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毓猛然回頭,正是桓七郎脣角緊抿,微微皺眉的看著她。楊毓貝齒咬咬嘴脣,眼淚險些奪眶而出,道:“著了別人的道,險些毀了清白。”說著,斜眼瞥了一下亭中昏睡的盧柬。楊毓之所以能清醒到現在,並不是酒量極大,而是靠著玉簪的刺痛,和一股氣頂著,此刻見到幫過自己的桓七郎,這一口氣便散了些,腳下幾乎站不穩了。
桓七郎見此香豔的一幕,臉色一紅,趕緊上前扶了一下,幫她理好衣襟,把那白玉般的藕臂藏好,聽不出喜怒的語氣中,帶著些言不由衷的不屑道:“剛剛和王靖之說完話就自己走了,找也找不到,片刻不見就差點被那骯髒物奪取清名,你這樣的女郎如何在世間行走?”絮絮叨叨的說著想把楊毓扶到一邊休息。
楊毓聽聞桓七郎不屑的語言,心中又鼓起血氣,不由分說的用玉簪再次刺中手臂,桓七郎大驚:“我都來了,你還要自殘醒酒?”
楊毓冷笑一聲:“七郎如此看低阿毓,便不需多管了?!闭f著用力甩開桓七郎的手臂,走向楊姝休息的房間。
桓七郎扯扯嘴角,笑的意趣深厚,索性站在一旁,雙臂抱胸看著。
楊毓步履有些釀蹌,卻神志如常,她扶著木質欄桿走到楊姝的房間,只見楊姝衣衫凌亂,面色緋紅的倒在榻上。
:“嗯?!币宦暳钊怂致榈妮p哼,從楊姝口中溢出。
楊毓笑的姝麗絕豔,她輕輕的走到楊姝身邊,幫她將衣衫解開,露出內裡粉嫩的肌膚,用魅惑的聲音道:“是不是很熱?”
楊姝閉著雙眼,緋紅的臉頰上殷出點點薄汗,聲音慵懶中帶著魅惑道:“衣衫恁的硌人,磨得我好痛?!蓖醋值奈惨衾睦祥L,帶著似嬌媚似撒嬌的語氣。
楊毓輕輕一笑道:“我幫你?!苯又鴮⑺龡l斯理的,將楊姝的外衫脫下,扶著楊姝,向門外走去。
楊毓從房中拖出楊姝,連拉帶扯,楊姝的頭髮也亂了,衣服也早已脫的七零八落,隨著楊毓出來,口中還叫著:“好熱啊,好熱,你要帶我去哪?”
楊毓一邊扯著她,一邊柔聲道:“我帶你去解熱,跟我走?!闭f著又輕柔的扶著楊姝。
桓七郎見二人出來,調笑一聲,當他再次定睛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別過臉,不敢再看。
楊姝似天旋地轉一般,腳軟的不成樣,輕聲悶哼道:“怎的今日的地如此鬆軟,就似......”她頓了頓,笑的迷幻道:“就像百合鬆糕,鬆軟,香甜?!闭f著又是一笑。
楊毓一把將楊姝推到正醉倒的盧柬身上,脣角勾起一抹笑意,語調魅惑的道:“不熱了,就不熱了?!睏铈涇浀呐吭谑郎?,口中嚶嚶的溢出令人臉紅的輕哼。
楊毓解開盧柬的衣衫,接著,將盧柬的左手,伸進楊姝的胸前,另一隻手則攬著楊姝的後背,徹底的將二人的身體赤果的貼在一起。
幹完這一切,楊毓渾身汗溼,臉頰暈紅,頭髮沾在鬢角,香頸,美的更加驚心動魄。終於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桓七郎哭笑不得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發了狠幹出這些,還暈什麼。”話這麼說,身體卻先行一步,扶起楊毓,從偏門離去。
馬車噠噠而行,楊毓臥在桓七膝頭,髮絲微亂,清豔的嬌顏染上幾分醉意,幾分緋紅,桓七郎不自覺的伸手,輕輕觸摸她的額發,脣角溢出一絲輕笑,自言自語道:“真是個活生生的紅顏禍水?!?
見楊毓並未醒來,心下又是一笑,撫撫她的臉頰道:“如此佳人在側,我桓七郎竟能坐懷不亂,實乃君子?!弊摿俗约阂宦暎觉久碱^,秀雅的臉有些許遲疑,訥訥的道:“若是身份能再高些也好啊!”無奈的搖搖頭,雙手緊緊的擁了擁楊毓柔軟肩頭。
:“爺,楊家到了。”馬車外響起車伕的叫聲,馬車也緩緩停下。
桓七郎戀戀不捨的放開懷抱道:“喚女郎的婢子過來吧?!?
:“是?!避噥笐暥?。
離開湖心涼亭的侍婢,按照楊姝事先的安排。
她面色緊張,突然跪倒在正在把酒言歡的宴飲的正廳。
楊公面色微微一喜,隨即,沉著臉道:“何事?”
侍婢低著頭,身體略微顫抖道:“郎主,奴,奴?!彼е嵛岬?,顯得更加神色緊張了。
楊公冷著臉,敷粉白麪顯得更加蒼白道:“快說!”
侍婢恰到好處的半擡起頭道:“奴看到楊氏阿毓與盧氏二郎在湖心亭,他們,他們。”她臉色一紅,一陣支吾,卻讓衆人都明白髮生了什麼。
楊公卻一怒,將酒杯猛地砸在地上,聲音極大道:“楊氏阿毓竟敢在我楊家做這般下作之事!”說著,他自榻上起身道:“前面帶路!”
裴良自見到本應坐在下方的楊毓不見,便覺得惴惴不安,此刻更是緊張了幾分,一掀袍道:“我和你一同?!币娭魅撕脱顼嫷闹鹘嵌家?,衆人也紛紛跟隨。
侍婢前頭帶路。衆人走的也極快,兜兜轉轉,到達小亭的木質門廊處,便能隱約看見兩個人癡纏在一起,那消瘦白皙的後背,和著令人酥麻的輕哼。
裴良的臉色變了變。
楊公脣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沒想到阿姝竟能做到這般地步。
衆人還要前行,裴良心中雖然對楊毓失望,卻怎麼也不捨得楊毓被衆人看的乾淨,那個坐在草地上肆意彈琴的清豔女郎,她的名聲啊,算是毀了。
裴良住了足,擡眼又看了一眼,不忍的道:“這女郎的清白算是毀了,我們便不要上前去了。”
楊毓卻溫厚的道:“也許沒那麼嚴重,還是看個清楚吧?!闭f著,也不管裴良,兀自上前,衆人見到如此香豔的場景,自然不肯落後。
不過幾步,到了兩人跟前,楊公突然大驚失色,口中:“??!??!”的叫了兩聲,想要說什麼,想要回身阻攔衆人的目光,卻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