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別墅，蘇錦言收到陳子濯關於凌小小已被警局抓獲證據確鑿崩被檢察院送往看守所的好消息，心裡總算有了一絲絲欣慰。只是沒有查到她嘴裡說的那個發給她的郵件視頻更別說查那人的IP地址了。

“錦少爺，您還沒有睡嗎？”徐莫夜裡帶著幾名警衛對主樓以及附樓每層樓道巡邏。當巡視到蘇錦言書房，看到燈光映射在窗簾上暗淡的光芒時，敲了敲房門。

“進來吧！”他沒有很晚不睡的習慣，偶爾有幾回，徐莫巡查時看到他房內燈光亮著也不會敲門來打擾他。而這兩天他都不在蘇家，想是有重要的事不方便電話裡說，要面對面彙報。

得到允許，徐莫吩咐了跟著他的警衛先去其他樓道檢查去了。

“少爺，埋藏在蘇家的奸細全部都清除乾淨了?！毙旃芗椅⑽澭鞫Y彙報。

“可有套出他們嘴裡的話？”

“嘴很嚴，用了各種辦法，都不肯說。我已經把他們辭退了，並派人看著他們這段時間的行蹤。夫人那邊我已經把她所有的資料都已註銷掉了。您放心，不會有人拿此做文章。只是把夫人的遺體一直放在太平間保管不太好。是不是該......”徐莫想夢芳華畢竟是錦少的生母，總歸要讓她落葉歸根的。

“現在還不到讓她火化、入土爲安的時候，這個案子的真兇還沒有找到。我不會讓她死不瞑目的。即便到時只能讓她以憐姨的身份下葬?！比绻碌脹]錯，凌羽兮會在他媽媽安葬那天出現搗亂。目的是讓她死後也不得安穩，遺臭萬年。所以必須抓到她。

“好的。”聽他這麼一說，也只能這樣。但願少爺能早日找到真兇，讓夫人一路走好。徐莫這麼想著就不打攪他，輕聲下去了。

夜已深深，可是晚夏躺牀上怎麼也睡不著覺，凌小小已經被抓到了，剩下的只有凌羽兮了。而想要確定慕晴的身份，或許只需要取她身上毛髮或血液跟張心玉和凌雲其中一人做DNA比對。

想了想，她打了電話給蘇錦言，想從他那獲取一些關於慕晴小時候的更多信息?！鞍⒀?，你睡了嗎？”

“都快十二點了，還不睡，是在想我嗎？”電話裡他戲虐的聲音溫柔地傳過來。

聽他說話很清晰，不像是躺在被窩中被她吵醒的沙啞迷離的聲音。她問，“你還在忙嗎？我沒有打擾到你做事情吧？”

“沒有，我正在想你，你就打電話過來了。我們是不是心靈相通？”

晚夏輕嗯了下一筆帶過，停頓了下，跟他進入正題，“阿言，你還記得今天下午五點多在醫院我跟你沒有說完的話嗎？”

“你說吧，我聽著?！彼浀盟f到慕晴兩個字，想來接下來的話題是跟她有關的。

“我懷疑慕晴很有可能是凌羽兮。因爲佳音曾經在她房間看到她換衣服，她的身上遍佈陳年傷疤。而她的鎖骨處有一個跟我一樣的印記。”晚夏現在想起才覺得很可疑，她當初怎麼會相信金院長的話，如果她被撿到時渾身是傷，那麼她身上應該有很多痕跡。而她除了背上落下一條難看的傷疤外其餘完好。

“你應該早點告訴我的?！碧K錦言的腦子裡閃過一道光亮，在確定晚夏不是凌羽兮時曾懷疑過，之前在她慫恿凌小小陷害她時，也找人跟蹤過，並沒發現異樣，都以無果告終，就放棄了調查。接連不斷髮生的事讓他把這件事直接從大腦中過濾掉了。

“當時我還不知道我不是玉姨的女兒。我聽到佳音說起那件事只是好奇，以爲她是混M國某個黑暗組織的，身上有傷痕正常不過?！彼赃@讓她怎麼再說啊！晚夏把她那時的想法脫口而出。

“好，我知道了。”爲什麼後來就沒有想到她。因爲她這段時間很安分，沒有直接或間接通過身邊的親信去跟被他框爲敏感的人接觸的情況。其實很多事只需要一通電話就能解決。一直以來她表面上都是忙於工作，處理事務都是私下裡讓人去安排。要怪只怪他把她想得太簡單，若那時採用信息員的電話連線監聽說不定早就可以查出她的不對勁。

“阿言，看得出慕晴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如果她真是凌羽兮的話，恐怕也難以從她身上尋出個犯罪的蛛絲馬跡出來?；蛟S我可以幫到你。”晚夏反過來一想就算證明了慕晴是凌羽兮也沒有用，找不到證據就定不了她的罪。

“查她身份搜她證據這種事你最好不要來參與，我自有辦法去解決。”她剛說完，蘇錦言果斷否定了她的話。他明白她最後一句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