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絲毫不掩飾相貌,盡顯幾分磊落的襲擊者,赫然正是李舟龍。
對付一個地方世家的子弟,根本就沒必要遮住臉孔,他也不屑爲(wèi)之。
反而是,眼見將要擊殺馮奇?zhèn)サ臅r候,一名殺出來的護(hù)衛(wèi),令他吃驚色變:“真意”
倉促的一個照面,李舟龍不由大吃一驚。
這馮家,竟有這麼強(qiáng)大舍得把一名領(lǐng)悟真意的人放給家族子弟當(dāng)護(hù)衛(wèi),如果有這麼奢侈,馮家一早就是清音荒界的本土豪門了。
一眨眼之際,談未然和李舟龍錯身而過
“馮奇?zhèn)ゲ荒芩溃荒鼙┞墩鎸嵭逘?wèi)。”
一念轉(zhuǎn)動,談未然已想好自己要面臨的局面。收束真氣和金身,強(qiáng)行吃了李舟龍一招。巧巧的避過要害,卸掉大多數(shù)力量。
悶哼一聲飛向馮奇?zhèn)ィ话炎プ∵@五少爺?shù)念^髮摔向河岸往護(hù)衛(wèi)飛去,談未然這時才跌落河中。
“哼”李舟龍冷哼一聲,凌空折身,閃電一樣急追上前,拔刀一斬火焰一樣的刀氣,不住的跳動著,將夜空渲染出暗紅。
馮奇?zhèn)ド碓诎肟眨篑斢^,饒是一名護(hù)衛(wèi)反應(yīng)夠快,及時趕來攔截下大半刀氣。剩餘的部分餘波,依然兇猛的斬殺過來。
“嬌娘,我會記住你的”
赤條條在馮奇?zhèn)阎械拿烂才樱H豢粗@個姘頭流露著一種奇怪的,令她感到心寒的瘋狂光芒。將她往身前一擋
這赤條條的美貌女子白淨(jìng)身子上,頓時從之間衝出一道火紅光芒。嘩啦一下,整個人已被一刀兩斷。
一招誤殺,李舟龍幾乎不敢相信,怒火滔天:“你居然用女人來擋刀”
談未然悄然冒出頭來,正見這一幕,輕輕皺眉:“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這馮奇?zhèn)ト舨皇抢切墓贩危褪潜∏楣蚜x。李舟龍不殺他,我也很願意順手送他一劍。”
“罷了。重新調(diào)整一下原本的打算。”
談未然略微思量,就已想好大概,再不遲疑。見岸上的馮奇?zhèn)ハ癔偣芬粯印B冻霪偪窈涂謶种蠛按蠼校骸皻⒘诉@個人,他一路追殺我而來,絕對不能放過他。”
談未然冉冉踏水而起,跺足在水面濺起水花,儼然離弦之箭撲向李舟龍,厲聲道:“把你的命留下來”
五指飛揚,釋放著金色輝光,耀眼奪目
轉(zhuǎn)眼之間,就已和李舟龍閃電交手?jǐn)?shù)下。李舟龍吃驚的看著突然殺出來的護(hù)衛(wèi),隱隱感到這人相貌似曾相似。又倉促下想不起來。
談未然有意無意的趁著金光閃耀,背對馮奇?zhèn)サ热说耐瑫r,向李舟龍眨眨眼,傳音道:“是我”
徐未然,徐兄弟
李舟龍險些脫口喊出來。見談未然的眨眼,急忙剋制住衝動,也衝談未然眨眼,充滿狐疑。生怕被察覺,也就不便傳音了,只靠互相的默契。
纏鬥一會。談未然一下詐敗,悶哼故意咬嘴吐出一縷鮮血,激射倒飛跌落岸上。
李舟龍按捺怒意,落在船帆上,一指臉色慘白的馮奇?zhèn)ィ骸耙淮蝺纱螝⒉涣四悖揖筒恍拍忝看味寄苡羞@麼好運。”
趁馮家的人沒來之前,李舟龍轉(zhuǎn)身一眼掃視,和談未然眼神交錯一下,就沒入黑暗中,
馮奇?zhèn)ゴ舸舭肷危蝗坏厣希瑺钊舭d狂的啊啊狂吼起來:“廢物,統(tǒng)統(tǒng)是廢物我請你們來做什麼,我花錢在你們身上,還不如花在青樓的娘們身上。”
“今兒,要不是徐未然救了我,你們都要倒黴”
馮奇?zhèn)饧睌牡钠瓶诖罅R,護(hù)衛(wèi)們臉色難看,瞄了瞄受傷半躺的談未然,神情愈是難堪。
指頭朝臉的大罵一會,馮奇?zhèn)ダu想起來,急忙轉(zhuǎn)身上前來攙扶談未然,一臉感激不盡:“小徐,今次真是多虧你瞭如果不是你,我就死定了,我欠你一條命。”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貼身護(hù)衛(wèi)了。”
談未然嘔出一縷鮮血,收斂心底的殺意,露出一縷感激:“多謝五少”
嘴巴上說一說就是了,這點收買人心的手段,實在太嫩了。換了馮奇?zhèn)サ母赣H祖父來,肯定不會這麼拙劣。
莫說有多年道行的談未然,就是真正年輕得只有十六七歲的談未然,也絕對會嗤之以鼻。
親歷李舟龍的兇險刺殺,似乎將馮奇?zhèn)槼鲫幱傲恕?
接下來的日子,基本就半步不離馮家了,便是狐朋狗友登門來請,也怎都不肯外出。
事後,也許是爲(wèi)了補(bǔ)救人心,馮奇?zhèn)?qiáng)迫談未然安心的養(yǎng)了幾天傷勢。談未然暗暗揣測,這種補(bǔ)救手段,估計不是出自馮奇?zhèn)ブ帧?
那姘頭好像是某個官員的小妾,私通慘死後,引起了一些不小的風(fēng)波。好在馮家是地頭蛇,不知怎麼辦的,總歸是按下去了。
很多時候,家族成員的私人恩怨,只要不是重要成員,只要沒重傷和出人命,只要沒鬧大,大體是比較少過問的。
一個稍有規(guī)模的家族,家族中動輒就是幾百幾千成員。如此龐大的成員,不一定就有多少私人恩怨,一個家族若是管起這種閒事,那就真的什麼都不必幹了。
不過,今次都?xì)⒌窖燮さ紫聛砹耍T家再不管,那就丟的是家族的臉皮了。馮家在外邊大肆搜索,暫時是沒什麼收穫。
談未然所謂的傷勢,也就是那麼回事,養(yǎng)傷三天也就差不多了。重新回來的時候,就已是馮奇?zhèn)サ馁N身護(hù)衛(wèi)了。
當(dāng)日馮奇?zhèn)ビ面邦^擋刀之舉,歷歷在目,談未然回來的時候,果然就少了幾個打短工的護(hù)衛(wèi)。
當(dāng)日馮奇?zhèn)ヒ环肥阂粯拥拇罅R後,談未然就知估計要被排斥了,果然,他回來的時候護(hù)衛(wèi)們對他的表情都不太對勁了。
和談未然交往較密的程虎,私下爲(wèi)他抱不平,談未然一笑置之:“不必理會,人之常情。”
程虎拍拍他,滿是羨慕道:“兄弟,你是怎麼練的,那天那人可是抱真境。咱都是御氣境,可咱連他兩招都接不下來。”
談未然安慰道:“程大哥,這沒什麼,我這是沾了出身的便宜。”
“哎,咱們散修,是真的難啊。”程虎深有感觸道:“咱們散修多少年沒出過超級強(qiáng)者了,還是有點根腳好混。”
“放心。”談未然笑笑:“咱們散修,很快就會出現(xiàn)超級強(qiáng)者了,而且還是那種橫行無敵的超級強(qiáng)者。”
談未然在心中添加:比如裴東來。
如果沒意外,裴東來應(yīng)該已出道了。那可是一路拔劍,生生是斬殺無數(shù)天才墊腳崛起的歷數(shù)裴東來的成名之路,那是絕對的血淋淋。
裴東來是散修,而對散修最大的意義,就是以一人一劍,給散修灌注了無比強(qiáng)大的自信。
作爲(wèi)馮奇?zhèn)サ馁N身護(hù)衛(wèi),談未然的活動範(fàn)圍大了很多很多。趁著陪馮奇?zhèn)サ教幵隈T家轉(zhuǎn)悠的光景,談未然偶爾會提出去看看書籍之類的請求。
馮奇?zhèn)ザ即饝?yīng)了。談未然則悠然的展開搜索,可惜一無所獲。
中多是普通書籍,以及少數(shù)品質(zhì)很差的功法,馮奇?zhèn)サ目犊褪且驙?wèi)這根本無關(guān)緊要。
談未然撿起一本滿是塵土的書,大概翻看一下:“應(yīng)該不是。”
馮家應(yīng)該正在謀奪五行混元功,談未然暫時想要的目的,就是天命帝典:“如果沒錯,天命帝典,應(yīng)該是和上善若水功差不多,都是法則功法。”
前世,天命帝典通過一個修煉者露了一面,發(fā)出耀眼奪目的光芒,很快就沉寂消失。關(guān)於它的瞭解,實在太少了。
根據(jù)母麒麟所說,法則功法,各有不同的形態(tài)存在,很難判斷。
一本本的翻閱下來,談未然把頭皮都快撓破了:“這天命帝典,究竟是什麼形態(tài)難道不是書本”
太上寂滅篇,是書籍的形態(tài)。
上善若水功,是墨塊形態(tài)。
傲意鳳凰訣,是蛋的形態(tài)。
當(dāng)初的半步金身,是精緻雕像形態(tài)。
談未然盤算:“我所知的幾種法則類功法,其形態(tài),似乎和本身的特點,有一定的關(guān)係。天命帝典,是帝王類功法。”
這麼說,天命帝典的形態(tài),應(yīng)該就是和帝王有關(guān)。從書籍來尋找,顯然就錯了。
與此同時,馮奇?zhèn)ズ蛢扇苏谝粋€小樓上說話,隱隱能看見這邊的。
那美婦和一名男子收回目光,馮奇?zhèn)蒯斀罔F,陰冷道:“這個徐未然,絕對有問題。”
那美婦目不轉(zhuǎn)睛道:“他救了你,這有什麼問題。”忽然似笑非笑道:“他是破家的落魄世家子小五,你不是看中他的功法和儲物袋了吧。”
馮奇?zhèn)佬叱膳溃骸疤媚棠蹋褪且驙?wèi)他救了我,我纔看出他有問題。”
那男子在一旁恭敬道:“那天的事是醜聞,對方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只暗示將此事抹去,就當(dāng)做沒事。雖說咱們馮家不怕,不過沒必要爲(wèi)了一個小妾而激怒對方。”
美婦神色淡淡,冷顏掃視:“你們這對父子倒是聰明得緊,敢在我面前動心眼,是怕那樁醜事影響你們在家族的地位吧。”
“何況,那個徐未然,好歹曾是個世家子,功法和儲物袋,多半也值得出手”
馮奇?zhèn)ズ推涓格T正明訕訕不已:“太姑奶奶”
美婦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先把其他見到那醜事的護(hù)衛(wèi),都私下處理掉。”
“至於這個徐未然,安撫好,盯住他,放到最後再處理掉。”
寂滅萬乘176寂滅萬乘全文免費閱讀第176章 子系中山狼更新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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