“韓雪,銀針,給我拿三支最粗的銀針。”
韓雪答應(yīng)了一聲。順手遞給王濤三支消過毒的銀針。
王濤接過銀針,衆(zhòng)目睽睽之下,在豐頭哥額頭上插了三針。豐頭哥咬牙強忍疼痛。
接下來王濤從韓雪手中接過四支消過毒的銀針,分別插在豐頭哥腦後風府穴和風池穴。插好銀針,王濤身體不斷後退。一直退出去大約一米遠的距離。然手開始運轉(zhuǎn)氣功——這時候,誰也沒注意到的是,一個頭發(fā)斑白的老者,擠過人羣,來到豐頭哥身後,一眨不眨的盯著王濤手上的動作——王濤渾然忘我的運轉(zhuǎn)氣功,雙手猛地往前一推。頭髮斑白的老者明顯看到插在豐頭哥腦後的四支銀針,猛地往裡送了一公分。
就在這時候,奇蹟發(fā)生了。
豐頭哥額頭上插著的三支銀針,嗖!嗖!嗖!全都彈了出來,掉落在地上,緊接著在一片震驚的目光中,三個針孔噴出一陣猩紅的血霧。豐頭哥高聳的額頭癟了下去。如同皮球泄了氣。
站在王濤身後,目睹這一切的老人侯老渾身顫抖著說道:“天呀!居然——居然是中醫(yī)裡早已失傳數(shù)百年之久的鍼灸絕學(xué)——鳳舞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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