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是楊幸兒下的手,絕對不能放過這個賤人。”
林嵐捏緊拳頭,對米沅憤怒不已道。
楊幸兒害了米沅不夠,現(xiàn)在還害王蘭,不可原諒。
“我會好好調(diào)查的。”
米沅捏著拳頭,對林嵐沙啞道。
……
王蘭的葬禮都交給米沅處理,楊幸兒表示不滿,她和米安說:“爸,我一直受你們的照顧,媽的葬禮應(yīng)該交給我,米小姐畢竟是……”
“她是我們的乾女兒,就讓她辦吧,我相信你媽媽也是想要她來辦的,畢竟她和沅沅長得很像。”
米安這些日子像是蒼老好幾歲,整個人都疲倦不堪的對楊幸兒道。
楊幸兒那雙戴著美瞳的眼睛閃過些許奇怪的光芒,她對米安緩緩道:“爸,你是不是也懷疑她就是沅沅?”
“她不過就是長得和沅沅像罷了, 和我們米家有緣,幸兒,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是她不是沅沅,沅沅已經(jīng)死了,我很清楚,我沒有犯糊塗,你放心。”
米安的話,讓楊幸兒沒辦法繼續(xù)這個話題,她想要看看米沅能夠忍到什麼時候。
她捏緊拳頭,深呼吸一口氣,眼底透著淡淡的冷光。
王蘭的葬禮在一個星期後,米沅作爲(wèi)王蘭剛認(rèn)的乾女兒,幫王蘭的葬禮打理的井井有條,葬禮這天,她穿著粗麻的白色喪服,面對著過來弔唁的賓客行禮,蕭慕沉和楊幸兒也在葬禮現(xiàn)場幫忙,蕭慕沉的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時不時看向跪在火盆面前的米沅,男人的拳頭不由自主捏緊。
“慕沉。”
站在蕭沉琰身邊的楊幸兒,察覺到蕭沉琰的舉動後,她伸出手握住蕭慕沉的手,低聲叫了蕭慕沉一聲。
蕭慕沉回過神,看了楊幸兒一眼,淡漠道:“我沒事。”
“慕沉,你不覺得米小姐對我媽的感情很不一般嗎?雖然她說是因爲(wèi)哥哥救了她纔會認(rèn)我爸媽當(dāng)乾爹乾媽,但是媽媽死的那天,她的情緒比我這個在米家住了這麼多年的養(yǎng)女還要激動,那樣子,就像她是沅沅……”
“幸兒,你想要說什麼?”蕭慕沉目光幽暗的看著楊幸兒,打斷楊幸兒後面的話,
“我只是覺得,她可能就是沅沅,只是不願意認(rèn)我們,她肯定是在記恨我們當(dāng)年……”
楊幸兒說到這裡,哽咽半分,沒有將後面的話說下去。
蕭慕沉卻嘶啞著嗓子道:“她不是。”
楊幸兒的眼底帶著些許兇狠和陰霾。
蕭慕沉比任何人都期待這個女人就是米沅,真以爲(wèi)她不知道嗎?
米沅倒是能夠忍,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有破功?難不成王蘭對米沅來說,並不算那麼重要?
下午三點就是下葬的時間,一行人將王蘭的骨灰下葬後,米沅整個人都撐不住,差一點摔倒,好在站在米沅身邊的蕭堇之扶著米沅,米沅對著蕭堇之道謝,兩人想扶相持離開,這一幕,多少刺激了蕭慕沉。
晚上,在王家用餐。
蕭堇之和蕭慕沉,楊幸兒,還有林嵐,都過來王家吃飯,米安爲(wèi)了感謝這些人對王蘭的關(guān)心,特意請他們在這裡用餐。
米貝貝和淵淵兩個人一直都很乖巧,知道今天是一個沉重的日子,兩人都不敢打擾大人們的談話,吃完飯,米貝貝便被米安安置到樓上以前米沅的房間玩,淵淵自然也跟著一起。
林嵐吃完飯因爲(wèi)還有事情要忙,就先離開了,蕭堇之倒是沒有離開,用擔(dān)心的目光看向米沅,問米沅要不要休息一下。
“沅沅,今天你也辛苦了,先上樓去休息吧,你媽媽知道你爲(wèi)了她這麼辛苦,她也會心疼的。”
米安也看向米沅,目光慈愛又沉痛。
米沅看著米安眼底的情緒,眼底帶著一層溼氣,不知道爲(wèi)什麼,她總有一種感覺,米安知道什麼?
米沅垂下眼瞼道:“好,我上樓休息一下,乾爹,你也好好休息一下。”
米安點點頭,就要帶米沅上樓的時候,楊幸兒卻在這個時候開口道:“爸,我送米小姐上去吧。”
“好,麻煩你了,幸兒。”
米安看了楊幸兒一眼,沒說什麼,讓楊幸兒送米沅上樓。
蕭慕沉和蕭堇之兩個人對視一眼,誰都沒說話,楊幸兒和米沅兩人上樓後,蕭慕沉纔看向蕭堇之道:“小叔,你先回去吧,我陪幸兒在這裡住一晚上。”
“那好吧,你好好照顧幸兒和淵淵,我先回去。”
蕭堇之畢竟不是米家的什麼人,待在這裡也不好。
他起身,態(tài)度異常優(yōu)雅紳士的對米安說道:“沅沅和貝貝就麻煩你照顧了,有什麼事情,一定要他給我打電話。”
“好,蕭先生慢走。”米安對蕭堇之的印象不錯,任誰對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都很有好感。
蕭堇之看了樓上一眼,隨即往門口走。
見蕭堇之離開,蕭慕沉的心情才更好一點,一雙黑眸閃爍著淡淡的光芒。
樓上。
楊幸兒帶著米沅去客房的時候,走的很慢,一邊走,還一邊看向米沅,米沅察覺到楊幸兒打量的目光後,她擡頭,目光冷然的對楊幸兒道:“蕭太太用這種目光看我,可是我今天的穿著有什麼不正常?”
“米沅,承認(rèn)吧。”楊幸兒停在走廊盡頭的一間客房,她將面前的門推開後,緊接著,將米沅推進房間裡面,看著米沅眼含嘲諷道。
米沅這幾天心情不是很好,原本不想要和楊幸兒廢話,但是楊幸兒既然這麼咄咄逼人,米沅也想要從楊幸兒的口中套出一些話。
她微微瞇起眼睛,將身體靠近楊幸兒,冷冰冰道:“承認(rèn)什麼?蕭太太,現(xiàn)在你的養(yǎng)母死了,我卻看不到你有多麼的悲傷,你對自己的養(yǎng)母,似乎沒有多大的感情。”
楊幸兒被米沅反將一軍,臉色頓時變得格外難看,她將靠近自己的米沅狠狠推開後,一雙漂亮的眼睛帶著絲絲寒氣,表情憤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我對米家自然有感情的,倒是你,和我媽他們才認(rèn)識多久,竟然哭的這麼傷心,要說不正常,你纔是不正常吧?”
“不要用米良是你救命恩人這些無稽之談,我還從未見過有人對待一個陌生人離世哭的這麼傷心,還認(rèn)我養(yǎng)父母當(dāng)乾爹乾媽?米沅,你到了現(xiàn)在還想要隱藏嗎?”
“那麼你告訴我,王蘭的死,真的只是因爲(wèi)自身的原因,不是被人害死的嗎?”
米沅目光冷然的看著楊幸兒,陰森森道。
“你要是懷疑她是死於非命,可以找醫(yī)生好好調(diào)查,可惜的是,就連醫(yī)生也說她是因爲(wèi)病情復(fù)發(fā)纔會心梗而亡的,米沅,你這個樣子質(zhì)問我,不會是懷疑王蘭的死和我有什麼關(guān)係吧?”
楊幸兒不是傻瓜,米沅和她說這些話,她又怎麼可能聽不懂。
“難道不是你?”米沅盯著楊幸兒,面色陰冷恐怖道。
楊幸兒的嘴角勾了勾,將整個身體都靠近米沅。
“如果王蘭真的是被人害死的,而那個害死王蘭的人就是我,你會如何?”
“楊幸兒。”
米沅果然因爲(wèi)楊幸兒的話發(fā)怒了,她伸出手,掐住楊幸兒的脖子,將楊幸兒按在身後的牆壁上。
看著米沅那雙泛著寒氣的眼睛,楊幸兒突然笑了起來:“怎麼?不打算繼續(xù)裝了,米沅,我早就知道你就是她了,你真以爲(wèi)我會這麼笨?你回來了,是想要將蕭慕沉搶走,想要將我現(xiàn)在的一切都搶走嗎?我告訴你,你妄想,我是蕭慕沉的妻子,我和蕭慕沉還有了孩子,你有這個能力將蕭慕沉從我手中搶走嗎?”
楊幸兒說這話的時候,五官一陣扭曲,整個人顯得格外的瘋狂。
米沅看著楊幸兒那副樣子,拳頭不由用力握緊成拳,她只想要知道,王蘭的死,和楊幸兒有沒有關(guān)係。
“米沅,你從一開始就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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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了?你確定是我輸了?楊幸兒,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之前說過,你蕭太太的位置,坐不了太久了。”
米沅鬆開拳頭,嬌俏漂亮的臉上帶著些許冷漠,對楊幸兒嗤笑道。
楊幸兒的臉僵了僵,瞪著米沅,就要發(fā)火的時候,米沅慢悠悠道:“你不是聽到我上次給你開的免提嗎?我和蕭慕沉在酒店恩愛了一整個下午和晚上,他可真的非常熱情,由此可見,蕭太太你真的沒辦法在牀上滿足你丈夫,讓他對我的身體這麼著迷,你說,以你這種身體,有什麼資格是我的對手。”
“賤貨。”
楊幸兒氣瘋了,她原本是想要氣米沅的,卻每次都被米沅氣到,米沅總是抓住楊幸兒的七寸,讓楊幸兒痛不欲生。
在楊幸兒就要朝著米沅扇過來的時候,米沅一把抓住楊幸兒的手腕,狠狠掐住楊幸兒的手骨,對楊幸兒目光陰冷道:“楊幸兒,你的好日子,正在一天天減少,所以,你還是好好珍惜你所剩不少的好日子吧,從天堂摔到地獄的滋味,可是非常美妙的,你可一定要承受住。”
“米沅,七年前你不是我的對手,現(xiàn)在你照樣……”
“啪。”
“太吵了,我心情不好,沒什麼耐心聽你說狠話。”
米沅直接一巴掌扇到楊幸兒的臉上,對楊幸兒冷冰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