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螺大廈。
整個海螺大廈裡,到處都是戰(zhàn)鬥,各族人與交界族人,各族人與利用神之術式阻擋著衆(zhòng)人進入地下五層的日月食成員,戰(zhàn)鬥好不激烈。一個陰陽族人發(fā)現(xiàn)海螺大廈最底層有人正在解印祭壇上的葉下珠瓶,可在對方的強大防禦下,別說進入最底層,就連地下一層也攻不進去。
“這些,究竟是什麼人?”見六、七個人便將他們擋在了外面,無法進入地下一層,衆(zhòng)人在惱怒的同時,心裡還充滿了疑問。面前那幾個人身上都散發(fā)著強烈的殺氣,那股殺氣猶如狂風一樣,硬是將衆(zhòng)人逼得不敢靠近。
“別擋道!”
一個聲音忽然從衆(zhòng)人身後傳了出來,衆(zhòng)人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看,兩條巨大的火龍便從他們頭頂飛過,攻向了擋住衆(zhòng)人的那幾人。衆(zhòng)人對此大喜,以爲那兩條火龍可以幫他們開道,一舉攻入最底層,哪知那幾人中的一人只是向火龍伸出了右手,當火龍到達他們面前時,便像突然失去了力量一樣,飄浮於空中,竟是再也不受鍾玲琳的控制了。
“鍾玲琳,我們正忙著呢,別礙事。”對方望著鍾玲琳說道,眼中盡是冷笑。他手指微動,在他的控制下,那兩條火龍居然被甩了回來,在空中旋轉(zhuǎn)著衝向了鍾玲琳。衆(zhòng)人望著那兩條又飛回來的火龍直往後退,然而當火龍到達鍾玲琳面前時,鍾玲琳只是向火龍伸出了右手,便令火龍停在了她面前。
隨火龍一起衝過來的巨大氣浪吹得鍾玲琳周圍衆(zhòng)人不斷後退,感受著對方施加在火龍身上的力,鍾玲琳忽然一甩手,兩條火龍以及火龍身上強大的衝擊力瞬間化爲大片火焰。鍾玲琳明白只有日月食裡的科爾才能擁有如此強大的壓力,而整個靈界如今還在使用神之術式的只剩了雷吉諾德一人,因此內(nèi)心一驚,明白麪前這個人正是通過雷吉諾德的神之術式借用別人身體行動的科爾。
“看來交界族這些天的暴亂,就是你們搞的鬼吧,科爾?”鍾玲琳看著科爾問道。科爾對此一笑,說道:“現(xiàn)在問這個還有意義嗎,鍾玲琳?你也應該明白,葉下珠瓶,已經(jīng)是我們的了。”
海螺大廈最底層。
祭壇上,隨著整個通靈圖案散發(fā)出的金黃色光芒越來越耀眼,依附在葉下珠瓶上的那些暗黑色物質(zhì)這時也重新恢復光芒,像流水一樣順著葉下珠瓶流了下去。白天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當那些暗黑色光芒全部脫離葉下珠瓶時,葉下珠瓶馬上動了動,好像猛地被人從寒冰裡拔了出來一樣。
“終於解印了。”白天看著葉下珠瓶站了起來,其他人聽後也鬆了口氣。見外面的戰(zhàn)鬥聲變得越來越激烈,雷吉諾德馬上說道:“該走了。”
白天嗯了一聲,向葉下珠瓶伸出了右手,哪知當他右手靠近葉下珠瓶時,才發(fā)覺葉下珠瓶周圍不知道什麼時候覆蓋了一層很強大的防禦靈力。那面靈力如同一面堅固的氣流壁,完美地保護著葉下珠瓶,他費盡力氣,居然還是無法抓到葉下珠瓶。
“這是怎麼回事?”白天看著包圍著葉下珠瓶的那圈看不見的強大防禦靈力想道。其他幾人也發(fā)現(xiàn)了白天所面臨的情景,劍鬼不禁通靈出了黑玉劍,笑道:“他們,確實製造了一個有趣的封印結界呢。”
白天無法突破防禦靈力的阻擋,反而被防禦靈力震得向後退去,看著這種情形,劍鬼一躍躍上祭壇,用手中的黑玉劍猛攻向了葉下珠瓶,大叫道:“可是,這種防禦擋得住黑玉劍的攻擊嗎?”
“十殤”中的黑玉劍本來就是一把能吸收一切,再將那一切“吐”出來的殤器,再加上劍鬼的強大御劍攻擊,籠罩著葉下珠瓶的防禦靈力竟真無法抵抗。只見那些防禦靈力一邊被黑玉劍吸收著,一邊還在防禦著黑玉劍的攻擊,可沒多長時間,在黑玉劍的瘋狂吸收與強大沖擊下,防禦靈力的力量便縮減了一大半。見防禦靈力很快就會全部消失,劍鬼不禁笑了:“葉下珠瓶,終於到手了。”
正在這時,祭壇上的金黃色光芒突然浮動了一下,好像有人往那些光芒裡扔了一塊石頭一樣。白天疑惑地看著通靈圖案,正想知道剛纔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時,通靈圖案裡面的金黃色光芒竟然再次浮動了一下,而且比剛纔那次跳動的幅度更大。白天眼中充滿了疑惑,見金黃色光芒的跳動幅度越來越大,他突然一驚,趕忙朝劍鬼叫道:“快離開祭壇……”
劍鬼聽後一驚,可還沒來得及離開祭壇,整個巨型通靈圖案上的金黃色光芒就像一塊被打碎的玻璃一樣,瞬間變得粉碎。白天跳下了祭壇,看著破碎光芒裡的劍鬼,雷吉諾德馬上解除了劍鬼與神之術式的聯(lián)接,令劍鬼與祭壇上那個替身脫離了關係。
破碎的金黃色光芒散向了空中,通靈圖案的槽印裡面,如同沼澤一樣的暗黑色光芒此刻竟然不斷浮現(xiàn),而且全部衝向了葉下珠瓶。那些暗黑色光芒漸漸包裹了整個葉下珠瓶,同時包裹了站在葉下珠瓶旁邊的那個替身,令那個人全身籠罩了一層暗黑色物質(zhì),看起來像極了一樽石像。
雷吉諾德旁邊,一個替身這時擡起了頭,不是別人,正是利用神之術式再次出現(xiàn)在這兒的劍鬼。他看著祭壇上那個被暗黑色光芒封印的人,笑了,說道:“這是雷玉麟那混蛋製造的封印結界嗎?害得老子差點死在這兒。”
祭壇上,暗黑色光芒已經(jīng)全部覆蓋在了葉下珠瓶上,令整個葉下珠瓶猶如塗了一層難看的黑膠。白天這時一步步走上了祭壇,看著被封印的葉下珠瓶,嘆息道:“是我大意了。”
“現(xiàn)在怎麼辦?”劍鬼看著白天問道。白天雙手抓住了葉下珠瓶,用盡力氣向劍鬼扔了下來,劍鬼一見,馬上伸手接住了葉下珠瓶。可當他雙手抓住葉下珠瓶時,才發(fā)覺葉下珠瓶的重量超乎了他的想像。他猶如抱起了一塊比他身體大好幾倍的巖石,硬是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體,將葉下珠瓶慢慢放在了地上。
“伊凡,你力氣最大,這東西要靠你揹著了。”白天從祭壇上走了下來,看著被封印的葉下珠瓶,說道,“至少它上面的封印,等回去後再慢慢解。哼,他還真是製造了一種奇特的封印結界,看來這些年,他也沒白混日子。”
海螺大廈裡,衆(zhòng)人被一股強大的推力推了出來,附後鍾玲琳和科爾兩人一前一後跟在衆(zhòng)人身後飛了出來。停在海螺大廈前的海螺廣場上後,望著藉助別人身體行動的科爾,鍾玲琳眼中充滿了憤怒。她明白即使自己殺了面前這個木族人,也傷不到科爾分毫,可科爾卻可以藉助這個人自由行動,即使這個人被殺,他也可以利用神之術式依附在另一個人身上。
“藉助這個身體,你的力量似乎下降了一半呢。”鍾玲琳看著科爾說道。雖然科爾可以使用替身行動,不過和科爾一交手她便感覺到了,雷吉諾德的神之術式,最多能將科爾的力量傳遞一半過來。
聽了鍾玲琳的話,科爾笑道:“即使這樣,你又戰(zhàn)勝得了我嗎?”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是說,你想殺光我所有的替身呢?”
鍾玲琳對科爾的話感到無比憤怒,突然之間,十幾個人影出現(xiàn)在海螺大廈門口。當她的目光掃過了那些人時,不覺大吃一驚,只見其中一人肩上扛著一個東西,而那些東西,竟是變得渾身漆黑的葉下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