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這種矛盾又痛苦的感情折磨著,她努力轉(zhuǎn)成冷酷的樣子,努力告訴自己,在蕭慕沉身邊,不過是爲(wèi)了想要蕭慕沉下地獄罷了,可是,蕭慕沉對她的溫柔,蕭慕沉的溫度,蕭慕沉的氣息,一切的一切,撩拔著米沅的身體,讓米沅不停地沉 淪。
她憎恨這個樣子的自己,深深的恨著自己。
“既然這麼痛苦,就去死吧。”在米沅抱著蕭慕沉痛苦不堪的時候,一個殺手上前,對著米沅冷冷笑了笑,舉起手槍,便要朝著米沅開槍的時候,秦霜帶著人趕過來,三個殺手看到秦霜帶著人過來,雖然心有不甘,卻只能惡狠狠的瞪了米沅一眼,快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秦霜帶的人比較多,和他們硬屏,他們根本就沒有勝算,只能暫時離開這裡。
“老闆。”秦霜讓自己的手下去追殺手,自己則是上前,蹲下身體看向被米沅抱著懷中的蕭慕沉。
米沅哆嗦著身體,對秦霜嘶啞著嗓子道:“秦霜,馬上去醫(yī)院,馬上去醫(yī)院。”
“是。”
秦霜看了米沅顫抖的樣子一眼,扶著蕭慕沉的身體往放在一邊的車子走去。
兩人上車後,秦霜立刻開車帶著蕭慕沉和米沅兩人前往醫(yī)院。
米沅抱著蕭慕沉的身體,將臉埋進(jìn)蕭慕沉的胸口,自言自語道;“馬上就要到醫(yī)院了,蕭慕沉,你撐著一點,一定要撐著。”
秦霜從後視鏡中看到米沅痛苦不堪的樣子,他的脣抿緊成線,眼底劃過些許淡淡的複雜。
半個小時後,蕭慕沉被送進(jìn)手術(shù)室,米沅抱著蕭慕沉染血的外套發(fā)呆,蕭堇之肩膀上中了一槍,但是沒什麼大問題,他運氣好,子彈卡在了骨頭上,所以沒打中要害。
他通知了秦霜過來,才解救了蕭慕沉和米沅兩人。
他帶著傷過來陪米沅,見米沅一臉恍惚,彷彿丟了靈魂一般的樣子,蕭堇之伸出手,握住米沅冰冷的手,淡淡道;“沅沅,你心裡可還是愛著蕭慕沉。”
“我不知道。”米沅的心臟像是被銳利的刀子刺穿一樣,生疼生疼。
面對著蕭堇之晦暗不明的眸子,米沅發(fā)現(xiàn)自己一個字都吐不出來,甚至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蕭堇之的話。
蕭堇之聽到米沅的話,輕笑一聲,淡漠道;“你並不是不知道,你只是不想告訴我。”
“堇之,我很亂。”
米沅知道蕭堇之是一個玲瓏剔透心思的人,她心裡的那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過蕭堇之?
蕭堇之嘆了一口氣,什麼都沒說,只是將米沅摟緊,側(cè)頭輕輕吻著米沅的額頭,對米沅低喃道;“沅沅,我會等你的,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就一個月,一年,兩年,哪怕是一輩子。”
“堇之,我何德何能。”蕭堇之的話,讓米沅的心中帶著濃濃的愧疚。
她傷了蕭堇之,她果然是這個世界上對可惡的女人,蕭堇之這麼好的一個人,竟然被她傷了,她真的應(yīng)該天打雷劈。
“我是自願的,情出自願,事過無悔。”
蕭堇之婆娑著米沅的頭髮,對米沅柔聲道。,
米沅愣愣的看著蕭堇之溫和俊逸的臉,男人臉上的微笑,恰到好處,無害又溫柔。
“咳咳咳。”盧哲月匆匆過來,看到米沅和蕭堇之兩人含情脈脈的目光後,他握拳抵脣,忍不住咳嗽了一聲,米沅回過神,皺眉看了盧哲月一眼,起身道:“盧醫(yī)生,麻煩你……救救蕭慕沉。”
“我自然會救他。”盧哲月摸著自己的鼻子,對米沅說完,便徑自往手術(shù)室走。
看著盧哲月進(jìn)手術(shù)室,米沅的心更是揪成一團(tuán),她真的很怕蕭慕沉?xí)鍪隆?
“慕沉,慕沉怎麼樣了?”
蕭堇之看著米沅臉上的擔(dān)心和慌張,男人的薄脣抿緊成線,眼底劃過淡淡的光芒,正當(dāng)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的時候,位於手術(shù)室對面的電梯在此刻打開,楊幸兒像個瘋婆子一樣跑過來,看到蕭堇之和米沅後,臉色發(fā)白的叫了起來。
米沅冷漠的瞥了楊幸兒一眼,全然沒有理會,蕭堇之只是冷冷清清解釋道:“在手術(shù)室搶救。”
“怎麼會中槍?是不是你害的?”
楊幸兒看向亮著紅燈的手術(shù)室,眼睛發(fā)紅一片,隨後回頭看向米沅,對著米沅異常淒厲叫道。
米沅冷冰冰瞥了楊幸兒一眼,沒有搭腔。
楊幸兒見米沅不回答自己,她雙眼帶著更加憤怒的光芒,雙眼像是要吃人一樣。
“米沅,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一定要害死蕭慕沉才甘心?淵淵被你害死了,現(xiàn)在你還想要害死蕭慕沉?你這個賤人。”
“啪。”
米沅陰沉著臉,擡起手,狠狠給了楊幸兒一巴掌。
楊幸兒被米沅直接打蒙了,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她哆嗦著手指,指著米沅尖叫道;“米沅,你敢打我。”
“閉嘴,在敢吵一聲,我會要你好看。”
米沅聽著楊幸兒尖銳的聲音,神情異常不耐煩的朝著楊幸兒冷冷呵斥道。
聽到米沅的呵斥,楊幸兒的臉色白了幾分,她看著米沅,雙眼通紅一片。
“米沅,你敢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是蕭慕沉的妻子,你充其量不過就是小三?你竟然敢打我……”
“就憑她是我喜歡的人,幸兒,這個理由夠不夠?你實在是太胡鬧了,正是因爲(wèi)你這個樣子,纔會弄得慕沉的心不在你身上,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
蕭堇之將米沅拉到自己身後,對著雙眼發(fā)紅的楊幸兒,面無表情呵斥道。
楊幸兒看著維護(hù)米沅的蕭堇之,嘴脣抖了抖,聲音尖利道:“小叔,你不知道米沅是什麼樣子的賤人嗎?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你明明知道米沅勾引慕沉,還和慕沉上牀,這個樣子你也能夠忍受嗎?”
“楊幸兒,這裡是醫(yī)院,不要在這裡喧譁,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是蕭太太應(yīng)該做的事情嗎?”蕭堇之很少生氣,可是此時此刻,似乎真的因爲(wèi)楊幸兒的話氣到了。
楊幸兒看著一貫溫和的蕭堇之,對自己生氣,她心有不甘,梗著脖子叫道:“我說錯了嗎?米沅原本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她想要做什麼,我太清楚不過了,小叔,你這麼聰明的一個人,難不成甘心被米沅利用?”
“她接近你和慕沉都不安好心,就是想要你們叔侄反目成仇,她想要鬧的我們蕭家翻天覆地,雞犬不寧。”
“蕭太太真是看得起我,你這是害怕蕭太太這個位置馬上就保不住,所以在這裡瘋狗一樣亂叫,掩蓋自己的恐懼吧?”米沅雙手抱胸,揚眉瞥了楊幸兒一眼,對楊幸兒諷刺道。
楊幸兒聽了米沅的話後,像是被什麼刺激一樣,她揚起脖子,對米沅尖叫道:“你說誰恐懼?你說誰害怕?我會怕你?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都不能讓慕沉和我離婚,他一定不會和我離婚,你的如意算盤休想打響。”
米沅看著楊幸兒猙獰扭曲又醜陋的臉,冷冰冰道;“既然如此你在嚷嚷什麼?這就是蕭太太的素養(yǎng),要是被人拍到你此刻的樣子,真是掉粉,不過蕭太太你早就火了,不是嗎?你的視頻,可是人手一份,就算蕭慕沉幫你擺平了之前的豔門風(fēng)波,大家心知肚明,蕭太太你纔是水性楊花那一個,虧得蕭總能夠忍受你這種妻子,頭上頂著一片綠草,我真是爲(wèi)蕭總覺得可憐。”
“都是你害我的,米沅,你現(xiàn)在還說的事不關(guān)己,要不是你害我的,我會變成那個樣子嗎?賤人,我殺了你。”米沅不說這些楊幸兒還沒有這麼生氣,米沅提起視頻的事情,更是將楊幸兒的怒火推到了更高的位置,她張牙舞爪的朝著米沅撲過去,像是要將米沅的臉給撕碎一樣,看著楊幸兒這幅樣子,米沅擡起腳,踹到楊幸兒的腹部,冷眼看著楊幸兒被自己踹到地上。
“蕭太太,你看看你此刻的樣子,真是令人噁心。”
米沅拿出手機,將楊幸兒張牙舞爪的樣子拍下來,讓楊幸兒欣賞。
楊幸兒怒瞪著米沅,氣的心肝脾肺都像是被火燒了一樣。
米沅,我要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你不得好死。
“幸兒,你還是好好反省一下,你這個樣子,只會將慕沉推的更遠(yuǎn)。”
蕭堇之淡淡的站在米沅跟前,擋住楊幸兒淬毒的目光,冷冰冰道。
楊幸兒的身體繃緊的異常厲害,她不甘心的看著蕭堇之道:“小叔,你爲(wèi)什麼要喜歡米沅?這麼浪 蕩的女人,你究竟喜歡她哪裡?”
明知道米沅和蕭慕沉不清不楚,蕭堇之還一股腦扎進(jìn)去?蕭堇之真的這麼愛米沅嗎?
“這是我的事情,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不要讓慕沉對你失去耐心,到時候,你的一切都會失去。”
蕭堇之的警告,讓楊幸兒原本就不怎麼好看的臉色變得更加僵硬甚至恐怖起來,她掐緊手心,表情近乎憤怒的瞪著蕭堇之道:“小叔,你處處幫著米沅又如何?米沅不過將你當(dāng)成利用工具罷了,你這麼聰明的一個男人,竟然甘心成爲(wèi)米沅的利用工具,真是可笑至極。”