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神清氣爽,難得起了一個大早,景靜決定出去跑步,似乎運動突然也變得有趣起來。等跑完五千米,順便給宿舍幾人帶了早餐,大家果然都還躺在牀上。
聞到香味,樑丹率先鑽出被窩,在美食和睡眠間糾結了一會,爬起來吃飯,一面吃一面看景靜的臉。
景靜被她看的奇怪,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自己衣服,詫異問她:“你看我幹嘛?我臉上髒嗎?”
“昨天我9點半回宿舍你就已經睡了,我還以爲你出啥事了,今天看你這表情、這狀態,怎麼好像吃了興奮劑???”
景靜心口一滯,嚥下一口食物,似乎要把所有的緊張也都嚥下去,強自鎮定,“早睡早起……精神好啊?!?
樑丹撇撇嘴,一臉的不相信:“你臉上就差寫‘我很開心、我好高興’這幾個字了。不肯承認就算了?!闭f罷,繼續埋頭苦吃。
景靜舒了一口氣,暗暗收斂心神,有些埋怨自己,“到底高興啥,你高興啥啊……”
學生會的工作似乎按部就班,每週四下午是固定的結算日,會有一些部門來報賬,事情也不多。宋進學長髮現她上手快,基本上就交給她,但是沒有什麼大活動,這裡的工作人員總是很少,景靜承認自己沒多久就開始有點失望,似乎很久都沒有看到陳誠學長。
宋進學長來看她,見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以爲是不習慣這麼無聊的工作,安慰她說:“馬上就要開始舉辦辯論賽,到時候學生會上下都會很忙,你也要去幫忙哦?!?
“大家都去嗎?”景靜貌似不經意的確定。
“對啊,學生會的人手少,一般大型活動都是大家集體參與,不分部門的,我們會長和副會長還會客串主持人呢。不過你們大一的課程緊張,儘量幫忙就行,大家都能理解的。”宋進學長提前給她吃定心丸,
“嗯,我一定會盡量來幫忙的。”景靜點點頭,保證道。
宋進看著眼前抿脣點頭的學妹,突然覺得這張小包子的臉很可愛。年輕的女孩子,輪廓還算不得精緻,嬰兒肥的腮幫子,嘴一抿就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讓人想上手捏一把。宋進趕緊咳嗽一聲,打斷了自己不合時宜的想法。
辯論賽是學生會的保留節目,每年一次,歷任冠軍都很受矚目,分大一組和大二組初賽,各選4個組複賽,然後進入決賽環節,不管是否獲勝,進入決賽的8只隊伍都會迅速積累人氣,是大一、大二的菜鳥們迅速吸睛、拓人脈、相親結友的最佳渠道??上Ы陙砼己苄郯裕巳昵瓣愓\帶領清一色純爺們團隊奪冠以外,基本上都是女生收攬最佳辯手稱號,男孩子們連前三都排不上。男生們都覺得這項傳統活動從加分項目變成了減分項目,每年參賽的男生人數都在下降。
這次學生會爲了發動男性羣衆的積極性,副會長兼總策劃燁諾想了很多辦法,總體來說就是“樹品牌”、“拉榜樣”。所有的海報和宣傳都以會長作爲主角,團隊也以展示男生形象爲主,並且要求會長現身說法召開年紀動員會。
這樣宣傳下來,男生確實較以往年度參與度高一些,但是……女生更多。尤其是大一的年紀動員會,在陳誠會長動員後,在場的女生幾乎集體奔赴報名點,至於是奔著演講賽、還是主持人,就不好說了。
在報名點幫忙的景靜也親眼目睹了陳誠的宣講,這學長長得好、溫文爾雅、聲線有磁性,她都知道,但是不知道他竟然還這麼幽默。站在臺上隨意開幾個玩笑,就把現場氣氛點燃,與其說是宣講,更像是脫口秀。他似乎天生有一種吸引人的魔力,風度瀟灑,不過是20歲的小夥子,偏偏有一種讓人心生信任的魔力。他往臺下看下去,被他視線掃過的每一個人都覺得他在注視自己,繼而更專注的迴應他。
看著結束宣講就過來幫忙報名的學長,景靜莫名有點傷感,這樣完美的人,你在他身邊總忍不住自慚形穢,這是一種卑微的、隱晦的心緒,甚至不敢表現出來,也不敢去弄清楚。
收拾完報名表,景靜默默跟在大家後面,聽大家嘻嘻哈哈開著玩笑,卻完全找不到笑點。陳誠非常紳士的把女孩子們送到宿舍口再揮手道別。景靜望著他的背影,深吸一口氣,走進了宿舍。
她開始有點擔心,朦朧的知道自己似乎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因爲對方太優秀,不敢說、不敢想……卻管不住自己的心因爲他而澀澀的、癢癢的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