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稱‘天下第一槍’的孔天寶本以爲(wèi)懷著讓爺爺起死回生的好心,也好做一個家族的有貢獻(xiàn)的好人。
沒想到這個小神醫(yī)竟然要?dú)Я怂母?,讓他從此不能行人道,那不就跟死屍一樣?
還沒等及時開口阻攔小神醫(yī)的惡劣行爲(wèi),就感覺到三角地帶絲絲微痛之感。
於是,他再怎麼努力發(fā)力,二哥也不配合了。
從此,二哥直接一個葛優(yōu)躺,做一個永垂不朽的躺平者。
孔天寶爲(wèi)二哥朝天一怒,面目猙獰,就如同一頭發(fā)了瘋的獅子似的。
對著身後的小弟大聲怒喊道:
“抄傢伙,給我.幹.死這孫賊?!?
身後小弟們一個個義憤填膺,磨刀霍霍向潘攀。
突然,卻發(fā)現(xiàn)竟然有好多孔天寶出現(xiàn),一時間,分不清楚那個纔是真正的孔家大少爺。
而潘攀卻消失不見了,那羣有孔天寶帶來了的小弟們傻眼了,又不敢打眼前這不知道是真還是假的大少爺。
打的話,就怕萬一是真的。
不打的話,眼前的很有可能是假的。
就在他們猶猶豫豫不決時,潘攀也渾水摸魚,用神威時空之術(shù)將戚天薇和孔天寶本尊都給轉(zhuǎn)移走了。
片刻之後,隨著潘攀的把戲玩完,抽走了元神。
面對著空空如也,僅留下了散落的一地毛。
衆(zhòng)小弟們傻眼了,因爲(wèi)大少爺沒了,徹徹底底的沒了,消失不見了,並且還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慌忙之中,趕緊回孔家報(bào)信去。
潘攀卻將孔天寶轉(zhuǎn)移到了出租屋裡,一臉壞笑地看著他,就仿若牛鬼邪神似的,恨不得一口將其吞噬。
還將一把小刀遞給了戚天薇,並讓她握緊刀,還示範(fàn)著,就這樣子,一刀下去,保證孔天寶的二哥搬家。
只見戚天薇用發(fā)抖的手握著小刀,一看這架勢就是個大家閨秀,連魚蝦都沒有宰過,更何況殺雞鴨鵝之類的家禽了,更不可能殺人了。
她多次反覆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就是沒有勇氣痛下殺手。
潘攀假裝笑眼迷離,上前一步,問道:
“戚大美人,需不需要我這個帥的驚天人的帥哥幫忙???”
“我下手可狠,快準(zhǔn)狠,可是我行走江湖的準(zhǔn)則?!?
“對孔天寶這種豪門大戶家敗家子,剝其皮食其心,絕不手軟?!?
一番恐嚇之言下來,孔天寶的腿腳都嚇軟了,軟綿無力的站不起來。
不是說醫(yī)者父母心嗎?怎麼這個小神醫(yī)看起來就像一個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的吸血鬼呢,還是那種連骨頭帶皮全部吞下連渣都不剩的那種。
恐怖如斯?。。?
急忙使勁全身的力氣,擡起來那如灌了鉛一樣的腿腳,還伴隨著不均勻的呼吸,耳邊僅有那顆心驚膽寒且如履薄冰的易碎之心的跳動著。
就宛如一個行屍走肉的殭屍一般,靈魂出竅,六神無主,機(jī)械似的跪地求饒。
那哀求聲之悲慘,淚流滿面之慘狀,鬼哭狼嚎之無奈。
此刻的他別無他求,保住二哥就算是燒高香了。
當(dāng)初他是怎麼凌.辱秦天薇的,他是知道的,無論楚楚動人的戚家大小姐怎麼哀求,他都是無動於衷。
就猶如鹹菜缸裡的臭鹹魚一樣,只有自己的呼吸聲,其他的一概不理。
現(xiàn)在落到了戚天薇的手裡,估計(jì)她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什麼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這麼淺顯的道理,很多人明白其中的道理。
但是,人在順境中,尤其是處在巔峰時刻,那可就是老子就天,喝點(diǎn)酒,藉著酒勁,就可以大聲喊出來,老子比天大。
那在角落蜷縮著身體的孔天寶就好像是虎落平陽被犬欺的那隻虎,完全沒有之前的囂張氣焰,連跋扈的資本都徹底沒有了。
戚天薇顫巍巍的手持著亮錚錚的刀,胸口上下起伏不定,心裡那股憋屈之感就如大山一樣壓著人喘不開氣來。
僅僅是看了孔天寶那張噁心無比的臉一眼,就有一種莫名的嘔吐感,更別說已將她玷污了的髒東西了。
惱怒、憋屈、氣憤等等種種不吐不快的各類情緒夾雜在一起,宛如五味雜全般,那種辛酸苦辣讓人痛不欲生。
刺啦一道白光劃過了孔天寶的三角地帶,一大聲殺豬般的慘叫後,一大攤鮮血染紅了身體下的黃土地。
孔天寶直接疼暈了過去,他的二哥沒了,這輩子就相當(dāng)於一個廢人了。
戚天薇看著自個親自手刃了仇人的命根子,餘氣還未全消,便一腳將那早已永垂不朽,現(xiàn)在又被分離下來的二哥踢飛了。
二哥閃轉(zhuǎn)騰挪跌跌撞撞地竟然跑了一隻流浪狗嘴邊。
那骨瘦如柴且飢餓肚子嘰裡咕嚕直叫的流浪見到二哥,就如同看到了一大塊肥肉,蹭一下子,一個蹬腿加速,叼住了,迅速撒開了四個蹄子就大步流星跑了出去,一轉(zhuǎn)眼的功夫,消失不見了。
可憐那孔天寶了,他的二哥就如同被割韭菜一樣割掉了不說,還被一條素未謀面的流浪狗當(dāng)成了一頓大餐給消滅了。
幸虧,此刻的他早已經(jīng)暈死過去了,要不然他親眼看到了一幕,估計(jì)會直接一股血上頭,暈死過去。
潘攀怕這個富家子弟敗家子因失血過多而死去,直接甩出去幾根銀針,來一個固本培元,防止繼續(xù)流血。
又從醫(yī)療寶庫中取出幾粒大補(bǔ)且止疼的藥丸,讓孔天寶吞了去。
小半天的功夫,孔天寶醒了過來,那滿臉的滄桑感就好像老去了十幾歲。
本來還以爲(wèi)‘天下第一槍’號稱的孔家的大少,未來孔家家主的第一繼承人,有多麼牛逼呢?。?!
還不是就這樣子,淪爲(wèi)了一隻毫無反擊能力的喪家之犬。
豈不哀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就是對孔天寶目前現(xiàn)狀的真實(shí)寫照。
從那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有著不甘,有著憋屈,有著憤怒,有著痛苦,有著掙扎……
緩衝了許久,那空洞無神地雙眸中也毫無任何希望的暗淡了下來。
努力掙扎著從口中強(qiáng)行吐出來幾句話。
“你們欺人忒甚了?。?!”
“我可是孔家嫡孫,未來孔家的家主?!?
潘攀一點(diǎn)兒也沒有罪惡之感,很是幸災(zāi)樂禍地看著這個孔家大少慘兮兮的悲慘之態(tài)。
還不忘記繼續(xù)打擊諷刺。
“孔天寶呀孔天寶,你還真是個活寶,死到臨頭了,還不忘記擺譜?!?
“繼續(xù)你的表演,你爹就你這個寶貝疙瘩?!?
“可是呢!你已經(jīng)被我們給廢了。”
“你是讓你爹報(bào)復(fù)我呢還是報(bào)復(fù)戚大小姐呢?”
“更甚者你們可以報(bào)復(fù)戚家?!?
“實(shí)話告訴你,我既然敢廢你,就敢廢你親爹?!?
“要不然先把你們孔家最大依仗孔老爺子送上路去。”
“從此,你們孔家各自散去,樹倒猢猻散嘛?。?!”
“這都是人之常情?!?
隨後,潘攀放低了聲音,獨(dú)自在孔天寶耳邊低語了幾句。
孔天寶聞言臉色略微一喜道:
“真的,你所說的是真的?!?
潘攀哈哈地仰頭大笑道:
“仰天大笑出門去,你輩豈是蓬蒿人?!?
“我潘某人從不欺人,聽我話者,前途大道一片似錦。”
“怎麼樣?孔家大少爺,跟我合作,不久的將來,你可就是孔家家主了。”
“不用等你爹老去了,即使沒了你爺爺,其他家族也不敢欺負(fù)你?!?
“有哥罩著,你怕啥。”
孔天寶本來早已死去的那顆心,猶如老化得不像樣子的抽水泵,被加了油之後,卻死灰復(fù)燃。
反正都是這樣子了,既然這輩子不能行人道了,何不正兒八經(jīng)地乾點(diǎn)人事呢?
想通了這一切因果關(guān)係之後,彷彿在大海中迷失已久的船隻,無意中看到岸邊不遠(yuǎn)處的燈塔。
對,希望就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