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穿過來的時候,她原本以爲(wèi)自己一無所有,現(xiàn)在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身揣巨大寶藏,想不激動都難啊!
“自然是你的。”元清倒是很淡然,這些東西封存了上千年,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可能還會繼續(xù)暗無天日,現(xiàn)在終於找到了它的新主人,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激動了一會兒,封人語蘭就淡定了,這些東西確實全都是寶貝,但是現(xiàn)在對於她毫無用處,選擇賣掉的話……估計她剛拿出來,小命就丟了,有多大能耐守的住多貴重的寶貝,現(xiàn)在她沒能耐,只能先藏著掖著了。
又戀戀不捨的掃了一眼那堆寶貝,封人語蘭突然看見一樣?xùn)|西,心思一動,那東西就到了她手裡,那是一個雪白色的玉牌,她看向元清。“這是什麼?”
“年代太久了,我記不清了。”元清仔細(xì)看了看這個玉牌,搖了搖頭,看他那樣子,估計就連這裡到底有沒有這塊兒玉牌都不記得了。
聽到這話,封人語蘭也知道元清不可能說出它的來歷了,不再詢問,而是仔細(xì)地觀察起這個玉牌來。
這是一枚很普通的玉牌,上面沒有任何花紋,只在最中央的位置有一個很奇怪的圖案,封人語蘭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個圖案到底代表什麼,玉牌握上去很溫暖,似乎一股平和的氣息順著手心傳入身體內(nèi)部。
“……”就在封人語蘭望著玉佩發(fā)呆的時候,似乎聽見一句話從玉牌中傳出,仔細(xì)聽,卻又什麼都聽不見了,擡頭看了一眼元清,後者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看樣子她是幻聽了,封人語蘭暗想,又看了一眼玉牌,鬼使神差的,她沒有把玉牌放回原處,而是把它放到了衣襟下面。
又和元清聊了一會兒,封人語蘭對未來充滿期待,當(dāng)然,她把自己想要雙修的決定告訴了元清,後者雖然覺得她異想天開,不過也沒有明確的反對,反正不怎麼看好她就對了。
和元清結(jié)束通話,封人語蘭感覺到自己身體很疲憊,嘆了口氣,這具身體還是太弱啊,她躺在牀上準(zhǔn)備休息一會兒,外面突然傳來腳步聲,她有些驚訝,根據(jù)記憶,她知道自己所在的這個小院子從五天之前就沒有人來過,甚至都沒僕人來送飯,所以原主人病死都沒人發(fā)現(xiàn)。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封人語蘭聽見一個年輕女子輕蔑的聲音:“那個廢柴就在這個屋子裡。”
封人語蘭聽出來,這個聲音的主人是她三姐封人語婷的貼身侍女採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個採兒跟她的主人一樣的囂張蠻橫,在封人語婷欺負(fù)封人語蘭的時候,沒少出壞點子。
“小心你的狗嘴,滾。”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採兒好像很害怕這個人,撂下了一句狠話就匆匆離開了。
封人語蘭聽到這個聲音,突然間覺得鼻子酸酸的,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感涌上心頭,這種本能的反應(yīng)讓她不知所措,跳下牀,小跑出屋子,正好與進(jìn)門的少年迎上。
“你……”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心中有著莫名的親近感,只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面前的少年狠狠地?fù)砣霊蜒e。
少年的力氣很大,封人語蘭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她拼命地拍打著少年的胳膊,前者終於回過神來,放開後者,仔細(xì)的看著她,看著看著眼睛就紅了。
“蘭兒,你受苦了。”看到封人語蘭瘦弱的身體,破舊的衣服,少年哽咽著開口。
少年這句話一說出口,封人語蘭只覺得心中的委屈感再也壓制不住,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這完全是前主人遺留下的感情,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在外面摔了一跤,見到孤兒院院長的時候的情形,所有的委屈,一股腦全都爆發(fā)了出來。
看見封人語蘭哭了,少年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拾起衣袖幫她擦淚,只是怎麼擦都擦不幹,心裡更慌了,只能拍著她的肩膀,不斷地重複兩個字:“別哭,別哭……”
等到哭夠了,封人語蘭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覺得很丟臉,她活了二十多年,頭一次在別人面前這麼丟人。
哭了這一通,原本壓抑的心情放鬆起來,穿越過來,她一直覺得很不真實,像是做夢一般,現(xiàn)在終於有一種心中大石頭落地的輕鬆感。
“呵呵。”看見封人語蘭羞窘的樣子,少年也放鬆下來,抱起她。“蘭兒,你還記得我嗎?”
聽見少年的問話,封人語蘭看著他的臉,確實很眼熟,認(rèn)真想了想,隨即不確定的開口:“你是……梓棋表哥?”
“沒錯,就是我。”元梓棋捏了捏她的小臉,笑著回道,抱著她進(jìn)了屋子,看見簡樸的擺設(shè),眼神暗了暗,一雙薄脣抿成一條直線,封人家竟然如此對待蘭兒,竟連個僕人住的地方都不如。
小心的把封人語蘭放到牀上,元梓棋蹲下身與她平視:“蘭兒,你願意跟我走嗎?”
“我願意。”元梓棋這話剛一說完,封人語蘭就點頭如搗蒜,她願意的不得了,通過原主人的記憶,她知道自己母親家族的人待自己一直很好,也想把自己接到元家,但是封人逸天根本不鬆口放人,元家實力遠(yuǎn)遠(yuǎn)不如封人家,雖然知道封人語蘭的生活可能並不好,卻一直無能爲(wèi)力。
而就在三天前,前來帝都辦事的元梓棋得到消息,封人語蘭並沒有進(jìn)入武學(xué)院,這意味著什麼,很輕易地就能想到,得到這個消
息之後,他立刻下了拜帖要人,不出所料,這次很容易就成功了。
聽到封人語蘭的迴應(yīng),元梓棋整個人放鬆了很多,看著這個小表妹更加喜愛,一伸手又把她抱了起來:“好,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你還有什麼要收拾的嗎?”
封人語蘭很是無語,雖然她現(xiàn)在是小孩子的外貌,但是心理年齡已經(jīng)過了二十了,這麼動不動就被人抱,怎麼想都彆扭。“梓棋表哥,你先放我下來。”
聽到這話,元梓棋把她放下來,封人語蘭鬆了口氣,環(huán)視了這個屋子一眼,心中沒有任何留戀,在這裡的記憶只有痛苦和屈辱,這裡更沒有什麼需要帶走的東西,如果有可能,她甚至想把身上這件衣服也留在這裡,以視她和封人家再無任何瓜葛,當(dāng)然她也只是想想,這麼做是在太過幼稚,而且脫了之後她就沒衣服穿了。
“我沒有需要帶走的東西,梓棋表哥,我們走吧。”心中涌出強(qiáng)烈的不甘和悲傷情緒,這是原主人在影響她,此刻她對那個尚未見面的父親生出怨恨來,對自己的女兒不管不問,甚至連被人欺辱死掉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無情!
“好,我們走吧。”感受到封人語蘭情緒的低落,元梓棋沒有多說什麼,牽起她的小手離開這間屋子。
“喲,這不是我們的六小姐封人語蘭嗎?怎麼?知道自己是個沒用的廢柴,沒臉在封人家呆下去了嗎?”兩個人走了一會兒,就看見不遠(yuǎn)的地方有兩個人走過來,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他們,諷刺地開口。
說話的這個女孩兒長得倒是很標(biāo)緻,一身粉紅色襦裙襯托得她像是下凡仙女,只是眉宇間帶著一股子傲氣,看上去讓人覺得不舒服。
封人語蘭皺了皺眉頭,沒有開口,強(qiáng)忍著上去扇她幾個大嘴巴的衝動,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人就是封人語婷,她料想到採兒回去之後肯定會在封人語婷耳邊亂嚼舌根,但是沒想到這個女人會來這麼快就來挑釁。
“放尊重點兒,現(xiàn)在蘭兒已經(jīng)和你們封人家沒任何關(guān)係了,她已是我元家之人。”元梓棋上前一步,把封人語蘭護(hù)在身後,沉聲開口,對封人家他是沒有一點兒好感。
“無名小卒也敢在我面前囂張。”封人語婷眼睛微瞇,眼中閃過厲芒,一股看不見的卻能夠清晰感到的力量從她身上散發(fā)出來,攻向元梓棋,這就是精神念師的心力攻擊。
封人語婷的心思不可謂不惡毒,這道精神攻擊明則攻向元梓棋,實際上卻有一小股朝封人語蘭而去,元梓棋早有防備,不過他只是個武者,對精神念師的能力不是十分清楚,只以爲(wèi)她在攻擊自己,注意力都放到了抵擋那股攻擊向他的心力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